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隻是,這世上從來不缺厚臉皮的人,容靜秋聊得正起勁的時候,就見藍側妃湊了過來,笑著打起了招呼,仿佛兩人的關係有多好似的。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容靜秋皺了皺眉,跟她說話的婦人也下意識地撇了撇嘴,這七皇子搞什麼名堂?怎麼讓一個側妃出席這樣的場合,這是在寒磣誰呢?
容靜秋還沒有答話,金周氏就走了過來,直接不客氣地請走了藍側妃,藍側妃不願意離開,但金周氏態度很強硬,更是湊到她耳邊道,「側妃是想在大庭廣眾下沒臉嗎?」
藍側妃的臉色一瞬間難看至極,那次在九皇子府里丟臉的記憶還沒能忘記,這會兒又要重演?她以為隨著七皇子的地位改變,她這側妃的身份也不是那麼讓人詬病,畢竟朵拉公主那個正妃比起她更讓人反感,但是她還是依然不受人歡迎。
她握緊袖下的拳頭,努力讓自己要笑出來,裝做大方地與容靜秋道,「九皇子妃,我先隨金夫人去那邊說說話,回頭再來尋你敘舊。」
容靜秋對這個厚臉皮的藍側妃已經忍到不想忍了,哪怕住在隔壁是鄰居,她也不想跟她打交道,這回不再給她臉面,直接就回應了一句,「藍側妃怕是記錯了,我跟你可沒有舊好敘。」
藍側妃臉上的血色立即褪盡,她以為容靜秋臉皮薄,不會在大庭廣眾下給她難堪,這才一再找上對方,比起那幾個老油條似的老嫂子們,容靜秋更好打交道不是嗎?
結果這回踢了鐵板。
金周氏不客氣地拉走了藍側妃,不讓這個女人有機會破壞了兒子的婚宴,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婚禮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的。
藍側妃來得突然,走得也快,沒有在這婚宴上掀起半點風浪,更有好些人不知道她來過,譬如容靜秋的那一眾妯娌。
入席後的座位安排上,容靜秋直接是坐在六皇子妃衛氏的旁邊,而八皇子妃賀氏因孕肚頗大直接沒有出席,至於她的另一邊,居然安排的是容金氏,容金氏的旁邊坐的是容李氏,在這個以皇家宗室婦人為主的席位上顯得有些突兀。
容靜秋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滿場飛到處敬酒問候的金周氏,難為這個大舅母用心良苦了,居然做了這樣的安排,這是吃准了她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容金氏沒臉吧?
因著這個安排,她的心裡一陣的不舒服,不管她與容金氏的關係如何,那也不想讓人拿來茶餘飯後嚼一嚼的。
容金氏心裡也不太自在,她是想與女兒破冰,但並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來達成,再說如果真傳出她與女兒不和的傳言,損壞的是女兒的名聲,畢竟她的身份天然占著便利,世人只會講究子不孝,不大會追究母不慈的。
好在容李氏知機,不停地與容金氏交頭接耳,這給人一種假象,看著就像是妯娌二人有說不完的話,從而不會顯得容靜秋冷落了親娘。
這讓眼睛尖的二王妃路氏、三王妃鄒氏、四王妃吳氏都沒有看出端倪來,惟有容靜秋身邊的衛氏側目了幾眼,她坐得近,自然能發現這對母女幾乎沒有交談,不過這不關她的事情,她連旁敲側擊幾句都沒有,只當沒有看見人家母女之間的冷淡。
