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回來睡了?」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平時就顯得有些空曠的房間此刻在瓷白色的燈光下更顯得空蕩蕩,岳嘉樹說話時候帶了低沉的磁性,這一句話聲音穿透,幾乎同時在房間裡起了回音。
剛剛在親媽的房間裡聊天的時候磨蹭來磨蹭去,說到底只是為了防止出現眼下這種只有她和岳嘉樹兩個人共處一個房間的窘況而已。
瞧岳嘉樹那尋常中帶了得意的模樣,封蜜摸了摸鼻子,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然而盤算到最後,還是沒能避免這個情況的發生,岳嘉樹輕而易舉地看穿了她的意圖,還三言兩語地戳破,現在臉上的表情更是說不出地……微妙。
封蜜處在門口進退兩難,避無可避之下抱著抱枕聳了聳自己的鼻尖,坦蕩蕩地從鼻腔里「哼」了一聲算作回答。
岳嘉樹抬眼,洗完澡之後的封蜜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裙,中規中矩的式樣,顏色也是粉丨嫩嫩的像個孩子穿的,懷裡還攥著那個抱枕略帶防備地應對著他打量的眼神。
封蜜觸碰到岳嘉樹溫和中帶著銳利的眼神,下意識地喉嚨一緊避開了他的視線,總覺得他那眼神里有種虎視眈眈的味道,仿佛自己是他刀板上的肉,會任由岳嘉樹宰割。
岳嘉樹一笑,收回看著封蜜的視線一轉,沒有再逼問下去,身體向後靠在了床板上,把手裡的書放在床頭柜上放好,然後又不緊不慢地摘下自己的眼鏡。
把所有的東西都放下,餘光發現封蜜還呆愣愣地站在門口,岳嘉樹抬起頭對著封蜜略一挑眉:「呆在門口乾嘛?進來。」
偌大的房間中間只擺著一張大床,而那麼大一張床丨上只有岳嘉樹一個人,封蜜瞥了一眼很容易就聯想到了包裹在岳嘉樹睡衣下他的身材,只覺得和床交織這樣的情景太過曖昧,所以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把自己的頭扭了過去。
岳嘉樹的語調一如往常般聽不出喜樂,封蜜抱著抱枕咬咬牙,索性踏進了房門。
岳嘉樹看著封蜜的反應不動聲色,用下巴指了指門,繼續吩咐著:「把門關上。」
一隻腳立即又縮了回去,剛剛強裝出來的淡定頃刻間瓦解,此刻滿腦子黃暴思想的封蜜緊緊把抱枕放在胸前堤防地看向岳嘉樹:「為什麼要關門?」
岳嘉樹聽了封蜜的問話,反而是眉梢一挑,站了起來。
岳嘉樹這麼一站起來封蜜立時就有了壓迫感,從他的動作里嗅到了危險的味道,腳下悄悄地挪著小碎步,企圖溜之大吉。
然而確實是為時已晚,就在門口邊,封蜜以為自己就差一步就能離開房間了,卻在最後一刻被岳嘉樹抓丨住了手臂。
岳嘉樹輕而易舉地抓丨住了封蜜的手臂,止住了她逃跑的腳步,進而把門關上之後把封蜜禁錮在他和門板之間:「不關門的話被咱媽發現端倪怎麼辦?」
岳嘉樹本來確實是沒多想的,他叫封蜜關門是出於安全的考量,為了防止被寧桃杏發現端倪。
封蜜向來說話心直口快,如果一個不小心在她媽面前露餡兒了,那不就是前功盡棄了?
就算她沒說錯話,封蜜也不動腦子想想,等下他們兩個人總是要睡覺的,就算兩個人同睡一張床,總不能把門敞開讓寧桃杏觀察小兩口的睡姿吧……
「呵呵,是我錯怪你了……」封蜜的腦袋現在沒空去思索岳嘉樹話里的道理,只能滿面笑容地和他打著哈哈,「可以放開我了……」
岳嘉樹自然不為所動,更是惡劣地低下頭,湊在她的脖子旁深深吸了一口。
封蜜鼻尖微動,覺得岳嘉樹身上的沐浴乳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樣迅速地逼仄了過來。
他們兩個人用的是同一個沐浴乳,所以自然味道都是一樣的,帶著些許的奶香味,然而在這個情況下實在太過曖昧。
又一次被岳嘉樹壁咚,封蜜的臉紅到了脖子,就在慶幸還好手裡拿了個抱枕阻絕了直接的身體接觸的時候,岳嘉樹已經一隻手扯著那個抱枕要扔掉。
封蜜自然是不肯的,然後徒勞的一陣子抵抗之後,那個抱枕最終被岳嘉樹粗暴地扔到了地板上。
封蜜看著滾了八丈遠的抱枕,悄悄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岳嘉樹,欲哭無淚地控訴道:「禽~獸……」
今天是岳嘉樹剛回來,下午在機場的時候他就把封蜜嘬了個夠,中間逮著機會就抱住了她來啃,一直到剛剛他把她禁錮在衣櫥里偷丨香,封蜜的嘴唇第一次經歷這麼多蹂丨躪,現在早已慘不忍睹,紅腫到不行。
岳嘉樹本來都打算放過她了,然而眼下看著封蜜這麼欲哭無淚的控訴,岳嘉樹喉結一動,覺得事情有些不受控制,自己忍不了了:「既然你都說我是禽~獸了,那我就做點禽~獸應該做的事情好了……」
岳嘉樹的聲音是暗啞的,越說越低越說越輕,最後一起消失在了兩個人的唇邊。
今天被啃到了這份上,封蜜倒也不再反抗,勾著岳嘉樹的脖子,舌頭被迫跟上岳嘉樹隨著他攪著。
被岳嘉樹親得迷迷糊糊,感覺到岳嘉樹身上散發出的越來越蒸騰的熱氣,總覺得自己今天似乎是……跑不掉了……
今天兩個人的心意才算是確定下來,她白天已經見識到了岳嘉樹的生猛,本來倒也相安無事,偏偏還遇上了她媽過來,她被迫要和岳嘉樹睡在同一間房裡。
這難道是天意……註定她要在這樣的日子裡被吃干抹淨……
一陣糾結之後,封蜜忽然就有了視死如歸的覺悟,反正早晚要那啥的,來就來,誰怕誰!
有了這樣充分的心理準備,所以當岳嘉樹終於氣喘吁吁地放開封蜜,說「今晚我睡沙發」的時候,封蜜整個人就成了大寫的懵逼,眼睛還是水汪汪的,懵懂的問:「啥?」
「怎麼?」岳嘉樹低頭看著封蜜喉間溢出低沉的笑,「很失望?」
誰失望了?
封蜜狠狠瞪了一眼岳嘉樹,努力忽略自己心頭微微冒出來的酸水的怪異感。
「吧嗒」一聲給房門上了鎖,岳嘉樹鬆開對封蜜的禁錮,轉身:「你放心,司考之前你暫時還是安全的,忍了二十年,不急在這二十天。」
封蜜看著岳嘉樹的背影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岳嘉樹這不就是明目張胆地告訴她「等你司考完勞資就吃了你」麼?她應該慶幸自己還有二十天的存活時間?
...
第35章存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