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小愛妻
雲英和雲笑也在縣城裡,聶大郎也出來,家裡就只有雲朵一個人了,作坊那麼大,家裡少了幾個人,頓時冷清起來,白天她就在作坊里轉悠,看眾人幹活兒,添點炭火,晚上吃了飯,回到小院裡,屋裡靜悄悄的。
炕燒的熱騰騰的,雲朵抱著被子在炕上滾了一圈又一圈,把被子蹬了,又拿著話本子翻的嘩啦啦響,做的點心撈了一盤子吃了,躺在被子上擺個大字。聶大郎一走,突然感覺沒事兒幹了。
一開始聶大郎不喜歡念書,她說了多少好話,現在他突然喜歡念書了,出去求學了,她又覺得心裡有些失落的感覺。
想到古代科考嚴厲,學子多十年寒窗苦讀。聶大郎雖然天賦異稟,但起步太晚了,那就有可能更加用功。一想聶大郎現在還沒有睡覺,而是在樑上吊根繩子,把腦袋懸掛起來;或者拿著錐子,困了就扎幾下屁股,嚼個辣椒……雲朵惡寒了下,乾脆起來鍛煉。
這麼久時間沒人跟她對打,也不像現代時常都有鍛煉,她的功夫都倒退了。
聶大郎出來幾天,聽龐老爺講了幾天學,又請教了一番周夫子,忙拾掇了東西,天不亮,城門剛打開就往家趕。想到小丫頭一個人在家裡幾天,吃睡洗刷做飯都得她一個人,天又冷,聶大郎就甩快了鞭子,不停的加速。
雲朵卻沒在家裡,而是領著聶深在清湖邊丟石子。
清湖裡的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雲朵實在無聊,聶深跑過來找她玩,倆人一拍即合的跑到清湖邊來,撿了一堆石子,往冰面上砸。嘭的一下,簌簌簌的聲音,拖著長長的尾巴不斷響起,倆人砸的很是高興。
聶大郎把騾車停在大門口,無奈的搖搖頭。
&大郎哥哥回來了!」聶深彎腰撿石子,見聶大郎忙高喊一聲。
雲朵轉身,聶大郎正一臉笑意的走過來,她兩眼頓時就亮了起來,丟掉石子,朝聶大郎跑過來。
看她如歡快的鳥兒一般飛撲過來,小臉滿是歡欣和見到他的喜悅,聶大郎站定,看著她奔過來。
&大郎!你回來了!?」雲朵飛奔過來,伸手抓著他的胳膊,兩個眼睛亮晶晶,盛滿了喜悅。
後面聶深也跑過來。
聶大郎抓了抓她的小手,冰涼涼的,凍的紅紅的,忙拿了斗篷給她披上,「不是做了手套,怎麼不戴著?出來玩也不多穿件衣裳!」
他滿口責備,目光卻透滿了寵愛,又無奈。雲朵抿著笑,看身上的斗篷。
斗篷是淡粉色繡蘭花草的緞子,裡面是灰鼠皮的,絮了一層薄薄的棉花,摸著又軟又暖和。
&郎哥哥你咋出門這麼久啊!雲朵姐姐一個人在家,都是我來陪她玩!」聶深仰著頭道。
聶大郎笑著摸摸他的頭。
&面太冷,先回屋!」雲朵看他穿的不厚,忙拉著他回家。
打開大門,聶大郎把騾車趕回家。
雲朵忙在小爐子裡添了炭,洗了手,倒了熱茶端過來。
聶大郎坐在廚屋裡喝了兩碗茶,讓雲朵拆了點心給聶深吃。
作坊那邊還沒到時辰下工,雲朵看聶大郎還有些蒼白的臉色,拆了點心給聶深,問他,「城門一開你就回來了?」不然不可能那麼早到家,連早飯都沒吃。
&房裡的婆子做了早飯,我吃完飯回來的。」聶大郎笑道。
雲朵瞪他一眼,「幸好今兒個天晴的好。」不然又要病倒。忙脫了斗篷,拉了圍裙穿上,洗了手拾掇些菜,煮胡辣湯。這個喝了身上發熱。
聶大郎看她忙活的身影,笑著坐到鍋前,拿了柴火燒鍋。
見聶深要走,雲朵切了兩塊肉給他,「給楊婆婆一塊,你拿回家一塊。」
聶深高興的點頭,「謝謝雲朵姐姐,謝謝大郎哥哥!」拿著肉出去。
