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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病重,本就不富裕的家一下子花掉了不少銀子,王氏不讓再給她花錢抓藥治病。
張北慶已經嚷嚷了好多次要找李元喜,「他就算現在姓李,那也是你孫子,親奶病重,身為長孫咋能不管不問的!?」
張老頭也不滿的嘀咕,「以前有老李家,反正現在她們跟老李家斷絕關係了,老張家的孫子,也不能一直流落在外啊!?」
「當年趕她們娘幾個出去的時候就說了從那斷絕關係,不管貧富生死的!」王氏固執的冷哼,就是不同意。
「娘!你就不想大孫子,不想重孫子?讓他們過來你看看,您老人家也能心安啊!」張北慶媳婦彭氏上來笑的一臉賢淑道。
「我對不起老大南慶,不能再對不起元喜她們了!」王氏咳嗽著,擺手拒絕了二兒媳婦彭氏。她知道何氏娘幾個掙下那一片家業不容易,更知道有多少眼紅嫉恨,她只希望能管住家裡的這些人不對她們算計!
張北慶煩躁不忿的出來,本想去找自己相好的,沒想到看到了小梁氏。
小梁氏表姐嫁到南張村,要不然她找不到貿然過來的藉口,碰上張北慶自然說上幾句,給何氏和李笑錦找點麻煩,才能給她解恨。
張北慶聽了小梁氏一番話,那心裡更加貓抓了一樣。李元喜和李笑錦明明就是張家的子孫,現在他娘都病重了,哪還能不管不問!?再說李元喜幫那些非親非故的掙大錢,憑啥就不能幫他們!?回到家跟張老頭抱怨:「大哥都死了那麼多年了,娘也太不近人情,李元喜是她孫子,二喜和三喜就不是她孫子了?她就眼看著她們大富大貴,我們窮困潦倒啊!?她們幫誰不是幫,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幫我們一下有啥了!?」
張老頭也覺得二兒子話說的很對,他翻個白眼兒道:「沒看你娘的態度,她不同意我有啥辦法?」
張北慶憋火,回到自己屋就砸了炕上的枕頭。
彭氏看了嘆口氣:「要是元喜她們有孝心,也該主動過來看望看望病重的奶奶!」
張北慶眼神猛的一亮,他們不去找,只把話傳給李元喜,如果李元喜主動過來,那也就怪不得他們了!次一天一大早就說給王氏抓藥去鎮上,卻一路摸到了李家村。
何氏剛從果園摘了一籃子柿子,領著李子煥從果園那邊回來。李子煥奶聲奶氣的跟何氏說這話,何氏笑著應聲,哄著李子煥。
張北慶看的眼神有些發愣,何氏長的標誌從他大哥娶何氏進門他就知道,可那麼多年過去,本以為何氏再標誌漂亮也該跟他媳婦彭氏一樣,當了婆婆奶奶的老婆子了。沒想到何氏好像沒咋變老,反而風韻更盛。身上穿上深藍色十樣錦杭綢褙子和靛藍色垂柳暗花的綜裙,頭髮整整齊齊挽著圓髻,帶了一支事事如意銀步搖,笑的一臉慈寵歡喜。猛的一看,很像才二三十歲的媳婦家,勾起心底里的念想,他眼神忍不住就火熱了一分。
自從家裡日子越過越好,何氏雖然已經習慣了打量的眼神落在身上,可那道眼神明顯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抬眼看過去,臉色一變,眼神頓時凌厲起來。
李子煥本能的感覺到何氏情緒變了,拉著何氏的手,「奶!他是誰?」
何氏眼裡閃著冷光,張北慶!她沒想到竟然見到這個她一點都不想見到的人!低頭道,「不是好人!煥兒咱們回家!」抱起李子煥大步往家走。
「嫂子!嫂子別走!我…娘她病重了!很想嫂子和元喜她們…」張北慶快步奔上來要攔著何氏。
「壞人!滾開!」李子煥摟著何氏的脖子,氣鼓鼓的瞪張北慶。
「我不是壞人!」張北慶忙解釋,近看何氏,更讓他覺得何氏像是沒變一樣,秀美的臉上帶著薄汗,泛著紅光,雖然冷沉著,眼神凌厲,讓人覺得貴氣又不可欺犯,卻更讓他蠢蠢欲動,心神蕩漾。想到來意,急忙跟何氏解釋:「嫂子!娘病重想見嫂子和元喜,你看你們是不是過去看看…」
何氏冷哼一聲打斷張北慶的話,「你娘死活跟我有啥關係!?還有,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下次我直接放狗咬你!」不是何氏依賴狗,而是張北慶這種人渣敗類的賤人,就該被狗咬!
