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真貨,誰是假貨,這種事情已經不重要了,又不是只見過一次相同魂靈的例子,最主要的還是這一次連肉身都是相同的。
人皇之女,旱魃之身都能複製出一模一樣的,這問題本來就夠騷了
幻境破碎,白沉將自己的一頭白色的長髮也一同剪掉。
代表著過去的記憶,屬於應龍的一生被割裂
本來這一段記憶都是塵封的記憶,只是偶然被喚起,對於白沉來說,埋葬了天女魃後,這一段記憶也要埋葬掉。
現在的白沉,就是白沉,不再是別人。
白沉瀟灑的甩甩自己的短髮。
「果然,還是剪了頭髮比較帥。」
「我也這樣覺得。」
鬱鬱蔥蔥的樹林中,鳥獸環繞,人跡罕至。
除了有一些行走的小動物在這裡拉屎覓食以外,沒有任何生跡。
隔絕與都市之外的美麗山水
突然,來這裡拉屎的小動物們突然作鳥獸散。
良久之後,埋葬著天女魃的土胚,突然有了一絲絲的鬆動
「叮,恭喜宿主成功阻止天女魃的屍體禍亂人間,獎勵抽獎機會一次。」
超大號的轉盤呈現在李雲的面前,不多猶豫,抽動了這輪盤。
對於獎勵李雲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畢竟處理了旱魃這傳說中的定時炸彈,好歹也要意思兩下才行。
李雲有些好奇,阻止了一場超大號的自然災害有什麼獎勵之類的。
指針轉盤轉動,獎勵停留在了其中一欄上。
「恭喜宿主獲得:斬魔劍。」
狂風起。
電雷鳴。
爆裂的能量割裂了空氣。
一把長劍的虛影從天空落下,直接朝著斬心劍涌去,和斬心劍合為一體。
果然,男人的浪漫,就是合體
斬心劍依然是斬心劍的模樣,可這邊上是開了刃的。
原本斬不到實物的斬心劍,變得能砍到實物。
心血相連的感覺湧來。
和白沉一樣,這斬魔劍,是自己的法寶
「這又是二郎神的法寶是吧,斬魔劍,銀彈金弓,三尖刀,都是他的兵器。」李雲看著手中鋥亮的斬魔劍,對於抽到二郎神的東西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要是什麼時候抽個如意金箍棒或者金剛圈之類的才讓人奇怪
系統這一次選擇保持沉默
「看劍!」
金色的劍氣從斬魔劍中噴涌而出,威勢不凡的一劍朝著飄蕩的樹葉噴去。
嘩啦
劍,斬落葉。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系統你不用說了,我承認是自己弱雞行了吧,我已經充分接受這個可悲的事實了。」李雲及時制止了系統的埋汰。
「宿主,你知道不知道本系統憋著很難受」
「就讓你憋著渾身難受,給我閉嘴吧。」
如今的斬魔劍就是能砍人的斬心劍,堅硬無比,實力強者揮舞則無堅不摧。
當然也僅只限於實力強勁者李雲還是有那麼丟丟自知之明的。
斬魔劍繼續充當著桌墊,美滋滋並不。
就在李雲將斬魔劍放到桌底下的時候,這劍就一臉不情願的飛起來,直接朝著李雲的背上飛去。
摘下,可以。
當桌墊,不行。
「我了個去,還有小情緒,原來是有靈智的。」李雲還挺意外,沒想到著斬魔劍是有靈的神器。
再仔細看看,其實並不對
這劍上面沒有【智】,甚至連靈都沒有,僅僅只是身為斬魔劍的高傲本能讓祂拒絕成為桌墊,原理大概就是磁鐵正極負極的意思
「有點尷尬啊,把你掛起來好像又浪費了」
「因為不能當桌墊,所以有些浪費的神兵,宿主,您的邏輯真是太牛逼了。」
李雲聳了聳肩,將這斬魔劍放到袖裡乾坤內,滿滿的嫌棄。
又占了一些空間,不能放零食了
真可惜
「看看,遊戲給你帶來了什麼,只會讓你感到憤怒和怨恨,這樣不好,不好。」阿大看著氣急敗壞的柳燕璃,發自內心的嘆息。
「阿大,這你就說錯了,人之所以玩遊戲,就是為了獲取愉悅感啊。」白沉一臉鄙夷的看著正在被吃雞的柳燕璃說道:「而這位玩家,就是大家獲取愉悅感的來源啊,所謂菜雞就要有菜雞的覺悟啊。」
柳燕璃沉默,默默的玩著遊戲。
很快,就被八百里開外的八倍鏡爆頭了。
這遊戲,能玩?
