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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不准亂說】你敢訓斥大楚的天子

    楚淵聞言皺眉:「瘟疫?」

    「這是唯一的答案。」段白月道,「船上財物無損,不是海盜屠殺。而能讓這麼多人同時斃命,想來也不是普通的病症,若是過幾天讓離鏡島上的漁民發現這艘船,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楚淵問:「你呢?」

    「練過菩提心經後,便是百病不侵。」段白月道,「快些將手裡的藥丸服下,回去好好洗個澡,這裡交給我便是。」

    楚淵依舊不放心:「你當真沒事?」

    「我是怕你出事。」段白月無奈,「先前都說了讓你在下頭等,怎麼又自己跑上船。」

    楚淵有些怒意:「因為你已經在上頭待了半個時辰。」一點動靜都沒有,還當是被女鬼吞了!

    段白月頓了頓,答:「因為船大。」要一處一處查。

    楚淵服下藥丸,看著段白月折返商船。片刻之後,船上燃起沖天大火,幾乎要照亮半邊天際。

    兩人回到船上,很快便駛離荒島。回到小院後,南摩邪與錦娘都已經睡下,四喜這幾日有些染風寒,楚淵也未叫他伺候。段白月在廚房燒了幾桶熱水,送到房中叮囑:「多洗幾回。」

    楚淵:「……」

    段白月又道:「換下來的衣裳也給我,要拿去燒掉,不可疏忽大意。」

    楚淵道:「出去。」

    段白月點頭:「我在門外守著你。」

    屋門被掩上,楚淵泡在水中,深深出了口氣。

    段白月靠坐在門口,一直守著他。直到聽屋內傳來腳步聲,才輕輕敲了敲門:「衣服給我。」

    屋門被打開一條小縫,楚淵直直伸出來一隻胳膊,拎了個包袱。

    段白月失笑,接過來尋了處荒地燒掉,再回去時,屋內的燭火已經熄滅,想來人已經歇下。

    南摩邪在後頭幽幽問:「去幹嘛了?」

    段白月被嚇了一跳。

    南摩邪張著嘴打呵欠。

    段白月頭疼:「師父好端端睡著覺,為何又要起來?」

    南摩邪道:「聽你在外頭折騰東折騰西,在做法抓鬼?」

    段白月道:「有一艘楚國的商船漂到了荒島,我方才去查看,應當是在航海時沾染瘟疫。上頭的人無一倖免於難,為了防止這離鏡島上的漁民跑去看熱鬧,讓疫情蔓延開,便點火燒了那艘船。」

    「船都燒了,你還跑進跑出作甚?」南摩邪依舊不明白。

    段白月道:「我與小淵一道去的。」

    南摩邪頓時來了興致:「再說說。」

    段白月一五一十交代:「我練過菩提心經,自然沒事。可那瘟疫看著來勢洶洶,回來便燒了些熱水給他沐浴,又燒了當時所穿的衣裳。」

    南摩邪不滿:「這就夠了?」

    段白月道:「還吃了青藤丹。」

    南摩邪又問:「親手餵的?」

    段白月:「……」

    南摩邪堅持:「戴著手套也能餵。」

    段白月繞過他出了小院。

    南摩邪跟在後頭,恨鐵不成鋼。

    楚淵躺在床上,聽外頭兩個人越走越遠,然後用被子捂住頭。

    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段白月便起身出門,卻見錦娘正急匆匆往這邊走。

    「出了何事?」段白月問。

    「王爺。」錦娘道,「皇上今早起來便在發熱,南師父正在替他診治。」

    段白月聞言心裡一慌,急急趕過去。就見南摩邪正在桌邊寫方子,四喜也守在床邊,手中端著盆冷水。

    「怎麼樣?」段白月坐在床邊。

    楚淵臉頰有些紅,嗓音也有些沙啞:「無妨,染了風寒。」

    「是啊。」四喜公公也道,「王爺不必擔心。」

    段白月轉頭問南摩邪:「師父?」

    「還就是風寒。」南摩邪道,「不必擔心,與昨晚的瘟疫無關。」

    「瘟疫?」四喜不明就裡,聽到後手一軟,險些將盆丟到地上。

    「確定?」段白月眉頭緊皺。

    「為師如何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南摩邪搖頭,「當真是風寒,我這就去煎藥,煩請公公一道。」

