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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瑪奇戴著一頂玫瑰木色的平檐男士禮帽,上邊還帶著黑色寬飾帶裝飾,梳著兩條小辮子,身上穿著一件磨損的快透明的真絲的連衫裙,這件茶褐色的衫裙不帶袖子,開領很低,整個人很自在的坐在一邊,目光不時打量一下不遠處的梁鎵輝。
梁小扣穿著米色柞綢西服,併攏著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腿略微有點抖動。
「沒事吧?輝哥?」陳英雄遞過白開水,關心詢問。
梁鎵輝扯著嘴巴露出一抹笑,抿口水,面色依舊緊張。
「拍果戲而已~~~」陳英雄這個接受『法蘭西電影』教育的文藝青年毫不在意的說,「我在法國,這種戲份實在是太普遍了。」
這倒是真的。
歐洲拍文藝片的大師,拍起大尺度來,那真的是……讓人知道什麼叫大尺度!所以歐洲女星對於脫一向是極為坦蕩……
梁鎵輝被起說的反倒是老臉一紅……一想到一會自己要和一個小女生有『果戲』,還是那種『受受』的床上戲,容是影帝,也是緊張不已。
這場戲就是小說中男女主人公第一次來到房間『約跑』的鏡頭。
正如梁文道所說的一樣杜拉斯是個自戀的人,她特意喜歡把這種故事講出來……《情人》在一定程度上之所以普及,甚至深受許多文藝青年喜歡,可能就是因為這是一本很有文學素養和閱讀門檻的——大皇叔,尺度風格不輸於《色戒》。
尤其是在一定程度上,莫名還有點《五十度灰》的風格……那用詞:絲綢般滑嫩、一順而下、探索到了神秘地帶……
妥妥腐文用詞。
沒錯,這些詞都是對於男主角的形容。
在這場戲中,輝哥是『小受』的角色,主動的是人家珍瑪奇那個未成年少女。
「導演?」
「嗯?」
正和羅伯特·弗賴斯與杜可風兩個老司機探討一會『床戲』鏡頭的吳孝祖莫名的抬起頭,正看到珍瑪奇朝著梁鎵輝走過來。
「需不需要清場?」珍瑪奇主動對梁鎵輝說。
「……」梁小扣抬起頭,一臉錯愕,不過想了想,為對方考慮的他也點點頭,「也…好……」
「我這邊無所謂,就看你。」珍瑪奇落落大方的說,臉上透著一股『海王』的姿態,「如果你害羞,我可以建議導演清場,這是你的權利。」
「……」梁鎵輝臉抽動了一下。
吳孝祖站在攝像機旁邊,露出一抹笑意。
原本,他興趣真的不大。這種戲份的拍攝對於吳孝祖來說也並不難。
或者說——這部戲對於他來說從技巧或者內核上實際上並沒有太多挑戰性,對比他以往的作品也並沒有優勢。
但,對於職業生涯里來說確實一次很好的嘗試與轉折。
「大家都避一避,畢竟有未成年人。」吳孝祖想了想,還是頗有底線的主動幫著梁鎵輝解了圍,選擇了清場。
這讓梁鎵輝鬆了一口氣。
不等他多想,就見到吳孝祖從兜里掏出一張『江嘉華』的照片,讓工作人員貼在床頭上。
「你說過,你如果拍這種戲就一定要讓老婆在身邊監督才行。這次我特意托人從嘉華姐那裡搞來了照片……如她親臨監督好了。」吳孝祖笑著說。
上一世,拍攝這些戲的時候,梁鎵輝都是在老婆監督下進行的……這一世吳孝祖也不想打破這種『底線』。
果然,照片一貼,梁鎵輝頹的更徹底了,一下子痿了……越發符合東尼的狀態。
「各單位準備——無關人員清場。」陳英雄連忙招呼。現場只留下導演、兩個攝像、打光等七八個工作人員。
實際上,拍攝床上戲根本沒什麼享受可言。拍攝的時候,經常要斷斷續續,別說享受,能夠保持狀態都是難事。再加上要做好大量的防護措施。
咳咳咳套上襪子,然後外邊裹上膠布。
為了保持身體的美感,貼的時候還要注意……沒辦法。
這場戲就是徹底彰顯其『亞洲第一美臀』實力的戲份,他自然要做好防護措施才行。
整場戲可以說看著很唯美,但是拍攝起來卻很痛苦。
「艾克申!」
隨著打板,鏡頭推近。
百葉窗透過光,人影規則地被橫條木劃成一條一條,拍攝現場的光影設計的特別有層次感。
梁鎵輝黝黑的五官在光影中漸漸隱沒,單眼皮透著緊張與渴望,他的身邊躺著一個赤裸的白人少女。
瘦,卻頗具規模。
像極了油畫裡呈現出的優美,腿曲在對方的手邊,弓起了腰,讓線條越發曼妙。
鏡頭下,光影斑駁的打在身體上,帷幔輕輕飄起…
當那張黃皮膚、略顯拘謹、羸弱的華人面孔和高鼻深目、憂鬱迷離的白人少女並置於同一個畫面內的時候,這個故事內部的衝突性和破碎感便不言而喻了。
女主角赤裸著坐起身,反客為主——梁鎵輝扮演的東尼則開始了自己顫顫巍巍的抖動。
此時他緊張的心情實際上十分符合他角色當前的心境。
「咔!」
隨著一聲咔,現場幾個男人都吐了一口氣。
這一組鏡頭拍的很美。
尤其是兩人黑白的身體赤裸裸並排躺在床上,窗外一排排影子橫穿而過的畫面,真的特別的有空間感。
「咔!」
這場戲折騰了一下午時間,最終才拍攝成功。
「噢~~~」
衛生間,正在處理防護措施,往下撕膠帶的梁鎵輝傳出痛苦的狼嚎。
「john?」
克洛德貝里這個老傢伙在拍攝完成之後,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
這段時間拍攝上,吳孝祖與他還算『默契』。
這種默契指的是:互相知道對方想要什麼,同時也知道大家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也會相互妥協。
這種妥協已經是吳孝祖能爭取到最大的優勢了。
「希望你能在坎城有個好的夜晚。」老法棍笑著把一張邀請函遞給吳孝祖。
《七罪宗》入選了戛納電影節主競賽,隨著日期臨近,組委會也會特意發出邀請函給參賽人員,克勞德貝里這位法國自己人自然會提前拿到這張邀請函。
至於說當面遞給吳孝祖。
不外乎是提醒吳孝祖記住人情咯。
「謝謝。」吳孝祖面露笑意,抱歉道:「看來我要耽擱幾天的拍攝了。」
「沒關係,我想大家會體諒你的。」老法棍言不由衷的笑眯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