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山刀法!」
「刺雷刀法!」
「小顛倒刀法!」
三人爆發氣血之力,毫不留情施展出人級武學,開山刀刀光強盛,像是巨刀從天劈落,刀光所向,讓人覺得自己要被劈開。
刺雷刀法,刀身似乎綻放出驚艷強光,像是帶著絲絲的電流,嗤嗤作響令人頭皮發麻,狠狠刺破空氣,刺向陳宗。
小顛倒刀法之下,蕭衛的雙刀錯亂交織,看著往上卻又往下,看著往左卻又往右,讓人眼花繚亂,無從分辨真假,刀速極快,帶起刀風陣陣,瘋狂切割,要將人絞碎。
蕭衛曾經用這一招,將一片樹葉切割成同樣大小的十份。
三刀,從三面襲殺而至,封鎖四周,令陳宗無從閃避。
劍起光芒閃,星光仿佛從虛無顯現,降臨世間。
孤星問世!
小成之境的孤星問世,星辰漸漸璀璨,與刺雷刀法碰撞,互相抵消,陳宗再度揮出一劍,劍光斜斜斬殺而至,擊飛長刀,一掌施展出小降龍手,狠狠按在孟元沖的胸口。
砰的一聲,如擊敗革,孟元衝倒飛而出,面色發白,嘴角禁不住溢出一絲血液。
踏風步施展,身形如被風吹起,迅速往孟元沖方向衝出,令得黃標與蕭衛的刀光紛紛落空。
孟元沖滾動一圈後迅速起身,暴怒無比,大喝一聲,再度出刀,劈殺陳宗。
「小成之境孤星問世!」陳出雲眼底閃過一抹喜意,白玉山眼底儘是陰霾。
一劍殺出,孤星再現,孟元衝倒飛而出,長刀脫手飛落一邊。
失去孟元沖的攻擊,蕭衛與黃標兩人更是奈何不得陳宗。
閃避閃避閃避!
「一炷香時間到了。」李真世開口大聲喊道,眾人紛紛看去,果然,一炷香燒盡了。
「住手。」徐戰天出聲,黃標與蕭衛二人不得不停手,但他們雙眼發紅,恨不得將陳宗扒皮抽筋。
「一炷香,我堅持下來了。」陳宗掃過徐戰天,看向白玉山再看向蕭宏復,不徐不疾說道。
「你不過是仗著身法好,敢和我正面一戰嗎。」黃標怒吼連連,陳宗不予理會,徐戰天眉頭皺起,雙眸冷厲如刀光森寒,令黃標渾身不由自主一個激靈,仿佛被冰水從頭頂潑下。
「廢物!」蕭宏復瞪了蕭衛一眼:「走。」
「等等,我若堅持不到一炷香時間,便要受到加重懲罰,但我堅持下來了,沒理由就這麼算了。」陳宗開口,不徐不疾卻蘊含絲絲鋒銳,看向白玉山:「大師兄,其他人污衊劍耀堂弟子,公然大鬧,等於蔑視劍耀堂,嚴重損壞劍耀堂聲譽,你是否要主持公道。」
「這位刑耀堂師兄,你是否也該主持公道?」陳宗再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刑耀堂弟子。
白玉山聞言,好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滿臉鐵青。
他能怎麼說,不主持公道嗎?
那麼,劍耀堂弟子如何看待他?
自己在劍耀堂當眾的威信是不是會大大下降?
「有錯,就該懲罰。」刑耀堂弟子看向白玉山和徐戰天以及蕭宏復,一字一句說道,聲音冷厲。
「抱歉,是我沒有調查清楚。」徐戰天開口,看向黃標和孟元沖,聲音冷厲:「你們二人,每人賠償陳宗五萬白玉錢,作為賠禮,回去之後,黑屋禁閉三天。」
黃標與孟元沖二人渾身一顫,滿臉死灰,拿出五萬白玉錢,像是割肉,還要黑屋禁閉,幸好是三天,咬咬牙還可以撐過去。
「你確定你敢拿?」蕭宏復卻是盯著陳宗,眼神陰鬱。
「有何不敢。」陳宗毫不畏懼與之對視。
「很好,給他。」蕭宏復對蕭衛說道。
人散,未必曲終!
