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惡人先告狀,梁雅芝卻絲毫沒有半點心虛的模樣。
她嘟著紅唇,聲音甜得發膩,讓許絨曉雞皮疙瘩冒出一層,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太騷了!
原來他喜歡這樣的女人。
接下來呢,是不是該讓自己把項鍊交出去了?
許絨曉在心裡苦笑一聲,手中緊緊捏著的珠寶盒都有些變形。就在她已經做好了把項鍊拱手讓人時,歐子謙的話卻讓她再次驚訝。
他對梁雅芝說:「你先走。」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身邊的男人,梁雅芝都要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當她看到他臉上的肯定和不容拒絕時,頓時明白,男人沒有和她開玩笑。
不甘心的往許絨曉的方向狠狠的剜了一眼,她踮起腳,滿臉幸福的往歐梓謙的唇瓣親去,「老公,那人家可等你的好消息了。」
男人卻是不著痕跡的扭臉,梁雅芝的紅唇落在他臉頰。
盯著梁雅芝蹬著高跟鞋離開的背影,許絨曉嘲弄的勾了勾唇,出了珠寶店,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攔下計程車,準備離開時,卻是被一雙強而有勁的手臂拉到了懷裡。
熟悉而好聞的古龍香水味瞬間飄入她的鼻孔,她心跳都是顫了顫。
歐梓謙。
沒有一句對話,男人直接抱著她轉身,拉開車門,把她強行塞進了自己的限量版蘭博基尼里。
許絨曉下意識的想要推開車門,他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很快就按上了中控鎖。
只聽得「咔擦」一聲,車門算是徹底打不開了。
不明白歐梓謙究竟想要做些什麼,許絨曉索性直接看向他的方向,雙眼裡找不出一點情緒,「歐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大街上拉拉扯扯,容易讓人誤會。」
顯然沒有想到許絨曉會這般說,男人皺了皺眉,但很快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瞭然。
他薄唇勾了勾,耐著性子說道,「我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你誤會了。」
輕描淡寫的話從他的嘴中說了出來,聽起來好像是敷衍,可語氣卻是這般的堅定。
哪怕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許絨曉,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的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了一絲痛意。
「哦。」簡簡單單,只答了一個字。
她的態度並沒有讓歐梓謙放心,反而讓他的心都不由提起。
以往的事情一下子湧進了腦海中,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態度卻依舊和善:「外邊的女人只是玩玩而已,逢場作戲,你懂的。」
平淡的語氣,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的扎進了許絨曉的心裡。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冷靜,不要當一回事。
可當事情擺在面前,而歐梓謙卻用逢場作戲來敷衍自己時,她還是禁不住的低聲冷笑出來:「是啊,逢場作戲罷了!」
嘴角扯過了一絲譏笑,她像極了怨婦,語氣中質問的成分也越來越濃。
「我還真的不知道,原來逢場作戲,還可以相互稱呼彼此為老公老婆,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那為什麼,她和他結婚了幾年,還從來沒有如此親昵的稱呼過對方?
對上她有些濕潤的雙眼,歐梓謙的眉頭蹙了蹙,但很快就裝作若無其事,「你放心,不管我在外面怎麼玩,也絕對不會讓別的女人威脅到你的正室身份。」
聲音微微清冷,他解釋的理所當然。
許絨曉目光緊了緊,湧上來的淚花又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不想再聽男人的解釋,她索性裝作釋然,很是明事理的回答,「我知道了。」
沒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的端倪,歐梓謙心底有些發堵,表情卻一如往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錶,開口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要不我幫你叫個計程車?」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一如平日裡的禮貌而紳士,聽在許絨曉的耳里,卻只覺得諷刺。
她想要當著他的面大哭大鬧一場,可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對她的哭鬧早已經免疫了。否則,她和他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沒有多餘的話語,她很是平靜的開口道,「不用了,你去忙吧。」開門,下車。
「今晚老宅聚餐,別忘記了。」在她關車門之前,歐梓謙說道。
許絨曉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她站在馬路邊,看著歐梓謙駕車離開,很快又停下。梁雅芝從一家店面走出來,坐進了那本應該屬於她的副駕駛座上。
一輛計程車停下,她收回目光,坐進車子的後排座。
低下頭,嘴角勾著自嘲的笑,膝蓋處很快被大滴大滴的水漬浸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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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