這邊做好飯,倆人直接在廚屋裡圍著小爐子吃了飯,作坊才下工。見聶大郎回來,紛紛打招呼。
雲朵拾掇聶大郎拿回來的行李,見除了吃的,和兩套她的冬衣,棉靴和他的冬衣,就都是書,驚訝的睜大眼,「這麼多書!?」
&是龐老爺的,借給我回來看。」聶大郎把書搬出來。
&不走了嗎?」雲朵問他。
看她大大的杏眸閃著期待,聶大郎心裡更熱,放下書,把她拉到懷裡摟著,「你一個人在家裡,天天想我,想的我耳朵發熱打噴嚏,就算念書也念不好。乾脆回來,在家裡念也是一樣的,有什麼不懂的再去請教好了。」
他話裡帶著促狹,熱氣噴在她耳邊,雲朵小臉發燙,連脖子都紅了,急急道,「我才沒有想你!我在家裡可多事兒做了!家裡的一攤子都要我管著,天天都忙的沒空呢!」
看她小臉通紅,卻還不承認,聶大郎輕輕的噙了她粉白的耳垂,「忙的和聶深一塊出去丟石子?」
雲朵抓著他的衣襟,身子輕顫,滿臉潮紅說不出話來。
聶大郎輕輕的吻她,長舌糾著她的小舌纏綿,緊緊的攥著她的腰,漸漸深入的吞噬。
雲朵全身軟軟的靠在他懷裡,任由他在她唇上蹂壓,放肆。
聶大郎親吻著她,手伸她的衣裳扣子。
感覺衣裳被解開了,雲朵頓時身子僵了起來,伸手無力的推他,>
聶大郎扯開她的衣裳,吻著她低語,「我天不亮就在城門口等……又冷又困…開了城門就忙趕回來…你陪我睡一會……」
想到他拖著病弱單薄的身子,天不亮就一個人等在城門口,開了城門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來,雲朵推拒的手就軟下來。
幾天沒有回來,熟悉的被窩,懷裡摟著心念念的小人兒,聶大郎心神俱盪,和她唇齒纏綿。
終究沒敢再像醉酒那次一樣放肆,雲朵鬆了口氣,窩在他懷裡睡過去。
聶大郎回來了,雲朵頓時把練功夫的事兒丟到了一旁,天天變著花樣做好吃的,給他調養。他念書,她就在一旁翻那些雜書,他寫策論,她就坐在對面練大字。
炕上燒的暖氣烘烘的,屋裡又放了個小爐子,熱著茶水和點心。門外雪花大朵大朵的飄落,地上被蓋了厚厚的一層。
雲朵不想做飯,就洗了菜,切好羊肉和魚片,用骨頭煮了湯底,把銅盆坐在小爐子上,兩個人圍著小爐子吃鍋子。
方二郎趕來報喜,聶梅懷孕了。
張氏準備去看望,過來借騾車,叫雲朵也一塊去。
聶大郎拎了一兜雞蛋遞給張氏,「雲朵她吃壞了東西,正肚子疼,以後有機會再去吧!」
張氏忙關心幾句,雲朵小臉有些發白,的確肚子疼。就沒拉她一塊去,拎著雞蛋,借了騾車走了。
見劉氏也跟著去了,柳氏笑了聲,抱著聶嬌過來看雲朵,「聽說你吃壞了肚子,要不要緊?現在天冷,稍不注意就吃破肚了。」
&能是吃的太雜,有點疼,也不是太疼,估計過兩天就沒事兒了。」雲朵笑道,買了個羊腿,這幾天都吃羊肉鍋子,估計是吃太多了。
柳氏囑咐她一通多吃熱的,多喝熱湯,見她精神不怎麼好,又抱了聶嬌回去。
下晌張氏幾個從上洋村回來,劉氏跟人說方家對聶梅多好多好,懷孕了雞蛋紅糖肉不斷,穿的衣裳也都是綢布的,還扯了緞子準備做棉襖。他們去探望,方家做了多少菜,放了多少肉,還回了一塊肉。
張氏也覺得大閨女在方家很受重視,雖然顧家日子好過了,還買了山,但方家也很不錯,方二郎對大閨女也好的很,心裡欣慰不已。
劉氏想跟雲朵也顯擺顯擺,讓她看看,她當初是眼瞎了,顧大郎家是好,可是方二郎家更好。竟然還瞧不起方二郎呢,聶梅嫁進方家簡直掉進福窩了!