張北慶還要再攔著何氏,楊婆子拿著圍裙一邊擦著手,小跑著出來,「哎呦!還以為夫人只是帶大少爺過去看看,竟然還摘那麼多柿子回來!快把籃子給奴婢拿著吧!」上來接了籃子。
何氏嗯一聲沒說啥,抱著李子煥回了家。趙婆子回頭看張北慶,見他盯著何氏,臉色頓時怪異,眼神不善的瞪張北慶一眼,這才提著籃子跟何氏後面回家。
張北慶看著連起來的兩個大院子蓋的那麼氣派,家裡下人伺候,連那婆子穿的都比他還要好,心裡不是滋味兒極了。要是當年娶何氏的是他,如今這偌大的家業可都是他的!就算不娶,他兼祧兩房,或者何氏沒有攆走,更沒有改嫁,也不會是別人得了便宜!
越想張北慶越覺得虧大發了,心裡的嫉妒懊悔一發不可收拾,連來李家村的目的都給忘了,只一心想著補救的方法。在何氏家外面轉悠了好一會,才不舍的離開。他要想個辦法,重新補救!這大便宜咋著也不能讓別人白白占了!至於那個和離的李長祿,張北慶覺得不管他咋樣,都配不上這樣的何氏!這一片家業也是李元喜和李笑錦掙下來的,那也是跟姓李的沒關係,李元喜兄妹流的是張家的血!
割豬草回來的梁小英看見,頓時心裡歡喜雀躍。她的眼神絕對錯不了,那個老男人跟何氏認識,看何氏憤怒的樣子,倆人以前肯定是相好的!這樣的認知讓梁小英覺得上天終於看不過她過窮苦日子,給她送了個機會!腳步飛快的回家,想著要把這事兒告訴李長祿。
到家聽兒子哭的撕心裂肺,梁小英心裡一揪,放下竹筐衝進堂屋。
李長祿要出門掙錢,梁小英用李長福給他們安葬李桃花的六兩銀子買了兩頭小豬仔養著,沒人看孩子,去割豬草又不能帶著孩子一塊,梁小英就把李家勇哄睡著了放家裡,怕他掉下炕,特意用帶子捆著腰,綁在了炕裡面。
李家勇腸胃一直不好,梁小英上午走的急,熬的羊奶沒有熬好,李家勇又拉稀了,混的炕上一大片,滿身黃歪歪的,扯著嗓子大哭。
梁小英臉色難看,惱怒的衝過來,又見兒子哭的悽慘,忍著怒火噁心,把李家勇解開收拾洗乾淨,把炕上的被褥拎在院子,拆洗了,豬也餓的直哼哼叫。
幾年養尊處優的日子讓梁小英憤恨現在的貧苦和勞累。明明她可以過榮華富貴的日子,比不了何氏也不會差到哪去,可是現在全毀了!跟著李長祿這個老男人,伺候脾氣邪怪的又總是生病的兒子,忍受時不時打秋風的娘家人,眼睜睜看著李笑錦何氏她們一家越過越好,梁小英恨的咬牙切齒。
不過她也知道李笑錦厲害,不敢跟何氏她們再陰著來,也不敢耍手段,只能挑撥挑撥李長祿。田氏和馮氏李桃花的下場她還沒忘了。
現在,那個賊眉鼠眼色眯眯的老男人肯定和何氏相好,她想到何氏嫁給李長祿七個月就生下了李家祥。和離的時候李長祿沒有據理力爭要李家祥,而且好像抓著何氏的把柄一樣,那麼堅信自己不坐牢,看何氏威脅的眼神……
當晚梁小英就跟李長祿吹風,「老爺!家勇的病不能再拖了,這才好了兩天,又開始了,人都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這要是撐不過這個冬天…可咋辦啊!?你可就只這一個兒子了啊!」
李長祿想到跟自己不親的大兒子,臉色難看心裡悲戚的慌。
梁小英眼神閃爍,她說的話就有試探李長祿的意思,原來李家祥真的是何氏生的野種嗎!?今兒個看何氏跟那個老男人的樣子,梁小英越想越覺得可能,忍不住問李長祿,「老爺!我看何氏強硬有時候卻還是怕你,你是抓著何氏的啥把柄了?」
李長祿臉色一肅,冷眼盯著梁小英。
