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姓名。 .」于爾根淡然的開口,打破了審訊室里的寧靜。
「啊?」漢德森全身顫抖了一下,驚恐的看著對面坐著的德國人。通過英國的媒體宣傳,黑色黨衛隊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被視為納粹暴力和邪惡的象徵。
「你的姓名,我不會再問你第三次。」于爾根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隨即路德維克軍士長從一邊的刑具桌上拿起了一根用鋼絲擰成的馬鞭。
「拉傑特!拉傑特.漢德森。我是英國皇家空軍少尉,軍籍號碼是4204」漢德森反應了過來,連忙大聲的供述起自己的身份。
但是對面那個邪惡的黨衛隊軍官顯然並不滿意,一擊兇狠的抽擊依舊落到了哈德森的肩頭。棉布長袍當即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很快點點鮮艷的血珠就從鼓脹的傷痕表面滲透了出來。哈德森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這是他成年後第一次遭受鞭打,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從腦海中被喚醒,空軍少尉胖胖的身軀在椅子上顫抖著蜷成了一團。
「我並不想對你這樣做,少尉,因為我發現你是一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因為他們懂得怎樣才能取悅於我。」于爾根站起身來,手端著咖啡慢慢走到漢德森的面前。
「但是你卻讓我很不高興,我不高興的話,你就必須要受到懲罰。」黨衛隊上校說完喝了一口咖啡,路德維克軍士長再一次手起鞭落。
又是一聲悽厲的慘叫,哈德森疼的涕淚橫流,他並不是沒有挨過打,但是從來沒想過鞭打還會引起這樣的疼痛。
「別打,別打了,我什麼都說,長官,您想要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哈德森掙扎著喊到。
「閉嘴!我讓你說話時,你才能說話!」于爾根神情淡然的說道。
於是又是一記兇狠的鞭打,哈德森徹底疼的說不出話來,他瞪大著充滿血絲的雙眼在椅子上抽搐著,手腳被拷在椅子上的他根本無處躲閃,此刻哈德森深刻理解到了什麼叫做任人魚肉,說的就是他現在所處的情況。
「你看,他學的有多快,我說過這是一個聰明人。」于爾根笑著對路德維克說到,軍士長轉過身把鞭子放回了刑具桌上。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姓名了吧,我是說你真正的姓名。」于爾根仰頭一口喝完了咖啡,甩手把杯子拋向了靠牆站立的勤務兵,對方一抬手利落的接住那隻咖啡杯,隨後拿起桌上的咖啡壺再給續上了一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長官,我叫拉傑特.哈德森,皇家空軍少尉」哈德森哭喪著臉,做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
「看來是我錯了,他顯然還不夠聰明,路德維克。」于爾根後退了一步,黨衛隊士官長獰笑著從刑具桌上拿起了一把鐵錘。
「等一下,等等不不不要這樣啊」哈德森輕鬆嚎出了海豚音。
路德維克按住對方拼命想要縮起的右腿,高高舉起了手裡的鐵錘。
「哦哦呵呵呵呵啊噢~」這次皇家空軍上尉開始學起了狼嚎。
「你還有八根腳趾,足夠你再回答四次。」于爾根接過勤務兵送上的咖啡。
「我們已經調來了拉傑特.哈德森的檔案,所以不要再試圖耍小聰明,在我們面前你沒有這個資本。」于爾根冷笑著說到。
「既然你們全都知道了,那麼為什麼還要來問我,就只是為了折磨我嗎?」哈德森瞪著血紅的雙眼望向于爾根,眼神里的怨毒幾乎溢到了地上,卻無法讓這個黨衛隊少校的抖動一下睫毛。
「回答錯誤。」于爾根冷冷的說道。
路德維克軍士長再次舉起鐵錘,審訊室內再次迴蕩起了哈德森變調的哀嚎。
「你還有六根腳趾,等腳趾用完,我們再換手指,我保證這個遊戲可以玩很長時間。」于爾根喝了一口香濃的咖啡。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如此頑固,你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經受這種痛苦,我說過你是一個聰明人,因為笨蛋是不可能從一個普通士官晉升為空軍少尉的,你一定為此付出了比同僚更多的努力,畢竟你不是一個純正的英國人。」于爾根慢慢踱著步,轉到了哈德森的身後。
