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秦家的早晨有些不一樣。
當然,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像秦仁這種普普通通的小家庭里,平凡日常中的雞毛蒜皮都有可能為第二天的早晨增加一絲別樣色彩。
而今天早晨比較令人意外的就是,魚有容同學非常難得地起床起晚了。
……
作為修士,準點起床是一件千百年來早已成為條件反射的事情。
哪怕是魚靈兒現在打遊戲會睡晚一點兒, 但第二天還是可以準時起來晨練,大不了就早飯過後小補一會兒回籠覺。
可是今天,秦仁這邊都穿好衣服洗漱完畢,也幫洛瑤穿好衣服洗漱完畢了,魚有容同學居然才剛剛從沙發上坐起來。
……
「…啊…哥,早啊…」
朦朧天光輕泄在初醒少女細潤白皙的肩背上,魚有容打招呼的聲音有些含糊, 因為粉粉的舌尖兒正挑著一個發圈。
她雙手提著腦後髮絲正準備扎馬尾, 天鵝般的頸後淺淺的絨毛可可愛愛,本該透出一種清純,奈何身上那件睡裙實在又帶了人讓人血氣上涌。
半透的薄紗只在關鍵處綴上了些許棉布打底,也不只是故意設計還是什麼,心口的遮罩被挺的要稍微靠上一些,於是兩隻兔子姐妹就你擠我我擠你,似乎要從下面掙扎出來一樣,呈現出軟軟糯糯的兩抹半團。
「有…咳…有容……」
秦仁當時就看得眼皮一陣亂眨,說也不會話了,走也不會路了,佇立在走道上直犯結巴。
……
誠然,作為一個原驅魔人+社畜,秦仁也算是見多識廣。
照理說,就算此時的蛇族姑娘如天仙, 似魅魔,他也不至於一副豬哥相。
然而好巧不巧,昨天被某老妖婆親了一下嘴巴之後, 秦仁晚上久違地做了一個夢。
夢的具體內容不便細說,反正就是顧清常做的那種。
只不過夢的對象從「弟弟」變成了符合秦仁xp的某個生物,無關緊要,暫且按下不表。
……
總而言之因為這個夢的影響,再加上男人早起特有的血氣方剛,秦仁此時才成了這麼一臉傻樣。
「哥…」
「哎…哎!」
「……」
魚有容同學當然也從哥哥的反應看出了端倪,整個人迅速清醒了一些,頷首瞧瞧自己從被子裡坐起來的半截動人的身子。
唔…
現在臉紅的話,是不是來不及了?
好像是的,那魚有容就懶得害羞了,只需要掩飾住眸底的小歡喜就好,一手抓過被子遮一下,小聲道:
「哥,我睡過頭了,你再睡會兒把,我馬上做飯。」
「啊不用不用,我來,你穿衣洗漱去吧。」
秦仁才捨不得把小蛇兒當女僕來用呢,一頓早飯而已, 秦仁擼起袖子就進了廚房, 動作很麻利,並沒有注意到陽台上已經暗中觀察了半晌的另一條蛇,也馬上跟了過來。
……
嘩啦——!
砰——!
秦仁前腳把平底鍋搭上,後腳就聽到廚房門被打開又關上。
「不是說了嗎,我來做,你快去…呃?靈兒?」
秦仁邊說邊偏頭,結果發現來人不是小蛇而是大蛇。
……
大蛇今天的衣服蠻好看的,上身加厚的白色蝙蝠衫,下身是一條長及小腿中間的淡灰色半長套裙,溫婉明麗,很有那種居家的小女人味。
好看。
真好看。
有一說一,秦仁覺得魚靈兒今天這套衣服再搭一雙絲襪的話,那絕對是妥妥的完美。
並且根據絲襪的顏色,呈現出來的風情也各有千秋。
比如是肉色的話,就會直接奔著蘇瑜的風格去。
賢惠的美人妻裝扮清爽賢淑,唯有包裹絲襪的雙腿纖柔畢現,那種若隱若現的朦朧和神秘往往是最勾人的,仿佛暗示了掩藏在衣衫下真正的無限風光在待君揭開,如果可以再配一副易受欺負的小苦相,相信少有正常男人可以頂得住;
而假設是黑色的絲襪,那便會增添不少撩人的小妖嬈,讓人聯想到電視裡那種年輕的單身離異媽媽。
試想,寂寞已久的某個清冷晚上,她哄睡了孩子,回到臥室端起酒杯,在鏡子前一邊孤芳自賞一邊小酌小飲,待到微醺後,對著鏡中自己俏臉兒上的紅暈凝視良久,一些陳年的旖旎思緒繞上心頭,眸中水光漸盛,伸手將平日含蓄的半長裙緩緩提到了極為放縱的位置,顯露出黑色連褲絲襪下那若隱若現的,許久都無人見過的,酒紅色的丁字型蕾絲布片兒…
……
靠!不對。
這特麼想到哪去了?
