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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甚是不解,魏貴妃為何退化至此?
想當初嫁過來的時候,也是有城府和手段的,不然光靠皮囊走不長。
不過想想也沒什麼不解的,腦子嘛,用才有,不用就沒了。
這些年得寵,沒人敢挑戰她的權威,所有人都巴著她,做事情也是順風順水的,便連殺了寧妃滿宮的人,都沒有遭受一點懲罰。
她還需要用腦子嗎?
不需要的,只張嘴吩咐一聲,便什麼都有了。
皇后道:「那麼,這鳳袍便是你私下命人造的,內府總管祺鑫已經被罷免。」
魏貴妃冷冷地看著她,「所以,你能拿本宮如何?」
皇后說:「是啊,我能拿你怎麼樣呢?魏貴人。」
魏貴人?
魏貴妃聽了這話,本還笑了,但是笑容迅速凝固。
魏貴人?
魏貴人?
她是皇后,有權降嬪妃位分。
她有權可以這樣做。
「不!」她猛地跳起來,便要朝皇后撲去,「你敢?你敢?」
繁花攔住她,冷冷地道:「大膽!」
皇后對繁花示意,讓她退開。
繁花明白娘娘的意思,退開一旁。
魏貴妃當即瘋了似地衝到了皇后的跟前,一巴掌拍落皇后的臉上,「你憑什麼降我的位分?憑什麼?」
這一巴掌不偏不倚,落在了皇后的臉上。
這一巴掌,也算是為魏貴妃尊榮華貴的人生,捅下了馬蜂窩。
鳳袍的事雖能拿她問罪,但到底當時她病重,太后與陛下都說要冊立魏貴妃為後。
所以,在她病重期間,內府先趕製鳳袍,雖不合規矩也情有可原。
畢竟,太后站出來說一句為了穩定後宮需要先確立繼後人選,沒人能說什麼。
既然沒能真定罪,那麼魏貴人就名不副實。
但動手打皇后,這事就大了。
那是妥妥的犯上,降位分都是輕的。
所以,巴掌聲音一落,耿嬤嬤怒吼一聲,「大膽,把她給我拿下。」
「竟敢辱打當朝皇后,該當何罪?」
「脫去貴妃禮制的華服,聽後處置。」
四大宮女似乎早演練過一般,上前扣住魏貴妃的雙臂,另外兩人迅速脫去她的外裳,摁在了地上。
魏貴妃發瘋似地怒吼,但嘴巴馬上就被堵住。
魏貴妃幾時受過此等大辱?
她奮力往前,雙腳蹬向繁花似錦兩人,嘴裡發出嗚嗚嗚的吼聲。
一雙眸子灌滿了烈焰,死死地瞪著皇后,那咒罵的聲音都是衝著皇后而去的。
耿嬤嬤想起她害得皇后落胎,手上的力度便狠了起來,幾個巴掌扇下去,扇得她昏死在地上。
所以,扇暈之後,皇后便道:「可以了。」
耿嬤嬤呸了一聲,「髒東西。」
外頭,星瀾宮的人瞧見了,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
心裡只盼著陛下可快些來啊,不然貴妃娘娘可就折在這裡了。
但是,閔姑姑沒能請來陛下。
她甚至連景昌帝的臉都見不著。
他像以往一樣,魏貴妃收拾後宮裡的嬪妃,他不會幹預,也不過問。
他唯一干預過的事情,就是寧妃的事。
那也不是他願意干預的,只不過是殺了太多的人,且最後寧妃也被證實是冤枉的,他才出面干預了一下。
而所謂的干預也不過是最後封了雲沐風為謹王,安撫安撫罷了。
魏國公送了賢妃進宮,意味著要放棄魏貴妃,扶持賢妃,只要與魏國公府能保持表面的和諧,景昌帝就覺得事情不算大。
因此,他縱然心裡對貴妃還是有感情的,也不願意多事。
以免生出太多的麻煩來。
當然,不管也是不行的,派人去了寧康宮,請太后出面幫襯一把。
反正,太后本也不喜歡皇后,出面干涉一下,皇后就不會太過分。
所以,杜公公到了寧康宮,還沒把事情說完,太后便往外攆人,「行,老身一會兒去看看。」
她鬥了一輩子的敵人要死了,還管得了她們鬥來鬥去的事?
太后自然不會去。
她原先是會護著魏貴妃,因為魏貴妃沒少往寧康宮裡送錢。
但後來她就不懂事了,錢少了,要求多了。
加上現在還來了一位賢妃,也是魏家的人。
但杜公公卻以為太后會去,便回去復命了。
如意夫人進殿的時候,便看到暈在殿上的人。
她沒瞧清楚是誰,畢竟華服剝去,貴妃禮制的步搖也被摘下,蜷縮著身子,臉是露一半,卻腫得像豬頭似的。
她心頭冷笑,以為皇后是故意懲治了一名宮女,露露手腕,好震懾於她。
皇后病的這些年,外頭人事幾番新,她窩在宮裡頭養病什麼都不知道,手段幼稚的很啊。
只會讓她看到皇后極力想揚威的拙劣,無能。
她如果敢在魏貴妃面前,語氣重幾分,效果都要比這好多的。
所以,她目不斜視地走進去,跪下,臉色平靜,「妾身給皇后娘娘請安,願娘娘鳳體康健。」
皇后看著她,如意這些年,過得很不好啊。
十分老態,脂粉都遮不住臉上橫肉的粗糙。
眼神麻木,但倨傲藏在裡頭,自卑又自尊的如意啊。
皇后揚手,吩咐道:「進吧,把魏貴人送回星瀾宮。」
外頭被攔著的人急忙跑進來,跪在地上哭著喊了幾聲貴妃。
如意夫人面容變了變。
方才進來目不斜視,知道外頭站著很多人,沒細看便以為是鳳儀宮的人。
面容微變,心頭卻已是駭然。
眼底的那鎮定麻木,早就粉碎成一寸寸的恐慌。
意識到皇后是真要算賬,而不是刁難刁難她,出口氣那麼簡單的事。
魏貴人被拖了下去,皇后自然不會真的弄死她或者關到冷宮去。
一個對家族有仇恨的貴人,掌握了家族太多命脈大事,有用。
過陣子復位,再讓她們狗咬狗,能省少淵的事。
而且現在真把她弄倒台,也給自己招惹麻煩。
魏貴人被拖下去之後,如意夫人癱軟在地上,開始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