和白沉說的一樣,菜逼是沒有人權的。
要玩菜逼有人權的遊戲。
關掉遊戲,刪除遊戲。
穿越火線,下載。
「看老娘黃金ak虐殺全場果然還是用錢創造快樂的遊戲適合老娘。」
「你的心神太過暴躁了,世界如此美妙,又何必拘泥於電腦遊戲呢?」阿大語重心長的說道:「來來來,多出門走走,你就會發現」
「我就會發現,還是他媽遊戲好玩對吧」
阿大:「」
思考片刻後,柳燕璃還是選擇了關掉電腦,點頭說道。
「出去也可以,正好我要去賣一些珍珠沖錢。」
只有出賣身體的一部分才能維持生活的樣子。
阿大想著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點點頭,披上蓑衣就跟著柳燕璃出門了。
在熊貓人功夫的念氣環繞下,阿大可以稀釋自己的存在感,和隱身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雖然不能完全隱去身形,可還是給阿大招搖過市省了不少的麻煩。
和柳燕璃來到繁華都市,內心沒有任何波動,心依然向著自然。
「來了那麼多次繁華都市,你就沒點嚮往和眷戀?」柳燕璃挺意外的。
「來都市是為修行,為懲惡,關於這裡的一切我倒是沒興趣。」阿大咧嘴笑道:「我有興趣的,只有自然和諧之道當然,也想當一個興趣使然的英雄。」
對此柳燕璃只能理解為人各有志了,至少作為一條都市魚,還是挺喜歡繁華的都市的。
換一種說法,柳燕璃覺得自己渴望的並不是繁華都市,而是在繁華都市裡,自己不是一個人。
好在,自己現在也不再是一個人了
柳燕璃去賣珍珠,阿大充當陪伴的保鏢,順便左右逛逛看看有沒有小混混欺負人。
讓阿大意外的是,今天的街道意外的和平,小巷子裡連流里流氣的小青年都沒有。
而很多人,都聚集到了大街上。
一個個神情肅穆,甚至有小姑娘哭出聲來了。
「他們在幹嘛呢?」阿大有些疑惑。
「問問不就知道咯。」柳燕璃賣完珍珠後,問道售貨員指著那邊說道:「那裡在做什麼呢」
售貨員小妹神色傷感,托著下巴望著那邊說道。
「他們啊,在送英雄呢」
「大家在自發送他?」
售貨員小姐姐雙手托著下巴,目送著那一邊說道。
「嗯,所以才是英雄啊,聽說臥底了好多年,終於把毒販的犯罪證據給找到了,不過當晚還是被毒販發現,慘遭殺害當然,換來的就是這一整個毒販村子都被搗毀了唉,其實還是挺可惜的,一個英雄啊,就這麼慘死咯。」
說完售貨員小姐姐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現在還在工作中。
柳燕璃和阿大來到了街邊,看著出租車,私家車,護送著中間的靈車。
靈車的周圍有一群身穿警服的人在護衛著。
現成的氣氛肅穆而沉寂。
中間的靈車上,掛著一張灰白的照片。
一張塗掉了臉的照片。
隨行出殯的警察們,同樣的用面具口罩遮住了臉龐,默默的護送著靈車。
「這是出殯嗎?為什麼沒有家人跟隨。」阿大疑惑的看著這聲勢浩大的送葬隊。
柳燕璃沉默後,明白了來龍去脈:「英雄有很多種,有名震天下的,也有默默無聞的,也有不能暴露姓名的,眼前的這種就屬於不能暴露姓名的,即使有名也要無名的英雄我猜他們是緝毒警察或者臥底吧。」
「臥底?」
「額,可能對你來說對待罪犯一個氣功波就能全突突了,簡單粗暴又明了。」柳燕璃說道:「可是啊,說到底現在是文明社會,警察就算知道了這貨是罪犯,也要搜集證據才行,也就衍生了【臥底】這個危險的職業,以身犯險,進入罪犯的老巢里,小心翼翼的收集證據,有時候一天,有時候一年,有時候要三年又三年。」
「好像沒有任何意義,浪費時間,浪費生命。」阿大還是無法理解,知道罪犯老巢了還要搜集證據幹嘛,直接進去把犯人狂錘一頓,然後把證據【搜】出來,再丟給警察叔叔就好了。