人的想法真是神奇,秦仁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可以從眼前的魚靈兒聯想到小時候《知音》雜誌里的深夜小故事。
嘖…
莫非是天天跟小姨子待久了,也被傳染了她的思維發散力…
……
「7秒。」
「?」
面前的魚靈兒忽然開口,秦仁回過神來:
「什麼?」
「你發了7秒的呆…」
魚靈兒悶悶地望著他:
「秦仁,你又在想什麼壞事兒。」
「不是壞事兒。」
秦仁揮了揮手裡的鍋鏟:
「就是覺得…嗯…靈兒你的衣品不錯。」
「別叫的那麼熟練行不行?」
魚靈兒瞪他,一邊瞪,一邊扭捏地踮了踮腳。
「行,你說了算,以後就不叫了。」
「我…」
魚靈兒當時就莫名一急:
「…不是,誰讓你不叫了?我只是讓你…讓你…」
急著急著,眼見秦仁嘴角的弧度逐漸揚起,魚靈兒頓時明白被他捉弄了,臉色微紅,捏起拳頭就捶下去,結果被秦仁捂著左肩膀躲開了。
「每次都打這邊,能不能換個方向?」
「能。」
換就換,魚靈兒就捶他右肩膀,捶完了斜睨他:
「我問你,你剛才在客廳,跟容兒說什麼呢?」
「害,你來就為探聽這個?」
魚靈兒剛在陽台上晨練完,他方才跟魚有容寒暄的時候無疑是被魚師父看到了。
「我說靈兒。」
秦仁隨手扯過一張廚房紙,擦了擦魚靈兒鼻尖沁的一層晨練後的細汗:
「你現在怎麼好像對容兒的一舉一動都要管啊,人家都是徒弟越長越打,師父越來放手,你怎麼反過來,越管越嚴了?」
「我…我還不是為了容兒的安全?」
魚靈兒不耐煩地敷衍了一句,然後直接嘟囔起了自己的猜測:
「…反正就看到你這壞人大早上起來就盯著容兒看,哼,有什麼好看的…」
明明徒兒的那套睡裙,和師父的是同款,也就是一黑一白顏色不同罷了,那天晚上在陽台,秦仁不是都看過魚靈兒身上的了嗎?
當時他的反應不也就一般嗎?怎麼今天看到容兒穿同樣的就那個德行了?
什麼意思嘛…
「總之你是壞人,為了預防你對容兒有什麼非分之想,我…我做師父的…自然要…多加注意點……」
越往後,魚靈兒的聲音越小,竟像是有些心虛似的。
不過秦仁是相信她的,相信師父對徒弟的保護欲沒有假,是很純真的感情。
「放心吧,這些有的沒的你就別多想了,剛才我倆也就是隨便寒暄兩句罷了,倒是我才想問問,有容她昨天睡的很晚嗎?怎麼今天起這麼晚?」
「不知道。」
魚靈兒搖頭:
「她昨天比我先睡,後來可能被蚊子弄醒了吧,好像起床過一次。」
「這樣啊…」
……
事實真的如此嗎?
不清楚,反正後來在餐桌上,秦仁又問了一下本人,魚有容同學也回答的挺敷衍的,大概就是師父屁股太大,擠得她被子不夠所以沒睡好之類云云。
可想而知,這樣一說,師徒倆定然又要拌幾句嘴。
而秦仁則是在此過程中,無意瞥見魚有容的一根手指頭上有些不正常的泛紅。
「有容。」
秦仁放下筷子,眯起眼睛疑惑道:
「你手指怎麼弄的?怎麼像…有點兒腫?」
「誒?」
魚有容聞言,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手兒一捏一縮:
「這個是…蚊子咬的。」
「咬手指頭?」
秦仁很驚奇,憑經驗的話,感覺蚊子很少會咬手指頭這種地方吧?
但是細細回憶一下呢,其實秦仁自己更離譜的地方都被蚊子咬過,害得秦仁當時差點兒就去了男科醫院,也就是自那以後,秦仁就再也不裸睡了。
咦?
說起來吸血的蚊子都是母蚊子吧…
被母蚊子吸了自己的那種地方,這是否有點兒…澀澀?
……
秦仁的思維又開始放飛了,以至於到了公司還記著這事兒。
男人們有時候總能在一些奇怪的話題上找到莫名的興趣點,秦仁也不例外,一到公司就找到周馳,分享起了【母蚊子事件】。
周馳饒有興趣地聽完後,嘖嘖咂舌,旋即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秦仁的肩膀:
「仁哥,你還是搞點兒furry吧。」
「滾!」
「其他的也行啊,總比蚊子好嘛,對了,我最近正好看到一本植物大戰殭屍的本子…」
「爬!」
秦仁不理會他了,回到工位上,剛好昨天請假的小橙子也到了。
「程工。」
秦仁昂昂頭打招呼,比較意外的是,程思雨沒有像往常「秦工早呀~」那樣積極地回應,而是有些無精打采地「嗯」了一聲,然後就坐到工位上,雙臂一抱,小腦袋癱在了桌上。
秦仁心說她難道也和家裡的小蛇一樣沒睡好不成?
一問之下,程思雨悶悶地答道:
「不是沒睡好,是…反正就是提不起勁,感覺沒吃飽似的……」
「你沒吃早飯?」
「吃了啊,比平時還多半杯牛奶呢,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吃了跟沒吃似的……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儘管如此,一跟姐夫說起話來,程思雨還是不由自主地稍稍打起了些許精神,跟他慢慢說起了昨天撿到的那條小狗狗的事兒:
「秦工你知道嗎,昨天晚上莉莉終於醒了,她之前果然是什麼病都沒有,純粹睡死過去了,嘖嘖,這麼能睡的狗狗我還真是長見識了。」
「我早說了她是懶狗。」
「還有還有,我發現莉莉她特別的地方還多著呢,她啊,不吃狗糧,也不吃肉,甚至不吃青菜,醒來之後我都聽見她肚子叫了,可她居然什麼也不吃,最後你猜怎麼著?」
「別賣關子。」
「最後啊,她居然自己去廚房找了根胡蘿蔔,啃的可起勁了!」
「……」
愛吃胡蘿蔔的狗…
就離譜。
正好,反正今天上班摸魚的主題還沒定,乾脆就用來和小姨子聊聊這條叫「莉莉」的小母狗好了。
166 提不起勁的小姨子(3500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