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兄,你就是我這次的交易對象嗎?」
吵鬧的觀眾席上,馬夫看著坐在身旁低著頭、帽子壓得很低的矢倉麻吉,壓低聲音說道:「東西就在我的包包裡面,至於錢的話」
馬夫說著話,就想把背包打開,矢倉麻吉則冷聲說道:「不要著急,等煙花表演開始,周圍人的視線都看煙花的時候再說」
「嗯?是擔心被人看到嗎?」馬夫聞言一愣,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旋即開口道,「您還真是謹慎啊,真不愧是幹這個的」
矢倉麻吉聞言,「呵呵」笑了一聲,目光凶戾了起來:「年輕人,廢話不要太多,你要擺清自己的位置,畢竟你只是一個馬夫罷了!」
矢倉麻吉話落,馬夫嘿嘿一笑道:「老兄,不要這麼絕情嘛我以後也想混這行,老兄你能不能帶我一個?」
「帶你一個?」矢倉麻吉輕哼一聲,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那你可得慢慢混了,這行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
矢倉麻吉和馬夫說了幾句後,便閉口不言,目光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沒過多久,時間來到七點鐘,舞台中央表演的吉祥物開始了煙花表演的倒計時。
隨著倒計時結束,一條條帶著絢麗尾巴的煙花升空,周圍的人都昂起了頭,矢倉麻吉才開口道:「現在,馬上把東西放到我的腿上!」
「啊,好的。」
馬夫點了點頭,抬手準備打開背包,與此同時,白鳥任三郎也沉聲吩咐道:
「所有人注意,按照原定計劃,行動!」
「好的,白鳥警官!」
潛伏在人群中的條子叔叔都應了一聲,在矢倉麻吉和馬夫附近的五位刑警先站了起來,緩緩地向矢倉麻吉靠近。
矢倉麻吉不愧是多次從警察包圍圈中逃脫的犯人,看到周圍的情況後眉頭一皺,然後冷聲道:「等等!不對!我現在去衛生間,你跟上!」
「啊咧?好吧」
馬夫聞言愣了一下,等矢倉麻吉站起身來後,也隨之起身,緊接著卻見矢倉麻吉忽然搶過他手裡的背包,朝著安全通道跑了起來。
矢倉麻吉這一跑,周圍的條子叔叔再也顧不得隱藏,紛紛站起身來,朝著矢倉麻吉沖了過去,白鳥任三郎也罵了一聲「可惡」,然後從座位上起身,同時下令道:
「所有人注意!優先保證群眾安全,盡全力抓捕!如果他有危害群眾的行為,那就放他走!還有,這裡人太多,不准開槍!」
「是!」
表演會場後排的位置上。
舒允文、冢本數美他們也在觀察著矢倉麻吉的抓捕情況。
在看到矢倉麻吉忽然跑開後,舒允文一臉無語,忍不住吐槽道:「這特麼都能被發現?」
話說,這些條子叔叔可真夠廢的!
難怪媒體一天到晚罵警視廳只會浪費納稅人的錢,這罵的還真沒錯!~
佐藤美和子聞言,無奈地瞪了舒允文一眼,也朝著矢倉麻吉攔截而去,同時開口道:「數美同學,麻煩你保護好孩子們!」
與此同時,柯南、元太、步美、光彥他們也都站起身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舒允文「DuangDuang」幾拳給砸坐下了――
這幾個小鬼頭,用肚臍眼兒想也知道,肯定是想去抓犯人!
緊接著,舒允文瞄了眼奔跑中的矢倉麻吉,隨手一道【霉運隨身】,丟了過去。
矢倉麻吉和馬夫的位置距離安全出口並不遠,直線距離也不過三十米左右。
發現周圍忽然站起了許多人後,矢倉麻吉直接從腰間掏出了手槍,面目猙獰地朝著樓梯上的安全出口跑去,心中暗恨不已――
這個白痴馬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盯上了,現在招來這麼多警察!
