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開著車離開了高河,經過平橋的時候,將車轉了進去,他的老房子沒有賣,而是讓一個貧困的家庭居住,這家子是農村的,家離平橋街道很遠,孩子上幼兒園接收很不容易,在街上又買不起房,陸漸紅知道這個情況後,便將房子免費租給了他,一方面方便了人家,另一方面他們也幫著拾掇著房子,畢竟房子久無人住便會破敗了。
門前的牆院與馬路之間依然長著些蔬菜,是綠茵茵的「菊花心」,很大很綠的一片,看上去便很舒心。其實從一些小事便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從這塊菜地就能看得出這家人是很勤勞的。
男人是木工,給一家建築隊立模,由於下了雨,所以沒去做工,見到陸漸紅,很欣喜地說「陸師傅,你什麼時候來的?」說著便散了根煙給陸漸紅。
煙是三塊錢一包的劣制煙,陸漸紅不嫌,伸手接過點燃,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說「我從市里回來,順便看看你們。現在怎麼樣?日子好過了一些吧?」
「好,好多了,陸師傅,要不是你,我們真是沒法活了,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的恩情呀。」男人的話很質樸,他的這個活也是陸漸紅給他介紹的。
這時,女人也出來了,見到陸漸紅,也是很高興「大兄弟來了。」
陸漸紅笑了笑,向跟在她身後的小孩子笑著「哎呀,都長這麼高了,讀大班了吧?」
「嗯哪,明年下半年就讀一年級了。」女人說,「孩他爸,快讓大兄弟進來坐呀,別站在外面。」
「不用,不用,我就是來看看。」陸漸紅從口袋裡掏出五百塊錢,「天冷了,給孩子買點衣服,大人吃點苦沒事,可不能苦了孩子。」
女人在推辭,一番爭執之後,錢還是進了口袋。女人都要哭了「大兄弟,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男人也說「陸師傅,今晚就在這吃飯吧,我們雖然窮,一頓飯還是供得起的。」
「不了,不了。」陸漸紅說,「我還要去縣裡有事。」
在去縣城的路上,陸漸紅很開心,現在他才明白助人為樂是什麼道理,幫助人,確實是一件快樂的事。想到這,他又打了個電話給周筱惠,周筱惠很驚喜地說「陸大哥,是你嗎?」
陸漸紅問道「最近太忙,沒時間打電話,現在才有空,現在還好吧?」
周筱惠說「我明年就畢業了,本來想考研的,還是放棄了。」
「為什麼要放棄,考研好呀,很有志向,是不是擔心資金上的問題?」
周筱惠否認道「不是,陸大哥,我只是想早點工作,去報答那些幫助過我的人,尤其是你。」
陸漸紅道「你錯了,幫助你的人是不求回報的,將來對社會作出貢獻,做個有用的人,這才是最好的報答。」
與周筱惠通完了電話,車基本已到了縣城,陸漸紅暫時還沒打算回去,而是在一家新開的賓館開了個房間。為什麼到去新開的賓館?因為那裡沒人認識他,如果去君悅,被丘長江知道了,那全世界都知道他回來了。
壓著熊熊的慾火睡了一覺,養精蓄銳,眼看著天黑了,陸漸紅這才開著車到了自家的小區外,撥通了安然的電話。
「安然,你睡了嗎?」說出這句話,陸漸紅覺得自己的話都充滿了yn盪的味道。
「沒呢,兩孩子不肯跟我睡,跟慣媽了,真叫人傷心。」安然有種被孩子拋棄的感覺。
「那你出來一下,到小區外面來。」
「幹嘛呀?」
「你出來就知道了嘛。」陸漸紅感覺自己快被燒著了。
「漸紅,你是不是回來了?」安然並不笨,壓著聲音驚喜地問道。
「你不想我回來嗎?」陸漸紅嘿嘿笑著。
安然一陣驚喜「你個死人,回來也不進家,待外面幹嘛?」
「你出來嘛,快,我在車裡等你。」陸漸紅不容分說便掛了電話。
「那你等我。」安然壓低了聲音,穿上衣服打開房門。梁月蘭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劇,見安然穿戴整齊,便問道「這麼晚了,你又要去哪?」
「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安然本來想說陸漸紅回來了,但陸漸紅既然沒回家,肯定有他的理由,便扯了個謊。
梁月蘭的臉沉了下來。
安然飛一般的跑下了樓,梁月蘭走到窗邊,看著安然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手不由哆嗦了一下。
安然一上車,便摟著陸漸紅熱烈地親吻,用力捶著陸漸紅的後背,含糊不清地道「你個死人,你個壞人,出去了就不回來了,你心裡還有沒有我呀。」
陸漸紅有些喘不過氣來,稍微離開了安然滾燙的唇,喘著粗氣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怎麼不回家?」安然鼻息咻咻。
「媽在家,放不開,我在洪山賓館開了房間,那裡才是我們的天地。」
「你壞死了。」安然明白了陸漸紅的意思,心跳忽然加快了。
車開得飛快,熟練地停進了停車場,陸漸紅和安然牽著手走進了電梯,大堂里的服務員見客人帶了個漂亮的女人回來,不屑地撇了撇,在心裡罵了句「色和諧狼!」
開房的刺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