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許意暖見他竟然累的睡著了,想要叫他起來的,但是沒想到剛剛靠近,突然被他扼住了手腕。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斷一般。
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這也驚醒了夢中的顧寒州。
他睜開雙眸的那一瞬,也鬆開了手。
許意暖對上他那漆黑一片,帶著嗜血光芒的深邃鳳眸,心頭一顫,竟然嚇得雙腿一軟,砰的一聲跌坐在地。
顧寒州狠狠蹙眉,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是做噩夢了。
他趕緊將許意暖攙扶起來,恢復溫柔。
「你沒事?我嚇到你了嗎?」
許意暖聞言,想到他剛剛充滿戾氣的眼睛,身子都是微微顫抖的。
好可怕……
像是魔鬼一般。
「你……你夢到了誰?」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顧寒州聞言,眸深許幾分。
狹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裡面暗沉的眸光。
他調整呼吸,薄唇微微抿著,露出幾分刻薄的冷意。
稍縱即逝,他再次抬眸,恢復往昔的樣子。
「沒什麼,又夢到了四年前的事情了。」
「這樣啊。」
許意暖瞬間釋然。
她知道顧寒州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放不下當年的時候。
顧顧的到來也加深他內心的痛苦。
顧寒州將她攙扶起來,將她抱在了辦公桌上。
她晃蕩著腳丫子,看著他有些疲憊的面容,心疼的說道「如果累的話就去睡覺,顧顧都洗洗上床了。」
「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很快就好。」
他淡淡的說道,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那兒有一根筋,突突的跳動著,亦如那不堪的國王,始終無法平息。
許意暖看到,伸出蔥白的小手,輕柔的搭在他的太陽穴上,有模有樣的揉捏著。
她的小手溫暖,動作也很輕榮,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仿佛瞬間就能平息他所有的痛苦。
心底的浮躁,一掃而空。
顧寒州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將最後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沖淡。
這丫頭……自己還真是招架不住啊。
許意暖注意到他深邃的目光,黑漆漆的凝睇在自己身上,鳳眸里仿佛有一泓黑洞,能把自己吸進去一般。
她被瞧得不好意思了,眨巴眼無辜的看著他「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好看,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那你也好看,我豈不是要天天看著你?」許意暖沒好氣的說道。
「你知道你再看下去,會發生什麼嗎?」
「什麼?」
許意暖不解的看著他。
她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幾秒。
顧寒州用行動告訴她回答。
他湊上前,薄唇有些冰涼,輕柔的覆蓋在許意暖的唇瓣上。
這一次……格外的溫柔。
舌頭細細描繪她的唇線,再慢慢攻城掠地。
許意暖的身子微微一顫,往後傾去。
她雙手無助的抵在他的胸口,顧寒州起身,一隻手撐在桌子上,一隻手摟住她的蠻腰,怕她半個身子懸空,體力不支。
每次,他都能如此細心。
這個吻越來越深……
就在這時,門鎖咔噠一聲,有人推門進來。
「寒州哥,顧顧說要……」
「找……找你……」
溫言看到裡面的場景,第一反應趕緊捂住顧顧的眼睛。
「那個,打擾了……」
溫言趕緊將門帶上。
顧顧只看到顧寒州和許意暖靠的很近,嘴巴對著嘴巴,然後……
還沒來得及看仔細呢,就被舅舅拉出來了。
「舅舅,顧爸爸是餓了嗎?為什麼啃暖暖的嘴巴?」
「這……」
溫言哭笑不得,他也是感情白痴啊。
而屋內,許意暖滿臉漲紅,耳垂紅的仿佛沁血一般。
顧寒州無奈苦笑,調侃的說道「看來下次我要反鎖了,不然他們隨便闖進來,看到不該看的,就麻煩了。」
「好丟臉!」
許意暖捂著臉,臉頰火辣辣的,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衝上腦門似的。
「我們是未婚夫妻,都是正當行為。你先回房間,我忙完就回去。」
「嗯,那你早點,我去給你準備牛奶。」
許意暖灰溜溜的離開了。
溫言將顧顧交給了她,並說自己已經找到房子了,明天就會搬出去,距離集團不遠,以後上下班方便。
許意暖將顧顧帶回了房間,顧寒州不在,她就給顧顧講故事。
顧顧聽完故事一點困意都沒有,問道「暖暖,你剛剛和顧爸爸在幹什麼啊?」
「那個……」
許意暖漲紅臉,有些難以啟齒。
顧顧突然想到什麼,激動地說道「你們在親親對不對,媽咪來看我的時候也親我的,可都是親臉頰。媽咪說,喜歡一個人才會親親的……」
「如果……如果更加喜歡的話,就會嘴巴對嘴巴的親親……」
許意暖彆扭的解釋道。
顧顧聞言,似懂非懂。
隨後,她突然撐起身子,小嘴巴湊過去,唧一口吻在了許意暖的唇瓣上。
顧顧剛喝了牛奶,還帶著淡淡的奶香。
「顧顧也很喜歡暖暖,那顧顧以後就這樣親你好不好?」
許意暖臉頰剛剛消下去的熱度再次燃燒。
天!
這個小可愛好會撩人。
她竟然被一個女娃娃給撩到了!
「顧顧早點睡,明天早上我給你做好吃的。」
「好,晚安。」
顧顧鑽入了被窩。
許意暖輕拍著她的後背,等她睡著後,自己也有些累的睡著了。
顧寒州結束工作回來就看到她們兩個睡在一起的溫馨畫面。
他上前幫她們蓋好被子,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
這兩個人,都是他要守護的。
……
翌日,溫言來到公司,有些遲了。
他意外的看到了同樣行匆匆的白歡歡。
「好,好巧啊……」
溫言上前招呼,心裡早已醞釀好了措辭,念了不知道多少遍,熟爛的不得了。
但是話一出口,短短三個字,結結巴巴的不像樣子。
他以前和女孩子說話結巴沒有那麼厲害,但不知道為什麼,和白歡歡說話他就沒有正常過。
「你怎麼在這?」
「我……我在項目部實習,你也在這兒……這兒上班嗎?哪個,哪個部門的?」
白歡歡聽他說話,有一種想抽人的衝動。
一句話他能慢吞吞的說一分鐘……不行了,她上班要遲到了,遲到了是要扣全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