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脖頸間細細的哼了一聲,停下不吸了,栽頭靠在了他的脖頸里。

    舒望蘇心頭一沉,忙托起她的臉,「怎麼了?怎麼不喝了?」

    夜重明也提起了心,「她怎麼了?不是喝的好好的嗎?」

    「龍霸天?」舒望蘇托起她的臉,她的臉又燙又紅,挨在他的掌心裡全是汗,汗多的讓他心驚膽戰,「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你指給我……」

    龍霸天貼在他的掌心裡痛苦難受的哼了一聲。

    「她怎麼了?」夜重明急的滿頭是汗,「怎麼不喝了?」

    舒望蘇猛地抬頭瞪他,抱起龍霸天便要走。

    夜重明橫臂一攔,又急又怒道:「你幹什麼!放下阿真!」

    龍霸天在他的臂彎里難受的呻|吟,舒望蘇覺得自己的背上全是冷汗,手指發木,盯著夜重明強壓下怒火,一字字道:「你若不想害死她就讓開,她剛長好身子,體質禁得起你這樣折騰?」他深吸一口氣,「讓開,我帶她回府醫治。」

    夜重明卻仍是不讓,拉著龍霸天的手腕道:「需要大夫我去請,就在這裡醫治。」

    「滾開!」舒望蘇勃然大怒,「你非要讓她死在這破廟裡,死在你眼前才肯安心嗎!」

    那一吼讓夜重明一愣一怒,溫玉便適時的拉住了他的手道:「義父別衝動!大人現在體質羸弱,確實不適合跟著我們顛簸,不如先讓他帶回去,保住大人的命要緊啊!」又低聲道:「等大人恢復了,我們再帶她走。」

    夜重明與舒望蘇怒目相對,慢慢的鬆開了手,卻仍道:「我隨你回京。」

    舒望蘇懶得與他廢話,抱著龍霸天便出了破廟,將披風緊緊裹著她。

    夜重明緊跟其後,溫玉有心提醒他現在再入京無疑自投羅網,卻是張了張口沒有再講,夜重明是不會聽他的勸說的,他一心在夜真身上,如今就算死也不會離開半步的,便只好也跟了上去。

    三人各乘一匹馬,匆匆往京都趕。

    卻在沒走多遠,舒望蘇猛地勒馬,將懷裡的龍霸天裹住。

    「怎麼了?」夜重明勒馬過來,順著舒望蘇的目光望過去只見不遠處的大路之上,兩隊人馬對峙而立,「那是……」

    從京都方向過來的是秀林和楚南那一小隊精英,堵在他們對面的……

    舒望蘇望過去便眯了眼,那當先騎在馬上的人,黑衣黑髮,在幽暗的月色下微微揚起側臉看了一眼月色,開口道:「舒望蘇呢?」

    「是舒郁!」夜重明登時驚道:「他……什麼時候已經醒了?蜃獸不是占了他的身子嗎?」

    是舒郁,已經在他自己的身體裡醒過來的舒郁,騎在馬上陰冷的道:「讓他出來見我,不要逼我殺回京,滅了他。」

    月色寂寂,他身後竟是一隊巫咸國的人馬。

    舒望蘇看那些人各個神情木納,而隊尾的白馬上正坐著個一頭綠髮的人,是蜃獸,他已徹底變成了人身……若是他沒猜錯的話,蜃獸解除靈石,恢復修為變成人身,與甦醒過來的舒郁控制了巫咸國的人,如今他們是一條戰線上的。

    夜重明卻大驚,「那些人是……巫咸國的人?!」揚聲便喊道:「星翼!」

    「閉嘴!」舒望蘇想攔已是來不及,舒郁在那茫茫月色里轉過頭來,陰沉的眼睛先看到夜重明,又看到他,與他懷裡抱著的人,被披風裹著,舒郁看不清的眯了眯眼。

    舒望蘇在一瞬間調轉馬頭,一揚鞭朝反方向奔去。

    夜重明還沒反應過來,溫玉已勒馬低聲道:「舒郁是衝著大人來的。」

    卻見舒郁在遠處眉頭一蹙,調轉馬頭便要追過來,秀林看到舒望蘇先一步反應過來下令道:「攔下他!」

    楚南應是,一揮手,帶隊當先將舒郁圍了住,刀劍錚鳴聲響在月色下。

    夜重明看了一眼舒郁,又看了一眼越去越遠的舒望蘇,當即勒轉馬頭朝舒望蘇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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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夜裡風又冷又厲,舒望蘇將龍霸天緊緊貼在懷裡,一氣跑出千疊山,轉進山外的一處小鎮子,回頭看夜重明和溫玉追過來,舒郁想是一時也追不上來,這才慢慢停下來。

    解開披風看懷裡的龍霸天,她臉燙的像是要熟了一般。

    夜重明快馬過來,猛地勒馬道:「你怕什麼舒郁!」

    「閉嘴!」舒望蘇一肚子火,滿頭的冷汗,不願再與夜重明多講一句話。

    且不說舒郁和蜃獸聯手,他們是不是對手,就是入了京……這京都也說不定是舒郁的,他帶著這種狀況的龍霸天怎麼跟舒郁斗?

