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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個時代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弄潮兒,都有著驚艷了那段時光的人才。詞字閣http://m.cizige.com稱做野花盛開的時代。都會有幾個被鐫刻在歷史中的名字。
這些人永遠不會被忘記。
大朝試是一個可以向全世界證明自己的舞台。能夠獲得三甲的考生都是當之無愧的優秀人才。
但是……
這樣的人才其實每一年都會出現。所以總會被下一年的新人給取代了。會被民眾給遺忘了。
人們總是健忘的。
那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或許會讓他們在第一時間興奮、激動,與有榮焉,但這種感覺其實冷卻的很快,會很快被新的東西取代了。
遺忘才是主旋律。
那麼在這個不可抗力的因素影響下,還能夠被人們深刻記憶的人,當然不會是尋尋常常的人。
這已經超越了大朝試的概念。
大朝試只是一年。
所以會被忘記。
這只是一年之中最優秀的那些人……
但荀梅不同。
荀梅屬於那個時代之中最優秀的人……之一。
所以即便荀梅是幾十年的人物了,唐三十六這個只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也依然知道他的存在。
當然…
也是有一些原因的。
一方面,唐三十六原本來到京都報考的學院是天道院。他當然會對天道院的一些過往歷史比較的清楚。會記憶住那些驚艷了時光的人物。
這個荀梅就是以前天道院的出色學生。
在天道院的一些記載著,有關於荀梅的一些形象描繪。這可是被記錄在教科書中的人物呢。
他是當代天道院院長「兩袖清風」茅秋雨的師弟。
要知道…現在的茅秋雨可是絕對的大人物呢。在國教之中,不管是實力還是威信都是極高。
但幾十年前的茅秋雨,卻不及荀梅的名聲響亮呢。
另外讓唐三十六對此人存有印象的原因是因為……同時代,有一個叫做天涼王破的存在。
天涼王破,畫甲肖張。
這倆人當年的地位等同於如今的秋山君和徐有容。
但由於種種原因,他倆沒參加大朝試。
王破的原因世人皆知,他與如今的朝廷關係很不好。幾十年如果沒有汶水唐家的庇護,王破可能早就不存在了。所以他為什麼要去大朝試?
……
因為王破的關係,加深了唐三十六對荀梅這個人的印象。
沒有王破和肖張參加的大朝試,就像今年沒有秋山君和徐有容參加的大朝試一樣,雖然依然精彩,依然燦爛,但總是差了些味道。
後來的事實也有力的證明了這一點。
因為踏雪荀梅從來都沒有贏過哪怕天涼王破一次。
懟了上百次,輸了上百次,每一次都是差一點點兒。這一點點兒就是難以跨越的鴻溝。
因為這絕對不是一點點而已。
哪怕贏了一次也行。
但一次也沒有,只能說明彼此的差距其實頗大。
所以說……荀梅在天書陵中停留了整整三十七年的時間。就是為了依靠天書的力量來彌補這「絲毫」差距。到時候再與王破一較高下。
……
眾人聽著唐三十六娓娓道來的這個故事兒,久久不語。
良久。
葉秋說道:「這傢伙腦子有問題吧?能不能有些別的追求啊?為了干翻一個男人,留在這地方三十多年?就算最終贏了又有啥意思啊?」不知道這三十多年失去了多少東西嗎?
