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洛瑤身體變化的事情,蘇莉莉要秦仁去找佟夫人,也就是白澤娘佟路,秦仁未來的岳母。
「找她幹嘛?」
「你去找她問問看,對洛瑤的事情有什麼辦法啊。」
「你自己不是有辦法嗎?」
「哎呀我是讓你去參考一下她的理解,你回來之後把她知道的情況告訴我,我再…唔…對症下藥!懂不懂?」
……
白澤,生命之神。
秦仁有時候總會下意識地聯想成「生命大母神」,不過就習慣而言,後者更多地是指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絲。
繼而秦仁又會由此聯想到家裡的空魚缸,聯想到某個可愛的史來姆。
那一晚,和史來姆娘絕無僅有的一次體驗還在其次,主要是在蜜汁消失前的那一句「再見」,其實一直讓秦仁有些耿耿於懷。
那個小笨蛋,真的明白「再見」的意思嗎…
秦仁多麼希望她是明白的,而且是用準確了的…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佟路是自己未來的岳母,目前名分還沒到位,不過既然她都已經是生命之神了,那秦仁提前叫她一聲「媽媽」,是不是也說的過去呢?
「媽媽…嘿…」
默默滴咕兩聲,想像一下未來的場景,居然還有些不好意思。
嗯…好怪哦…
再喊一次。
「媽媽…」
「…誒?」
「?!」
秦仁這邊一臉傻樂地穿好鞋子剛出門,嘴裡滴滴咕咕著到了電梯廳,卻迎頭碰見了隔壁人妻蘇瑜。
聽到從秦仁口中傳來的一聲「媽媽」,蘇瑜當時整個人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
秦仁老臉一紅,這下有點兒窘了,年都要過完了,卻忽然給鄰居行這麼大個禮。
「呃…」
秦仁搓搓手,乾笑兩聲正想解釋,卻見蘇瑜香肩微顫,那雙美眸仿佛受到了莫名的大震撼一般直直地盯著秦仁,紅唇囁喏半晌後,眼角竟沒由來地泛紅了。
「蘇…蘇姐?不是…蘇姐???」
秦仁人直接傻了。
不會吧?我這吃了個虧白送個便宜,倒把人家好好的人妻弄哭了?
「你…你都…」
隔壁人妻看樣子本來像是要去買菜的,結果眼下卻一副即將梨花帶雨的樣子,對著秦仁顫聲道:
「…你都…知道些什麼了…?」
「?蘇姐你說什麼呢?」
秦仁的cpu燒的更厲害了,不過還好,蘇瑜看著他一臉的茫然,馬上也回過神似地擦了擦眼睛,扯起一抹平日裡的微笑:
「我…我是說昨晚上我打波波來著,打的可厲害了,你都聽到了吧?」
「哦哦…」
秦仁恍然,波波經常挨打,昨晚好像…也是有點兒動靜來著。
「害…那孩子一天天長大,結果還是這麼不聽話,昨天打了她,她生氣之後說不理我了…」
蘇瑜的眼睛有些不安分地四處亂看了幾下,說起話來帶著一絲落寞:
「…這不,我這正想著波波的事情難過呢,忽然聽到有誰叫媽媽,還以為是她,結果情緒一上來就…」
「嘖嘖嘖…」
聽完蘇瑜的這番話,秦仁眼眸流露出澹澹的羨慕:
「真好。」
「真好?」
「是啊,這種母親和孩子之間的感情,世上的其他一切感情,大概都不會有如此深厚。」
「嗯…」
蘇瑜有些失神,繼續盯著秦仁:
「是啊…」
「不過我的母親,應該不好說吧…」
「誒?為什麼!」
秦仁忽然的一句輕嘆,讓蘇瑜驀地顰起眉來。
秦仁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然後理所當然地攤攤手:
「…不管出於什麼不得已的原因,我畢竟是被她拋棄的孩子,時隔多年,哪怕將來有一天我找到了她,我跟她之前可能也談不上什麼感情,不可能跟蘇姐和波波那樣的…」
「胡說!你胡說!」
似乎是同為母親被秦仁的消極態度刺激到了,蘇瑜噠噠噠踩著高跟鞋湊到秦仁身前,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
「!」
好細…
好滑…
秦仁有些驚嘆,這真的是一雙孩子都有了的人妻的手嗎…