    「義父。」溫玉勒馬在他身側,「現在大人這種狀況不適合硬碰硬。」

    「那要怎麼辦?帶著阿真逃?她受得了嗎?」夜重明伸手想去摸龍霸天。

    舒望蘇側身躲開,抱著龍霸天跳下馬,對溫玉道:「餵好馬,稍停留片刻我們就走。」

    「你要帶阿真去哪兒?」夜重明也忙跳下馬,快步跟了上去。

    就見舒望蘇抱著龍霸天快步走到一戶藥鋪前,藥鋪已打烊,關了門,只有一塊破舊的招牌在風中晃動。

    他累的喘息,對夜重明道:「踹開門。」


    夜重明毫不遲疑上去一腳將門踹開。

    裡面一陣狗叫,有人迷迷瞪瞪的喝了一句:「誰啊!」

    舒望蘇已抱著人快步進去,直奔後堂,讓夜重明踹開門,直接衝進那臥房中。

    榻上一對老夫妻睡得迷迷瞪瞪的被突然闖進來的幾個人嚇了一跳,慘叫聲還沒喊出口,就被夜重明一手一個捂住了嘴。

    「不許叫!」夜重明低喝道,拿了衣架子上的衣服丟在那老婆子身上,「穿好衣服,我們是來看病的。」

    老頭老太太嚇得哆哆嗦嗦硬是不敢叫,行醫半輩子愣是沒見過這麼看病的,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

    舒望蘇將龍霸天抱給他看,道:「她好像發燒了,怎麼退燒?」

    老頭驚魂未定,哆嗦著摸了摸龍霸天的額頭,又把了把脈,哆嗦道:「脈象有點……有點奇怪,我再把把。」又把了把脈,仍是不敢確定道:「這位夫人……」

    「什麼夫人!她還沒嫁人!叫大人!」夜重明惱道。

    老頭嚇的差點跪下,忙不迭道:「大人……大人,這位大人的脈象太奇怪了,小老兒實在是……實在是把不出來病症!」

    「不用找病症。」舒望蘇道:「只要想辦法先將燒退下來就好。」

    「這……這……」老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我先給她化一顆牛黃退燒丸服下試試看。」

    舒望蘇點頭。

    他匆匆忙忙的去拿藥,不多會兒便端了一碗已經化好的藥水過來。

    舒望蘇接過先自己喝了一口,確認是正常的藥丸才抱著龍霸天坐下。

    夜重明也著急,伸手去拿藥碗,「我來餵她。」

    「不必。」舒望蘇攔下他的手道:「你帶著他們先出去,我餵她喝點血。」

    夜重明看龍霸天實在難受,也不敢耽擱,拉著老頭老太太出了屋子,關上門道:「你多讓阿真喝點。」

    舒望蘇等門合上,才拔出匕首割開手腕,費力的放了半碗血在那藥水裡,他記得手札上寫過,純陰之血可治百病,應該對她沒有害處。

    將血跟藥合在一塊,他一勺一勺的餵給龍霸天,她先是不喝,強灌了一口吐出來一半,又幾次灌進去,漸漸知道吞咽下去了。

    等將一整晚餵完,舒望蘇已是一頭的汗,替她擦了擦臉,揚聲道:「進來吧。」

    夜重明登時衝進來,「怎麼樣?她喝了嗎?」

    舒望蘇不答他,躍過他對老頭道:「打盆溫水來,再找一件暖和的乾淨衣服,她身上被汗濕透了,我給她擦一擦。」

    老頭忙讓老太太去準備。

    夜重明先不同意了,溫水端來,攔下舒望蘇道:「男女有別。」

    舒望蘇道:「她的每一寸我都看過幾百次了。」

    夜重明又惱又氣道:「那也不行!」看了一眼老太太,「你來幫她擦。」

    老太太嚇了一跳,抬頭看舒望蘇。

    舒望蘇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與夜重明僵持,便將龍霸天放在了榻上,對老太太道:「她的皮膚嬌嫩,你輕一些,不可太用力。」

    老太太忙點頭應下。

    夜重明已拉著舒望蘇出去,親手關上門,親自守在門前。

    舒望蘇就站在他身旁,被夜風一吹打了個寒顫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也濕了透,摸了摸腰間的暗袋,又看了一眼夜重明,幾番思量才道:「京都如今是不能回去了,你現在的敵人是舒郁,而不是我。」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敵人。」夜重明坐在門前道:「舒家全是王八蛋。」

    舒望蘇不反駁,道:「但如今只有我能救她。」

    夜重明一抬頭看他,「你有辦法?」

    舒望蘇將腰帶解下,那裡硬邦邦的封著一個東西,他用匕首劃開,從腰帶里摸出一本硬封的小冊子。

    「這是?」夜重明蹙眉。

    「純陽重生的護理辦法都記在這裡面。」舒望蘇道。

    夜重明眼睛一亮,伸手要去奪。

    舒望蘇拿著冊子退開一步,「你願意和我一起除掉舒郁嗎?」

    夜重明看了一眼冊子又看他,「你知不知道舒郁是你……」

    「我知道。」舒望蘇道:「我的祖父單名一個郁字。」一低眼看他,「那又如何?阻我道路者,至親亦可殺。」

    夜重明看著他冷笑一聲,「果然是舒家人。」

    舒望蘇蹙眉,「我再問你一句,你幫不幫我除掉舒郁?你若是幫我們就一起救龍霸天,若是不幫……」他退到水井邊,將冊子懸在水井之上,道:「那我就毀了冊子,等舒郁追來,我和她一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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