一次召見,最後不僅沒能夠懲罰到陳宗,反而讓他大出風頭,還平白得到了十五萬白玉錢,佩服陳宗的人更加佩服,忌恨陳宗的人更加忌恨。
返回小院,陳宗心情大好,練劍時,氣血之力似乎也受到影響,變得更加活躍。
……
「玉山,五天後,便是幻雲劍客講武之日,名單你是否準備好?」劍耀堂導師詢問。
「準備好了。」白玉山取出一張白紙,上面羅列著三十個姓名。
導師接過後掃了一眼,看向白玉山:「新人弟子十個名額,怎麼沒有陳宗此人?」
劍耀堂最初知道陳宗,是武耀堂導師秦新式所說,讓他有了第一個印象,此後斷斷續續關注一二,具體的事情不了解,但隱約知道,陳宗是劍耀堂新弟子當中,較為出色的一個。
此次真武境強者講武,武耀堂兵耀堂和劍耀堂以及刀耀堂各得三十個名額,其中老弟子占二十個,新弟子占十個,擇優選取,導師覺得這陳宗,應該能入十個新弟子名額。
「導師,陳宗此人的確很有本事。」白玉山先讚揚:「但此人桀驁不馴不服管教,並且手段有些惡劣,心性不佳,還公然頂撞地耀堂首席大師兄蕭宏復和刀耀堂首席大師兄徐戰天,作為劍耀堂首席大師兄,我有責任把好關。」
「既然如此,名單就此定下,你讓人去通知名單上的人,五日後早晨九點,準時到七耀廳集合,錯過了,就無法進入。」導師點點頭,很信任白玉山。
「好。」白玉山接過名單後,眼底閃過一抹喜意,轉身離去。
若是陳宗服從自己的管教,十個名額,必定會給他一個,可惜啊,此人和自己不對路。
至於陳出雲,原本自己也是打算排除掉,後面想想不行,陳出雲進入劍耀堂有一年多時間,本身也十分出色,導師對她有一定的了解,自己若是將之排除,說不過去。
不過排除掉陳宗也足夠了,等自己聽幻雲劍客講武之後,或許會有所領悟,再潛修一段時間,說不定還能夠進入天耀堂。
劍起,光芒如星辰,遺世獨立。
星光黯淡消失,木樁上又多出一道劍孔,切口處光滑。
「孤星問世又精進一分。」陳宗收劍看著劍孔,暗暗想道。
「弟,你可有收到通知?」陳出雲步入小院之中,直接詢問。
「什麼通知?」陳宗一頭霧水。
「五日之後,便有真武境強者幻雲劍客於七耀廳公開講武,各堂有名額限制,我們劍耀堂三十個名額,老弟子分二十個,新弟子分十個,擇優選取,你在新弟子當中,無人能及。」陳出雲簡單解釋道。
「真武境強者!」
「幻雲劍客!」
「講武!」
陳宗不禁倒吸冷氣,忽然想到前日回到劍耀堂時,聽到斷斷續續的談話,似乎就和此事有關係。
一個真武境強者來講武,那是大事啊。
哪怕是練勁境武者也會趨之若鶩,要知道,能夠修煉到真武境,武學積累無比深厚,對功法武學的見解也十分深入獨到,往往一句話便可能讓人領悟許多。
尤其這準備講武的真武境強者,還是幻雲劍客,一聽就知道是練劍的,對練劍的武者而言,效果更明顯。
若是能聽上一席講武,對自己或許會有莫大幫助。
「姐,我並未接到通知。」陳宗如實說道。
「看樣子,白玉山並沒有將名額給你。」陳出雲眉頭緊皺。
「他會將名額給我才怪。」陳宗搖搖頭,自己和白玉山雖然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但也撕了一半了,白玉山現在肯定很恨自己,怎麼可能會將這樣的名額分給自己:「雲姐,你去聽了,回來再與我說說。」
「也只能如此。」陳出雲點頭,雖然很想去爭取一下,但白玉山不會答應,只能做無用功,除非投靠對方,那卻是不可能的事。
想想,陳宗其實很不甘。
真武境強者講武啊,還是一位劍客講武,這樣的機會,十分難得,就這麼錯過了,不禁對白玉山的意見更大。
「算了,我不可能投靠白玉山。」陳宗搖搖頭,將心頭的不甘驅散,拔劍,再次修煉起來。
只是,劍法卻沒有之前那麼順暢,陳宗知道,就算自己說不理會,多少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乾脆不練劍,拿出小劍經來仔細閱讀。
這小劍經自己不知道翻過多少遍了,一字一句如同烙印般的刻在心中,但捧著書本閱讀時,感覺很美妙。
漸漸的,陳宗的心真正平靜下來,那一絲絲最後的不甘,也隨之煙消雲散。
精血丹酒還未釀造完成,放置於臥室的角落,陳宗又恢復每日作息。
修煉劍法、修煉真劍天絕功、修煉鍛體功等等。
劍法每日都有細微進步,很棒,倒是修為的提升,很慢,就算有赤血丸相助也是如此,氣血境七層到八層之間的差距,很明顯。
七層到八層,是小周天到大周天的轉變,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就算有外力相助,也無法一蹴而就。
鍛體功第一重的修煉,進展也不錯,陳宗能感覺到自己一身皮膜變得更有韌性,彈性十足,隨之就是體魄也得到些許增強,體力充沛耐力更足。
時間飛逝,一晃,便是五天過去了。
早晨,陳宗練劍完畢,抬頭看了看天色,陽光明媚,差不多是八九點的樣子。
「真武境劍客的講武應該要開始了吧,真想去聽啊。」陳宗不禁又想起這個,內心充滿渴望。
可惜,自己在劍耀堂當中,只是小小的一名弟子而已,說地位談不上,說權利也不具備多少。
「果然,只有足夠強大,才能引起更高的重視。」陳宗自言自語一句,脫掉衣物,開始修煉鍛體功第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