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奧查理斯占領塞吉斯塔後,儘快整頓城市,從海上獲得補給和新兵。
他嘗試接應波達雷里奧斯的大部隊,就派出偵查騎兵去探路。結果無心中探得奧皮烏斯軍隊正在趕往這裡。
「也許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占領這裡。有多少人?」
「大概三千多,是增援。」
「嗯。我們不能放走他們。集合部隊!」
塞吉斯塔失守的消息已經傳達亞雷提恩,眾人吃驚之餘立刻想到還有一隊羅馬援兵正趕往那裡。
「奧皮烏斯肯定還不知道,應該儘快通知他們。敵人來勢兇猛,當先求穩再圖反攻。馬上派傳令兵通知他們速速撤回!」哈德良。
「不,我們應該分出更多人手奪回雷古利亞,並將那兒的敵人趕回海里。」格涅烏斯。
「不可能,首都保衛戰需要人手。不能分兵。」賽克斯圖斯。
「好了,別爭了。」弗拉維斯說道,「馬其頓人號稱十萬大軍,結果在我尤利烏斯大軍面前表現的也不過如此,止步不前。八成是他們怕了。我們不能一味防守。
現在敵人居然使出偷襲這種卑劣手段。尤利烏斯家族必須給予回擊,重奪塞吉斯塔,消滅登陸上來的小股部隊。」
「您的意思是要動用主力軍團去吃掉利奧查理斯的部隊?」賽克斯圖斯。
「正是!戰爭的主動權是打出來的,戰機是在運動中尋得的。我決定親自帶領羅馬禁衛軍團和精銳鷹旗軍團去消滅海岸邊的那支敵軍。你們要製造這兩個軍團還在這裡的假象,那我們就有機會以最快速度將其擊破,然後沿海岸直下攻擊阿洛尤斯軍團的側翼。
到那時,路奇烏斯,你率領其餘兩個軍團從正面發起進攻。我們從兩邊包夾敵人一舉得手。擊敗阿洛尤斯的主力軍,從這些異族人手中奪回羅馬。各位將軍,這一次的賭局由我來坐莊。」
「元首,請帶回羅馬!我們尊重您的安排。」眾人表示同意,大家見弗拉維斯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就應聲道。
只有路奇烏斯和賽克司圖斯略感不安,堅守是可以保住首都的,但這樣主動出擊就太冒險了。
可此時也沒有什麼對錯,攻守都是一樣,充滿艱辛和未知。搏一把又有何不可?
路奇烏斯抬頭問一句:
「奧皮烏斯他們怎麼辦?」
「讓他們儘量撤回來與我們匯合......
奧皮烏斯接到撤退命令時已進入雷古利亞,他收到消息還挺不甘心,想要奪回城市。可這支三千人的部隊戰鬥力尚不明確,畢竟是拼湊起來的。一番思想鬥爭後還是決定執行命令。部隊調頭撤離,忽聞背後傳來騰騰的馬蹄聲。
「有追兵!」奧皮烏斯應聲回頭一看,身後黑壓壓一片,是輕騎兵!
「自己送上門兒來了。老子還正想打城市呢,這下倒好,他們跑出來挨打。
弟兄們,轉身。好好和他們干一場!」
羅馬士兵調頭擺好戰陣,準備戰鬥。
馬其頓輕騎兵追上來並沒有直接發動衝鋒,他們的任務恰恰是拖住敵人等待大部隊協同作戰。羅馬輕步兵主動上前挑戰。輕騎兵左右分成兩隊與敵人周旋避而不戰。羅馬方面又派輕騎兵出戰,馬其頓騎兵先落開與敵步兵的距離然後兩隊兵合一處,前後夾攻擊退羅馬騎兵。
這時大部隊趕來,奧皮烏斯感覺人數多少有點吃虧,但無法後退了。雙方大戰,馬其頓方陣兵打敗羅馬步兵,奧皮烏斯被亂箭射中摔落下馬。這支羅馬增援部隊落荒而逃。利奧查理斯登陸以來接連獲勝,勝利來的容易啊,於是命令部隊繼續追擊。
波達雷里奧斯終於遇見利奧查理斯的偵查兵,了解到沿岸具體情況後,果斷決定從這一方向對敵人實施突破。他的戰術意圖是派三個主力軍團快速移動,繞到亞雷提恩防線的左側即海岸邊,然後以這裡為主攻方向配合留在正面的軍團及所有中路預備部隊一齊發動攻勢。
他的作戰方案十分激進,這是在用大規模集團軍群發動對敵人幾個聯合軍團的大會戰。而且主力深入敵人側翼,己方也就要承擔同樣的風險。幾位老將有些許懷疑主帥的決定,從未統領過局部戰區的年輕將軍第一次獨自指揮竟然就敢把全軍壓上。不過他們了解波達雷里奧斯那嚴酷的執法手段,令行禁止,必須全力服從命令。不再多言。
這天早上,下著濛濛細雨,能見度低不過幾百米。雙方都看不太清對方陣營里有什麼動靜,兩軍精銳軍團幾乎同時秘密行動,開向海岸。波達雷里奧斯和弗拉維斯心理都在暗自叫好:「天助我也。」時值夏日,羅馬的平原開闊坦蕩,綠草片地。對士兵們來說涼爽愜意,道路也不會很泥濘;對雙方主帥來說雨中行軍,不會過早暴露意圖,可以達成戰術突然性。十分有利。
但那只是目前為止兩位將軍各自的打算,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兩人奇思妙想,不料卻想到一塊了。西海岸註定成為兩軍相遇做了斷的地點。很快他們就會發覺彼此的意圖,精銳相撞,那就是關鍵之役。弗拉維斯以為自己變守為攻的戰法相當大膽了,神不知鬼不覺地調動了兩個軍團實施軍事行動。然而他的對手更大膽,竟然動用三個軍團!
這時,大家還在按照原計劃行動,不知對方已經把利劍筆向了自己的脖子。
前面說到,利奧查理斯領兵冒進追擊,結果撞上了弗拉維斯的主力部隊。馬其頓人知道勝敗也得打,轉身跑是不名譽的,而且步兵也跑不掉。這是羅馬的精銳軍團,著裝整齊兵甲攝人,隊列有序顯得人數比實際上還多。那些應徵長槍兵已經被這陣勢嚇住了,這次突襲部隊以輕裝部隊為主,面對重裝的羅馬精銳戰士顯得吃力。
交戰後,馬其頓將士們在利奧查理斯的鼓舞下,依然勇敢戰鬥。苦於軍事實力的差距,馬其頓軍隊越打越少。羅馬精銳戰團取得壓倒性勝利。
眼看部隊已被吃掉三分之一,再打下去就全軍覆沒了。只見一隊重騎兵殺出重圍奔向主將利奧查理斯所在的位置。
(本章完)
第118章 最後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