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有,國子監開創之初,那儒家氏族設下的十大考題,在昨日被人給破了!十道考題全被破解了,聽說破題的還是一個少年郎,連攝政王都被驚動了,親自到了現場,欽點了他入朝為官。」
「是誰啊?這麼厲害?」
「好像說是說叫什麼文世傑的,當初會試時因為身體原因,沒能堅持考完,這次他直接破了國子監的十大考題,簡直都可載入史冊了。」
「是啊,我朝典律,誰若能破除那十大考題,就可直接破例入朝為官,不拘於任何出身,這文世傑可真是一飛沖天了,不過,聽說他父親似乎也是一個大儒」
「聽說當初渝江王一族被屠殺,罪魁禍首是鈺長公主,而那文世傑的父親也是被連累的死在那場屠殺中,真是可惜了」
某條巷街。
六嬸子剛打開院門準備出去買菜,就見鄰居一臉八卦與幸災樂禍的湊上前道:「哎呦喂,六嬸子,你這是要去哪裡啊?你知不知道,你就要大禍臨頭了!」
六嬸子的屋舍是靠近巷街頭的。
鄰居那一嗓門下去,頓時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住在巷子中的其他鄰居也是紛紛看向了六嬸子,有些人目露同情,有些人也是幸災樂禍。
各種情緒都有。
「劉家媳婦,你這樣咒我做什麼?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六嬸子沉下臉道。
劉家媳婦撇撇嘴,眼底卻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我可沒有詛咒你啊!我只是提前來告訴你,你就要倒大霉了,你怕是不知道吧,文家母子翻身了,那文士傑當官了,還是被攝政王給親自欽點的,做了大官了,你之前那樣對待他們母子,人家肯定會記恨你的。」
怕六嬸子不記得,劉家媳婦還用手指著巷子裡頭一個小院子方向。
當初文士傑母子住過的。
「就是那文家母子啊,當初你讓人家老母親給你洗衣裳就算了,還用一件破衣裳來訛人家五兩銀錢,如今人家終於翻身了,你就等著被算賬吧。」
「是啊,當時我也看到了,那衣裳就是一件很破的衣裳而已,活生生訛人五兩,當真是黑心得很。」
「這樣黑心肝的事也幹得出來,可別連累到了我們。」
「當初我看那文家母子苦寒,可是還給過他們幾塊紅薯的,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還記不記得,早知道那文士傑那沒有本事,當初我就多給他拿幾個雞蛋了。」
「哎呦喂,我差點忘了,當初我看文士傑畫了一副山雞圖挺好,用一把菜葉子給換了回來掛牆壁上當年畫,逗我那小孫子,現在人家做了大官了,你沒說那幅山雞圖會不會值錢了?」一個婦人想到後,立即拍大腿往家裡跑。
可很快,婦人哀嚎一聲;「你個死小子,誰讓你在山雞圖上亂畫的,哎呦,山雞都被你給塗成大花貓了,這還如何賣錢啊」
所謂『山雞』,乃遨遊之鳳!!
其實若好好保存,還真有一天能賣大錢,畢竟那可是將來文大學士年輕落難時的墨寶。
可惜!!
當然了。
就在這些鄰居對六嬸子奚落看戲時,一輛馬車停在了街道口,接著就見一道穿著乾淨身影從馬車上下來。
之後被一道少年攙扶。
「那是文家母子?」
「哎呦,還真是啊!」
「文嬸子不,文夫人,文大人,你們怎麼回來了啊?」一眾帶著諂媚的婦人等百姓,都紛紛湊上前,那臉上熱忱簡直都掩飾不住。
以前嫌棄他們母子寒酸的,此時也完全換了個面孔。
都巴不得跪上去舔腳了。
六嬸子看著完全換了一副精神面貌的文母,微微一愣,想當時文母給她洗衣服時的一副勞苦樣,現在這從骨子裡就透著貴人的模樣,當真是完全不一樣了。
不過,她們本就是不一樣的!
當初她與她鬧那一出,也只不過是演戲而已
她沒有跟別人那樣,太過諂媚,但神色卻也是有些不太自然的。
「六嬸子!」
文士傑朝六嬸子微微拱手一禮,就像是對待一個長輩一樣。
六嬸子無措擺手。
「六嬸子,這次過來,我們主要是想來感謝你之前對我們的多加照顧」文母笑著開口說
眾人;?
多加照顧?
在場眾人都傻眼了。
特別看到文家母子對六嬸子那和善的態度,還有他們進屋後,讓丫鬟們送進去的那些物件,一個個都看得眼熱與莫名其妙。
都不明白,這六嬸子什麼時候跟文家母子有這交情了。
當然了。
這也只是一個插曲而已。
文母原名溫憐,乃是京城老牌家族溫家家主唯一嫡女。
文士傑這一出息了,加上攝政王上位,渝江王案子徹查了清楚,文父這大儒的名字自然也響徹了大江南北了,溫家家主自然就來了一出認回女兒外孫的戲碼了。
至於那老冥王,當初渝江王滅門與文父被殺也有他一手筆,所以在渝江王案子被查清楚後,就被清算的褫奪了封號,發配了。
沒了顧慮,文母自然也就回歸了她溫家嫡女身份。
這讓文士傑仕途更為順遂。
不過。
他們母子打心裡真正感恩的,卻是那個已成了攝政王妃的楊昭,一個真正改變了他們母子命運的恩人!!
十年後。
文母看著都二十好幾的大齡兒子,長長嘆息:「兒啊,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娶妻了。」
「不急。」
「十年前你說根基未穩,不急。九年前攝政王妃接任齊國成為女帝,與我朝達成聯邦,你說朝局不穩,也不急。八年前五年前」
「現在都十年過去了,攝政王都取代小皇帝成了皇帝了,他還跟楊昭女帝生了三個娃兒了,人家夫妻和和美美的,你該做的也做完了,你還不成親,你這是想要老娘抱空氣抱到什麼時候啊?」
文士傑比起十年前,愈發俊逸溫潤了。
他望著那蔚藍天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不急!」
又是不急!
文母白眼一翻,直接拂袖走人,打算去跟楊昭女帝哭訴去
一場局。
一場戲。
局中局。
當年他本是身無長物,唯一能幫她的,就只有以身入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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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文士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