辛評聽到這裡很是悲傷,沒想到一個人竟然能固執到這種程度,自己難道說這麼多,是為了自己嗎?自己難道頂著屁股的傷前來勸說,難道是為了自己嗎?還不是為了你們能活命,如果老子不在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下去送命呢,老子在這裡說上幾個時辰,最少得少死好幾條人命,如果能說到天黑不讓你們出戰的話,你們就能多活一天,哎,可憐這些人居然固執到這種程度,真是一種悲哀啊。
辛評嘆息之餘又接著道:「文水啊,你要這麼說的話,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既然你天不怕地不怕,那就下去好了,但是雖然說你不怕死,你要知道這世上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我軍也有很多人不怕死的,但是好剛要用在刀刃上,而不是就這樣死去,如果等到敵人攻城的時候,你再打敵人的話,
估計以一敵百都是有可能的,你這樣下去的話,就算你能贏,恐怕也只是打贏一個,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等到攻城的時候,你可以防守,你可以盡情的殺敵,只要我們堅守不出,一定能磨掉曹軍的意志的,只要我們堅守不出,就有可能把曹軍給磨退了。哎,可惜啊,我無論說什麼,你們都不會聽我的話的,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啊。」
文水這時把鼻子一哼,道:「哼,知道就好,你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還要蹦出來充大頭,你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還要出來說三道四,你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你還非要在這裡說,還帶著傷出來,可真有你的,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煩人,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主公煩,現在主公煩你煩得要命,你難道不知道嗎?」
辛評這時無助的望了一眼袁譚,道:「主公,你當真覺得在下很煩嗎?」
袁譚這時也怪不好意思的,萬萬沒想到辛評這傢伙居然真的問出來了,如果他不問出來的話,大家都不會太尷尬,沒想到他居然給問出來了,這就讓人很難為情,如果你要說他不煩的話,那他接下來一定會變本加厲的出來說話,並且還會說得更凶,如果你要說他煩的話,那他估計心裡也是很難受的,畢竟這傢伙可是一片誠心啊,無論如何,至少他有著一片忠心,這一點是任何人都不能懷疑的。
所以袁譚這時陷入了兩難之中,郭圖這時直接對袁譚道:「主公啊,你就說實話吧,辛評這傢伙的確很讓人心煩,老是在別人的耳朵邊上說一下說一下的,跟一隻蒼蠅一樣飛來飛去的,很想一手拍死他,另外如果辛評不在這裡的話,也請辛評的弟弟辛毗不要說那麼多話,好不容易走了一個辛評,他弟弟還蹦出來充大頭的話,這是讓人很頭疼的一件事,因為他們兄弟兩個說的話完全是一樣的,完全是夸曹軍多麼多麼猛的話,他們就沒有想到,他們這麼說的話,會大大的拉低我軍的士氣嗎?」
辛毗聽到這裡,火往上撞,覺得郭圖這傢伙簡直太過分了,哪有你這樣說話的,你當著別人的面,就敢在這裡說人家像什麼蒼繩,你簡直可恨至極,想到這裡,馬上往郭圖面前一蹦,指著他的鼻子道:「郭圖!你他娘的說什麼屁話呢,我哥哥說話怎麼了,我說話怎麼了,無論我們兄弟兩個說什麼,都是為大軍著想的,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不要那麼多話,就你整天讓三軍下去拼命,你怎麼不下去拼命呢?你為什麼不下去跟敵人打呢?」
說到這裡辛毗直接轉過臉來對袁譚道:「主公,即然郭圖老是主張主動應戰的話,就應該讓他打頭陣啊,如果一個只讓別人打頭陣,而不自己打頭陣的人,完全就是坑人的玩意兒,你就是把別人的命當草一樣,完全不當命,他們這群人就只會讓別人去送死,而他們自己永遠只是遠遠的躲在後面,永遠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的,孔子有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為什麼就做不到呢,如果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想著讓別人去做了,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錯誤的,我軍連續死了兩員大將了,不有一個受傷的,如果他說的話能行的話,我軍就不應該有一個人死的。」
郭圖這時也火了,脖子騰的一下就粗了,心想辛毗這傢伙,跟他哥哥一樣可恨,簡直就是讓人恨得牙痒痒,這世上怎麼會有辛評兄弟這樣的人,他們老是不讓別人出戰,這怎麼能行呢,其實辛毗說的一點也不錯,自己是曹營里的臥底,又怎麼會為這邊的人著想呢,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讓這邊的人多死,死得越多,就會對曹軍越有利的,雖然說辛評的話是正確的,雖然說目前為止,辛評是袁營裡面最聰明的人,但是沒辦法,自己絕對不能跟他統一戰線的,自己不可能同意他的意見。
不得不承認,辛評的意見,的確是致勝之道,可惜啊,袁譚絕不會聽他的意見的,因為袁譚這傢伙,跟他那便宜老爹袁紹是一個德行,都他娘的是昏庸之人,都是昏的不能再昏的主子,有這樣的主子在,袁氏集團哪裡有不滅的道理啊。
所以郭圖道:「辛毗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由來軍中分謀士與武將,謀士只獻計謀,而武將只負責拼殺,這是很明確的分工,你見過手無縛雞之人的人去戰場上拼殺的嗎,這他娘的也不現實啊,如果你覺得現實的話,你就去好了,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拼殺呢?」
辛毗道:「我又沒有讓別人下去拼殺,我幹什麼要自己下去拼殺啊,你這種人是慫勇別人下去拼殺的,自己卻站在城樓上看著別人站死,也不知道到底是何居心啊,只怕到最後你是什麼人,咱們就一清二楚了,只怕到時候什麼都已經晚了。」
郭圖這時還來勁兒了,道:「你娘的辛毗,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你到底是什麼人,咱們最後也會清楚的,反正你跟你哥哥也不知道到底是何居心,老是夸敵軍勇猛的人,想必也是沒按什麼好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