雲朵卻沒有出門,她肚子一直隱隱的發痛,一陣一陣的,停了羊肉,換了米粥,好了不少,聶大郎讓她歪在炕上,不讓她出去跑。
晌午飯又是聶大郎做的,骨湯煮扯麵,炒了嫩嫩的瘦肉片和煎蛋。綠色的油菜,看著特別有食慾。
&菜只有屋裡的那點,吃完就沒了。」雲朵咬著一根油菜嚼著。
聶大郎笑道,「作坊那邊也點了火爐,屋裡很熱,我讓人打了些木架子,都種上了青菜。白天放在那邊,晚上抬到屋裡來。過年就能吃了。」龐家的飯菜還有青菜,都是自家的暖房種的,聶大郎回來就搗騰上了。
&兒個我們去顧家吧!挖些冬筍,順便再看看春草!」雲朵忙道。
&行。」聶大郎拒絕。
&什麼不行?我肚子已經不疼了!」雲朵不滿的瞪大眼。
聶大郎看她還有些蒼白的小臉,皺了皺眉,「那去了我們去挖冬筍,你在家裡等著。」
&雲朵忙笑著應聲。
打算的好好地,她卻沒有去成。覺得身子好起來了,下午就出去跑了一圈,又到南山坡逛了逛,晚上早早就睡了。
睡到半夜,肚子又疼,還疼的厲害。聶大郎點了燈,看她皺著小臉,頭上都是冷汗,睡夢中都疼的哼哼。
輕喚了她兩聲,聶大郎忙摸向她的手腕子,好一會,朝她身子底下伸出手,臉色變了變,等再把手抽出來,指尖滿是血紅,頓時愣了。
看雲朵縮著身子,小臉發白,難受的皺著眉,聶大郎回神,忙下炕,鍋里添上柴火,洗了手,把鍋刷乾淨,添上水燒熱。
小爐子上煮上四物湯。
他的小丫頭終於長大成人了!聶大郎心裡如燒開的水一樣,灼熱,翻湧。渾身血脈也仿佛燒了起來般。轉了一圈,坐在炕邊,柔聲叫她,「朵朵?」
連叫幾聲,雲朵以為誰在叫她,睜開眼迷濛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看不太清,>
聶大郎滿是的熾熱,仿佛澆了一桶冰水般,嘩啦一下,涼了個透。
&爸……我肚子好痛…」雲朵還以為床邊做的是爸爸,伸出手抓著他的衣裳,微微撅著小嘴撒嬌。
聶大郎覺得透不過氣來了,狂熱跳動的心也停了一般。最近被他忽略的那個男人,那個在小丫頭心中分量沉重的男人,霸。已經…到了這一步嗎?小丫頭對他親近不少,卻始終不夠親密,更不曾這樣對他撒著嬌。
毫無防備的,這樣的時候,他精心呵護著的小丫頭……他終究還是比不過她心裡的那個男人,即使再也回不去!?
雲朵微閉著眼,兩眼朦朧的只有一片光,和身邊坐在的男子。見他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寶貝的哄她,或是叫來外婆,不禁扁了小嘴,「肚子好痛!」
聶大郎握緊她的手,緊到用力能抓住她。
雲朵吃痛,嗯了一聲,使勁兒抽自己的手,眼睛也睜大了。揉揉眼,看眼前的是聶大郎,再揉揉眼,看他臉色很不好,「聶大郎?」
&聶大郎應聲,看著她的目光有些黯。
&疼!」雲朵大聲喊一句,不滿的看著他。
看她白皙的小手已經被他抓出了紅印子,聶大郎卻不想放開,心裡很想問問她,『霸,是誰?』他心裡直覺的,他不是什麼純純少年,更不是像他一樣的男子,而是一個貴重的男人。男人……
心裡被悶雷敲擊著,看她小臉蒼白,額發被冷汗浸濕,眉毛緊緊的皺著,小身子還縮在一起,聶大郎深吸兩口氣,柔聲道,「我燒了熱水,你先等一會,一會就好了。」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
雲朵有些疑惑的眨著眼睛。
聶大郎壓下心裡的情緒,從箱籠里翻出軟軟的細棉布,很快剪成片,縫在一起,裡面填了些棉花,縫好拿過來。
雲朵睡夢中已經察覺到她是來例假了,只是聶大郎在做什麼!?