「看他的樣子,年輕的時候應該挺好看的。踏雪尋梅?這外號聽起來就很是瀟灑不羈呢?結果它的主人卻是一個徹徹底底的……」
「白痴!」莫輕舞接著葉秋的話頭說道。
「對呀!」葉秋繼續說道:「都說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我怎麼覺著他是名字和外號都錯了呢?一個像是女人的名字,其實本質上是一個腦筋不會轉彎的直男?」
「喂喂,你們這麼說不太好吧?」唐三十六皺眉說道。
身為曾經的天道院學生,唐三十六雖然對天道院沒什麼好感,但對荀梅這個人卻頗為的尊重。
折袖的聲音冷硬的響起:「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認為他做的不對,那麼為什麼不能說呢?」
陳長生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這些都是我們認為的。我們不能以自己的價值觀去評價別人。」
葉秋揉揉小臉,說道:「長生你說的或許是對的。對你來說價值連城的東西,在旁人的眼中可能一文不值,這似乎不能強加於旁人……」
「但是…」
「我真的感覺這個荀梅這麼做不好啊。聽三十六說,他年輕時候應該是很瀟灑的一個人。踏雪尋梅,也是一個頗有藝術氣息的名字。
但是他難道年輕的時候沒有朋友嗎?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嗎?三十七年啊,普通人可能會經歷娶妻生子的一個過程,結果他又做了什麼?」
「為什麼這麼糾結一場勝負呢?打敗了那個天涼王破就那麼重要?值得放棄一切嗎?」
陳長生聽罷嘆息一聲,搖搖頭,這確實沒有什麼意義。
對他這麼一個珍惜生命的人來說,三十七年的時間真的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了。哪怕他的命運其實沒有改變,給了他三十七年時間,為了逆天改命,他一定會拼盡全力的修行,但是也不可能將自己封閉在一座陵墓中。
是的。
天書陵就是一座陵墓,一座活著的陵墓。會不斷的埋葬著一些……活人。迷失了方向的人。
折袖再一次說道:「一個人活著的意義絕對不是這個。」
唐三十六忽然用力的撓撓頭,「我說…咱們幾個青春當年的少年討論這個話題做什麼啊?咱們又不會因為打不過誰誰就鑽牛角尖的。」
莫輕舞嗤笑道:「那是因為你知道自己誰都打不過。」
「誰說的?!」唐三十六激動了,「至少…我可以打過他!」他指著身邊一臉冷漠的折袖說道。
在場的雖然就折袖這個狼崽子看著最不好欺負,可以嚇壞小孩子。但實際上,就只有這傢伙實力最弱,還麼有突破到通幽境界呢。
至於葉秋,莫輕舞,還有陳長生……
唐三十六嘴角抽動了一下,一句mmp可還行??
折袖聽到唐三十六這麼說,也看不出來生氣,他只是抬起眼皮,淡漠的道:「要不試試看?」
唐三十六呵呵乾笑道:「你可是收了我錢的。你好意思贏我嗎?」
折袖說道:「所以我才會很認真的跟你打一架的。」
唐三十六:「……」心中繼續mmp的他好像聽懂了。意思是說,收錢了,所以更加認真?就像大朝試的時候懟那個摘星學院考生一樣?
…
好吧……真跟這狼崽子打起來,唐三十六必須承認,他不一定能贏。最起碼不能全身而退。天書陵的地形貌似挺適合折袖發揮呢。
唐三十六又說道:「天書陵怎麼好打架呢?除非你想去懟那位第一神將?」他果斷的從心了。
「汗青?」
「誰?」
不知道什麼時候,荀梅出現在眾人的身後,幽幽的道。
唐三十六哈哈的笑著說道:「荀梅前輩啊,您剛才吃飽了嗎?不夠的話,我再給您盛一碗?」他們之間討論的話題可對荀梅不太友好呢。
荀梅的修為強大,估計一字不落的全部聽到了呢。
雖然他們的確是實話實說,並不存在什麼刻意的詆毀。但終究說出來的都不是什麼好話。
萬一這位大佬生氣咋辦?
收拾他們咋辦?
葉秋狀若無意的說道:「三十六啊,今晚這頓飯就你什麼貢獻都沒有,洗碗兒交給你了啊。」說著,他和莫輕舞就要悄咪咪的溜走了。
這操作簡直666了。
唐三十六無語了。
剛剛說話的時候,究竟誰的聲音最大啊?誰鄙視荀梅最起勁兒啊?他麼的流逝你們兄妹啊!
這時候自己打算溜走啦?
讓老子背鍋?
沒有世家風範的世家公子唐三十六真的是服了這對兄妹了。
荀梅似乎並不在意他們之前說的話,他的脾氣很好,並沒有因為一言不合就做出什麼。
他的聲音很是清冷,「你們之前說的都很有道理。可是我卻始終不能放下自己現在的一切。」
葉秋停下腳步,說道:「因為你在天書陵待的時間太久了。所以你就會越是放不下這裡的一切。因為那會讓你突然發現自己其實錯了。」
對一件事情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哪怕旁人如何的勸說,哪怕自己做的這件事情收益很少,可是自己堅持了這麼久,真的能夠放棄嗎?
