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看見眼前銀髮軍服美少女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哪個硬核不媚宅的軍武二次元手遊的cos。
一般這種時候他都會多看兩眼,但地板和牆壁的震動打斷了他的欣賞。
「什麼玩意?」他大聲問,結果從天花板上落下的灰塵飄進了嘴裡。
面前的美少女噓了一聲,壓低聲音說:「坦克!」
王忠愣住了:「坦克?」
他撓撓頭,試圖搞清楚這是什麼情況。他首先回憶了一下,但是除了自己喝高了之外啥也記不得了——這不是快過年了嘛,和認識的朋友稍微喝了點。
難道說,喝高了之後被朋友拉到劇本殺店來了?
然後就眼前這美少女偶然碰上一起搭夥開了一局?嗨呀還有這種好事,先加個微信再說。
王忠一摸口袋,手機沒摸出來,反而摸出一張證件。
證件封皮摸著非常厚實,感覺是牛皮。王忠讚嘆,這店不錯啊,場景逼真道具也不賴。
然後他打開證件,看見裡面的照片愣住了。
怎麼回事?照片不是我啊!
這時候王忠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面前所有人有個共同點:全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我朋友呢?
把我一個人扔下和外國人搭夥開了局劇本殺?
該不會不是劇本殺,而是而是我穿越了吧?
王忠只是略微這麼一想,但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人要相信科學,這肯定是那幫狐朋狗友的整蠱,媽的玩我。
剛剛升起的怨氣,在看了眼面前的美少女之後便消散了,媽的這不是更好,一定要加到眼前外國美少女的微信。
自己那幫狐朋狗友現在肯定在什麼地方躲著看笑話呢,我加美女微信讓你們笑不出來!
這時候耳邊的轟鳴聲更近了,牆壁和樓板的震動也更明顯。
王忠發現就在自己靠著這堵牆有兩個小窗戶,在比較高的地方,有陽光斜著照進來。
感覺是那種地下室的採光窗,王忠有個同學畢業之後就北漂了,整天住在這種地下室里,還經常在朋友圈發照片,時不時還玩一玩各種獄中場景的梗。
他稍稍踮起腳,湊近了採光窗,向外窺視。
他看見一雙軍靴踩在了採光窗附近。
作為劇本殺,這是不是有點太真實了?
他正疑惑呢,軍靴一雙一雙出現,外面感覺有一個連的人在行進。
什麼鬼?
下一刻,王忠看到了震動和轟鳴的來源——履帶。
劇本殺店不但組了一個連的演員,還整了輛拖拉機?這不對吧?
王忠呼吸急促起來,他隱約感覺到,自己應該是真的穿越了。
於是剛剛那種輕鬆的、寫意的、滿不在乎的心情一下子就跑光了。
他縮回來,再次掃視這間地下室。
房間裡除了他和美少女之外,還有四名男性,全都是北歐人面孔。
所有人都穿著同樣款式的軍裝,以卡其色為主色調,衣領部分綠不拉幾的。
男人中三個拿著步槍,步槍的款式王忠感覺很像莫辛納甘。
步槍已經上好了刺刀,其中一把刺刀上還有紅色。
王忠多看了那紅色幾眼,不會是已經扎死過人了吧?
剩下的男人拿的武器看起來很像是芬蘭的索米衝鋒鎗,他的軍服也和其他三人不太一樣,衣袖上多了兩道v型標誌。
「中士?」王忠試探性的問道。
衝鋒鎗男看向王忠:「怎麼,閣下,需要尿布嗎?」
幾個男人都笑起來,但馬上壓住聲音。
女孩則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
王忠:「尿布?」
中士看了眼王忠的褲襠。
王忠低下頭,結果發現自己也穿著卡其色的軍服,然後褲襠部分的顏色明顯深了了一截,還呈放射狀擴散。
他摸了一下,果然是濕的!
「這不是我尿的!」
真不是!我急了!
王忠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是他不認為自己是個一上戰場就會尿褲子的慫包——大概吧。
不對,是肯定!
這尿摸著也幹了不少,肯定不是剛尿的,是——是誰尿的來著?
王忠突然想起來自己拿著證件呢,趕忙翻開。
證件上的照片是個笑容輕佻的年輕帥哥,當然也是歐洲人面孔,照片旁邊全是王忠沒見過的文字,有點像西里爾字母。王忠居然知道他們的意思。
這時候王忠才意識到,從剛剛開始所有人都沒有說過中文,只是自己能聽懂就以為是中文了。
王忠在照片旁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名字前面還有個前綴,翻譯成中文大概是大人、閣下的意思?