她一直愣愣的瞪著大眼,盯著聶大郎兩手的動作,和他手裡縫合起來的成果。一條墊了棉花的……小褲褲。
聶大郎被她一聲『霸』澆了冷水,心裡的那份熾熱,旖旎也被澆下去了,看她愣愣的看著他,又看他縫的東西,神色這才不自在。拿著過來,哄她起來,「肚子疼的厲害嗎?」
雲朵有些呆的點頭。
聶大郎摸摸她的額頭,冰涼冰涼的,忙把她抱在懷裡,低聲跟她解釋,「別怕!不是生病了,是來了月事……女娃兒都會來的…別怕!過幾天就沒事兒了。我給你煮了四物湯,起來洗洗換上……月事褲,喝了藥就好了。」
她第一次來例假,是媽媽告訴她的,可也沒讓媽媽給她洗……見聶大郎褪她的睡褲,雲朵頓時一驚,急忙抓住,小臉火辣辣的紅,「我我…我自己來!」
看她窘迫成這樣,聶大郎心裡一個大大的『霸』字,本該讓她自己來,手卻沒有收回,而是帶著強勢的褪掉她的睡衣褲。
雲朵急的兩眼都紅了,這樣子在他面前……來了例假,還有那…月事褲……他還要給她收拾這個。
見她實在急的不行,兩眼紅紅的氤氳著一層水氣,聶大郎終究心軟,輕聲哄,「好好,你自己來!我到帘子那邊去,你洗好換上,再叫我。」
見他把熱水端過來,就到帘子那邊躲著。雲朵羞的滿臉通紅,忍著肚子痛,忙忙的收拾了,換上了他做的月事褲。
感覺她換好了,聶大郎從帘子後過來。
雲朵連忙道,「我自己收拾!」
聶大郎抬眼看她,見她穿上了新的睡衣褲,小臉羞怯的如紅艷的石榴花般,過來拉了被子把她整個人裹在裡面,摸著她的頭,「乖!我來收拾就好,等會再凍著,著涼就不好了。一次著涼,以後每次都會著涼的!」
雲朵紅著臉看他,心裡有些狐疑,他怎麼知道這些?
聶大郎笑著抵了抵她的額頭,「凍臉凍腳也是一樣,一年凍了,以後年年凍。」
是不是他每年到什麼時節都會病,連年的病,所以他在那之前就抓好藥回來開始吃?久病成醫,聶大郎病了十來年。看他細心又體貼,雲朵心裡塞滿了一樣,又熱又軟。
聶大郎連被子把她抱起來,先放到桌子上坐著,「你先坐好別亂動。」把床單和褥子一塊換掉。連同她的睡衣褲和小褲褲都拾掇放在盆里。
炕上重新鋪上褥子,床單,聶大郎又把她整個人連被子抱到炕上,添了幾塊炭火,端了不燙的四物湯過來餵她喝。
都拾掇好,把她安置在被窩裡拍著哄她睡覺。
雲朵有些不放心,棉花也會浸透的,會不會漏……
&困了?」天已經五更了。
雲朵不好意思的說,她今兒個簡直丟大了臉,要羞死了!
&不是還疼?我給你揉揉。」聶大郎說著,伸手過來。
雲朵抓著他的手,窘迫的不行,小聲道,「會…會不會…浸透?」
聶大郎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意思,笑著親親她,「不會!放心睡吧!我給你揉揉。」
溫熱的手掌,輕輕的揉著,雲朵放下心,很快就再次睡過去。
聶大郎卻睡不著,看著她熟睡的小臉,細細的摩挲一遍,抿緊了唇。現在的小丫頭,是他的人!無論怎樣,都是他的人!小丫頭現在不是已經漸漸的心繫他了嗎!?
