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說得沒錯,好風景的相貌、氣質和風情絕佳,但是不管怎麼說,她的年齡要比馮君和小迎賓大一點。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尤其是三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毫無疑問,她更顯得成熟。
「這可是難說,」老太太冷笑著發話,「她是年紀大了點,可說不定夠騷呢。」
「我再騷也沒你兒子騷,」好風景實在忍不住了,黑著臉發話。
小迎賓興致勃勃地看著八卦,忘記自己曾經威脅店家要走人了。
老太太的聲音再次拔高,「那你告訴我,大半夜出來,不是私會野男人,還能幹什麼?」
就在這時,馮君出聲發話了,「我們約梅老師出來,肯定是談報班的事兒。」
「報班?」老太太一扭頭,惡狠狠地瞪著馮君,「報什麼班?」
她當然知道兒媳婦在搞樂器班,她就是想問明白具體情況,從裡面發掘胡攪蠻纏的話題。
「你算什麼玩意兒?」馮君皺著眉頭,不耐煩發話,「想審問我……憑你也配?腦門兒上戴一顆國徽再過來!」
老太太氣得渾身直抖,「看看,看看,這就是你這個檢獲交的朋友,連長輩都不知道尊重……鄭庭找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要不說你是精神病呢,」小迎賓氣得破口大罵,「想讓別人當你是長輩,你得有個長輩的樣子……服務員,還讓不讓吃飯了?」
好幾個服務員圍了過來,「老太太,我們也是掙工資的,別砸我們飯碗行嗎?」
老太太氣到不行,一指小迎賓,「你就是臨時叫來串場的……死跑龍套的!」
「切,」小姑娘冷冷一笑,輕踢一下腳邊的垃圾簍,「垃圾袋都換過一個了,我是臨時來的?」
服務員也在旁邊勸,「人家倆吃了一個多小時了,老人家,你這麼弄不合適……小伙子,你倒是勸勸吶。」
跟老太太來的小伙子,一直沒說話,眼珠子就在幾個人身上轉來轉去。
他被阿姨拎過來,肯定是有撐腰的計劃。
可是聽來聽去,又分析一下,他也覺得是自己的阿姨在無理取鬧,「二姨,走吧。」
老太太被勸走了,好風景兀自在那裡生氣,一邊吃一邊痛罵老太太。
小迎賓本來只是隨聲附和著她,可是越聽也越惱火,「她兒子不想去上班,讓姐姐你請假陪護他?這一家子人得有多爛!」
好風景今天是真的火了,「問題是……她兒子還不在家!整天瘋得不著家,傷了腿都要在外面浪,我不讓他出去的話,他能把人帶回家!」
小迎賓一拍桌子,斬釘截鐵地發話,「這日子不能過了……離婚!」
馮君和好風景搖搖頭,齊齊地嘆一口氣,「不能離。」
小迎賓聞言愣了愣,然後很無奈地一攤雙手,「那……這就沒轍了。」
三人吃喝到十一點,好風景也喝了不少干白——沒兌雪碧的。
&esp;小迎賓冷不丁地出聲發話,「姐,你婆婆家都那樣了,你……不用回了吧?」
好風景愣一下,看她一眼,「你什麼意思?」
「他可以不仁,你就可以不義,」小迎賓輕描淡寫地發話,「送他頂綠帽子唄。」
好風景愣了一愣,看著她就笑,「那你怎麼辦?」
「涼拌,」小迎賓笑著回答,「我和我哥本來也就沒啥關係,真是談正事來的……要不一起?」
「一起,」好風景的臉騰地就紅了,「呀,現在的孩子,真是不得了。」
「你想啥呢?」小迎賓不屑地看她一眼,「我是說,已經這個點鐘了,我也不回了,開倆房間……省得你說不清,很體貼吧?」
「不行,」好風景搖搖頭,「鄭陽本地,我不可能登記身份證。」
「你不用登記身份證啊,跟我進房間就行了嘛,」小迎賓一本正經地發話,「然後,偷偷溜到我哥房間就行了嘛……我能看出來,你喜歡他。」
好風景想一想,還是搖搖頭,「不行。」
「那可就別怪我了,」小迎賓看她一眼,「機會給你了……你不要我可就要了。」
好風景低聲嘟囔一句,「我是說……走廊有監控。」
「好了,走人了,這些你們不用考慮,」馮君抬手招呼一聲,「服務員,買單!」
他們三個,吃了還真有兩千多,尤其是小迎賓,一個人就幹了一千出頭。
好風景沒開車,是打車出來的,用她的話來說,今天晚上出來就是要喝酒的。
馮君叫了一個代駕,輝騰車直奔蓬萊大酒店。
蓬萊大酒店現在就是他的地盤,進去之後直接開了倆套間。
馮君的身份證不用刷,服務員都記住了,刷臉就行。
小迎賓扭扭捏捏地拿出一張身份證,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不許笑話我名字啊。」
她的名字其實挺雅致的,李詩詩。
「撲哧,」馮君實在忍不住,「你老公有福了……極品女人啊。」
「嗯?」好風景有點不解,「李師師的琴彈得不錯,要不宋徽宗喜歡她呢?」