「不要急著反駁,別忘了你現在只有六隻腳趾了。讓我來猜猜你的真實身份,這位所謂的哈德森少尉。」于爾根伸出手按住哈德森的頭頂。
「你的膚色雖然很淡,臉型也接近歐洲人種。碰巧的是,我正好研究過一段時間人類學,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專家,但自認比英國徵兵處的軍官要內行。」于爾根的手掌移到了哈德森的後腦。
「你是個混血兒,不過不是第一代英印混血,你的血統要複雜的多,看你的頭骨形狀,再看你的額頭,你的瞳孔顏色,還有你的鼻子,嘴唇」于爾根抓著哈德森的頭髮,把他的臉轉向自己。
「夠了請別說了,長官,我承認我是個假冒者。」哈德森的眼神里的怨毒已經變成了懇求,這個黨衛隊少校太可怕了,他真的害怕從對方嘴裡說出那個詞語來。
「你是個達利特!」于爾根大聲喝到,隨即他就從對方驚恐閃爍的眼神里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上帝,你是個達利特?!」于爾根自己都被這個結果嚇了一跳,他剛才只是想要詐出對方的種姓,卻沒料想竟然一言中的。
「喂,什麼是達利特?」一名行刑手小聲的詢問邊上的同伴。
「印度的賤民。」
「像吉普賽人?」
「比那個更糟糕。」
「現在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你不會把自己父母給你的姓名都一起拋棄了吧。」在手下交頭接耳之際,于爾根一把扣住了哈德森的下頜。
「拉穆,我叫拉穆。但是這個名字不是父母給兒子的祝福,而是他們留給我的詛咒!」哈德森現在應該叫他拉穆,幾乎是咆哮著對著于爾根喊到,經受了**上的折磨和心理上的刺激,他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
「我想我明白髮生什麼事了。」于爾根的手指鬆開了拉穆的頸項。
「你不會明白的,少校,我父親是個英國海員和印度女人生下的私生子,他憑藉一張西方化的面孔,在孟買的一家電影院搞了一份體面的工作,結果他竟然勾引了一個高種姓的少女,並且還欺騙她與自己私奔,最終母親在喀拉蚩生下了我。」哈德森眼睛裡含著淚水,對于爾根大聲訴說著。
「真是個悲慘的故事,拉穆先生你的名字是?」于爾根抬起頭對著勤務兵招了招手,隨後把杯子扔了過去。
「沒有名字,從小我只有著一個姓,所有人都叫我拉穆,一個被遺棄的私生子,一個卑微的賤民。」拉穆把頭靠在椅背上,聲音里充滿著絕望。
「你怎麼拿到拉傑特.哈德森的身份證件的。」于爾根決定趁著對方情緒低迷之際,一次把事情全都搞清。
「你是想要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吧,少校。」拉穆抬眼看著于爾根。
「你看,我們已經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拉穆先生,為什麼不這樣繼續下去呢,讓我們儘快把這件事情了結,我保證你在這裡可以得到良好的待遇,不會再遭受任何人的傷害。」于爾根規勸到。
「你指的是這個?」拉穆抬起了血肉模糊的右腳。
「這是一個小小的教訓,拉穆先生,畢竟腳趾依舊還留在你的腳上,這還可以提醒你不要得寸進尺,因為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于爾根沉下臉說到。
「我明白了,少校先生,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拉穆連忙回答到。
「這要看你招供的東西有沒有價值了,實話說我並不認為你有和我們討價還價的條件。」于爾根背著手轉到了拉穆的面前。
「我要得到德國政府的庇護,如果你們答應我這個要求,我就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我發誓你一定會對此感興趣的,這裡面涉及到一個巨大的陰謀。」拉穆抬著頭,目光堅定的盯著于爾根的雙眸。
「你的確是個聰明人,拉穆先生。」于爾根的嘴角翹起,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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