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四年,乃多事之秋也。
為何陳碩真一個女子稱帝的消息都顯得不怎麼起眼?
因為同年,還發生過了一件更加炸裂的大事。
這件事情,與後來長孫無忌的死不能說全無關係。
提起來複雜,但說起來實際上也簡單。
其實就是兩家的狗血家事兒,年年鬧月月鬧,沒完沒了不休不止的。
當年李世民還活著時候,也沒少被煩,他死了,於是不可避免的輪到李治被煩了。
具體哪兩家呢?
房家,李家。
房玄齡的房,李世民的李。
房玄齡之子房遺愛,李世民之女高陽公主。
這對兒某種程度上也名震了史冊的公主駙馬組合,至今也常常令人津津樂道。
一行淡淡的金色大字緩緩浮現。
【永徽四年丙子,新除房州刺史、駙馬都尉房遺愛,司徒、秦州刺史、荊王元景,司空、安州刺史、吳王恪,寧州刺史、駙馬都尉薛萬徹,嵐州刺史、駙馬都尉柴令武謀反。】
解釋的再直白一點。
房遺愛——房玄齡的崽。
李元景——李淵的崽。
李恪——李世民的崽。
薛萬徹——丹陽公主的駙馬,李世民的妹夫。
柴令武——巴陵公主的駙馬,平陽公主和柴紹的崽。
這伙兒人,陣容那可不是一般的豪華。
故而,當天幕緩緩打出這一行大字的時候,貞觀一朝的老父親們幾乎被平等的齊齊迎頭創擊!
一時之間,跌倒聲,杯盞碎裂聲,震驚倒抽冷氣聲幾乎此起彼伏的響在朝堂各個角落!!
房玄齡第一個委頓在地,小臉唰白,幾乎當場痛哭出聲!!
我的個親娘爺爺活祖宗啊!!你怎麼不看看那都是什麼人?!那都是人皇家人啊,你特娘的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柴紹臉色漲紅,幾乎是瞬間跳起來暴扣逆子的腦袋。
「你特娘的還敢造反?!!你特娘的哪兒來的膽子?!!」
薛萬徹和李元景則是僵在了原地。
李世民閉了閉眼。
許久,陰森森的扯著唇笑了笑。
「好啊,好得很啊,李淵,你看看你的好兒子,還真是沒完沒了的惦記皇位,真是不長記性。」
李淵原還沉浸在震驚愕然之中,聞言頓時忍不住扭過頭,不敢置信的看向李世民。
「逆子,難道你沒看到裡面還有個你自己的兒子麼?!!」
李世民大聲拍著桌子罵罵咧咧。
「你還好意思說?!!我兒子肯定是被你兒子帶壞的!!我家恪兒最乖巧懂事兒了,絕不是那樣的人!!」
彈幕幽幽的划過。
【哎呦喂,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綠帽王房遺愛麼?(狗頭)】
【嘖嘖,這二代陣容可不是一般的豪華啊,最菜的也是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的崽,真不知道他們的老父親要是知道了是什麼感受(狗頭)】
【這些二代真是閒的,找點事兒乾乾吧,別在湊一塊兒擱這兒丟人現眼了】
【真是稀罕,房遺愛竟然能在這群人里混個案首,真給他爹長臉(狗頭)】
【房玄齡:這種長臉啊,誰想要給誰吧(狗頭叼花)】
【可憐哎,房玄齡一世清明,算是被他這個崽給一把揚了(狗頭)】
【你說他們這群人,出去炸街在長安城都橫著走,干點啥不好玩造反,真是不知道怎麼說】
【李恪是被長孫無忌誣告的吧,他死的也挺可惜的(嘆息)】
【其實長孫無忌就不該摻和皇家的事兒,他為李治殺了李恪,李治領他情了麼?反而還鬧得兩面不是人。】
【但這是長孫無忌膽子大到居然敢幹涉皇家子孫生死的原因麼?他也不想想這麼一來,李治那個心眼比篩子都密的傢伙怎麼可能容得下他?】
【唉,這誰也不好說】
彈幕還在嘰嘰喳喳的同時,貞觀一朝已經掐的如火如荼了。
房玄齡和柴紹忙著暴打兒子,李世民跳起來指著彈幕得意洋洋。
「看到了沒?!我說什麼來著,我家恪兒就是好孩子!!就是你李淵的崽不行!!」
李淵氣的臉都綠了,用力抽著腰帶,「你這小兔崽子,你這小兔崽子!!」
李世民匪夷所思,指著李元景的方向震驚大叫。
「你講不講道理?真正的小兔崽子明明在那兒,耶耶你是老了,眼神不太好吧?!」
時不時還摻雜一聲蒼老的爆喝聲和慘嚎聲。
「給老子站住,你往哪兒跑?!小兔崽子,老子讓你造反,讓你造反!!」
「爹、爹爹爹,我真不知道啊,我還這么小,你饒了我吧」
角落裡。
吃瓜吃的雙眼放光的武將們就差手裡揣兩把瓜子兒了。
一個懶洋洋蹲在角落裡的武將從懷裡掏了掏,揣了幾瓶透明細白的沙粒晶體出來,隨手分給身邊不遠處的幾人。
尉遲敬德接了一瓶,稀罕的迎著光瞅了兩眼。
「這是什麼玩意?」
那武將有氣無力的懶散答,「上回去天竺那邊兒轉了一圈弄來的西域貨,入口甘甜,閒來無事磨牙尚可」
一旁,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武將慢吞吞的將瓶子裡的沙粒晶體倒進嘴裡,咂摸了一下滋味兒,那雙無欲無求的死魚眼都頓時微微一亮。
他腳步一挪動,湊到那懶洋洋武將的身邊兒,杵了杵他。
「兄弟,天竺那邊兒路好走麼?還有什麼好東西?」
「路?還行吧,帶著軍隊確實會慢一些,不過也不太妨事兒」
妄圖少年退休的死魚眼(蘇定方):天竺?那是什麼好地方,有點好奇。
已然被磋磨的沒了脾氣(王玄策):哦,也就那樣吧,挺好打的,打下來也算不上什麼大功績
天竺: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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