不愧是搞聲樂的,一開口就是專業。
「我哥是個大流氓,」小迎賓卻是秒懂,現在的女孩兒真了不得。
「說誰流氓呢?」馮君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跟我吃飯……居然帶身份證?想灌醉我做壞事吧?還好我酒量大。」
帶身份證……小迎賓被說中了心思,「灌醉你還不簡單?進房間接著喝?」
「喝就喝,誰怕誰啊?」
前台的眼皮耷拉著,就當沒聽到了——眼前這男人有多難惹,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兩張身份證開了兩個套間,樓道監控也不用考慮,三人進了房間之後不久,李詩詩就拉著好風景去了馮君的房間。
&esp;然後前台就接到了房間的電話,要他們送啤酒和外賣上去……
喧鬧過後,就接近凌晨三點了,馮君點起一根煙來,另一隻手摟著好風景光滑的肩頭。
酒喝好了,一切就那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了,很棒的生命體驗。
被單下,兩人的身體還糾纏在一起,好風景的一條腿,搭在他的腿上。
成熟的女人就是這樣,某些關係一旦突破了臨界點,就會變得無所顧忌。
馮君非常懷疑,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把腿搭在男人的身上。
好風景已經沉沉睡去,畢竟兩個人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但是馮君憋了小半年了,火氣也不過才堪堪宣洩了一些,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自打開始修煉,他的不應期就明顯降低,嗜睡之類的傾向也越來越少,尤其是此刻他心裡還有事,怎麼也睡不著。
等他確定,好風景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他小心地挪開她,悄然起身。
他穿上內衣,打開房門,探頭看一看正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李詩詩。
昨天晚上拼酒,小迎賓是最先倒下的,她跑進衛生間吐了兩次,嘴裡還說著自己沒喝多,結果坐在沙發上,不到五分鐘就睡著了。
馮君為此還給她蓋了一床毛毯,現在她裹著毛毯睡得正香。
他就看了一眼,然後縮回頭去關上房門,摸出一套黑色的緊身衣,穿在身上,悄悄推開窗戶,縱身跳到窗外,又將窗戶虛掩好,手一松,就從十二樓上飄然落下。
李詩詩今天睡得其實不怎麼舒服,一覺起來,她覺得頭有點疼,嘴巴發乾,睜開眼迷瞪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睡在馮君的房間裡。
她摸了一下,裙子還在身上,褲襪也穿著,忍不住嘟囔一句,「也不幫我把衣服脫了。」
不過,不脫衣服也只是睡得不舒服,喝酒之後的乾渴,才更讓她難受。
她起身找一找,發現了一瓶酒店提供的礦泉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
不行,還是有點渴,尤其是她裹著毯子睡了這麼久,身上還出了不少汗。
一瓶水下肚,她也清醒了不少,左右看一看,躡手躡腳地走向臥室門,嘴裡輕聲嘀咕,「你倆才是里……濕濕吧?」
李詩詩不會認為,自己是去偷窺的,她對自己說,我是口渴了,外面礦泉水喝完了,臥室裡面應該還有。
反正這年頭的小姑娘,真的不怵這種事,信息爆炸的年代,網上什麼看不到?
就算被發現了,她大不了假巴意思地捂住眼就是了。
輕輕一擰門把手,門應手而開——房門不是不能反鎖,關鍵是反鎖的時候,響動比較大。
臥室里開著夜燈,有微弱的光線,李詩詩看一眼,就知道床上躺著那個姐姐。
姐姐把被子裹得比較緊,只露出了腦袋,不過一看凌亂的床鋪,誰都猜得到發生過什麼。
不過問題是……那個哥哥呢?
李詩詩愣了愣,豎起耳朵聽一聽,衛生間裡也沒什麼響動。
她掃了兩眼,又找到一瓶礦泉水,打開蓋子一邊喝,一邊琢磨:人呢?
不會喝多躺廁所里了吧?她推開了衛浴間的門。
裡面沒人!
咦?李詩詩的好奇心,徹底被勾了起來,她左看看右看看,四處尋找馮君。
酒店的房間不比家裡,基本上都是一目了然,很少有能藏人的地方。
既然衣櫃裡沒有,再藏人就只能是在窗簾後面了,李詩詩悄悄地鑽進窗簾後面看——你這是想玩《人在囧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