他輕輕起來,披上大襖,剪了一堆的柔棉布片,細細的縫成月事帶。
外面天漸漸亮起來,聶大郎放下針線,穿了衣裳起來,端著盆輕輕開了門。
作坊里兩口井,一口在東邊作坊裡面,方便取水,一口在廚房附近,方便做飯。
聶大郎打了水上來,把衣褲和床單仔細的洗乾淨晾起來,又煮了紅棗水磨豆漿。蒸了湯包,煎了雞蛋灌餅。
雲朵每天早起來要上茅房,半夜又喝了一碗四物湯,也醒的不晚。見聶大郎已經起來了,摸摸小褲褲,沒有事兒,穿好衣裳出來。
小院裡曬著她的衣裳和床單,洗的乾乾淨淨的,雲朵小臉轟的一下紅透了。
聶大郎從廚屋出來,笑著招她,「快過來洗臉吃飯。」
雲朵羞赧的挪步過來,盥洗好,坐在小桌子旁吃著早飯,心裡小鹿亂撞,不敢看聶大郎的眼睛。
上午見他拆洗褥子,忙過來幫忙,「我來洗吧!」
&幾天不能沾涼水,不能吃發物,辣的。你先去玩,我一會就洗好了。」聶大郎推她。
雲朵不走,蹲在一旁,紅著小臉,彆扭的問他,「你怎麼知道這些?」
看她兩個大大的眼睛閃來閃去的,卷翹的睫毛也眨巴著,不好問出口,又十分想知道的樣子。聶大郎挑眉,「想知道?」
雲朵點頭,悄悄抬眼看他。
聶大郎抿唇一笑,「不告訴你!」
雲朵愣了下,看他低著頭拆了褥子,拿到井邊去洗,忍不住不滿的噘了小嘴。一副有秘密的樣子,還故意賣關子不告訴她!
聶大郎看著她的模樣,嘴角微揚。
晚上摟著她不斷的親,把她身上的衣裳扯的只剩一條小褲褲,如同壓抑的雄獅,雲朵被他撩撥的紅著眼睛哭。
折騰了她大半夜,看她小嘴又紅又腫,滿身都是他疼愛的痕跡,聶大郎這才滿意的抱著她睡了。那個叫霸的男人>
雲朵驚覺,她來了例假,在古代來了月事就是長成大姑娘了,可以成親生娃兒了。想到聶大郎灼熱的吻,幽暗燃著火苗的眸子,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她才十五啊!聶大郎……他不會覺得她已經長大了,要跟她圓房吧!?
腦海中一遍遍的刷著,圓房——柳氏難產——孫瑩兒早產——懷孕——圓房。
&什麼?」聶大郎看她臉色大變,伸手抱了她。
雲朵看他的眼神又布滿的防備,「太不舒服了,我們分開睡吧!」
昨夜又嚇著她了。以往聶大郎都是心疼,這次心疼之餘,卻是妒意占了大半,「是哪不舒服?肚子疼嗎?我給你揉揉。」
察覺他的手伸過來,雲朵連忙抓住,要掙脫他。
真的嚇著了。聶大郎抽出手把她摟在懷裡,「你現在還太小,我不會亂來的>
雲朵不乖,他現在已經亂來了!越來越放肆!
雲英帶雲笑回來過臘八,雲朵開了箱籠,挑料子做過年的衣裳,雲英才發現炕上疊放了四條棉被。她有些疑惑,燒著炕,倆人蓋兩條被子也就夠了,難道倆人是分開睡的?之前還是兩條被子的啊!