容靜秋與衛氏隨意地攀談幾句,挑的話題都是安全至極的,衛氏也樂意這樣與她說話,在她看來這個九弟妹很是識趣,交往起來也不吃力。
一頓婚宴吃得意興闌珊,容靜秋在鬧洞房的時候這才過去看了看清瀾郡主,這手帕交生猛得很,她是半點也不擔心她會吃虧。
她還沒踏進新房,就聽到清瀾郡主爽朗的聲音,「誰能打過我手裡的馬鞭,今兒個我就准他來鬧洞房?」
聽到這挑釁的話,容靜秋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就看到一眾準備大鬧洞房的人都縮起了脖子,半點也不敢上前捻虎鬚的樣子,可見明天過後,這小姐妹的剽悍名聲可以更上一層樓。
「真可惜。」清瀾郡主的嘆氣聲充斥在新房裡面,然後就見她一揚馬鞭嬌斥道,「既然你們不想鬧洞房了,那還忤在這兒做甚?真想吃我一記馬鞭?」
話音未落,一眾興沖沖準備鬧洞房的人都瞬間走得無影無蹤,新房裡頓時空得只剩下彪悍的新娘子和無奈卻一臉笑意的新郎倌,當然還有容靜秋這個大笑不止的看客。
「我倒是把你給忘了。」清瀾郡主斜睨一眼容靜秋。
容靜秋好不容易才止住狂笑的衝動,挑了挑眉看她,「怎麼?要請我吃一記馬鞭嗎?」
「哪敢?」清瀾郡主上前一把拉她走進新房,然後瞪向金三,「你還忤在這兒做甚?外頭不需要敬酒了嗎?」
金三沒與新婚妻子計較,而是含笑地與容靜秋打了聲招呼,這才一臉從容地出去給賓客敬酒。
「都是一群軟腳蟹,不經得起嚇。」清瀾郡主哼道。
容靜秋奪過她手裡的馬鞭,「好歹是新婚洞房夜,可別再拿著這個玩意兒嚇唬人。」順手就將這馬鞭交給清瀾郡主的奶娘,「嬤嬤趕緊收好,今兒個可別讓你家郡主今晚有機會摸到。」
那奶娘笑容滿面地應聲,還是九皇子妃有辦法治得住自家郡主,剛才那一幕看得她的小心肝險些嚇得跳出來,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這樣的新娘子,她那會兒還擔心金周氏會突然跳出來指責自家郡主。
「就你多事。」清瀾郡主嘟嘴道,但也沒有伸手去搶回自己的馬鞭。
容靜秋掩嘴一笑,「若是把三表哥給嚇跑了怎麼辦?」
「他敢?」清瀾郡主瞪眼道,「他要敢跑了,看我如何治他。」
容靜秋聞言,忍不住又大笑了起來,看得出來她與金三兩人可以說稱得上是絕配了。
兩人正說著話,沒有留意到外面收到風趕過來的金周氏悄然來又悄然離開了。
容靜秋不知道的是,因為今晚的舉動,金周氏對她改觀了不少,以前還覺得兩人太密不好,現在卻覺得這兒媳婦還得有個人治得住她才好,自家兒子已經不指望了。
陪好姐妹再吃了一頓,與外祖母金陳氏打了個招呼後,容靜秋就提前離席與趙裕回府了,反正她頂著一個體質弱的名號,還是早點走為好,省得以後用這名頭讓人質疑。
回程中,容靜秋順便把清和郡主還有金家大表嫂的話都學說了一遍,最後感慨道,「只怕麻煩會接踵而來。」
所以她的病情還得裝下去,這可是打發人離開最好的藉口。
趙裕輕撫她的秀髮,「很快就會平息下來。」
容靜秋相信這句話,話題並不在這上面打轉,而是好奇地問起清和郡主的丈夫宋儀賓的事情,他倒是纏上了趙裕,他們離開的時候,他還不死心地上前來套近乎。