這些警察要是敢攔路,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朝人群開槍,引發恐慌了
畢竟他的名字可是在警視廳掛著號的,販du也就算了,跟他有關的謀殺案,也有不少。
一旦被抓,這輩子鐵定都出不來了
矢倉麻吉向著樓梯上跑著,忽然間,只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擋在了樓梯正中間。
看到這一幕,矢倉麻吉想都沒想,直接拿槍瞄準,厲聲道:「給我滾開!要不然的話」
矢倉麻吉話沒說完,忽然間只覺得腳一軟,「啪嘰」一聲摔倒,正臉磕到了一處台階上,兩顆大門牙直接被磕掉,疼得他「嗷」地叫了一聲。
這一下雖然把矢倉麻吉摔個夠嗆,但矢倉麻吉還是立馬掙扎著站了起來,繼續朝樓梯上跑,同時威脅著依舊擋在他跟前的人道:
「媽的!馬上給我滾」
矢倉麻吉話沒說完,只見那道高大的人影幾步衝到了他的跟前,抬腳就是一下,矢倉麻吉整個人都飛了起來,越過了周圍的人群,「Duang」的一聲,好巧不巧地落到了蘿莉哀的跟前。
冢本數美見狀,「啊」了一聲後立刻一腳過去,踩在了矢倉麻吉的背上,然後扭頭看向過道里的那道人影道:「允文君,那好像是伊達先生吧」
「呃沒錯。」舒允文點了點頭。
好吧!這傢伙不愧是當過警察的殭屍。
現在看到犯人要逃,幫忙抓一下犯人什麼的很合理。
舒允文心裏面吐槽了一句,與此同時,白鳥任三郎最先跑了過來,看著被冢本數美一隻腳踩著、動彈不得、嘴角流血的矢倉麻吉,立刻用膝蓋頂住矢倉麻吉的後背,把他的兩手壓到身後,同時開口道:
「根據《刑法典》第136條規定,輸入、製造、販賣或者以販賣為目的的持有heroin的,處6個月以上7年以下懲役。矢倉麻吉,我現在以販賣heroin罪逮捕你,至於你涉嫌的其他罪名,我們也會一一查實」
白鳥任三郎話落,小林澄子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又是「啊」的一聲道:
「你、你真的是你啊」
白鳥任三郎扭頭看了看小林澄子,微微笑了笑,然後伸手想掏手銬,結果卻掏了個空,頓時愣了一下――
等等!我手銬呢?
話說起來,我的手銬好像是被
「冢本同學,我的手銬」
白鳥任三郎看向冢本數美,冢本數美「啊」了一聲後,扭頭看向蘿莉哀道:「我記得最後是小哀拿著」
「啊勒?」蘿莉哀微微一愣,拉開了自己的小包包,果然看到手銬在裡面。
這時候,矢倉麻吉忽然又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嘴裡面還罵罵咧咧,白鳥任三郎連忙兩手按住了矢倉麻吉,防止矢倉麻吉逃脫。
蘿莉哀掏出了手銬,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後,拿著手銬拷在了矢倉麻吉的手上。
旁邊的小鬼頭們見狀,都是「啊」的一聲,一臉羨慕道:
「灰原她給犯人戴手銬了誒!」
「灰原她好厲害,我也想給犯人戴手銬!」
「要是我的話,一定會加上一句『你被逮捕了』,想想就好酷!~」
「而且灰原還穿著警服哦!真是太可愛了!」
「沒錯沒錯!~」
「」
小鬼頭們嘰嘰喳喳,宮野明美則飄到了蘿莉哀跟前,雙手比劃道:「志保,你能不能說一句『你被逮捕了』呀?姐姐好想看哦」
呵?你想看我就得演給你看?
你把我雪莉當成什麼了?職業演員嗎?
蘿莉哀輕哼一聲,迎著自家姐姐那期待的目光,終於還是敗下陣來,無奈地撇了撇嘴,把自己的小警帽戴正,然後翻著死魚眼道:
「你,被我逮捕了!~」
蘿莉哀話落,小鬼頭們又是一陣大呼小叫,這時候,附近的警察也終於趕到,合力把矢倉麻吉扶了起來,一邊押著矢倉麻吉往外面走,一邊向附近的遊客亮出身份,解釋情況,安撫遊客。
目送矢倉麻吉被押走,蘿莉哀扭頭一看,卻發現冢本數美手裡面拿著一個攝像機,正懟著她拍著。
看到這一幕,蘿莉哀「呃」了一聲,心中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等等!除靈師家的女朋友在拍什麼?
