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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垂棲此刻也再幫腔,「提督大人說的沒錯,我極北之地自從上一次國尉府令下開始,就已經進入了非常的局面,所以臨機而專斷,不失為一種最好的選擇。」
「那麼三位都覺得我說的不對了?」
看著眾人,麻泰珉冷笑了起來,「那麼我也就無話可說了,但是總督大人既然要出兵的話,希望的大人可以給我一個保證。」
「什麼保證?」鄂圖看向了他,麻泰珉道:「我希望大人可以保證若因為大人的選擇而導致與國尉府方針存異的話,一切責任,都由大人承擔,與我等無關!」
這並不是什麼高明的話術,可卻是此刻最為有用的,看著他,這一次鄂圖也說不出話來,與此同時他的目光掃向其餘兩人,而得到的回應卻十分耐人尋味
或許是因為麻泰珉的緣故,此刻米傅忽然站起身來,「且不管麻大人的想法如何,但是按照大梁的官制,末將此刻應該在調兵遣將,那麼各位,末將就先告辭了。」
說著話,米傅就要轉身,但是此刻,第二垂棲卻一把將他扯住,「米提督,現在最後的方案還沒有確定下來,暫且再等一等。」
「但是我已經不想再繼續等待下去」
米傅的態度十分強硬,「戰機稍縱即逝,要是一旦那些匈奴人率先出手的話,只到時候國尉府的罪書就要送來了,那明晃晃的白鉞可是真的能要人命的東西。」
「再等等吧。」
第二垂棲的眼神似乎帶著一種請求,看著他,最後米傅還是坐了下來,而此刻就聽總督說道:「這件事我看還是按照本督的意思去辦把,將那群匈奴人先扣押起來,與此同時也就只好請麻大人向國尉府上呈公文了。」
「既然總督大人執意如此的話,那麼我們還是各自上書把。」
「為何要分開呢?」
鄂圖的臉上浮現出別樣的神色,眼中的凶光閃爍非常,「是不是一定要如此?要真是分開上書的話,我想咱們之間也許就是最後一次坐在一起討論公務了,因為國尉府一定不會允許在這樣的時候出現各方不合的情況,所以到時候不是罷免我,也一定會將其中的一位罷免。」
「即便如此,下官還是無法和總督大人一同上書。」這一次,麻泰珉起身之後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走出了屋子,見他離開,總督鄂圖不由一聲長嘆,「各位都看到了,今天的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麼剩下的一切就有勞巡撫大人了;米傅,你回去提點手下兵馬,要他們即刻將那群出現在無主之地的匈奴人,全部扣押,如遇抵抗,就地正法絕不徇情;同時國尉府方面就請巡撫大人多為心思吧!」
第二垂棲看著他,心中在考量,所謂『為心』是什麼意思,不過恍然之間,他明白了鄂圖的想法。
「如此一來,那麼總督大人也要努力了,萬事從速吧,下官暫且告退。」
當他走後,此地就剩下麻泰珉和總督鄂圖兩個,待到沒有六耳之時,這兩人卻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看來總督大人很是理解下官的心思。」麻泰珉端起茶杯,很享受的嗅了嗅那已冷的清茶,「在極北之地,這樣一個多事之地,只有總督大人和下官如此,才能保證你我二人的位置不是嗎?」
「正是如此啊。」鄂圖不覺頷首,「我也不想這麼做的,但是沒有辦法,要是不能做到你我這般,只怕這兩個位置早就換了人選。」
麻泰珉點點頭,嘆了一聲,「其實想一想你我也確實難做,國尉大人的脾氣秉性,到現在位置我都沒有猜透,總覺的他的行事方式並不像是咱們這裡的人,很奇怪不是嗎?」
「我不這麼認為。」
鄂圖此刻皺著眉頭,「我覺得國尉大人之所以如此,與陛下有著很深的關係,他們兩人的關係才是改變一切的初衷。」
「那麼,你說這一次我可還要上書的嗎?」
「應該如此。」鄂圖回答的非常確切,「你我分別上書,加上巡撫的奏摺,這樣一來無論是陛下還是國尉,對咱們就都不會那麼懷疑了,大梁有四個極邊總督,分列四極,其中最難的我想應該就是我這個極北總督了,冰天雪地之中還要求的生存,這是非常困難的。」
