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達雷里奧斯回到羅馬,開始親自安排為前線輸送援兵和糧草的工作。
幾日之後,主力軍團的將士們精神煥發,已完成休整。後續輔助軍團和預備兵員都補充進來,大家備足糧草。
偵查完成,確定羅馬已無多餘兵力反攻。
波達雷里奧斯一聲令下,各軍團立刻按照預定計劃奔向各自的目的地。
由利奧查理斯帶領第九羅馬軍團開赴烏布里亞,在那裡與南邊境線上的輔助軍團匯合,然後攻取亞里米倫。這是尤利烏斯家族的第二大城市,重要港口城市。
由帖薩羅斯帶領第二王牌師——羅馬軍團繞過亞雷提恩城,駐紮在山口外平原地帶,伺機在愛琴海軍團的配合下,擊敗德西烏斯的強化軍團。配屬了一個輔助軍團,指揮官是亞歷山大·薩德斯。駐守河北岸的波里佩州將軍早就收到命令,整裝待命隨時準備軍事行動。
還有坎帕尼亞軍團,指揮官為杜卡洛斯。他的任務是圍困亞雷提恩,可行時或必要時強攻敵都城。配屬的輔助軍團實力較強,特意安排在攻城方向,由來自希臘的將領色諾克拉提斯·摩根提那指揮。
大家熱情高漲,勝利在望,帖薩羅斯和杜卡洛斯的部隊很快就部署到預定位置,安定下來準備開戰。
行動前的寧靜,靜的出奇。讓人感到沉悶,心悸。
羅馬人當然同時感受到這種不同尋常的氣氛,心裡計算著敵人何時發動進攻。
利奧查理斯帶領第九羅馬團向東行進,他的行軍距離相比算是最遠的。按照計劃,軍團進入烏布里亞地界繞過這一段亞平寧山口後,急轉向南與輔助部隊夾攻亞里米倫野戰防線。
根據輔助部隊將領希羅尼姆提供的消息,亞里米倫有一個主力軍團防禦,而主力都在亞里米倫防線上。然而,利奧查理斯帶兵快速推進到防線後時,發現這裡只有不到千人的守軍。他們迅猛肅清防線。
利奧查理斯抱怨友軍是輔助後備軍,完全沒有重視情報的意識。希羅尼姆還挺不滿意,因為他曾經嘗試從正面進攻過這條防線,給他留下嚴重心理陰影。以至於希羅尼姆不敢正視這些嚴密的工事。羅馬人正是利用了他這種心理,以少量兵力牽制了他們很久,其餘部隊早就撤回城做城防準備。
利奧查理斯責怪隊友延誤戰機,希羅尼姆作為輔助部隊是必須服從主力軍團指揮官調度的,他只得承認錯誤。
「我要帶領騎兵部隊先行,快速到達亞里米倫並將城封鎖。你們也要儘快趕上來好支援我們。」
「是的,長官。」
於是,各條戰線就這樣鋪平擺開。
這兩座羅馬城市都是極為發達的。其高大的城牆,令人望而生畏。這樣的大城市的規模,已經接近於巨型城市。毫不誇張的說,單用圍困對付它遠遠不夠,堅持半年甚至一年都是可以的。
所以波達雷里奧斯下達的是攻城令。但是他反覆強調,攻城前要做好準備工作,不僅僅要了解自己的實力,也要千方百計去了解敵人。必須預先了解守城將帥的信息,越多越好,他左右親信、掌管傳達、通報的官員是誰,以及門客幕僚的姓名。然後是敵方守備時的兵力部署,試探敵人防禦重點在哪。
畢竟此兩座城非同一般,有必要認真對待。現在的話,敵人已失去反攻能力,但是他們完全可以依託城防工事消耗大量攻城者的力量。因而務必力爭一舉破城。
亞雷提恩
由於之前的戰鬥都充分利用遠程火力去削弱敵人或破壞敵人工事,所以現在各攻城部隊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攻城器械短缺。石弩在多次使用後就必須維修,有的可以修好,有的則直接報廢。而且彈藥的收集補充也需要時間。波達雷里奧斯了解到這些情況後,馬上又調集新的石弩送往前線。
圍城已經半個月了,敵人出不來,馬其頓人也進不去。大家扳著指頭算算,統帥給的期限是一個月,現在時間過了一半卻毫無進展,不免有些著急。
負責中路進攻敵人首都亞雷提恩的是杜卡洛斯和色諾克拉提斯·摩根提那,杜卡洛斯在管理方面是強項,軍事才能平平,色諾克拉提斯·摩根提那一直擔任副將職位,行事魯莽。
這次行動,大家感到時間有點緊迫,卻又不敢向波達雷里奧斯請求寬限。所以,色諾克拉提斯·摩根提那跟主將杜卡洛斯建議攻城。在副將的強烈建議下,又有被近來連續勝利沖昏頭腦的原因,遂同意出戰。
但此時,亞雷提恩城守軍抱定決心死守城中,而馬其頓方面攻城器數量仍然不足。又過了幾天,攻城裝備拼湊起來,於是杜卡洛斯下令進攻。
開始攻城,還未接戰。匆忙進攻的弊端就已經暴露,由於石彈數量不足,加上這裡的城牆高大厚重,攻城者只打開了一處城牆缺口,及旁邊的一座防禦塔。這樣的話,即便是強行進攻,單憑一處入口也是不夠的,而且另一邊還受到箭塔的威脅。那就只有在另一邊用梯子和攻城塔登上城牆了。
杜卡洛斯看出了不利情形,他打算撤兵。色諾克拉提斯·摩根提那忙上前制止,他說既已來到城下,安有撤走之理?說罷帶領自己的輔助軍團就上。
羅馬遠程弓箭手站在牆上,猛射來犯之敵。色諾克帶領部隊一個勁往前沖,路上就倒下很多士兵。他又分兵兩路,一路直接沖缺口,一路分別用直梯和攻城塔登上城牆。
戰鬥逐漸進入白熱,馬其頓軍隊明顯吃虧。只見爬梯的士兵被羅馬人用大石頭砸下去的,也有被用滾燙黑油澆在頭上的,攻城塔被燒毀的還有被打壞的。後面跟上來的士兵好不容易冒著箭雨衝過來,一看身邊同伴五個死三個,可是還有這麼高的城牆要爬,上去還得與密密麻麻的羅馬戰士拼短刀。
缺口處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他們遭到城頭上的標槍、石頭射擊,前面還有大量步兵堵住進入內街的去路。
杜卡洛斯明智情況不對,卻不願看友軍遭到屠戮而不去幫忙。他將弓箭手、輕步兵都派上去,掩護友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