聶大郎眼神里透著幽怨,雲朵硬著頭皮,堅決分開睡。
去縣城送澱粉麵粉,聶大郎叫雲朵一塊去,「年前再給韓府做一頓魚,再逛逛,買些年貨,今年就不去縣城了。」
雲朵猶豫了下,拉著雲英和雲笑一塊。
到了韓府里,炕上果然只有兩條被子。雲朵直接合衣睡下,拉了被子蓋好。
聶大郎面色僵了僵,哭笑不得的拉她起來,「把衣裳脫了睡!這麼穿著不舒服,明兒個出去要著涼的!」
&要!」雲朵緊緊的抓著身上的衣裳,大眼瞪著他。
&不要?」聶大郎挑眉。
雲朵點頭,「堅決不要!」
聶大郎抿唇一笑,拿著她腳丫子就撓她痒痒。
雲朵笑的不行,伸著腿蹬他。
聶大郎趁機把她衣裳脫了,無奈揉著她的頭髮,「我說了不亂來,就不會亂來的!」
媽媽說男人的話都不可信!她爸爸除外!外公有時候也不可信,他老糊弄人。
連著幾天,聶大郎都規規矩矩的,雲朵心裡相信他了些。在韓府做了兩天飯,又到龐府做了兩天。
龐老爺病了,屋裡都是服侍他的老人兒,雲朵是龐仁認的妹子,之前沒到府里來,他身子又不好,沒見著。如今來了府里,如果他教聶大郎幾年,那他也算是他的學生了,就招了雲朵隔著屏風說了幾句話,賞她個魚戲蓮葉的羊脂玉牌。
從上房出來,雲朵皺眉道,「龐老爺病的挺嚴重,一句話沒說完就咳嗽起來,怎麼不找大夫治啊?」
龐仁不以為意,「好幾年的老毛病了,他是吃不胖的!」
雲朵嘴角抽了抽,有龐仁這種兒子,龐老爺想好也估計也好不起來吧?!
上一世,龐老爺就是在龐仁死後的第二年逝世的。聶大郎只聽聞他是個學識淵博的人,卻沒有接觸過。這一世,龐仁沒死,他估計也能多撐幾年吧!
&啥時候成親?」
龐仁抬眼看聶大郎,不悅的拉下臉,「明年!」
&都二十多了吧?你爹身子骨又不好,咋還不成親?要等到明年?」雲朵睜著大眼問他。
龐仁沒好氣的白她一眼,「給她祖父守孝呢!明年才滿三年!」
聶大郎眸光閃了閃,父母孝期要守滿三年,隔輩祖父守孝一年也就是了,再說龐老爺這邊又時時病重,也應該酌情之後,早日成親。若是拖到龐老爺去世,龐仁就得結結實實守滿三年孝期。
龐仁有些不太高興,年前好幾個成親的,他還要等到明年的年底。
看雲朵也蹙著眉,聶大郎跟龐仁道,「龐老爺的病,我知道個偏方,不知道有用沒用,你去找來藥給你爹試試。即便不好,也不能更差了。若是試好了,病情見輕,也壽期也能長些。」
&偏方?有用沒用啊?」龐仁斜著眼看他,「他可是試了不少偏方了,都沒啥用!」
&正也就是那些『不少偏方』中的一個,試試也無妨!」聶大郎寫了幾味藥,裡面還有野草,野菜根,讓龐仁去找。
&從哪弄的偏方?」龐仁問完一句,接著就是一句,「字寫這麼差,還沒有我的好!」
雲朵嘴角抽了下。
&從小到大吃藥,十里八村到處找偏方,遊方郎中也看了不少,還真知道幾個偏方,你先給龐老爺試試。」聶大郎瞥他一眼,帶著雲朵離開。
雲朵也問,「那偏方真的有用嗎?」
聶大郎不確定道,「應該有用。」
雲朵不問了。就算久病成醫,聶大郎也只識得幾味常見藥。她也知道一些常見藥的藥性的!
