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上,她忙不迭的給安沁雅發了一條簡訊,又覺得發簡訊說不清楚,這時,安沁雅一個電話打過來,安初芙趕忙將房門鎖上,這才接通了電話。
「你說安初雪去京城夏家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安初芙開口,安沁雅上來直接問道。
「安初雪現在得意極了,有舅舅幫著她,財大勢粗,又有主意,所以,大抵是成了她的偶像。」
另一邊安沁雅輕嗤一聲,「偶像?真是好笑了。」
安初芙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趕在安初雪之前見到我舅舅嗎?」
安沁雅頓時疑惑出聲:「你想鋪幾條路?」
「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如果安初雪得了舅舅的歡喜,那麼,接下來我和你肯定會落了下風,如果我能比她最先取得舅舅的歡喜,就沒她什麼事了,哪怕以後——。」
「安初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夏啟濤可不是喜歡就能夠攀得上的,這些人多數重利益,骨子裡冷血無情,你想要憑這點親情就能夠掣肘他,不可能,我是看在我和你同盟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
聽了安沁雅的話,安初芙沉默了。
她說的有道理,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安初雪又得了一個助力,她真的是不甘心。
安沁雅緩和了一下情緒,也猜到了安初芙心裡所想,淡淡道:「其實,就算安初雪得到再大的助力也沒用,無論她怎樣做,都再也無法回到從前的輝煌了。」
安初芙琢磨著安沁雅的話,有些沒太明白。
突然間,她想起安沁雅那天跟她說,她手裡有安初雪的致命把柄,而且,聽她的口氣,似乎——很有把握。
想到這,安初芙試探的問道:「你上次說手裡有安初雪的致命把柄,那——。」
「時間到了,我自然會給你,所以,你不用著急。」
安初芙張了張嘴,也知道世界上沒有白來的午餐,她與安沁雅是合作關係,沒有利益的牽扯,誰也不可能輕易的透漏給對方信息。
兩個人沒有再多的交流,掛斷電話後,安初芙又開始琢磨著安初雪要去京城的事情,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又想起安沁雅的話,當即放棄了那個念頭。
而安沁雅放下電話後,霍遠隨口問了幾句,卻沒想到這幾句話透漏給了霍宇擎,讓他心裡升出一計。
新聞的事情還在愈演愈烈,李家根本不肯放棄對安沁雅的聲討,接連幾天召開記者會,可是,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句話,根本就無法提供更新的證據,導致新聞的影響力度驟然下降。
而安沁雅這方面根本不理會新聞這些事,甚至沒有召開記者會澄清,導致這件事漸漸進入撲朔迷離的狀態,一時間讓人對李家這件事的真實度產生了懷疑。
隨後又過了幾天,李玉璇的最終診斷證明再次登上頭條新聞,由於小腦和中樞神經萎縮粘連,導致終生癱瘓在床。
這一條新聞登出來,一時間再次引起青省人神共怒,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以至於安沁雅不得不引起重視。
「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安沁雅和蘇曉霜約好了一起去醫院看望溫如言,她的病情已經在逐漸好轉中,再治療一段時間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而幾個人寒暄之後,溫如言最先開始說起了李家的事情。
安沁雅表示對於這件事她也很無奈,因為這個診斷證明霍宇擎派了很多人去調查,得到的結果都是真實的。
而且,李玉璇的確和安初雪合作,故意潑她紅酒,想趁著她去樓上換衣服的時候,讓她與樓上藏著的男人發生點什麼,只可惜,中途被宿敏發現了,將男人偷偷帶了出去,這才沒被人發現。
於是,也就有了後面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這才有了李玉璇滾落樓梯,其實,全是安初雪和夏語琴一手操作。
宿敏在此期間配合霍宇擎的調查,發現樓梯口的邊角被塗了潤滑油,而且是高級潤滑油,包括扶手也有一些剮蹭的潤滑油。
由於當天是私人宴會,所以家裡的攝像頭都是關閉的,沒有拍到有力的證據,這也讓夏語琴和安初雪逃脫了嫌疑。
溫如言和蘇曉霜聽了整個事件的發生過程,都不禁嘆了口氣,為李玉璇的自作孽感到惋惜,同時也對夏語琴和安初雪的所作所為感到憎恨。
安沁雅倒是沒有太多的感受,如果李玉璇沒有聽安初雪的話,那麼,也就沒有後面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而且,還有一件事讓她感到很奇怪。
「當初宇擎調查的結果,其實,李玉璇的病情如果移交到國外的醫院,那先進的醫療水平,完全可以治療,雖然不能痊癒,但是不至於終生癱瘓。」
蘇曉霜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得意道:「這件事交給我吧,這點人脈我還是有的。」
安沁雅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也對,宇擎派人調查了也沒有進展,也許,靠你的人脈可以調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畢竟,大家都是在醫院裡工作,也許哪句話就會說漏嘴。」
溫如言也點點頭道:「沒想到,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沁雅,你真的很堅強。」
安沁雅淺淺一笑,倒是被溫如言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離開醫院的時候,安沁雅順便去了趟霍宇睿那邊,只是透過玻璃窗看了幾眼。
霍宇睿正在接受檢查,精神狀態倒是好了不少,在安沁雅離開醫院的路上,看到了司徒婉來醫院,安沁雅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大抵她是來看霍宇睿吧。
本想繞道離開,卻沒想到司徒婉最先看到了她,快步追上來擋住她的去路。
安沁雅淡淡的看了眼司徒婉,「麻煩這位小姐讓一下。」
「呵呵,才過了一個多禮拜,霍太太就不認識我了?」
司徒婉勾起一抹冷笑,瞥了眼她身後的保鏢,又鄙夷的看向安沁雅。
「哦,原來是司徒小姐,怎麼?司徒小姐也是來看病人的嗎?」
司徒婉趾高氣昂的揚起下巴,冷笑道:「霍太太也來看病人嗎?只是,人家似乎不怎麼歡迎你呢,你倒是臉皮夠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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