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盛清時代
費揚古略想了會兒。便組織好言語,條理清晰的將自個兒的想法一一道出...
&由、形勢、後果...都說出了。」玄燁藏在夜色里的眼眸,因著費揚古的說辭,亮起了璀璨的神采,「費揚古...想不到你還挺能耐的。就目前這形勢,竟然能分析的出這麼些...」
&嘿嘿...我說你這話說得小爺怎麼就那麼不愛聽呢!小爺現下雖看不清你的樣貌,可聽著你的聲兒,年紀也大不著哪去!小爺是順治元年生的!你呢!」
順治元年?呵!比自個兒大了十來歲啊...嘖,不過這聲兒還真聽不出,「我是順治十一年生的...」
&好嘛!敢情還是個毛頭小子!那你也敢這麼說小爺?!」
聽著費揚古的話,玄燁非但不惱,反倒覺得費揚古的性子蠻對他胃口的。平日裡朝廷的那些大臣自不用說了...可就是他出宮時,隱了身份,也沒幾個敢這般快言快語的同他攀談的,「我說...我是比小了十來歲不假。可是我聽你的聲兒哪裡有比我大那麼多年歲。你不是蒙我的吧!」
&你?蒙你小爺有銀子拿啊!」費揚古不屑極了,「等小爺打完了這場仗,小爺的兒子都要出來了!」
&呵。那真是恭喜了。」
&說好說。等咱們凱旋了。小爺請你吃小爺兒子的滿月酒。」費揚古大大咧咧的低聲說道。
「..月酒?不知何故的,玄燁被費揚古這話,弄得有些窘迫。
&前邊兒打完了。走了。」時刻保持警惕的費揚古,一聽前邊兒動靜沒了,扯了神遊的玄燁一把,「你頭回上戰場沒經驗。跟著我走。可不能再魯莽行事了!」
&回過神的玄燁,燦爛一笑。少頃便跟上了費揚古的步子。
跟著大軍過了草盪茂密的地段,進了開闊地。沒了大山遮擋的大軍,借著朦朧的月光,在夜色里變得清晰起來。
先前衝到前鋒營那兒去的福全,也折回了玄燁身邊兒。
&哥你回來了。大軍現下為何不繼續走了?可是到了元帥指定的地兒了?」
&呢。方才前鋒營遭遇了鄰國的夜巡小隊,這不剛解決了嗎。」
玄燁一聽,眉頭立即微蹙,「方才是哪個動的手?這兒不是交界地兒嗎?雖不是咱們大清的地盤兒,可這兒也不是那南掌、安南的地兒!他們怎麼敢動手!」
&們有什麼不敢的。再說了,這雖說是交界地帶,可方才是咱們的前鋒營探路時不小心踩到了安南的地界兒。咱們的人又不能大刺刺的亮出身份。這深更半夜的撞上了人家的夜巡,也怪不得人家動手。」福全稍稍解釋了一二。
&咱們和安南的打起來了?沒驚動了安南的?」玄燁不放心的問道。
&們不能暴露,那只能對不住他們了。那夜巡的小隊沒多少人,已經讓前鋒營的收拾了。屍體也都拖到交界地帶上,就地掩面了。你放心吧。」福全拍了拍玄燁的肩頭,打包票一般說道。
&此便好。」
兄弟倆旁若無人的說著話,可是跟在玄燁身邊的費揚古卻驚訝得張大了嘴巴。若不是玄燁懟他,他還緩不過神呢!
