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躲過攻擊後,沒有立刻行動。
他繼續道:「不過你只能操控你周圍的空間,而不能操控我周圍的空間。否則一瞬間就可以將我擠壓成碎片,讓一切都結束。」
「即使事先不需要結印,也不需要額外動作的術,也有它的徵兆。瞳力的波動,身體氣勢的些微泄露,這些東西在我的輪迴寫輪眼之下無所遁形,足以讓我預判出你的攻擊。」
「而且,這種對時空間的操控需要消耗極其巨大的查克拉,甚至讓九大尾獸查克拉的聚合體都相形見絀。你雖然將九大尾獸作為自己的查克拉燃料,從而將所謂的『波段』融合,製造出新型的強大查克拉,但這份能源並不是無窮無盡的。」
「每分每秒,你都會損失巨大的查克拉……」
上一秒他還勝券在握地解說,下一秒就已經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這是……」他看著手掌心的血液。
帶土耐心解釋道:「在很大程度上,查克拉的『波段』可以互相干擾,簡單來說,查克拉是可以彼此進行連接的。我的查克拉由燃燒產生,接觸到我的查克拉之後,你的查克拉也緊隨著燃燒——也就是說,你的壽命正在飛快地損失。」
斑抹去嘴角的血液,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壽命?現在的我,已經是神樹之軀。在無限月讀的狀況下,補全所有的尾獸查克拉之後應當是不老不死的存在。哪怕還缺失了九尾的部分查克拉,我的壽命也近乎無窮無盡。」
體內,因為接觸到帶土查克拉而導致的傷勢飛快癒合。
帶土點點頭:「沒錯。在讓你的壽命枯竭之前,我早就已經燃燒完九大尾獸的全部查克拉了。不過無所謂,我並不是希望用這點打倒你,只是看你有點疑惑,所以解釋一下罷了。」
嗖!
時空間的尺度一瞬間就進行了轉換,這一次,帶土試著去預判斑的閃避路徑。
不過他的預判失誤了,斑觀察到帶土因為預判而導致的眼球些微轉動,以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反應速度選擇了相反的躲避方向。
在九大尾獸查克拉聚合而成的「重粒子模式」下,帶土的反應速度可謂是快到了極致。但在輪迴寫輪眼的無解洞察能力面前,依舊難以對斑造成有效傷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帶土體內的查克拉也已經燃燒了大半。
白色的光芒與斑化作的白色殘影融為一體,遠處的森林和山脈、大地無一例外地不斷粉碎,被毀滅。僅僅是戰鬥的餘波,就將木葉村口的地形從森林改成了盆地……
不過帶土並沒有使用全力,因為——
嗤。
斑不解地睜大眼睛:「分身……動不了了?」
一隻黑色的手臂貫穿了它的心臟處。
黑絕出現在它的後方,嘿嘿笑道:「斑,我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你在聽帶土說了那些話之後,還對我那麼沒有警惕之心。」
「你這傢伙,該不會……黑絕,你可是我的意識啊!」
「這件事情你也說錯了,我不是你的意識,我是輝夜的意識。」
斑瞬間睜大輪迴眼。
「在這方面,你並沒有比帶土好上多少。斑,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呢?你以為自己能操控帶土的人生,但實際上你的人生也被我操控著……無限月讀並不是給人類帶來永久夢境的術,而是收集全部的查克拉,讓輝夜復活的術啊!」
「那裡面的人……」
「在很久以前,輝夜曾經釋放過一次無限月讀,並將裡面的人保存了下來。他們現在確實進入到了夢境之中,也不會死亡。不過神樹會在漫長的時間裡將他們改造成白絕,成為輝夜的軍隊!」
「怎麼會?那是六道仙人留給宇智波……用來創造永久和平的……」斑根本無法理解。
「我比你活得太久,久到我有充足的時間,能夠找出羽衣給你們留下的石碑,然後修正上面的內容。」
「你說……修正?!」
「羽衣和羽村,他們因為畏懼輝夜,畏懼母親大人的力量,從而聯手將她封印了起來。這種作為兒子而背叛母親大人的行為,難道不是無法原諒嗎?母親大人是平定這個亂世的卯之女神,只有她的復活才是正確的。這就是修正。」
黑絕陰惻惻道:「帶土,你雖然看穿了我的身份,但是卻太過於輕視我的存在了。作為母親大人的第三子,我在某種程度上也具有同等於羽衣和羽村的強大力量。斑,你以為憑什麼藉助輪迴眼的陰陽遁術創造出來的生命,就能控制住掌握輪迴眼的長門,以及擁有轉生眼的舍人?」
「這……」斑想起來,這句話帶土當時和他說過!
不過誠如帶土當時所言,他哪怕是意識到了其中存在的矛盾,也沒有多做在意……本能地迴避著對自己計劃可行性不利的情報!
「吸收了神樹之後的你,已經相當於和輝夜融為了一體。這樣的情況下,你根本無法掙脫我的控制……接下來,我會讓輝夜復活!」
嗖!
一枚求道玉黑棒劃破空氣,連帶著黑絕的身體釘在了地上。
「什……麼?」他不解地看著攻擊襲來的方向,發現完好無損的宇智波斑正站在那裡。
「這……怎麼可能?」
斑低著頭,神情陰暗道:「黑絕,我真得謝謝你,讓我明白了這一切!但是你也有一點錯了,聽過帶土說的那些話之後,我又怎麼可能對你毫無防備?之前你控制的,不過是我的一具輪墓分身罷了。」
「看來你說得沒錯,能夠輕易察覺到我的輪墓分身並且進行控制,果然在某種程度上能與六道仙人等價。」
即使帶土雙眼輪迴眼,也不過只能看到一抹殘影,和舍人的轉生眼洞察力相當。非得是勾玉輪迴眼才能清晰捕捉到輪墓的外表。
「什麼?」黑絕不可置信,「這不可能,我分明察覺到了神樹,察覺到了輝夜的氣息……輪墓分身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騙過我!」
「是啊,這種東西是騙不過黑絕的。斑,你之前對我的術解讀的很到位,不過有一點錯了。我並非不能操控遠處的時空尺度,因為我可以讓時空的曲率永久性地存在。」
「黑絕,你能切實感受到斑的氣息,這是因為我把斑所處的空間與你所處的空間連接了起來。對於『氣息』而言,兩者的距離近在咫尺。而對於你的身體而言,你反而與斑的輪墓分身近在咫尺。」
帶土身邊的一枚求道玉以光速消失,下一刻出現時已經蒙著一層白色的查克拉,牢牢的釘在了黑絕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望向斑:「斑,我說過,要粉碎你這可笑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