趙裕這才把聽來的閒話跟她分享一二,容靜秋這才知道昔日那花娘被誠王府的打壓得厲害,最後報復心起,讓宋儀賓丟人又丟錢,最後反倒是男人翻然悔悟,居然回頭跟清和郡主低頭,夫妻倆這就和好了,但為了給丈夫填窟窿,清和郡主動用了自己的嫁妝,日子捉襟見肘起來,所以夫妻倆這才急著找錢。
「真是咎由自取。」容靜秋半點也不同情這對夫妻。
不過這些閒話聽過就算了,她可沒有背後道人是非的愛好。
秋意漸濃的時候,太子正式娶繼室蕭苓,場面十分浩大,帝後親自主持,可以說把之前辦的婚禮全都比下去了。
蕭苓一身太子妃的服飾,與太子一塊兒跪拜帝後之時,就代表著她身份的確立,從此京城也有這麼一個名號的人。
容靜秋雖是妯娌,但又隔著君臣的名義,混在一眾妯娌中,給太子妃蕭苓行大禮。
蕭苓志得意滿,小臉上滿是傲意,但目光與繼母蕭許氏一碰撞,看到蕭許氏眼裡的深沉,她似乎被澆了一盆冷水,眼角瞄到身居高位的皇后,她確實還不能得意,等她母儀天下之時,才是她笑得最高興的時候。
蕭許氏混在下面的臣婦里,看到繼女還算穩得住,嘴角這才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這個繼女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看著這一幕的齊傲兒不由得捏緊拳頭,對那位繼任太子妃心裡滿是不屑,目光更是看向那一眾皇子,不可否認,這裡面長得最出色的還是趙裕,想到他最近大出風頭,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少女情懷總是詩,她還是對長相好的人有更多的好感,只可惜她還是不大看好趙裕,儘管他風頭正盛的時候還能沉得住氣,父親評價說這人心有城府,假以時日或許不可小覷,但那也得他能成長起來,不然終究只是一個太平王爺的命。
她的目光最後還是落在太子的身上,無可否認,太子確實氣派不凡,沒有大千歲分庭抗禮,太子的光芒就更為燦爛,她看得不禁羞紅了臉龐,還是這樣的男人才堪匹配她。
至於那礙眼的蕭氏太子妃,她壓根沒將她放在眼裡。
容靜秋退回到趙裕的身邊坐下,夫妻倆對視一眼,沒有在這場合有過多的交流,不過吃東西的時候,趙裕頗為照顧她,親手給她剝了兩隻螃蟹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上。
容靜秋也不見窘態,估計夫妻倆生活中就是這樣的,她很坦然地就夾起來慢慢吞吃入腹,期間還跟趙裕私語了幾句,顯然是說蘸什麼調味料好吃,趙裕輕笑不已,親自把那調味料端到她面前,半點也沒有假手於人。
只不過吃了兩隻螃蟹之後,趙裕就不讓她多吃了,哪怕容靜秋嘟嘴表示不滿,趙裕也不肯退讓,並且還親自給她斟了杯黃酒,溫柔地笑著哄她喝下。
蕭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盯著趙裕和容靜秋看,但這兩人的舉動親密,而與之相比較,身邊的太子就像根木頭一樣,他沒有溫聲地與她說話,更沒有親手剝螃蟹給她吃,這個看起來十分溫的太子眼裡根本看不到她。
她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扎了一下,十分的難受。
正在這時候,太子的聲音響起,她側耳聽去,結果聽到的卻是他指了兩盤嘗過的菜餚賜給齊側妃和容側妃,這讓她險些抓狂起來,偏要在她的大喜日子裡提到那兩個人嗎?