    四喜連連稱是,將臉盆交給段白月,自己跟了出去。

    楚淵撐著坐起來,咳嗽了一陣。

    段白月替他倒了杯水。

    楚淵臉頰通紅,身上也出了汗。段白月本能伸手想試試他額頭的溫度,卻又在中途停住,看著黑色手套,心裡一疼。

    楚淵問:「不能摘掉嗎?」

    段白月勉強笑笑,道:「手又不好看,還有毒。」

    楚淵自己伸手摸了摸額頭,道:「不燙。」

    段白月從他手中接過空杯子,又把被褥拉高了些:「師父在江湖上出名是因為用毒,可卻也是看診的高手。他說是風寒,那就好好發一身汗,會舒服些。」

    楚淵抽抽鼻子,問:「若當真是瘟疫要如何?」

    段白月皺眉:「不准亂說!」

    楚淵道:「你敢訓斥大楚的天子。」

    段白月:「……」

    楚淵靠回床頭,道:「段白月。」

    「嗯?」

    楚淵問:「你心不心疼朕?」

    段白月愣了愣,道:「自然。」

    楚淵道:「活該。」

    段白月哭笑不得:「活該?」

    楚淵道:「朕心疼了你三年。」


    段白月:「……」

    楚淵繼續道:「不過現在不心疼了。」

    段白月道:「我……」

    楚淵揮揮手:「好了,你退下吧。」

    段白月道:「我……」

    「四喜!」楚淵扯著嗓子叫。

    「皇上!」四喜趕忙跑進來。

    楚淵躺回去:「送客。」

    四喜公公笑容滿面看向西南王:「王爺?」

    段白月只好站起來,道:「你好好歇著,有事再叫我。」

    楚淵慢慢扯起被子,堅定捂住頭。

    四喜公公將段白月送出去,小聲道:「好了?」

    段白月搖頭。

    四喜公公不滿:「好了!」

    段白月笑:「多謝公公。」

    四喜公公一樂,揣著手,去廚房繼續守著煎藥。

    段白月回頭看了眼緊閉的臥房門。

    是當真還沒好。

    但將來定然會好。

    下午的時候,南摩邪到小院中,說是後兩天的藥都已經開好,頂多三天就會復原。

    段白月放下手中玄冥寒鐵,道:「多謝師父。」

    南摩邪坐在他對面:「最近皇上染病體虛,你儘量少接近他,畢竟練過菩提心經,還是要小心為妙。」

    段白月點頭:「我有分寸。」

    「還有件事。」南摩邪道,「你帶回來的那裘戟,半個時辰前總算也醒了過來,我已經給他餵了些藥,估摸現在已經能說話了。」

    段白月起身:「走吧,去看看。」

    臥房裡頭,楚淵吃完一碗粥,問:「外頭怎麼聽著這麼熱鬧?」

    「回皇上,今日有廟會。」四喜公公道,「三個月才一回,可不得熱鬧。」

    「原來如此。」楚淵靠回床頭,「還當是對門阿嬸總算放過瑤兒,重新尋了個後生嫁女兒。」

    四喜公公道:「皇上別說,今早那阿嬸還在問我,段小王爺要何時才能回來,言談間聽著頗為想念。」

    楚淵笑道:「得,看來一時半會是忘不掉了。」

    「皇上再歇一陣子吧。」四喜公公道,「南師父也叮囑了,服下此藥後要多休息,方能見效。」

    楚淵點頭:「你去看看前輩那頭,別讓他太累。」

    四喜應聲退下,到臥房與廚房都找過了,不見人影。於是便想去後院看看,結果才剛邁進一條腿,就聽到一聲慘叫,於是被嚇了一跳。

    段白月打開屋門,道:「驚到公公了。」

    四喜驚魂未定,問:「西南王這是在?」

    段白月答:「刑訊逼供。」

    屋內的裘戟聞言,又生生吐出一口血。

    南摩邪蹲在他面前,道:「都這樣了,還不肯說?」

    裘戟奄奄一息:「我什麼都不知道。」

    段白月道:「你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若是想不起來,本王一件一件報給你。數十年前,你與那蘭一展之間究竟有何恩怨,又為何會堅信他能死而復生,甚至不惜前往王城擺下棋局,只為誘他出現。焚星局的秘密是什麼,你與潮崖有何關係,當初讓藍姬死而復生身帶劇毒的人是不是你,最後為何又會出現在楚項身邊。再往大說,楚項的野心與計劃,這南海的兵力布控,以及你當日所說的荒野雲頂。聽了這麼多,還敢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裘戟胸口劇烈起伏,「我也不會說。」