梁小英嚇了一跳,心想哪個男人都受不了娶的媳婦懷了別人的野種,李長祿還幫何氏養大了幾個孩子。眸光飛快閃了下,訕訕的乾笑:「我就是看她聽你話,亂想的!」又狀似無意的道:「養大個孩子實在太不容易了,我怕家勇養不活,要是能走那邊的路子,家勇就算比不了家祥,也能平平安安無憂的長大了!」話里極盡試探和暗示。
李長祿眼神頗有些凌厲,聽梁小英說小兒子,這才收回眼神,大手撫上小兒子的頭,「我們多干點活兒,多存點銀子,總能讓家勇過好的!」
梁小英卻不甘心,而且心裡認定了自己窺得了何氏李長祿的秘密,也抓住了何氏的把柄。何氏可跟田氏不一樣,田氏心黑毒辣,何氏雖然脾氣強硬了,可跟田氏比簡直太好威脅了!
村里都在拾掇干木耳,把木耳好中壞分了三等,劉嘉過來收木耳,李元喜作為大哥,幫著忙活了幾天。
李笑梅也帶著劉皓在娘家住了幾天,梁小英一直盯著,卻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單獨跟何氏見面說上話。
等李笑梅走了,梁小英正要瞅著機會找何氏,李笑錦和謝楚寧又過來了。
既然要開陶器鋪子,李笑錦計劃就不打算只開京城一個地方。謝崇明幹了那麼多年縣令,著實待過不少地方,而謝夫人手裡握著家產,雖然不利用職權謀私,但走到一個地方都會置辦鋪子和田產。
這個時候也不分你我了,反正掙的錢都不是她們的!李笑錦也就心安理得的挑了謝夫人好幾個鋪子,人手有一部分用謝夫人提拔的,其餘全用唐俊華的人,李笑錦則負責貨源。
這兩年李笑錦陶器的名聲也打出去了,只一條能跟青瓷媲美就足以引起關注,器具質量高端,走的卻不是青瓷一樣高上的路線,而是平民百姓只要有錢都能用的,要打開銷路很容易。
不過之前陶窯廠出的都是簡單的盤子碗茶壺茶盅一類的茶具和餐具,花瓶也多是簡潔簡單的樣式。這次李笑錦畫了一沓圖紙,大多是形形色色的陳設品和文房用具。
李三茂,立博和立彥幾個雖然能做盤碗,簡單的花瓶也能做出來,但李笑錦這次畫的棒槌瓶,觀音尊,花口瓶,穿耳瓶和出戟觚都不是簡單的工藝,尤其出戟觚,連李笑錦每次做都還小心翼翼的。李笑錦準備往京城出精品,所以留下住些天,至少要教會鄧大朗他們和李三茂立博幾個大的。
鄧大朗幾個是熟手,但對於李笑錦畫的新樣式花瓶也有些吃力,都很仔細。
立博一眾小子們也沒有叫難的,仔細認真的跟著李笑錦學。
李笑錦不教課的時候就鑽進加工坊做瓷器,她要做幾樣鎮店之寶,趁機把瓷器的名號打出去。
當然要燒瓷器的事兒李笑錦沒有瞞著李元喜,唐俊華和李錦楓的身份也告訴了他,就是沒有把京城的情況說的那麼嚴重。
李元喜一向沉穩冷靜,聽完之後也連著幾夜都沒有睡好,對李笑錦更是給予全力支持。以前他只有空閒的打打拳,現在是一天不落的,逮著空閒就練武。
「小妹!這事兒…跟你姐夫說一聲吧?」李元喜覺得這事兒太大,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可要是稀里糊塗,出了事兒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李元喜自己說的都很猶豫。
「是要說一聲的!這幾天姐夫他們肯定要過來拉陶器,到時候一塊說吧!不過大姐出嫁我送了對白瓷梅瓶,相信大姐肯定自己受不住秘密,早告訴姐夫了!」李笑錦點頭同意,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劉嘉和劉原都是信得過的人,李笑錦還要用他們,沒打算死瞞著。不過她大姐和小妮那就不用說了,倆人就算死憋著,打死不說,但也會露出馬腳。