看她那小模樣,一副他糊弄人的神色,聶大郎笑,沒有解釋。帶她在街上逛了一圈,置辦了年貨,拉著回家。
雲英又拿著最後一批玩具,賣了兩天就賣完了,鋪子裡快賣空了,就關了鋪子,明年再開門營業。
家家戶戶都準備過年了,置辦年貨,買新衣裳。
今年柿餅做的多,又賣了個好價錢,去掉本錢,淨賺四十多兩銀子,又加上紅薯干三十多兩,也有八十兩銀子了。楊氏很高興,置辦年貨也捨得了,想到聶大郎說她不疼閨女,就把家裡的菜拾掇了兩筐,都是白菜,土豆,蘿蔔和蔓菁。想了想,忍著心疼,又逮了只雞,一家人推著板車送過來。
剛到村口,碰見人楊氏就打招呼,高聲說著給閨女送菜送雞來了。
雲朵老遠就聽見她的聲音,朝天翻了翻,開門讓他們進來。
&丫頭!可別說沒想著你們,家裡的菜總共沒多少,忙的也都沒空管,還給你們送來兩筐。」楊氏說著瞥了眼聶大郎。
雲朵呵呵呵,讓他們把菜搬到廚屋裡。
晌午飯,燉了排骨,做了紅燒肉,又燒了兩條魚。吃了飯,臨走,扯了四塊布走的,都是綢布的,棉布不要。
送走楊氏四個,雲朵看著兩筐菜,搖著小腦袋,「這兩筐菜可真貴!」
隨後,就有人把她缺失的料子給她補上。
年關忙的很,還要盤賬,別的鋪子都關門歇業了,點心鋪子要到最後才關門,府城的兩家都早早盤了賬,把冰點鋪子的兩股分紅和上次的澱粉麵粉的銀子結算了送來,順便再拉一批貨回去,送了吃食,料子等年禮。
縣城裡的幾家點心鋪子茶樓一看也紛紛過來拉貨,把節禮送過來。
一車一車的貨物拉出去,大盒小盒的禮品送進門,作坊的僱工們都笑了,劉氏的兩眼都要紅了。
雲朵把各樣點心吃食和禮品都歸置了一遍,把做的蛋糕卷分盒裝好,每家回一盒。
面坯用雞蛋牛奶和的,沒有工具,雲朵只簡單打了奶油,裡面夾了果肉,果仁和瓊脂。各家都沒有吃,都選擇了帶回家。雲朵說是明年的新點心,還在研究,所以他們也想回去探究一下。
一連忙了幾天,小年也過去了。
王荷花就跟張氏商量,「娘!我是頭一年過來,在咱家過年。小年的時候大哥大嫂那邊也忙,估計這幾天也該忙完了,就把大哥大嫂請來,咱們一塊過年吧!」
張氏聽的心動,一塊過年,也能更親近些。
老宅今年的收益也很不錯,到處買魚,買小龍蝦,魚不往縣城裡弄,小龍蝦卻賣到了縣城裡。種的藥草雖然沒得幾個錢,這一年十里八村辦紅白喜事,雲朵都沒有再去過,即使有人來請,也都是讓張氏和甘氏去。
今年過年,甘氏還拿了錢出來扯了布,給家裡的人都做了新衣裳。
張氏就找甘氏說了,「三弟妹也是頭一年分出去,還有二郎他們,不如都叫來,咱們一塊過個年吧!人多也熱鬧!」
甘氏眉頭微皺,卻有些不想。不是她不願意,她比誰都願意一家人熱熱鬧鬧,親親香香的過個年。可就怕好心沒有收到好結果,反而鬧的不愉快。
&件事兒再看看吧!」甘氏想了想,到三兒子家裡,表示一塊過年的意思。
柳氏一聽就明白過來,不是想跟他們一塊過年,而是想跟雲朵聶大郎一塊過年。有二房的人在,兩個人是不可能去老宅過年的。去年都不去,今年鬧了幾次,就更不會去了。婆婆想大家和解,但這卻不容易的很。
&原本我們應該到老宅去,大家都一塊過年,也熱鬧喜氣。只這屋子頭一年蓋好,我們要是不在家裡過,冷冷清清的。我早前還跟三貴說,今年不睡覺了,要好好守歲呢!」柳氏一臉歉意。婆婆既然來這說,那就是還沒去作坊那邊找雲朵和大郎說,要是她這邊拒絕,也就不會說一塊過年的事兒了。
甘氏看她不願意,說的也在理,就點點頭,閒話幾句,沒有再多說,走了。
聶三貴看他娘走了,有些不滿道,「一塊過年多好,還省了好些東西,不用花錢買了。你咋直接拒絕了呢?」
柳氏瞥了他一眼,「你願意跟二房的人一塊過年,雲朵和大郎可不願意,到時候別說省好些東西,白搭進去東西,還惹一肚子氣!」
聶三貴是知道賺錢難了,這半年來,家裡全靠他在作坊一天四十文錢工錢,而且作坊的活兒一點不輕鬆,每天都累的不行,才掙那麼點。能吃別人的,為啥還花自己辛苦不容易掙來的血汗錢!?
