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是在蘭蔻歡好之後,被人驚醒的,陪床侍女早早的將李璟的衣服穿好,就是蘭蔻自己也掙扎著幫助李璟穿起了衣服。
「大牛深夜前來,恐怕是有要事。」李璟面色凝重,李大牛平日裡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一旦打擾自己,那就說明有大事發生。
「公子,暗衛飛馬來報,朝廷派來的一百多位官員被人截殺了大部分,逃出來的只有八個人,失蹤了大約有二十多位官員,其中還有汾陽知府蔡鞗和茂德帝姬,都在失蹤之列。」李大牛手中拿著一個紙條,這是暗衛用信鴿傳來的消息。
「暗衛查出來是誰幹的嗎?」李璟面色陰沉,擺了擺手,說道:「讓幾位先生趕過來,還有張孝純也趕過來。」讓他意識到這是一場空前的危機,雖然不知道背後到底是誰,但一個是茂德帝姬,還有是蔡鞗,前者是宋朝皇室最美麗的公主,後者是蔡京最喜歡的兒子,現在卻是生死不明,更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李璟和朝廷的關係原本就很緊張,現在此事一出,還不知道朝廷會作出如何決定。
「難道現在就起兵嗎?」李璟想到汴京城中的柴二娘,當下拍了拍,就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身前,李璟嘆息道:「密切注意京師,一旦京師有什麼動作,吩咐李敢和陳龍兩人立刻護送柴夫人出汴京。密切監視朝廷禁軍動向。」
黑衣聽了之後,默不作聲的出了房間,李璟這麼做也是無可奈何,雖然朝廷最強大的戰鬥力都是在西軍,但是朝廷的禁軍還是有不少的,若是這個時候進攻河東路,李璟只能是以一隅敵全國,必敗無疑,更不要說,背後的士紳們還沒有搞定,和朝廷決裂,絕對是要吃大虧的。
「大將軍。」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卻是公孫勝和朱武兩人趕了過來,兩人距離大將軍府最近,所以才會第一個趕來,李璟招呼兩人坐了下來,等了片刻,就見趙鼎、李甫和張孝純三人前後走了進來。
「暗衛來報,朝廷派來的一百多位官員在懷州河內郡被人截殺,目前生存下來的不過幾個人,還有一些人都失蹤了,其中包括蔡京的兒子蔡鞗以及茂德帝姬。」李璟將手中的情報遞給五人,長嘆了一聲。
公孫勝等人聽了之後面色一陣大變,紛紛取了紙條看著上面的內容,內容很少,但是裡面蘊藏的信息卻是讓人心驚,張孝純最後才看到的,原本還準備說什麼,只是看到李璟那陰沉的面色頓時又將口中的言語收了回去。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蔡鞗和茂德帝姬,其他的可以再緩一緩。」公孫勝說道,相對於這兩個人,其他人的身份地位都沒有多大的威脅。
「這些傢伙真是可惡,大將軍安排的路線不知道走,卻走了河內郡,真是可惡,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我們呢?」李甫冷哼哼的說道。
「還有誰,也只能是京中之人,我們得到這些人更換路線是什麼時候,對方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下手,也只有一大早就從京師中跟出來的人,才能知道這些人突然之間更改了路線,能夠很快就尋找到地方下手。」趙鼎聲音低沉,卻是讓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張孝純這下徹底的閉上了嘴巴,若真是像趙鼎所說的那樣,那事情真是太可怕了,朝中有人對李璟下手,不惜用數百條人命來對付李璟,且不說那些人中有蔡鞗和茂德帝姬,就是那些尋常的官員中,誰沒有三五個好友,這些人聯合在一起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讓暗衛去查,這麼多人一起出城,緊隨在這麼多大臣之後,若是沒有一點痕跡,說什麼我也不相信。」李璟冷哼哼的說道。一向只有自己算計別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算計自己了,簡直就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這是在啪啪打臉!
「朝廷那邊當如何?」朱武忍不住詢問道,不用猜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黑鍋肯定是李璟來背,最起碼,現在的黑鍋是背在李璟身上,朝廷也必定會採取一定的措施。
「朝廷恐怕會宣大將軍入京。」張孝純提醒道。
「外松內緊,讓武松、欒廷玉等人都做好準備,我李璟還有幽雲十六州還沒有收復,不能就這樣死了,尤其是如此憋屈的死了。」李璟惡狠狠的說道:「就算是進京也沒有什麼,我自然會與陛下和蔡京解釋此事的,蔡京是一個聰明人,久在官場,這種借刀殺人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這一點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那些官員,這些人一旦聯合起來,必定會給朝廷帶來壓力,我河東路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原本想著朝廷派一些文官來,好生治理一下,沒想到出現這種事情,以後朝廷的官員必定是畏河東路如虎,恐怕再也沒有人來河東路了。」
「大將軍,心中有民者必定還是會來河東路來的。」張孝純也感受到李璟心中的擔憂,忍不住勸說道。雖然看不慣李璟的猖狂跋扈,但是張孝純想到整個河東路的老百姓,心中對於那些殺手還是有些憤怒。他想了想,說道:「大將軍,相信官家還是英明的,不見得會聽信那些人的話,這河東路?」
「大將軍的安排是沒有錯的,不管怎麼樣,防患於未然,萬一朝中有事發生,我等又當如何是好?」李甫接過話來,忍不住說道:「朝中官員,嘿嘿,還真的不好說。」言語之中卻是不相信朝中的那些官員。
張孝純嘴巴張了張,正待說話,卻被李璟制止,說道:「剩下的幾個官員都要安置好,不要以為我李璟是不容人的人,只要他們能夠遵守我征北軍的制度,就留下他們。還有,繼續搜尋蔡鞗等人的蹤跡,暗衛已經去追尋那些盜匪了,相信很快就有蹤跡。」李璟咬牙切齒,他發誓一定要好生炮製那些傢伙,敢於在自己頭上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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