「簡直九死一生。」麻泰珉苦笑著站了起來,「好了,既然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應該去做一些該做的事了;總督大人,這邊的一切都交給你了,千萬要記住,咱們可是一夥的。」
話說完,麻泰珉轉身走了出去,而當他離開之後,那一臉愁苦的鄂圖卻忽然笑了起來,並且從他後堂閃出一人來。
「總督大人,這一手山花水月,可是夠絕妙的,如此一來的話,各位大人都要按照你的意思去辦,不但國尉府那邊算是你給出了答案,同時對陛下也有了交代,而我這邊,也就只好說你的好話了不是嗎?」
這人說著,走到了鄂圖的對面,他作為極北之地總督,按說應是該地區最高長官,這在大梁的官吏體制也確實如此,可是極北之地與其他三處不同,因為此地存有流放犯人的營地,而且極北之地向來流放的都是官員一類,所以也是為了避免本地的長官與那些被流放的罪臣之間產生溝通,所以在這裡還設有一個很特殊的機構。
這個機構屬於隱藏機構,只有總督才有資格知道,而這個機構的官員也同樣的隱身在總督府辦公——極北四屬衙門督屬監官。
鍾東珉,就是這裡的督屬監官。
鄂圖見他坐下,親自為他更換茶杯,「鍾大人,您和我說起來也算是一家人了,所以到時候鍾大人可不要拆了我的台,要是讓上面知道的還好說一些,可是要被這三那個傢伙知道了,到時候麻煩事一定少不得。」
「既然總督清楚會發生什麼,為何還要弄險呢?」
「無奈之舉啊。」鄂圖嘆了口氣,「要是我還有其他辦法的話,又豈會如此?莫不是鍾大人不知道本督的心思嗎?」
「哈哈哈。」鍾東珉此刻不覺大笑起來,「總督大人的心思,我當然是知道的,可是作為此地的督屬,我還是有一句話於公於私都要送給大人」
「請鍾大人直言。」
鍾東珉猶豫了一下,隨即開口,「其實我心裡所想的倒也不是什麼太過嚴重的事情,只是我想說,假設這一次你真的猜錯了匈奴人的意圖,到時候國尉大人可絕不是放過你啊。」
「我倒不在乎這些。」鄂圖搖了搖頭,「我所關心的實際上還是咱們是否可以從這件事裡面獲取一些好處,雖說咱們幾個都不是墨吏,但這極北之地生活甚苦,不弄一點貼補自己,也確實說不過去。」
兩人此刻相視一笑,隨即鍾東珉道:「那麼如此一來,我這就回去書寫公文好了,總督大人心有成竹,那麼我也就放心了。」
說完話,鍾東珉告辭離去,看著他消失的身影,鄂圖竟然冷笑起來,同時自言自語。「鍾東珉啊鍾東珉,任由你是七竅心,終究還是逃不過我的萬花眼,這一次看似我是要將他們三人中得一個擠出極北之地,然而我真正想要弄走的,卻是你啊!」
皇都,趙府。
在趙飛揚的書房中,一直都擺放著一件東西,那是皇帝賜給他的,一座室內景觀,山水相連,就如同是將大梁最雄之山脈縮小後送到他家一樣。
而這件東西送來之後趙飛揚也是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是他每天空閒的時間,總會來到這座景觀前面凝視一會,他這是在提醒自己,切莫忘記皇帝的心意。
趙飛揚此刻就在這景觀面前思考,最近他最為關注的一件事即將開始發生,皇帝的大慶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是歡樂。
咚咚咚!
忽然,外面有人敲響了書房的大門。
「誰啊?」
趙飛揚問了一句,語氣十分不善,因為他很討厭在這個時候有人打擾自己,而們外人顯然很了解他。
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同時還表現得十分恭敬,「國尉大人,不知道現在可還方便我進去?」
這是孫氏四雄中,老三叔言的聲音。
「原來是叔言啊,當然方便,快請進來。」孫氏四雄早已成為他真正意義上的手下,然而趙飛揚對待他們依舊十分的客氣。
孫叔言推門走了進來,「國尉大人,打擾您了。」
趙飛揚笑著搖頭,「說得這是什麼話,快坐,要喝什麼茶?」他的熱情讓孫叔言很是受用,其實他們跟隨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一點,能夠得到認可和尊重,誰還會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