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失敗了。」奧丁說著,嘆道:「應該說沒有完全失敗。」
「我與祂們作戰,祂們非常厲害。那些在三代手中的戰敗者,永恆族的每一位有名有姓的強者,我都壓不過祂們!」
「九界的強者在那一戰之後損失慘重。」奧丁道:「幾乎死傷殆盡。我的父親留給我的家底,被我敗了一大半。」
「後來祂出現了。」奧丁看著常威,露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道:「二代神王。」
常威恍然大悟。克洛諾斯!
「是祂啊。」
奧丁頷首:「是的。二代神王阻止了戰爭的繼續,祂說,世界已如此,內戰再無必要。祂要求我放棄三代神王賦予阿薩神族的看守之責,至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你的選擇呢?」常威興致盎然。
「我答應了。」奧丁攤了攤手:「沒辦法不答應。都快完蛋了,再不答應,阿斯加德就沒了。」
他道:「我們打不過祂們。雖然祂們只是戰敗者,但卻只是三代手中的戰敗者,遠遠不是我們可以相提並論的存在。二代神王的出現,利在我,我不能不答應。」
「祂說,祂們也是這個宇宙的一份子。逃離囚籠之後,祂們並不打算報復。」奧丁道:「相反,祂承諾祂們會維護宇宙內部的安定。」
「祂讓那些逃離囚籠的永恆族強者再度拋棄了永恆族的族名,更名天神族。並給每一位天神族安排了一個維護宇宙安定的職責。」
永恆族...天神族...維護宇宙安定...
常威念頭不禁一轉,詫異道:「二代神王是不是也被稱之為永恆?」
奧丁給了常威肯定的答覆:「在戰敗者更名永恆族的時候,祂就已被稱之為『永恆』,而不復奧林波斯二代神王之名!」
原來如此!
一瞬間,很多算不清、亂成一團麻的東西,透徹了。
常威沒有想到,克洛諾斯竟然就是所謂五大神之中的永恆!這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細細一想,卻又很合理。
薩諾斯這一支是泰坦,卻名為永恆族。這自然是有來歷的。
因為祂們這一支戰敗者的頭,就是永恆。
而以克洛諾斯的強大,以永恆為名,一點也不突兀。這位可是推翻了烏拉諾斯、肢解了烏拉諾斯的存在!
敗於三代之手,未必是他弱於三代神王,也可能有其他的緣故。然而就算是弱於三代神王,也肯定弱不了幾分,絕對是同一層次的存在。
看看雅典娜吧。那是堪比地仙的強大神靈。只是三代的主神之一。這樣的主神,三代有十二個。
那麼作為神王,壓得住祂們,三代宙斯,該有多強?
可能不弱於宙斯的克洛諾斯,又有多強?
永恆,大抵也是名副其實了。
「說起來。」奧丁忽然指著伊戈本體道:「這伊戈,似乎也是天神族人。但一定不是當初逃離囚籠的那一批,可能是二代天神族。因為當時我沒見過伊戈。」
便又道:「伊戈是天神族人,那些鬼東西...掌教,如此看來,天神族已是被滲透了。」
奧丁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常威微微頷首:「顯而易見,而且不值得驚奇。連雅典娜那種存在都被域外邪神感染附體,海拉也是前車之鑑,天神族被滲透並不出乎意料。」
兩人的話題,在這裡,從說永恆族直接轉到了眼前的事情上。永恆族接下來的發展歷程,常威早就算的一清二楚——沒了強者的永恆族再也不能效仿先輩暫時打破圈禁,於是因泰坦星資源枯竭而亡。
這一支只留下一個幸運兒,就是薩諾斯。永恆族滅亡,宙斯的圈禁失去意義而毀滅,薩諾斯僥天之幸逃離苦海,從此縱橫星空。
奧丁道:「天神族也被滲透,局勢糟糕透了。」
「無妨。」常威笑道:「宇宙的大局看起來還算和諧。這說明祂們的滲透並不嚴重。那些偉大存在一定還在努力抵禦。我們先把內部的蛀蟲清理乾淨,其他的再說。」
奧丁道:「那這個伊戈...什麼時候動手?」
常威哈哈大笑:「老奧丁,你又急了。」
便一轉言,道:「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從伊戈和某個與伊戈關係緊密的個體身上。」
奧丁惑然:「請掌教明言。」
常威道:「就如同雅典娜和海拉一樣,祂們的滲透、污染,並不徹底。不過較之於雅典娜和海拉,伊戈這裡更嚴重一些。」
他斟酌了一下,指了指這顆星球,道:「祂本身的神魂已經被排出,域外邪神的念頭已經占據了祂的身體。說起來這位域外邪神,比之前我遇到的,都要高明。祂並不打算在這具軀體內磨滅軀體本來的神魂,而是將其排擠出去,先占了身軀,再慢慢炮製被排擠出去的神魂。」
見奧丁疑色未散,常威便道:「這邪神附體天神族,將其神魂重創,進而通過陰陽教合的方式,選擇一個合適的載體,將天神族被重創的神魂排出,誕生一個新的生命,名義上是這具軀體的子嗣的新生命。然後等新生命成長,成長到即將其神魂即將復甦的時候,再予以重創,徹底打滅其生機,進而吞噬,從而徹底掌控這具天神之軀,圓滿完成借體重生的謀算。」
奧丁聽罷,終於瞭然:「掌教所言,與伊戈密切關聯的個體,其實天神族神魂的新個體?」
「然也。」常威笑道:「正是如此。」
便道:「如今伊戈的化身就在薩卡星,名義上是作為宇宙元老會的一員受高天尊之邀,前往助拳。我稍稍推動了一下,讓天神族的新個體與伊戈的化身見了一面——伊戈一直在找他。」
伊戈,或者說附體伊戈的域外邪神通過陰陽相交的手段,在地球上選擇了一個載體,然後誕生了『子嗣』,其實就是這位天神族本身。
伊戈選擇在地球搞這一手,恐怕是也有著種種謀劃的。比如阿斯加德這個奧林波斯的法統繼承人,也許就在這一局裡面。
可惜,伊戈失算了。
奎爾在小的時候,意外被帶入宇宙星空,以至於讓伊戈失去了對奎爾的掌控。隨著奎爾年紀的增長,隨著奎爾體內天神族的神魂覺醒日漸臨近,伊戈愈發迫切找到奎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