李元喜鬆了口氣,就帶著謝楚寧去後山幫李笑錦背瓷石瓷土干苦力去了。
張北慶再次過來,想找個打聽何氏家的情況,結果連問了兩個,都一副他壞人的樣子防備的很,啥也沒問出來。
梁小英偷偷看著,不僅有些擔心,這李家村的人已經自覺的把李笑錦家保護起來,連陌生人打聽個話都打聽不到了!咬咬牙,梁小英親自出馬,故意抱著孩子在張北慶旁邊走過,善意的沖張北慶笑笑。
張北慶心裡一喜,就找了梁小英打聽何氏家的情況。雖然外面傳言很多,但李笑錦家裡面的事兒他卻打聽不到。
而被打聽情況的人也直接過來跟何氏提醒,「…鬼鬼祟祟的,在你們家外面轉悠偷瞄,看著就不像啥好人!還拉著人打聽事兒,你們家可要多警醒點了!」
何氏氣的臉色發青,讓楊婆子和趙婆子輪流盯著,發現張北慶過來就放狗咬。
張北慶已經從梁小英那打聽到一堆關於何氏家的事兒,梁小英也試探了幾次張北慶,知道張北慶是何氏死了的那個丈夫的弟弟,看出張北慶對何氏存著心思,梁小英自動腦補,張北慶跟何氏早有勾結,心裡簡直歡喜。
張北慶也知道了梁小英是李長祿的小妾,就算說的話有偏頗,但肯定不少都是真的,聽何氏早幾年就跟李長祿鬧翻不同房,更加抓耳撓腮。
彭氏給他出主意,他們兩口子直接大大方方的上門,請何氏和李元喜過來看望王氏。王氏嘴上說著不見,心裡還是想的,等見了人,她也說不出啥來了!
張老頭更是給予了支持。
張北慶就聽了彭氏的話,兩口子一臉悲戚難過的上門來了。
李笑錦正在加工坊和泥,聽外面何氏突然大罵著喊放狗,立馬跳起來,手沒洗就跑了出來。
彭氏哭著王氏快死了,想孫子孫女。張北慶一臉害怕的直往後退,見李笑錦出來,眼裡頓時驚艷。何氏長的標誌,生的孩子也都長得齊整,沒想到越小越標誌,李笑錦竟然比何氏年輕那會還漂亮好幾分。
「張北慶!?」李笑錦危險的眯起眼,杏眸冷厲的射向張北慶。這就是那個幾次欺辱她娘,想占她娘便宜的人渣!?
張北慶被李笑錦冷厲幽寒的眼神看的脊背生寒,縮了縮身子,「笑…笑錦吶!我是你親二叔!你親奶病重,想念你們幾個,讓我跟你二嬸來接你們回去看看你奶!」打著結巴,把來意說了。
李笑錦二話不說,掄起拳頭,猛的一拳打上張北慶的臉。
張北慶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想到李笑錦的凶名,急忙又解釋,「二丫!二丫我是你親二叔啊!」
「老娘打的就是你個雜碎!」李笑錦喝罵著,拳腳一塊上。
張北慶完全沒想到李笑錦兇悍的看見他就二話不說打了他一頓。看兩個大狼狗在一旁虎視眈眈,嚇的嗷嗷叫著,拉著彭氏就跑。
梁小英仿佛更加確定李家祥是何氏跟張北慶生的,李笑錦住在娘家,她一直找不到堵何氏的機會,眼珠子轉了轉,裝了點銀錢,背著孩子,坐牛車到了縣裡,直接到縣學,找了李家祥。
------題外話------
王小妮她相公名字成了禁詞~被改名劉原了~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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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打的就是你這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