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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王妃都垂下了頭,自然不敢辯駁的。
那老太太瞧著兇悍得很,呼吸大一點,都唯恐她一巴掌掃過來。
說完王妃,她又看著新進宮的賢妃與惠嬪,看得兩人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本以為也是要挨呲的,殊不知大長公主卻沒說她們,冷冷地瞧了一眼之後,便伸手給了於星芒。「扶老身回鳳儀宮去。」
於星芒收了劍,扶住了祖母。
大長公主冷眼又掃了過去,「還不把老身的鞋拿回來?」
宮人急忙過去,撿了鞋子彎腰給她穿上。
大長公主道了一句,「有勞了。」
「不敢,不敢!」那宮人嚇得哆嗦起來。
她們祖孫一走,星瀾宮中死一般的寂靜。
她們沒來之前,魏貴妃才說自己能護著她們。
什麼宮外有魏國公府,宮內有陛下與她。
現在,她連自己都沒護住。
一個老太太,帶著孫女就能把她整個星瀾宮鬧得人仰馬翻。
她魏貴妃多風光啊,被老太太一個鞋子扔過去,甚至都不敢追究。
在賢妃與惠嬪看來,這位貴妃的地位,並非是那麼堅不可摧的。
殿中,雖是鴉雀無聲,卻各呈了心思。
大長公主回到了鳳儀宮,卻也沒說自己做了什麼,只說去警告了嘉平一二句的。
她還寬慰錦書說:「她已經知道自己的錯誤,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
錦書拉著寧慢慢與秦金絡的手起身,一同朝大長公主福身行禮。
大長公主瞧著錦書這個動作,又瞧了她們兩人,尤其是寧慢慢的臉上那指印越發清晰了起來。
她知道錦書是想讓她這個老婆子多看著她們,便嘆嘆氣說:「往後得空,到公主府來坐坐。」
「是,多謝大長公主。」兩人受寵若驚,也是因禍得福。
尤其是秦金絡,她娘家偏遠地區的知縣,在京中根本就沒有人可以依靠。
二皇子待她極好的,但是二皇子也身不由己啊。
所以嫁到京城這三年,她一直奉行一個「忍」字,即便是人家的巴掌都揮到臉頰上去了,她也要忍。
她知道謹王妃與蜀王妃和四皇子妃幾個都與錦書嬸母來往,但是她不敢,怕嬸母沒瞧上自己。
想不到這一次進宮請安,她能這般護著自己。
她真是太幸運了。
錦書與皇后對視了一眼。
錦書無奈:你又藉助別人。
皇后無辜:不用白不用啊。
錦書眼神移開,就當沒認識過這個卑鄙的女人。
皇后笑盈盈,錦書好使,以後多使她。
沒有等到四月初一,大長公主回來沒一會兒,便有嬪妃陸續過來給皇后請安了。
第一個來到的是蘭妃。
結果在自己宮裡頭拉個半死,還被魏貴妃叫了過去。
如今到了鳳儀宮,皇后見她臉色不好,便當即宣了太醫給她診脈。
蘭妃見太醫真的來了,怔怔地看了皇后好幾次。
在這宮裡頭浮沉多年,她自然知道這是皇后的懷柔政策。
但是,恰逢她最是無助慌張的時候,因為被陛下連續寵幸了幾次,惹惱了貴妃。
所以不管皇后這根浮木是否別有心思,或者是否可靠,她都只能緊緊抱著。
太醫診治過後,開了藥方,皇后便差人送她回去休息。
惡人,大長公主做了。
好人,皇后做了。
不過,皇后做好人之前,也是立了威的。
恩威並施,與魏貴妃的打一巴掌給顆棗不一樣。
皇后恩也好,威也好,都是分分明明的。
而魏貴妃純粹就是為了掌控她們,沒犯錯可以給一巴掌,高興了也能賞個棗子。
就是看心情。
之後便是去給賢貴太妃請安。
難得這一次放了話出來,可以到她跟前請安,大家自然要去拜見拜見的。
畢竟,她背後是太上皇。
除了魏貴妃和拉肚子的蘭妃,所有人都到了。
噢,還有嘉平公主母女三人沒到,她們已經出宮去了。
在坐仙台清修許久的賢太妃,顯得十分嫻靜優雅,臉上一直是溫和的笑容,和氣得很。
她的和氣給到每一個人。
對皇后的痊癒,她表現出很開心,因為她的笑容增大且真實了許多。
殿中點著檀香,四方瓶子裡插著一束鮮花,殿中陳設極為簡單清雅,讓人置身其中,覺得靈魂都被洗滌乾淨了。
貴太妃回宮的穿著也沒有改變,依舊是清雅的寬袍,一根碧玉簪子壓住髮髻,脖子上掛著一串長長沉香佛珠。
在她的身上,沒有一點的奢華,物慾。
錦書望著她,感覺比上次見她,清減了些。
大家陪她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她便道:「你們該去給太后請安了,去吧,得空再來坐。」
她眸光看向錦書,顯然是想與錦書私下說說話。
但人多,不好直接挽留,就讓錦書回頭再來找她。
錦書微微頜首,起身同大家告退出去。
大長公主沒去給太后請安,留在這裡與貴太妃說話。
她和太后互相都瞧不上對方,都這個年歲了,犯不著去給自己添堵。
寧康宮。
每逢命婦進宮請安,太后就還覺得自己是太后。
她最喜歡一群小輩跪在她面前的感覺。
這份尊貴,不是誰人能比的。
她慪氣了許久,因為貴太妃回宮,還說要見命婦們。
這老賤人,一輩子都跟她過不去。
恨不得過去甩她幾巴掌的。
魏貴妃早早便來了,對這個老太太,她還是要巴結的。
不過,她在大家來到請安之前,便已經走了。
是太后讓她走的,因為上次落錦書說過,寧康宮有貴妃就沒有她。
魏貴妃哭哭啼啼地走了。
太后想著覺得憋屈,但也沒有發作,擺了太后的架子,跟各人都說說話,瞧了皇后好幾次,憋出一句叫皇后好好養身子的話來。
皇后起身謝恩,那模樣健康得讓太后心裡很不舒服。
說了一會兒話,便說身子不爽,叫她們都退了。
錦書是個孝順的兒媳婦,聽得婆母說身子不爽,便問道:「兒媳略懂醫術,要為母后請脈嗎?」
太后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必,有太醫。」
哼,她會這麼孝順?
她早就叫人問過,她的治療方法嚇人得很,開膛破肚,血流滿地,就連那居大夫都嚇昏好幾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