她拍的該不會是我剛才銬住犯人、說「你被逮捕了」的畫面吧?
蘿莉哀嘴角抽搐了兩下,抬頭看向了自家的坑貨姐姐,滿臉幽怨地問道:「姐姐,你剛才不是答應我,以後不再拍我的嘛」
你是五點多答應的,現在才剛七點
這特麼一共才過去兩個小時好伐?!~
你哪怕明天再拍我也行啊坑貨姐姐!!
看著蘿莉哀一臉幽怨的樣子,宮野明美先是笑了笑,然後一臉歉意地道歉道:「抱歉,志保你剛才實在是太可愛了,姐姐沒忍住,所以才讓數美拍的再說了,志保之前說了不讓姐姐拍照來著,姐姐我這也不是在拍照,是在錄像」
「呃」
聽著宮野明美的狡辯,蘿莉哀回想了一下之前的話,一臉憂鬱地仰頭望天――
好吧,她當時說的貌似確實是拍照
只不過,你明明知道我是啥意思的好不?
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坑貨姐姐,我再也不理你了!!
煙花表演會場,觀賞效果極佳的位置上。
隨著煙花一顆又一顆的升空炸開,將漆黑的夜空炸成了五彩斑斕的顏色。
阿笠博士、芙莎繪坐在一起,和周圍的人一起扭頭看向人行過道那邊,芙莎繪奇怪地問道:「那邊是在做什麼?看著好像有人被押出去了」
「呃這個嘛」
阿笠博士回想起自己每次和柯南出門必有案子的經歷,乾笑一聲道:「或許是有什麼犯人被抓住了吧?」
「是嗎?」芙莎繪聞言一愣,微微一笑後收回了目光,「抓捕犯人是警察們的事,我們還是繼續欣賞煙花吧」
「唔,好的。」
阿笠博士點了點頭,和芙莎繪一起抬起頭,看著美麗的煙花,芙莎繪又開口道:「好漂亮的煙花,卻只有短短的一剎那要是時間能永遠停在最美麗的那一刻就好了」
「是啊」阿笠博士愣了愣,猶豫了一下,輕輕抓住了芙莎繪的手:
「不過,其實能停在這一刻,也是很好的」
芙莎繪微微一愣,扭頭看了阿笠博士一眼,微笑道:
「是啊!也是很好的」
晚上七點鐘,米花町。
毛利偵探事務所的起居室內。
毛利大叔跪坐在地上,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看著電視節目,小蘭則和園子在廚房裡面做著晚飯,園子還在嘰嘰歪歪著「我這樣美麗的大小姐為什麼要做飯」、「就算要做也是做給阿真吃,為什麼給你爸爸」之類的怪話。
忽然間,一陣模糊的電話鈴聲響起,聽著應該是從二樓的事務所內傳來的,毛利大叔立刻開口道:「小蘭!小蘭!能不能麻煩你去樓下接一下電話?」
「哈?」小蘭、園子從廚房探頭出來,看到毛利大叔的樣子後,小蘭無奈道,「拜託!爸爸,你明明很閒,為什麼不自己去接一下呢?」
小蘭話落,毛利大叔立刻擺出了一副「我很累」的架勢,朝著自家女兒撒嬌道:
「小蘭,我打了一下午棒球,可是很累的,你就去接一下嘛」
「真是的,真拿你沒辦法!」
小蘭瞪了一眼自家老爸,快步出門向著樓下走去,園子則毒舌吐槽道:「大叔你懶成這樣,難怪小蘭的媽媽會離開你」
「呃」毛利大叔的眉毛跳了跳,回頭瞪了一眼園子――
這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真是口無遮攔,就知道瞎說
毛利大叔心裏面罵了一句,與此同時,樓下的偵探事務所內,小蘭也接起了電話,微笑著說道:「你好,這裡是毛利偵探事務所嗯,嗯,抱歉,我們下午正好不在,我是毛利小五郎的女兒,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嘛」
「啊勒?要委託我父親找一尊佛像嗎?當然沒問題龍圓先生,是吧?請問時間和地點是」小蘭說到這裡,拿起了放在書桌旁的紙筆,寫了起來:
「下周六,京都的山能寺是嗎?」
「好的,我爸爸到時候一定會到的,謝謝您的委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