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白岩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整個身體都靠到了椅背上,感覺非常的舒服。
因為這是一個躺椅。
這個世界本沒有躺椅,自從於和來了以後,就有了。
每次坐在這躺椅上,於白岩都不得不感慨,自家的這個兒子是懶到極致了,但卻又不得不暗嘆,這種椅子設計的真特麼的蘇福。
「說說吧,你這小子現在身上有不少的秘密啊。」
「秘密,什麼秘密,我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怎麼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呢,究竟是哪個王八蛋冤枉我,我去敲死他。」
「你那個水元罩是什麼東西,我不記得我曾經給你法器啊,還有,你的那血廚之技是怎麼回事?竟然能夠將那個小丫頭從三品直接提升到四品,沈四海已經確認過了,沒有任何隱患,只要正常的鞏固境界就可以了,你知不知道,這會給你帶來多大的麻煩?!」
「這個,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啊!」
「我今天有的是時間!」
「好吧,先說水元罩吧,上次三姐不是弄了一條青目錦鯉麼,我做了一頓大餐,同時也取了一片魚鱗,做出了這個東西,您瞅瞅!」
於和笑咪咪的取出了那一片已經滿是斑痕的魚鱗,這片魚鱗在經過他的煉製之後,已經稱得上是法器了,但是只能用三次,他已經用過兩次了,所以,給人一種快要崩潰的感覺。
「水元罩應該是青目錦鯉的神通,我初次煉製,有些手生,感覺不是那麼好,能用的次數有限……!」
於白岩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接過魚鱗,看了一眼,隨後抬眼望向於和,「你學會了制符之道?!」
「沒有!」
「那你這是……!」
「要有材料啊,我發現,我*對符文之道對我很不友好,只有在這種擁有天然靈紋的妖獸靈材之上,我才能夠鐫刻相應的符文,才能夠有效果,試過一兩次,搞出來的都是殘次品。」
「天然靈紋?!」於白岩仔細的看著手中的魚鱗,「你說的天然靈紋在哪裡?!」
「就在這裡啊!」於和心中一動,指著其中一條還算是顯眼的靈紋道。
但是,在於白岩的眼中,那裡一片光滑。
「天然靈紋只是傳說,從來沒有人證實過,你說你能看到?!」
「嘶!!」於和的嘴角抽搐了兩下,這尼瑪,真坑了。
從他在鍋里拿出第一塊擁有天然靈紋的獸骨時,就想當然的認為天然靈紋這個東西是人人能看到的,現在看來,完全不是啊!
「我現在說我看不到,可以嗎?!」
「可以,你根本就看不到天然靈紋,你能夠煉製這種東西,只是在符文之道上有了進境,聽明白了麼?!」於白岩深深的看了於和一眼,「有沒有想過進拜月殿?!」
「為什麼要進拜月殿?!」於和扯了扯嘴角,拜月殿是南楚的武道聖地,在南楚擁有著神聖的地位,也是無數南楚人追尋的目標,一個普通的南楚人,如果有機會進入拜月殿,基本上就是一步登天了。
但那是普通的南楚人。
於和可不是普通的南楚人,這廝是南楚的頂級權貴,拜月殿在他的眼中並不神秘,這個地方根本就不算是一個門派,連大學都算不上,裡面的人也不多。
主要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修煉武道的,其實也就是拜月殿大聖師的幾個弟子罷了,另外一部分則是研究符道的人員,所謂的進入拜月殿要麼就是成為聖師的弟子,熊南霜的師弟,要麼就是和那些符師混在一起。
拜月殿是一個很純粹的地方,除非是未來成為聖師,繼承殿中的一切外,其他人都是要離開拜月殿,在南楚其他地方開枝散葉的,如今南楚的勛貴大多出於拜月殿,於家也不例外。
這個規矩從拜月殿初建的時候便已經有了,拜月殿並不是趕人,而是救世。
南楚初立,國人困頓,面對著酷烈的自然與各類妖獸,掙扎爭命,在這個時候,拜月殿弟子應命出世,以救世人,與南楚緊密的合作,才有了如此的南楚,也才有了如今的南楚勛貴。
鐵壁于氏、當陽項氏、洞淵錢氏、東陵沈氏……
這一個個的勛貴,一個個的世家,全都是一批一批的拜月殿弟子用命換回來的。
即使是現在,拜月殿的規則仍然沒有變化,如今的拜月殿聖師有五名弟子,熊南霜是內定的下一代聖師,其他四名弟子在學成之後是一定要離開拜月殿的,其中有三名都出自勛貴之家,一名是平民出身的天才,但不管是勛貴子弟,還是平民子弟,想要獲得自己的地位,只有十二個字:效仿先人、篳路襤褸、以啟山林。
南楚的地域廣闊,但人類占據的地盤還很少,無主之地甚多,多是深山大澤,毒蟲猛獸占據之地,只有帶領人類,驅逐猛獸,開闢開山,才有機會成為真正的勛貴,也只有這樣的人物,才能夠被勛貴接受。
當然,你也可以融入現在的南楚體系,但是這樣選擇之後,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勛貴。
於和加入進去,選擇更少,他如果以符道天分進入拜月殿,很有可能就是和那些符師混在一起,完全沒有必要。
至於成為聖師的弟子,他也沒有心思,並不是成為拜月殿的弟子才能夠開闢自己的地盤的,非拜月殿人員也是可以這麼幹的,數百年來,許多勛貴走的也是這一條路,特別是一些無法繼承自家爵位的勛貴,像於和這樣的,也會選擇一處地盤,開闢山林,驅逐猛獸,將蠻荒之地化為城池,這樣同樣也會被南楚承認。
至於武道。
拜月殿的武道早已經傳遍了南楚,不然你以為于氏的武道是從哪裡來的,各個勛貴家的武道是從哪裡來的?
成為聖師的弟子,頂多只是在武道上能夠得到聖師的指點罷了,但那對於和毫無意義,他【煉寶訣】在身,註定和如今的武道有些區別,在一名大宗師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想搞事情,所以,還是現在自由一些。
「既然你不想入拜月殿,那就算了,符文之道,你就自己琢磨吧,不過你的血廚之藝是怎麼回事,是以前就有這樣的效果,還是突然之間有長進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血廚之道我根本就無法控制,每一次用出來的效果都不一樣,那種狀態很詭異,我只是有一點推測。」
「什麼推測?!」
「應該和我的心情有關係,我的心情越好,效果也就越強,嗯,應該有這麼一點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