    「嘖嘖。」南摩邪道,「還是個硬骨頭。」

    裘戟道:「你殺了我吧。」

    「殺你作甚。」段白月道,「本王想要的答案還沒有得到,你想死,怕是沒那麼容易。」

    裘戟硬著脖子,一聲不吭。

    「你不說,本王便只好猜猜看,正好這段日子也查到了些東西。」段白月坐在椅子上,「你與蘭一展是同鄉,而據家鄉老人所言,他自幼便品行端正天資過人,比起你來不知強了多少倍,可是如此?」

    裘戟眼睛猛然瞪大:「你住嘴!」

    「後來你與他同時拜入青衫教門下,依舊是他深受掌教喜愛,而你則時常會被忽視。」段白月一笑,「你氣憤不過,索性拉著他自立門派,後又出海學藝。若我沒猜錯,應當是去了潮崖島。」

    裘戟掙扎怒吼,卻被南摩邪往他嘴中塞了一塊抹布。

    段白月道:「再後來,你與蘭一展雖學成了功夫,他卻不幸墮入魔道。自此之後,你的使命便只剩下追殺他,而在得手之後,你終於成了江湖中人口中稱頌的大俠,第一次嘗到了人上人的滋味。」

    裘戟雙目赤紅,眼珠幾乎要崩裂而出。

    段白月道:「我的確不知當初你為何不肯將蘭一展火化,而是要將人放入千迴環布成的機關中。但我卻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處於恐懼之中,擔心他會死而復生,甚至到後來想出癔症,覺得蘭一展已經重入江湖。」

    裘戟費力地將布塊吐掉,道:「蘭一展根本就沒有死!」

    「他已經死了。」段白月道,「若你的依據是九玄機中離奇失竊的焚星,那是我拿的。」

    裘戟神色猛然一變:「你?」

    「沒錯,我。」段白月道,「我的心上人想要,拿去給他玩兩天,卻沒料到會引得你失心瘋,真是對不住。」

    裘戟呆愣片刻,生生吐出一口鮮血。

    「蘭一展當真是你所殺嗎?」段白月蹲在他身邊,輕輕道,「那般心智清明,天資聰穎之人,即便是墮入魔道,只要尚存幾分本性,怕也會痛不欲生,不忍傷害無辜之人。你苦苦追了他這麼些年,只怕恰好趕上蘭一展痛苦不堪自絕於世,撿個便宜罷了。那玉棺山上的屍骨可有人查驗過,雖說刀傷無數,致命傷卻在胸口,看著不像是外人施力。」

    裘戟怒道:「你住嘴!他是我殺的!是我親手所殺!」

    段白月冷笑:「你一輩子都想當高手做大俠,為人稱頌,到後頭髮覺自己容貌盡毀,蠱毒發作之時,甚至不惜換個身份,只求讓裘戟的名字能永遠留在江湖中。如此處心積慮,若我將方才這一番話都說出去,你此生可以白活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裘戟瘋狂咆哮。

    「做筆交易。」段白月道,「只要你肯配合回答問題,方才那番話,本王可以不說出去。」

    裘戟幾乎要用目光將他千刀萬剮。

    段白月道:「此後江湖中的裘戟,到底是光明磊落的絕世高手,還是卑劣不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為了增強內力不惜以蠱毒續命的小人,全看閣下此時如何選擇。」

    裘戟掙扎著坐起來,雙眼直勾勾看著他。

    「本王沒什麼耐心。」段白月提醒,「拖得越久,變卦的可能性就越大,最好能快些做決定。」

    過了許久,裘戟終於艱難道:「你想知道什麼?」

    段白月笑笑:「你為何會認識楚項?」

    「數十年前,我去了潮崖島,與那裡的族人關係不錯。」裘戟道,「後頭又去了幾次,發現那裡多了不少黑袍巫師,據稱來自南洋島國。」

    段白月點頭:「繼續。」

    「再後來,我便跟著黑袍巫師一道出海,去了翡緬國。」裘戟道,「也在那裡遇到楚項,被他收至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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