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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臨兒昏昏沉沉醒來,嘴唇灰白得很,哆嗦了一下沒能說出話來。
她想跟堂姐說還是很痛,但說不出來。
痛得很想哭。
錦書撫著她的頭髮,輕聲道:「你繼續睡一會兒,堂姐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落臨兒意識是清楚的,知道堂姐要為她出頭了,艱難地擠出一句,「她……欺負樊媽媽。」
錦書微笑,「知道了。」
轉身去,眼底冷若碎冰。
真是忍太久了,再不收拾收拾,都要憋死了。
她先去看了一下樊媽媽,紫衣守著她,不讓她起床。
但看到王妃過來,她立馬問道:「王妃莫要擔心,我躺一會兒便能起來忙活,臨兒怎麼樣?」
紫衣皺眉,「要臥床七八天,不能起來。」
錦書方才已經問過盛醫山莊的人,知道她的情況。
「不放心。」樊媽媽咬牙切齒,「臨兒怎麼樣了?可好些了?」
樊媽媽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這么小的女娃娃,金貴得很,斷了骨是多疼啊?她受得了嗎?王妃,那小賤胚要好好處置一頓。」
錦書用手絹擦拭了她臉上的殘灰,「嗯!」
她喚了周元過來照顧樊媽媽,便帶著紫衣出去了。
錦書下令,叫人把紫菱帶到正廳去,再把頑固帶出來。
頑固最近在馴狼,盡它狼王的職責,這也是少淵的命令。
一旦上戰場,黑狼隊也是要上的,所以不能疏於訓練。
帶頑固來,是府中誰對紫菱動手都不好,這種小人會背地裡玩花招。
府中沒出任務的護衛都來了,包括藍寂青鞘紅狼他們。
兩位先生沒在,他們最近也很忙。
紫菱知道自己要被追究的,到了正廳她冷笑一聲,站在了錦書的面前,「要打要罵,儘管來,不必囉嗦。」
錦書端坐,面容冰冷,她身旁坐著一臉兇狠的頑固。
沒等錦書說話,紫菱便又冷冷道:「還不動手等什麼啊?莫非是要我跪下?」
藍寂忍不住了,出聲怒斥,「紫菱,你無辜傷人,還這麼囂張?」
她背著手看向藍寂,諷刺道:「藍寂,無情無義之人我見多,像你這麼薄情又喜新厭舊的,頭一回見,你讓我很失望。」
所有人都沒敢出聲指責她,是藍寂先出聲,她心裡失望到了極點。
藍寂仿佛是被說中了心事,臉色一時變了,心虛地轉了頭去。
紫菱見他這般心虛,證實了自己心頭猜想,越發氣盛,轉身過去盯著錦書,「怎麼?叫了我來,又不處置了嗎?怕了?怕什麼?你是主母,打了我,殺了我,外頭也無人敢議論你半句。」
她眸色一掃,彎唇諷刺,「反正,全部都是你的走狗。」
一句話,得罪了在場的所有人。
錦書等她囂張完,才道:「樊媽媽的腰傷了,是你推的嗎?」
紫菱冷然,「沒錯!」
錦書的手肘放在扶手上,「臨兒肋骨斷了,是你踢的嗎?」
「斷了?」紫菱笑了起來,「那真是不堪一擊啊,藍寂,你的小心上人肋骨斷了,快些為她報仇啊。」
藍寂惱怒極了,「你給我閉嘴!」
「她會閉嘴的!」錦書看著頑固,按照紅狼所教的手勢,胸口,後背,各比劃了一下。
頑固領命,跨步便去。
紫菱冷笑了起來,「叫一頭畜生來懲我?王妃何必這般羞辱我?我好歹,也是立過戰功的人。」
最後一句話,試探。
看看他們是否認可她立過戰功。
不過,沒等所有人表態,也沒等錦書表態,頑固便已經發起了攻擊。
它聽得明白戰功兩個字。
戰功,它的父母才是功勳狼。
只見頑固眼神倏然透著寒光,身子後弓往前一衝,凌空躍起,狼頭直衝紫菱的心窩。
紫菱不躲不閃,暗自運了內力抵擋,想著要把頑固的腦袋震傷。
畜生也敢傷她?
殊不知,頑固卻沒有撞上去,而是張開了狼口往她的臉咬下去。
紫菱嚇得臉色大變,腳下急忙退後兩步,這一動內力盡卸,頑固看準時機,鋒利的狼爪子划過她的胸口。
那月白衣裳,頓時露出了幾道抓痕。
皮肉被挖的痛楚尖銳得很,紫菱悶哼一聲,出拳打向頑固的眼睛。
頑固靈巧一避,避到了左側馬上張嘴咬住她的手腕,往前拖拽。
紫菱自然不敢掙脫,否則狼口下去,就是一口的肉。
她只順著頑固拖拽的方向往前撲,頑固鬆口躍起,轉到了她的身後,在她轉身之前狼頭髮勁,把她推在了地上。
躍起,重重砸落她的後背。
紫菱想運內力抵擋,已經來不及,只聽得骨折的聲音響起,胸口與後背傳來劇烈的疼痛。
但這還沒完,頑固出手,一定要見血。
一口下去咬住了她的後背,扯起了一塊皮肉,鮮血頓時冒出來。
但雖然是痛徹心扉,紫菱卻是沒叫出聲來,只是握住拳頭死死忍著。
她趴在地上抬起頭,眸色陰鷙地盯著錦書,那眼底的兇狠,似乎要把錦書吞噬了。
總司冷峻,如銅牆鐵壁,瞧不見一絲表情,也絲毫不為她嚇倒。
揚手,把頑固招呼回來,頑固趴在她的身前,消化了嘴裡的血腥。
錦書揉著他的腦袋,淺笑浮上,取了手絹擦拭它嘴角的血腥,說:「髒血不可吞食。」
紫菱聞言,拳頭握得更緊。
錦書淡淡吩咐,「來人,把紫菱送下去療傷。」
「不需要!」
紫菱梗著脖子,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雙手撐著地面,慢慢地起來。
痛楚如雷劈似地傳遍全身,她一下子失去了力氣,重重地又跌回地上。
吸一口氣,痛得冒了冷汗,又一次嘗試站起。
紫衣去攙扶,被她獰著臉吼了一句,「滾!」
紫衣皺起眉頭,慢慢地退開。
終於,反覆數次,紫菱站了起來,一張臉已經痛得慘白,眼神也無法再兇狠,踉蹌著,慢慢轉身出了正廳。
錦書始終只是淡淡看著,面容沒有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