&揚古!問你話呢!你怎麼不答話!」
&才見過太子殿下、裕郡王。太子殿下千歲,裕郡王吉祥。」回神的費揚古,連忙給玄燁和福全問安。
&認得本王?」福全指著自個兒,奇怪道。
反觀玄燁...他倒是挺滿意的。心道,這個費揚古是個聰明人,知道孤和二哥打扮成士兵的樣子,是不想張揚了身份。現下這般小聲的見了禮,既不暴露了孤與二哥的身份,也不失了禮數。
&吧。此處人多眼雜的。孤的模樣雖是在誓師的時候兒,讓兵士們見著了。可今夜孤打扮成這般,就是不想讓認出來。」玄燁淡淡叫起。
&殿下、謝郡王。」
&說看。你如何認出孤和裕郡王的身份的?那日誓師,難不成你站在前邊兒?」趁著大軍休整,玄燁也樂得多聊聊。人才嘛,總是這般不知不覺被挖掘到的。
&殿下,奴才誓師時不曾站在前邊兒。奴才是方才聽您喚裕郡王二哥,又因著奴才與裕郡王有過一面之緣,是以奴才便曉得了您的身份。」費揚古此時哪裡還有早前那副潑皮樣兒。整個人現下老實得不行。
&見過孤的二哥?」玄燁疑惑的看向福全。
&嗎?本王沒這印象啊...」福全一臉茫然。
&才如今只是個六品的營千總,哪能讓裕郡王記得奴才。是奴才在京中時,一日裕郡王進綠營巡查時,曾見了一面而爾。奴才當時與裕郡王一句話都未說,不過是奴才巡防時,聽裕郡王同上峰說話,是以才瞧見了。」
&是如此。本王就說嘛,若打過照面,本王哪裡會一點印象也無。」福全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曾。不曾。」
&下在外邊,沒那麼多死規矩。孤瞧著,你方才那般頂好。」瞧著規矩起來的費揚古,玄燁不滿起來。暗道,這費揚古還是方才那般好啊!現下這般規矩,一點不適合他。
&才不敢。」
&都許了,你不敢什麼!」玄燁順手就往費揚古的腦門上一彈,「別忘了。孤可還等著喝你兒子的滿月酒呢!」
又打趣兒了費揚古一番,玄燁徑自留下目瞪口呆的費揚古與福全一道走遠了。
&弟。那個營千總費...費揚古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二哥我就離開了那麼不大會兒,就和你這般熟稔了?」與玄燁走開的福全,疑惑的問道。
&他是烏拉那拉家的。方才二哥你去前頭兒了,弟弟本是要去尋你的。結果這費揚古倒是有趣兒。他以為弟弟只是魯莽的去尋你,就把弟弟拽住了。還一口一個小爺的與弟弟說教呢。最後還說,等這場仗勝了,他請弟弟吃他兒子的滿月酒呢。」想起費揚古先前的那口氣,玄燁樂不可支。
&哈哈。你別說,這個費揚古還真是個有趣兒。爺說他怎麼突然那副模樣呢。想來是之前沒瞧清兒你的長相吧。」
&兒啊。他方才說的你沒聽清兒啊。他是見過二哥你,可沒有見過弟弟。」
&還真是!他還真是這麼說的!」福全這才想起費揚古說的話,「話說回來。就這麼個營千總,不值得你高看吧。你還有事兒沒說吧...?」
&哈。知我者,二哥也。二哥你別說,這費揚古真是個當兵的好料子。」
&又是怎麼說的?」福全這下是真來了興趣兒。他自個兒雖算不上兵痴,可是那也不遑多讓了。如今聽說有個同道中人,且年紀差得不多,那自然是起勁兒了。
玄燁一瞧福全眼裡的神采,便知道福全有興趣兒了。是以便把費揚古對這場仗整個前因後果的分析,全都說了個清楚。
&呵?還真看不出啊...」聽罷,福全摸了摸自個兒的下巴,「三弟。這小子年紀可只是和咱們差不多啊。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啊是不曉得他功夫如何。要是他功夫也是好的,這回這場仗,咱們倒是可以在兩位元帥和十一叔那舉薦舉薦。畢竟將帥之才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哥這話不錯。不過二哥有一點說錯了。這費揚古可是順治元年出生的。人家可不是與咱們一般大。二哥你可是眼拙了一回啊!」
&福全努力在腦子裡又過了兩回費揚古的樣子,「三弟,費揚古那模樣,二哥是真沒瞧出來啊!你確定你沒說錯?!」
&說呢?」玄燁反問。
&鬼!看來這廝長了張嫩臉啊!」福全摸著鼻子,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