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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倒數第三排坐著的一個頭戴漁夫帽的港島導演版雷佳音。
(—頭—)這麼大!
圓圓的大頭,少了一點頭髮,再去掉耳朵,那就是冬瓜。吳雨森證明了一句神諭:他變禿了,也變強了。一改之前能夠當髮型模特的濃密秀髮,吳大頭髮際線升高,髮絲量極具下降。
可能,做過髮型模特的男人都逃不開禿頂的命運。
「?」好友石天詫異回頭。
「七宗原罪?」吳雨森語氣篤定,目光複雜的看著熒幕。全然一副吳孝祖人生知己的模樣。但又生出既生胖頭魚何生吳孝祖的悲哀。
「天主教?」
好友男性·舒其落雨聞聲,瞬間想到了天主教中的七罪宗的描寫。對應影片中的場景,十分相符。
舒其看著熒幕,久久無語。
吳孝祖似乎總是用超乎常人的想像力編織一個又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
「合作確實是大有可為。」心中暗嘆一句。
他這次來,除了前來觀影,更重要還是替金主蔡志明「考察」一下吳孝祖這個合作者。
……
這部戲光影的變化稱得上是港島電影史上最犀利的變革。燈光運用之巧妙讓在座的從業者都不禁側目。
強烈的鼓點讓觀眾為之一振,隨著劇情的推動,線索一點一點的呈現在觀眾面前。
各種蒙太奇手法絢爛的穿插其中,整部電影的節奏整體加快,畫面、聲音不斷衝擊著觀眾的身體感受。
《恐懼斗室》這部電影,吳孝祖運用了天主教七宗罪的方式來進行解讀和詮釋。
人活著多半不知道感恩。
選擇與珍惜實際上是這部電影立意核心。
吳孝祖無意改變這種設定,在電影中,這是整部電影存在的核心思想。當然,這種思維也是維持整個世界觀的存在,換句話說:《電鋸驚魂》之所以區別其他的妖艷賤貨,就是因為他的立意和層出不窮的反轉。
豎鋸之所以讓人震撼,不單單他用各種殘忍的手法來設局,讓人在絕望中慢慢枯萎死亡。
最重要,他對於生活充滿了希望,所以他在懲罰所有不珍惜生命或者浪費生命和生活的人。
七宗罪。
肥成扮演的「陶鐵」是第一個陷入局內從而害死自己的人。第二個是蘇黎耀客串的「蘭多」。再到高麗紅演的「羅絲」。
每一個案件對應一宗原罪,暴食、懶惰、嫉妒。
當辦案的劉清雲眼睜睜看著搭檔吳振宇在自己面前被碎成殘骸肢體的那一刻,他本人就陷入了「憤怒」這一情緒之中。
看到這裡,許多媒體人和影評人都看出了影片的影射。甚至有腦洞大開的影評人從這部電影仿佛看到了整個社會。對於這種解讀,吳孝祖微微一笑,絕對不抽。
周閏發與梁鎵輝兩人自然是**和貪婪的代表。
周閏發扮演的「亞當」已有家庭,卻不斷糾纏在多名女子之間,甚至包括他的實習生。
這自然就是**的代表了。
梁鎵輝扮演的狗仔,貪婪成性。為了斂財,不擇手段。
他的身份出現的時候,戲院內不少社會版的狗仔面色尷尬,心中暗罵吳孝祖。
……
一具血屍,兩個包藏心思的人,三排吊扇,四盞白熾燈。
周閏發眯著眼睛,瞳孔發紅,盯著對面的梁鎵輝。
兩個人像是兩隻失去了所有希望和籌碼,輸光了一切的賭徒。
「我可以保證你昨晚根本沒有去醫院!」
梁鎵輝含著胸,嘴角帶著嘲諷,一把扯過「手鋸」廢棄的黑色塑膠袋,揚起一把照片,好似雪花一般紛紛掉落。
「看看你這個人前顯貴,一本正經的醫生吧。但是……」
兩個人的關係從試探、警惕、合作、分歧、決裂循循漸進。
……
故事持續發展,
當周閏發知道妻子女兒陷入危險的時候,整張臉蒼白無血,眼珠子吊在那,空洞中帶著一絲狠辣,直到一聲槍響,周閏發整個人痛苦嚎叫,一把撿起地上的手鋸。
當電話響起,他卻夠不到電話的那一刻,他的無助和痛苦讓觀眾都深有體會。
…
「不不不不……不!!!不要這樣!」梁鎵輝哭叫的擺手,嚎叫的阻止周閏發的動作。
所有觀影的觀眾也都嚇得站起身!
「啊!!!!!」
周閏發發著聲嘶力竭的慘叫,撿起手鋸,朝著腳踝來回拉扯,嘎吱嘎吱的鋸骨頭的聲音讓人全身顫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啊!!!!!」
「吼!!」
特寫、中景來回展現。
全場尖叫!