這時候坦克的轟鳴已經遠去了,可以聽見遠方還有槍聲。
這時候拿衝鋒鎗的中士開口了:「槍聲離我們大概有一兩公里,肯定是弗拉基米爾公爵的部隊還在抵抗,我們應該穿越敵區,和公爵匯合。」
說完中士轉向王忠:「閣下,您覺得呢?」
士兵之一揶揄道:「問他幹嘛?小心他又尿一褲子!今後他的綽號就是尿褲子的羅科索夫了。」
「噓!小心伯爵事後跟你算賬!關你禁閉!」另一名士兵說,雖然內容是在勸誡同伴,但語氣卻毫無疑問是在陰陽怪氣。
中士嚴肅的說:「伯爵是我們的指揮官,當然得他同意。伯爵,剛剛我說的您覺得怎麼樣?」
王忠心想我能覺得怎麼樣,我只在遊戲裡指揮過部隊,就是個門外漢,我除了點頭以外好像也不能做別的了啊。
一般這種時候就該外掛到賬了。
出來吧深藍。
下一刻,王忠的視角變成了俯瞰視角。
什麼情況?我變成了衛星精?還真有外掛?
可惜這個衛星視野大部分地方都是黑的,只能看清楚他們所在的這個地下室。
緊接著他就意識到,這是自己最熟悉的即時戰略遊戲的俯瞰視角,靠著多年玩即時戰略的經驗,他立刻意識到現在視野中高亮的那個應該就是自己。
這衛星視角還有界面,整個視野右上角那個東西應該就是兵牌——也就是自己麾下部隊的標誌。
現在兵牌裡面只有一個孤零零單位,王忠的意識轉到兵牌上就看到了說明:「中校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
好麼,唯一的部隊就是我自己麼?說好的我是指揮官呢?
這時候王忠聽見女孩子說話了,趕忙把視角切到自己身上——這玩意切換好像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女孩說:「我覺得謝苗中士說得對,阿廖沙,就這麼辦吧。」
阿廖沙,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名字「阿列克謝」的暱稱,俄國人一般只有比較熟悉的人才會互相稱呼暱稱,關係普通的人都會叫父名,就是那一長串中間的那個康斯坦丁諾維奇。
王忠:「先等一下!敵人剛剛過去,貿然行動不好,我們先在這裡等一等。」
其實王忠是要給自己了解外掛爭取時間。這開始移動了,一路上鬼知道有什麼危險,根本不能好好研究外掛。
中士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頭:「那我們等一會。注意不要被普洛森人發現。」
普洛森人,這應該是敵人的名字了。
地球上肯定沒有普洛森這個國家,自己多半不是在地球。
王忠再次進入俯瞰視角,他首先試著把注意力集中到同處一室的女孩身上,果然她的名字就跳出來:「柳德米拉·瓦西里耶夫娜·麥列霍夫娜,上尉,祈禱手。」
嗯?祈禱手是什麼?
王忠本來以為這姑娘是醫療兵。
他注意力集中在祈禱手這個詞上一秒鐘,並沒有更多的說明跳出來。
什麼鬼,這外掛有缺陷啊。
雖然王忠看清楚了柳德米拉的說明,但是她並沒有出現在兵牌列表中。
王忠只能不情不願的把注意力轉向另外四人。
中士扎卡耶夫後面一大串,一等兵謝苗後面一大串,二等兵伊萬後面一大串,二等兵尤里後面一大串。
中士是衝鋒鎗手,剩下的人兵種都是步槍手。
王忠本來還想確認一下他們的彈藥情況,但是很遺憾,沒有。
在確定從這夥人身上挖不出更多東西後,王忠把注意力轉向旁邊的房子。
他們所在的房子有透視,王忠可以穿過屋頂和一二樓的地板看到地下室的情況,他想著能不能切換一下顯示的樓層,看看一樓的情況。
然而屁用沒有。
他又想看看遠處正在戰鬥的自己人的情況,結果也沒有辦法做到。
不會這個外掛,只是單純的切換視角,實際上從這個視角看到的信息還是我肉眼能看到的信息吧?
為了驗證這一點,王忠切換回自己的視角,站起來湊到採光窗旁邊,向外看去。
保持著這個動作他切換到俯視,然後發現外面的地形出現了。
他看到一條街道,不對,是半條街道,因為他只能看見自己所在的地下室對面的一排房子。
不過比起肉眼的視角,這可清楚多了,以王忠的肉眼只能看到房子一層,甚至不知道房子有幾層,但這個俯瞰視角連房子的屋頂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外掛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嘛。
王忠正讚嘆呢,他聽見了腳步聲。
在俯瞰視角聽腳步聲,感覺這聲音仿佛天上傳來的一般。
王忠意識到這是因為腳步聲從他頭頂傳來,自己的聽覺並沒有被切換到俯瞰視角。
難怪都切換了槍聲還是那麼遠。
他切回了肉眼視角,發現房間裡的幾個人都在看著天花板。
王忠也抬頭,發現天花板是木頭的,現在有人正用大皮鞋踩在天花板上,發出沉重的咚咚聲。
接著有人說話了,是陌生的語言,這次王忠聽不懂了。
硬要說的話有點德語的感覺,但王忠不敢確定。
柳德米拉小聲呢喃:「普洛森人!」
這時候,王忠看到天花板上有個縫隙,他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剛剛我肉眼只能看到對街一樓,切換視角之後能看到二三層甚至屋頂,那會不會
他決定試一試。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