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聲解決好事情,回家就看到乖乖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他掃了兩人好幾眼,沉著臉走過去。
「你們怎麼回事?」
在他眼皮子底下,兩人竟然交往了!
「情投意合?一見鍾情?」時笙蹦出兩個詞。
「我喜歡她。」夏零的回答很簡單,卻也很篤定。
「你覺得我會讓她和你在一起?」於聲看向夏零,忽視了時笙的回答。
「你的意見不重要。」
於聲瞪眼,「我是她的監護人,我的意見怎麼不重要?」
「她不在意。」
於聲不服氣的看向時笙,時笙無辜的笑,「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你們兩個兔崽子!」於聲氣得罵人,胸口快速的起伏几下,他冷靜一下,「我不反對你們談戀愛,但是你,夏零,別跟我在像現在這個狀態,你想和乖在一起,就拿出男人的一面,你這個樣子,以後怎麼讓乖幸福?」
夏零沉默幾秒,「我知道了。」
「跟我來書房。」於聲轉身往書房走。
於聲不知道和夏零在裡面談了什麼,出來的時候夏零臉色不是很好,但是於聲什麼,他都應下。
把夏零趕出去,於聲又拉著時笙一番教訓。
要不是於聲有工作,估計還得教訓一番。
於聲知道兩人的關係,夏零就開始正大光明的上門。
於聲一開始是反對的,但是瞧著夏零和時笙在一起比較聽話,最後將監督的工作,都交給時笙。
於聲要重新把夏零捧起來。
……
時笙不想聽於聲嘮叨,學校的課,還是得乖乖去上,所以夏零不知用什麼辦法,在學校霸占了一間練習室。
時笙問他,他就回答人情。
時笙總感覺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欠夏零人情。
時笙上課的時候,夏零有時候和她一起旁聽,有時候就在練習室待著等她。
關於時笙和他的流言蜚語自然也開始在學校飛傳。
時笙走哪兒都能聽到議論聲。
「快看快看就是她,竟然和夏零那種人在一起,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這妹紙長得好萌的,就是不話,可惜被夏零給糟蹋了。」
「哎,她在看我們……臥槽過來了。」
時笙站定,看著話的那幾個人,似笑非笑的道:「我看幾位印堂發黑,心血光之災。」
眾人:「……」什麼鬼?
這台詞怎麼那麼像神棍的台詞?
時笙完就走,一路上她聽見誰夏零得過分,就過去一句。
反正沒幹過壞事的,都不會靈驗,靈驗了只能證明他們自己幹了壞事,所以時笙群攻起來絲毫不心軟。
誰讓他們她家媳婦壞話。
就是這麼護短!哼!
結果就是整個學校被時笙斷言有血光之災的人,都特麼倒霉了,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這集體倒霉的事,也太特麼詭異了。
時笙晃到夏零的練習室,練習室里有音樂聲傳出來。
曲子很好聽,但時笙總覺得這曲調有詭異,換成晚上,絕逼以為自己是進恐怖片現場了。
時笙推開門進去,夏零坐在一架鋼琴面前,聲音正是從他手底下彈出來的。
時笙站了一會兒,越聽越不對勁,這曲子……
她幾步走過去,按住琴鍵,打亂了那詭異的曲子。
「夏零,你在幹什麼?」
夏零有些僵硬的抬頭,「你來了。」
「剛才那首曲子你從哪兒學的?」
夏零像是才回神,迷茫的看著時笙,「什麼曲子?」
「你剛才彈的。」
「時候聽過……」夏零皺皺眉,「剛才不知怎麼就彈出來了。」
那段記憶他已經很模糊,可是剛才不知怎麼就想起來了,特別的清晰。
時笙坐到他旁邊,指尖放在琴鍵上,按住一個音節,隨後流暢的音樂從她指尖溢出。
和他剛才彈的曲子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她只彈了一段就停下了。
時笙看著夏零,軟軟的聲音在練習室中傳開,「音樂是有靈性的,可以讓人心情舒暢重獲新生,也可以讓人壓抑悲傷,你剛才彈的那首曲子,聽多了會讓人覺得壓抑悲哀失去活下去的信念,最後自殺。」
夏零臉色微變,喃喃一聲,「原來是這樣。」
「什麼?」
夏零環住時笙的腰,腦袋埋在她頸間,「知道一個許久的真相。」
時笙皺眉,「你……」
「沒關係,想問什麼就問吧。」
「這首曲子,害死過你的親人?」
「嗯,很久以前,我母親。」夏零聲音有低,「我一直覺得她自殺得很突兀,那段時間她重複的聽這首曲子,不過我那個時候太,能記住的東西不多,剛才很奇怪,突然就像回到了時候,耳邊清晰的聽到了這首曲子。」
時笙臉色更沉,慕白!
絕逼是那個智障!
干不過她,開始對鳳辭下手嗎?
夏零了很久,大概是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他的身世確實不怎麼好,他母親給別人做了二奶,他的出生是他沒辦法選擇的。
因為他是男孩子,夏家將他和母親接了回去。
但是在夏家,他母親的日子並不好過。
在他五歲的時候,他母親就自殺死了。
死之前那段時間,他記憶深刻的就是那首,總在他母親房間聽到的曲子。
他母親一死,原配就有了兒子,他被人從夏家趕出來。
幸好有個伺候他母親的傭人不忍心,將他送進福利院,後來他就是在福利院長大,直到某一天被星探發掘,走上明星這條路。
「不知道為什麼,對你我總不想隱瞞什麼。」夏零微微嘆氣,「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時笙甩了甩頭髮,「證明我魅力無邊。」
她頓了頓,表情嚴肅下來,「以後別離我太遠,別和陌生人話,也別跟著陌生人走。」
「你怎麼把我當孩子。」夏零嘴角一抽。
時笙正經臉,「因為我覺得有個智障想算計我。」
夏零:「……」
時笙抽空查看練習室附近的監控,然而並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
慕白能破解她的補丁,證明在技術上,他和自己不相上下。
他真要是幹了,肯定是不會留下痕跡,讓她去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