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與言太發關在同一所監獄裡,關係非常好。有一次,監獄裡的犯人鬧內訌,發生了鬥毆事件,言太發為了保護崔東憲替他擋了一刀,受了重傷,臨死之前請崔東憲出去後幫他替他姐姐報仇。
向蔚並沒有說故事的天份,故事說的很是平淡,說完了,才道:「眼前的這個言太發其實就是崔東憲,真正的言太發早已經死了。」
說著向蔚拿出一張照片放到了桌子上道:「這個才是真正的言太發。」
林哲宇下意識地向照片看了一眼,忽然間他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他一直不明白言老九為什麼要去整容,現在他才明白,他不是整容,而是去恢復了原貌。
言老九的身份被揭穿,垂下了頭,擺在桌子上的拳頭也握緊了,卻聽得林哲宇道:「那又怎麼樣呢?每個人都有自已的**,點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欠了人家一條命?向蔚,刨根問底沒有意思。」
言老九忽然抬起了頭,目光中全是淚光,道:「大哥,嫂子,能不能讓我跟向小姐單獨談談?」
林哲宇還要說什麼,孟遙已經站了起來,道:「那你們聊吧。」
一家三口出了來,林哲宇忍不住道:「孟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孟遙搖了搖頭:「我也在奇怪向蔚怎麼要跟來呢,不過你放心吧,她不會亂來的。」
林哲宇道:「言老九也沒什麼……唉,等會再說吧。」
且說廳里,言老九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番頹廢模樣,目光神采奕奕:「久聞鐮刀大名,如雷貫耳,想不到會是這麼個美女。」
向蔚大馬金刀,若無其事道:「我也久聞之名,如雷貫耳,想不到竟會躲在我朋友的身邊呢?」
言老九坦然道:「我沒有躲起來的必要,以我****的本事,如果不換成真容,要想找到我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向蔚淡淡道:「別自吹自擂了,你應該明白我來找你的原因。當年的**傭兵在我國犯下了累累罪行,這其中以你所在的鷹團最甚,所以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束手就擒,另一條是被我打了之後束手就擒。」
言老九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道:「你不是那種教條的人。鷹團雖然罪孽深重,但是畢竟已經灰飛煙滅了。你知道我當年的事情,卻是不知道鷹團覆滅的原因。」
向蔚仍然是那副淡然而冰冷的模樣:「我知道,是你反出了鷹團,要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坐在這裡說話嗎?」
言老九道:「這麼說,你執意不肯放過我了?」
向蔚淡淡道:「你說過,我不是教條的人,所以我會給你另外一條路,那就是幫我打入南非一個基地組織。」
言老九笑了笑道:「沒問題。」
向蔚似乎沒想到言老九答應的這麼爽快,據她所獲得的資料,崔東憲是一個非常難纏的人物,只是當年的錯他已經付出了代價,在我國雖然也從事非法活動,手裡卻沒有我國人的鮮血,而也正是看不慣鷹團人員對性命的漠視,所以不僅背叛了鷹團,還將鷹團的首腦人物蒼鷹擊殺。要想打入南非基地組織不僅僅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也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事實上,向蔚了解了崔東憲改頭換面之後的一些行事,並沒有什麼違法的行為,不過她知道他跟林哲宇私交很好,還有個曼的女朋友,所以才在林哲宇的面前揭穿他的身份,以此要挾他受令行事。
言老九又道:「不過我也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我就知道沒這麼容易,說吧。」向蔚的口吻雖然還是很冷,卻也作出了讓步。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言老九道,「鷹團雖然不存在了,但是蒼鷹的兒子還在,也怪我當年一念之仁,才埋下了現在的隱患。」
蒼鷹的兒子叫李東恆,韓國人,當年鷹團被言老九破了之後,李東恆只有十七歲,在美國讀書,所以言老九心慈手軟,沒有趕盡殺絕,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李東恆成立了一個****軍團,一直想找言老九報仇,只是我國的治安太好,雖然打聽到了言老九的下落,卻是根本沒有機會動手。偏偏這個時候,安曦被派到韓國去開發龍港集團的國際市場。
兩天前言老九接到李東恆打來的電話,說安曦就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如果想心上人沒事,一周這內趕到韓國去。
這才是言老九著急的原因,當然,林哲宇的猜測也不算全錯,不管怎麼樣,言老九是因為安曦才心苡意亂的。
所以言老九要向蔚幫忙的就是打掉李東恆一夥,保證安曦的安全。
林哲宇在外面等著,也不知道二人在裡面談些什麼,不過並沒有什麼動靜,起碼沒有起什麼衝突。
這時,門忽然開了,向蔚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臉上一貫的神情就是冰冷,所以從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倒是言老九坐著並沒有動,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林哲宇忍不住道:「向蔚,到底怎麼回事?」
向蔚淡淡道:「我搞錯了。」
四個字可以解釋一切,而且非常完美,林哲宇當然知道這只是個藉口,不由有些目瞪口呆,這時向蔚已經下了樓去,林哲宇只得去問言老九。
言老九是決計不會說出真相的,林哲宇是位領導幹部,他的世界與言老九之前所經歷的東西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所以他不會把林哲宇拉下水。面對林哲宇的「拷問」,言老九隻說一切都是個誤會,林哲宇明知道事實不是這樣,卻也無可奈何,只得作罷。
孟遙回來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向蔚已經自行離去,對於這個結果,林哲宇搖頭不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晚上回富潤花園住下,老夫老妻的,雖然不至於**,但情意綿綿是怎麼也免不了的。由於女兒在,這些事情只能放在深夜了,事畢,兩人閉著眼睛說話,少不得要提到孟遙的南非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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