簡單粗暴
「對啊,好像沒有任何意義,明明知道了這是罪犯還要繞來繞去的。」柳燕璃聳了聳肩:「但這也是文明社會的象徵啊,先搜集證據再抓捕罪犯,和先抓捕罪犯再收集證據可是兩回事呢,【臥底】確保的就是文明社會還有執法的底線,不是什麼人都能像你一樣把【正義】當成無私的目標的。」
阿大好像明白了一些
又不太明白
「擁有秩序的正義嗎。」
不管怎麼不理解,阿大還是明白,無論是靈車上照片的人,還是護送著靈車的人,都是真正的英雄。
默默的對著遠方的靈車點頭致意。
英雄,惜英雄
阿大和柳燕璃回到了道觀,一回來柳燕璃就去充值,很快就成了心悅會員
為的就是體驗下在遊戲裡為所欲為的快感,和吃雞完全不同,屬於沒錢玩nmb的遊戲。
阿大則是做著思考著的模樣,最後怎麼想都想不通,來到了李雲面前。
李雲和含香正在教小狐狸讀書寫字呢,蘇璃左手毛筆,右手圓珠筆,在紙上留下自己都看不懂的文字,突出一個玩蛇。
快樂教育快樂教育,就是要讓小傢伙先感覺到快樂,再進行教育
阿二大塊頭來到李雲身旁坐下,沉吟道。
「大貓,有件事兒我想不大明白。」
「啥?」
阿大將自己的見聞跟李雲說了一遍。
「臥底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潛伏那麼久的,他們不怕麼?」阿大想了一下,大概相當於狼群里混入了一隻哈士奇,那壓力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李雲聽到阿大的想法,很想說這是不一樣的,至少阿二在狼群里混的非常開。
「道觀里曾經來過一個臥底先生,對於他這樣的職業,我是很佩服的,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危險,還有無盡的壓力。」李雲放下紙筆說道:「臥底啊,要獲取別人的信任,以此來達到目的,但作為臥底又註定要背叛這種信任。這做的越是成功,作為臥底的失敗感就越強。」
「人都是有感情的,縱使知道是罪大惡極之人,在相處之中也會產生感情,也就是說,自己的背叛,被殺,成為無名英雄,都是臥底必須要面對的事情,非心智堅定者,是很難做的下來的。」
李雲想起了一句經典的電影台詞。
三年又三年
人生有多少個三年又三年可以浪費?
在這臥底期間,想要獲得信任,自己也必須投身到犯罪行為中,和心中正義的信仰所衝突
壓力重重疊加在一起,可以讓一個正常人崩潰。
「他們都是一群可敬的人啊。」
「我也這麼覺得的。」
此時,一個身穿黑色警服的人站在李雲的身旁,贊同李雲的話。
左手冰可樂,右手脆皮炸雞。
肥宅最愛的快樂組合。
從阿大談起臥底的時候,就出現在身旁了,默默的挺著兩人的話。
阿大看著這黑色警服的大哥,臉色毫無波動,甚至還撓了撓腦袋。
「喲,老李,你說我玩遊戲就是菜,你看看我這技術賊牛逼,剛剛一槍三殺」柳燕璃興沖沖的跑過來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戰績截圖。
然而看到黑色警服大哥的時候,面色突然僵硬。
先是抹了抹眼睛。
然後滿臉不可置信
開始變得蒼白
一股熱血額直衝腦門。
柳燕璃承受不能,直接gg,當場暈倒,口吐白沫,強勢受驚,一副被玩壞的樣子。
不得不說,對於一條魚來說,眼前的場景還是太刺激了
李雲有些無奈的說道。
「能別嚇人不」
「哦抱歉,我也才剛剛知道自己的情況呢」
「原來,我沒有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