很難放下啊~
放下了,也就證明了自己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
那種悲傷,那種鬱悶,那種痛苦,會填滿自己的整個胸膛,會讓自己的心中充斥著各種複雜交織的情緒,會讓自己整個人由內而外的爆炸的。
一旦錯了,還錯了這麼長時間,真的還有回頭的可能嗎?真的可以從頭再來,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真的有這麼堅韌的神經嗎?
恐怕崩潰的人更多吧?
所以更多的人即便是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已經誤入了歧途,卻也不能夠及時抽身而退。
因為……承受不住現實的打擊呀!
因為…
這個幾十年前最為出色的人之一,也不能免俗呀!投入的感情越多,就會越發的難以自拔。
陳長生說道:「心中放不下的,那就是執念了。」
折袖接著說道:「但你現在必須清醒了。」為什麼?因為這個夢已經被他們給破碎了呀!所以就再也不存在什麼自欺欺人的可能了。
該出去了嗎?
荀梅抬頭,看著天穹神秘的星辰,幽幽的說道:「現在的我已經可以戰勝王破了嗎?我可以嗎?」
莫輕舞對這個荀梅的不懂事兒終於激起了脾氣,「你這傢伙,你就算贏了王破又能怎麼樣?證明了你比那個什麼王破強了又能怎麼樣?
你這三十七年的時間做了什麼嗎?你知道王破這三十七年又做了什麼嗎?你只是做了這麼一件事情。就算贏了他,就會很光榮嗎?」
荀梅突然怔住了。
他忽然有些生氣,看著莫輕舞,「你是說我這些年一直在浪費生命?」
莫輕舞撇嘴兒道:「你總結的很精闢。」
「……」
唐三十六從商業的角度分析道:「荀梅前輩,你的投入和能夠獲得的收穫早就已經不成正比了。你已經浪費了太多不必要的時間了。」
「你在天書陵中吃不好,睡不好,自己興趣也很放棄了,您覺著這樣的生活有多少價值呢?」
「王破是一個很無趣的人。你如果三十七年的時間沒有浪費在天書陵,那麼你的人生一定會活的很精彩,至少一定比那個窮酸書生精彩。
你可以有自己的興趣愛好,說不定你還會找到一個喜歡的姑娘?說不定你會經歷更多的精彩……但留在天書陵,你看到的只是石碑。
即便石碑可以讓你更加強大,但究竟可以讓你強大多少呢?在天書陵外難道就不能嗎?」
「再說了,誰規定了出去以後就不能再進來啦?你去雪老城殺一些魔族,有了軍功以後,依然可以進來啊…說不定到時候更有體悟呢。
說不定就能從天書碑上領悟到不一樣的東西呢?」
唐三十六越說,荀梅越感覺自己這三十七年真的是太……傻了。怎麼就看不清方向了呢?
荀梅喃喃道:「難道我就這麼的放不下嗎?」他忽然發現,自己真的遠遠不如這些少年心胸豁達。他們來到了天書陵卻依然沒有迷失。
機緣啊~
天書陵不管對誰,都是一生之中最大的機緣。面對如此機緣,怎麼可能不會執迷不悟呢?
笨一些的還好,因為知道自己的極限。
妖孽的更好,因為什麼也難不住他們。
反倒是那些聰明的,卻又不夠聰明的,一直認不清自己,總是認為自己是最特別的那一個。認為自己可以做到……結果墜入了深淵。
「所以這裡才叫做天書陵呀!」陳長生感慨萬千的說道。
葉秋忽然對大家說道:「我娘年輕的時候被人稱作道痴。她是當時年輕一代最厲害的那個人。但其實她的天賦並不是最為出色的那個。」
「你娘?」荀梅問道。
「就是最新出來的排行榜上那位神聖領域的強者……葉紅魚。」唐三十六對荀梅解釋道。
「神聖?」荀梅喃喃道:「女子?不是只有聖后娘娘,大西洲長公主殿下和無窮碧三人嗎?」聽這個意思,荀梅似乎還不知道新榜單?
唐三十六好心的繼續說道:「又出現了三位神聖領域的女性強者哦。都比無窮碧厲害。她們是這倆小孩兒的娘,呃,都沒有三十七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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