尖叫聲震破整個棚頂,觀眾嚇得臉色發白。
影廳外,無數等待正式上映的觀眾聽的毛骨悚然。這讓一部分人打了退堂鼓,也讓一些人越發好奇這部電影講了什麼,竟然能夠嚇到全場尖叫聲不斷。
「呵呵呵呵呵……」
主觀鏡頭,周閏發回頭望了望鐵鏈固定的腳和血淋淋的腳踝,露出牙齒顫抖的嚎叫笑聲。
轉為特寫鏡頭,孤零零的腳掌豎在地上,中間血肉模糊,骨頭冒著白色骨髓。
鏡頭拉回,周閏發爬成一條血路——
「砰!」
在梁鎵輝不斷求救的叫喊聲中,中彈倒地。
這時候,大提琴音樂低沉的拉起,周閏發麵如惡鬼的趴在地上。
門猛然被推開。
電影中另一條平行線監視、威脅周閏髮妻女的傲慢男人邱立濤拖著跛腿走進來。劉清雲扮演的差佬跟在身後,卻瞬間被機關肢解在大門之前,暗紅色的燈光映襯著他的憤怒。
一塊塊的生肉,瞬間被齒輪卷碎。慘叫聲都來不及叫。
自此,肥成扮演的暴食者「陶鐵」吞噬老鼠、蟾蜍和毒蛇,蒺藜鐵網中穿腸破肚而死。蘇黎耀扮演的懶惰浪費生命者「蘭多」陷入蛇坑,焚燒慘死。
高麗紅扮演的嫉妒者「羅絲」,嘴角撕裂,雙眼淌血。善妒者,亂傳是非者的懲罰就是如此。她也是唯一一位生還的親臨者,按道理,她應該雙眼被線縫上,嘴巴撕裂,舌頭拔掉。
高麗紅在這部戲也是第一位真正通過了「豎鋸」考驗,從而生還的人。
劉清雲扮演的憤怒者分裂而死,碎肉亂飛,摔落在髒水之中。應徵了憤怒者活體肢解的懲罰。
正當所有觀眾都認為邱立濤扮演的傲慢者就是幕後黑手的時候,原本中彈的梁鎵輝猛然起身,猙獰的舉起馬桶瓷蓋,猛然砸在邱立濤臉上,狠狠的砸下。
血肉讓鏡頭染上了一層淡紅色。
所有觀眾都認為周閏發與梁鎵輝兩個主角終於打敗了最終大boss。暗暗鬆了一口氣。
周閏發努力的往外爬,身上的血不斷流淌,好似地獄的惡鬼一樣掙扎。
但,沒等他們這口氣喘勻,梁鎵輝突然摸出一台便攜式磁帶播放器。
音樂瞬間停滯。
梁鎵輝目光放在播放器上,愣住。
「你好,達西——」
邱立濤扮演的是傲慢者「達西」。
顯然,他不是大boss,恰恰相反,他和自己這些人一樣,都只是一個急於求生的可憐蟲。
突然!
畫面正中央原本一直趴在血泊中的男人慢慢站起身。
「嗚!」
電影院的觀眾全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詭異的氣氛瀰漫整個電影院。他們歷經90多分鐘的驚嚇、重口、恐懼和不斷的掙扎,這一刻徹底被謎底給擊破了防線。
無數的影評人、電影人全都睜大雙眼,露出震驚神色。
「你們以為只有活人才對你們宣讀最終審判嗎?你們不相信神的審判嗎?褻瀆著生命與活力。但是你們錯了,死神與上帝你不知道誰先到來。
當你們面臨生死選擇的時候,一旦選擇,你就絕無退路。只有面臨生死,你們才知道生命的可貴……」
男人佝僂著身子,慢慢慢慢的直起後背,臉上掛著血塊污跡,目光平淡的看著周閏發與梁鎵輝,「**、貪婪是你們的原罪。」
「噢不——」
梁鎵輝瘋狂的撿起邱立濤攥著的手槍,但一陣熟悉的強烈電流充斥兩個人的身體。
禿頭男子手中握著遙控器。
「大多數人對生命都毫無敬意,我討厭不敬畏生命,不知感恩的人。生或者死,你們自己的選擇。」
說話間,男子慢慢的撿起地上的手鋸,走到邱立濤扮演的傲慢者「達西」身前,慢慢的鋸下他的頭顱。
「傲慢者死於分裂~」
轉身,離開,慢悠悠的好似身形枯木的老人,順手關掉了門口的燈,只留下喪失所有希望的梁鎵輝。
「大都數人活著都不知感恩,但你不會了……」
男人緩緩的轉過身子,目光審視著梁鎵輝,露出淡淡的微笑,「game over!」
猛然合上鐵門,光線徹底消失。細縫之中,突然有油在地縫流淌。
貪婪者,死於油中煎熬。
電影熒幕一暗,電影正式結束,升騰起字幕。
《in the end》這首寓意著「最後和最終」的硬派搖滾樂響徹整個戲廳。
「……在我腦海中,只能銘記下這首疑歌,合適的時機解析自我,但我明白,時間何等珍貴,白駒過隙,如掛鍾搖擺,開始倒數,直到終結——」
葉世栄的鼓點敲動的極為強烈,家拘和阿paul的掃弦讓整首歌充滿了激昂。
這部戲,《iridescent》和《in the end》兩首歌一首詩插曲,一首是片尾曲,都足夠驚艷。
歌聲中,觀眾這才反應過來。
90分鐘的煎熬和恐懼證明很值得!最後當血泊中的「屍體」站起來的那一刻,無數副眼鏡掉落。
最後那段話直指人心!升華了整部電影的立意。
七宗罪也一一對上號,哪怕是普通觀眾,也都明白這幾個人的而死亡有著暗喻。
劇場先是一分鐘的沉默,繼而掌聲雷鳴。
這也許不是一部讓人舒服的電影,但一定是一部值得合格的恐怖電影!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七宗原罪,恐懼襲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