「秦仁你知道嗎,當母親的,只要她還有人性,不論到什麼時候,她都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孩子!就算時隔多年和他相見,她也僅需要一次眼神的觸碰,一句簡單的對話,深鎖於心底的那份感情也會立刻被喚醒!沒人可以切斷沒人可以改變!尤其是…尤其是像你說的,如果她是因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
蘇瑜雖然看起來有些激動,但一大段話,其實說的足夠平靜足夠溫柔了。
那份平靜,那份溫柔,在作為傾聽者的秦仁看來,簡直如同一位母親在對自己的孩子傾訴真心一般,讓秦仁這個從未體驗過母愛的人多少有些感動。
但感動歸感動,蘇瑜的這種想法,因為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原因,秦仁卻覺得有些「過時」了。
「其實…現在的有些母親,甚至過去的一些極少數母親,對孩子的感情可能也並不一定…」
「那些都不是人!…不…是不配為智慧生物!不配為父母!」
「蘇姐…」
蘇瑜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了兩句評判,秦仁看著她柔美的俏臉兒上那副「為母則剛」的嚴肅表情,看著她因為情緒而起起伏伏的溫柔胸襟,忽覺有一種暖流淌過心田,手掌從她的雙手輕輕掙出來,然後給你她一個禮貌性的擁抱。
「秦…秦仁…」
這個擁抱,算是蘇瑜和高大英俊的鄰居第一次比較親密的接觸了,雖然她也能感受到對方並未帶有情慾方面的…不檢點的東西,但依然被他的氣息和健康的體魄包圍的有些心慌意亂…
「蘇姐,你真是個好媽媽。」
「秦…仁……」
「真希望我的媽媽,也是跟你一樣的人。」
「……」
————————
沒人知道,之後的蘇瑜內心有著多麼複雜的心情。
反正秦仁是個耿直的男人,抒發完真情實感之後,依然像從小到大那樣,熟練地將身世的事情拋在腦後不去多想了,很快就來到了程家。
噹噹當——
敲了門,開門的是程思雨。
「思雨。」
秦仁咧嘴,扯出一個自以為很帥氣的微笑,結果還沒說話,砰!門就關上了。
「……」
媽蛋…
這情景是不是有點兒熟悉…
但俗話說,小姨子摔門,焉知非福呢?
之前領導摔門,出來了一個ol版的澀澀領導。
這次小橙子摔門,萬一也出來一個澀澀的橙子…
……
然而事實上,澀澀的小橙子沒有,已經成熟的大橙子倒是出來了一隻,並且一見秦仁就皺鼻子:
「哼!渣男你來幹嘛?」
「呃…」
秦仁看了看程思雲,又看了看躲在程思雲身後,偷瞄自己的程思雨。
嘖…
這不行啊…
小橙子哪是這種性格,顯然是因為橙子的原因,她心中的坎還沒那麼容易翻過去,以至於現在像個跟姐夫偷情的小女賊一樣…
咦?這麼說好像也沒錯啊…
不不不,還是有錯的,不能用偷這個詞,但凡是秦仁決定面對的感情,那就一定要光明正大,只不過是早和晚的區別。
現在看來嘛,可能會比較晚罷了…
「思雨,來幫媽媽找個東西——~」
秦仁站在門外,門裡面卻傳出了佟夫人的聲音,小橙子聞言正要去幫忙,卻被姐姐拉住了。
「我去吧,思雨你幫你姐夫拿下鞋套,到點兒水什麼的…」
「誒?姐姐…我…」
啪嗒啪嗒…
程思雲說完就跑開了,留下小橙子頗有些無措地站在那,最終依舊是跟秦仁「獨處」了。
「嘻嘻…」
她望著秦仁,吐著小舌頭笑了笑:
「那你就…進來吧…」
「……」
剛說完這句,兩個人都同時一怔,旋即同時尷尬起來。
尤其是小橙子,她很清楚,在某個打扮成姐姐的晚上,以及某個離家出走的下午,她貌似都說過類似的一句話…
「咳…」
不過秦仁畢竟是男人,不能自己的女孩子難堪,所以先不管其他,總之二話不說摟過程思雨,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再說。
「你!…」
小橙子急急忙忙看了一眼屋子裡,回過頭,小臉兒緋紅緋紅的。
秦仁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既然已經對不起橙子了,就不能再對不起小橙子,正常情侶之間該有的問候必須有。
「姐姐罵的好!你就是渣男!」
「是是是,那個…我先進去了…」
「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