&們自己過年也用不了太多東西,就倆人,嬌兒是小娃兒,又吃不多。馬上作坊那邊要發肉,發點心。今年跟去年不一樣,從今年開始可是有分紅了呢!咱們分家出來,也算一家,要發一份分紅的!」柳氏白他。
聶三貴恍然,「我忘了還有分紅這事兒了!不知道能發多少錢!」
&里那麼多人,還有里正家一份,應該發不多。」柳氏沉吟,「作坊雖然出了不少澱粉麵粉,但這東西又不貴,應該進賬不多。」
&可能!要是進賬不多,他們那大院子咋蓋起來的!?」聶三貴不相信。
&個銀子應該不是作坊里掙的。你不知道,有段時日雲朵到處收花兒和藥草,神秘的很,我們連做成了啥東西都不知道。我估計那是個來大錢的路子。」柳氏早就想這個事兒了,作坊雖大,卻掙不了多少銀子的。
&你說他們做成啥東西了?」聶三貴很是興致的拉著柳氏問她。
&哪知道,也不過這樣猜。」柳氏笑了笑,「你先看著嬌兒,我去一趟作坊那邊。娘想一家人一塊過年,我也去跟雲朵問一聲。要是他們願意,我們也自然一塊過。」
雲朵對和聶家老宅一塊過年沒有一點興趣,今年過年他們準備吃羊肉鍋子,煮上一鍋羊蠍子,烤些野味吃。龐仁已經打了招呼,讓他們別買肉,會弄野味給他們送來。
&分家了,各家是各家的,擠到一塊過年,雖然熱鬧,也鬧騰的很。我大姐和笑笑也在,我們要是過去,我大姐可不好過去。我們事兒也多,還是自己過吧!」她笑著拒絕。
柳氏笑起來,「我就想著你們事情多,過年來往走動的人多,雖然人就你們四個,這過年可清冷不了。你奶奶一提,我就勸住了她,還是各過個的好。我們頭一年,還想暖暖房呢!」
看雲朵笑著承情,柳氏又說起過年前後讓雲朵和聶大郎,雲英雲笑都過去吃頓飯。
&嬸頭一年,也不太寬裕,還是等下次吧!等你們家寬裕了,我們肯定過去大吃一頓!」雲朵婉拒了,走親戚都夠走的了,到處吃席,吃的也不舒服。
柳氏遺憾的說了幾句,回了家。
張氏還是過來說了一塊過年,王荷花也親熱拉著雲朵的胳膊勸,「大嫂!這是我嫁過來頭一年,咱們一塊過年,也熱鬧熱鬧。」示意雲朵賣她個面子。
雲朵還是那話,過年事情多,事事都要準備,沒有空,會把年禮送到。
王荷花很是失望,還要再勸,外面又有人來了。是鎮上的點心鋪子和茶樓。
聶大郎和雲朵都去招待,張氏看著嘆口氣。
王荷花不走,笑著說給雲英幫忙弄茶,「有事兒也多個人使喚跑腿兒。」
鎮上的銷量畢竟不比縣城府城,每次送貨也都當時結算了,這次來拉了過年的點心和麵粉走,也直接結算了銀子,送上幾盒點心,茶葉,兩匹衣裳料子。另有兩個錦盒。
聶大郎笑著收了就放一邊,王荷花沒看到裡面裝了啥東西,但那華麗的衣裳料子已經讓她羨慕不已。她身上的襖還是棉布的,只外面罩了一件綢布褂子。
送走鎮上的掌柜們,雲朵拿了兩盒點心給王荷花拿回去。
村里也不少王荷花一樣羨慕且嫉妒的人,這來來往往,雲朵和聶大郎可收不少東西了!連年貨都不用買了。
聶蘭正琢磨哄哄雲朵,讓雲朵也給她塊好布做衣裳,她也大了一歲,成大姑娘了呢!那麼多人給她送料子,簡直羨慕死人了!
還特意瞅了個晌午的時候過來。
大路上一排四輛大車,全是馬拉著的,蓋的嚴嚴實實的,跟前前面的馬車朝作坊過來。
村裡的人都轟動了,不少人紛紛趕過來,神情都震驚了。誰這麼大手筆,送幾大車東西!?也太嚇人了!
&題外話>
說的兩點,寫著寫著寫到了三點┭┮﹏┭┮~已經快餓小說閱讀網
第119章: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