她才是他的正妃,她的眼裡似乎要冒出火來,結果一抬頭撞進繼母蕭許氏的眼裡,看到她的不贊同,她心頭的火氣這才漸漸熄滅。
再看一眼那對仍舊旁若無人一般秀恩愛的夫妻,她恨恨地咬牙,來日方長,總有一天,太子也會這般寵愛我的,她並不比容靜秋差什麼,甚至比她還要榮耀。
把這幾場婚禮都參加完了之後,天色已經冷了下來,容靜秋把秋裝換了下來,開始穿起了冬裝。
京城裡越來越多乞討的人,容靜秋每每看到都會長長嘆息一聲,不管是什麼世道,最苦最難的還是老百姓。
京城的賑災一直是由官府出面的,但是各處的災情湧起,官府根本就管不過來,這讓京郊周圍的治安越來越差。
在這種情勢下,她惟有給自家的各個莊子的管事去信,要他們組織人手加強巡邏,她不希望有憾事發生,這種情形下最先受到衝擊的是女人和孩子。
為此,她還讓紅裳和綠袖還有小斗子三人前去巡視,務必要他們按她的要求去執行。
在此情形下,皇后提倡京城女眷踴躍捐糧捐物賑災,對這個提議,容靜秋十分積極響應,是一眾皇家兒媳中第一個捐糧捐物的人,這讓一向最愛挑剔她的皇后頭一回嘉獎她,對她積極的舉動頗為讚賞,並且少有地在請安的時候,給了好臉色看。
容靜秋做這些個並不是為了搏取皇后的讚賞,也不是為了名利,而是真心實意地為災民做些什麼,這也是她第一次對皇后有正面的看法。
不管皇后這人為人如何的虛偽,但這一刻,她擔得起皇后這個名頭。
皇后為此裁剪了宮中用度,各宮的供應開始減少,後宮有沒有怨言不知道,但皇后把省下來的銀兩都交給皇帝去賑災,這讓帝後的感情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好了起來,直接的表現就是,皇帝在皇后的鳳鳴宮裡已經留宿了大半個月,這就是對皇后舉動的肯定。
淑妃不甘於人後,她甚至穿起民間的麻衣,更是表示在災情未去之前,她絕不著錦衣不吃肉食甚至冬天不用炭取暖,更天天禮佛為天下災民祈福。
這舉動,皇帝也頗為讚賞,直接的表現也是恩寵小半個月。
容靜秋看著皇帝公爹這舉動,不由得有些窘窘的,在被窩裡跟趙裕說悄悄話,「陛下比煙花之地的花魁娘子還要忙……」
趙裕聞言,忙轉身用嘴堵住她的嘴,好一會兒之後,這才鬆開她,佯怒地在她耳邊低語道,「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以後不許再這樣說了。」
容靜秋只是有感而發,也就是在這私密的地方,要在外面她才不會傻,好嗎?
不過看到趙裕那正色的樣子,她笑眯眯地掐了下他的耳朵,「我只說給你聽。」
趙裕回眸看她,他當然知道她只說給他聽,並且還是故意的,這小女子無非就是要告訴他,這女人多起來也不是好事,並且用的比喻讓男人膈應之極,也就是她才敢在背後腹誹皇帝。
男人的眼眸里有些涼,容靜秋卻是心情極好,她就是要他膈應,這心裡有了陰影,要生外心的時候自會掂量一二,當然她在這點上還是十分相信趙裕的,只不過在她開始在意他的時候,她也會有些患得患失。
從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一旦女人開始用情,其實就是處於劣勢,這個世道,對男人好過女人。
「傻丫頭。」趙裕輕嘆一聲,伸手將她攬得更緊。
有這些話他現在是不會說的,他想要她的眼裡全部都是他,不管是上天還是入地,她容靜秋的世界裡只能有他一個。
夜,更深,更長,他們可以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太子和七皇子被去賑災了,皇帝的旨意下達之時,兩人立刻就起程離京。
正處於新婚中的蕭苓不希望丈夫出遠門,但最終還是給他收拾行李,她學著當個賢妻良母,為此還紆尊降貴地去容靜季那兒看望小皇孫,她在學著繼母蕭許氏的樣子,試圖做個讓人稱頌的繼母。
容靜季沒有阻止過小皇孫跟蕭苓親近,但小皇孫卻是怎麼也不肯靠近蕭苓,這讓蕭苓的臉面有些掛不住,只能悻悻地離去。
容靜季不去勉強孩子,但在容靜秋到東宮探望她的時候,她還是說了句心裡話,「孩子的感覺最為靈敏,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他們最為清楚,我覺得太子妃這人估計不是真心愛孩子的。」
容靜秋地這番話不置可否,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看了眼已經走得頗穩的小皇孫,這孩子越大越像容靜春,對於容靜春的記憶似乎有些遙遠了,但那些惡行還是一想起就讓人膈應。
她微轉頭看向表情平靜的容靜季,這個妹妹是越來越淡定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應該見見蕭許氏這個人,那你就會明白太子妃的舉動。」測試廣告2
第三百五十七章 故意讓他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