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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喜歡你嗎?!」鄒笙失望不已,這不是她偷偷喜歡過的鐘岷……他那麼美好,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你放我下去……」她哭道,「你個混蛋!你放我下去!」
「我是傻子才會放你!」鍾岷大吼,捧著她的臉,「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喜歡你這麼久,你怎麼可以和其他人在一起……我不會傻了,我不會等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鍾岷握住她的衣領,嗤地一聲撕開。
「你幹什麼!」她大吼。
他吻住她,發瘋一樣啃咬,咬破了她的唇。腥甜的氣味瀰漫在嘴間,刺激著他的獸性,讓他吻得更加瘋狂。
鄒笙完全沒法發出聲音,雙手雙腳不停地與他做著抵抗。
但是……
無濟於事。
她感覺自己的衣服被剝落,褲子被扯下……她驚恐不已,雙手不停地捶著他的肩。
她看到車外的路燈,照著她眼角的淚花,刺痛了她的眼。突然,一陣劇痛宛如要將她撕裂開來,讓她渾身一震。
鍾岷放開了她的唇,不停地喘氣。
她身子不停地抽搐,疼得上氣不接下氣,完全發不出聲來。
「等等就好了……」他在她耳邊呢喃。
她絕望地靠在椅墊上,耳朵里一陣陣轟鳴,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他動起來,像野獸一樣肆掠,疼得她死去活來。她不停地哭泣,不停地痛吟,他卻不肯停下來,只是一遍一遍吻著她的臉和脖子,粗聲粗氣地說:「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以後不會痛的,你相信我!」
她哭得更厲害。以後有什麼用?她現在痛啊!他能不能停下來?她就要死了,他能不能停下來?這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鐘岷了,不是!
她仰著頭,能夠看到外面的景象。這是大街上!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有人從車邊經過,好奇地看著晃動的汽車,她覺得遍體生涼,就好像整個人被剝光了扔在人群間。
鍾岷沒有堅持多久,敗下陣來,趴在她身上喘氣:「阿笙……阿笙……你終於是我的了,我好愛你……」
鄒笙閉上死寂的雙眼,昏死過去。
……
鄒笙醒過來,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房間裡乾乾淨淨,被子雪白,完全沒有人情味。難道是酒店?
「阿笙?!」旁邊傳來急切的聲音。
她扭頭,看到鍾岷關心的臉,忍不住一縮。昨晚的記憶排山倒海地湧入鬧鐘,她渾身冰冷。
鍾岷雙眼溫柔,帶著點點歡喜,握住了她的手:「還疼嗎?我給你上了藥,要是疼,我再給你——」
鄒笙猛地甩開他,抱著被子坐起來。
他心中一痛,害怕得不行,一把將她抱在身前:「阿笙!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喜歡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我發誓,我這輩子只會喜歡你,只對你好……」
「放開我……」鄒笙哭道。
「我不放!」他瘋了一樣,將她緊緊鎖在懷裡,「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不會放你的。」
鄒笙低著頭,看著被子,上面有一根長長的頭髮,估計是她的……
她閉了閉眼,整個人死氣沉沉。
鍾岷一直抱著她,過了很久,她終於有點反應:「放開我,我要回去上課。」
鍾岷慢慢地放開她,像做錯事的孩子,轉身提了一個袋子來:「衣、衣服……我剛剛去買的,你看合不合適?」
鄒笙沒動。
他放下袋子:「我……我出去。」說完離開了房間。
鄒笙慢吞吞地穿上衣服,看著前方的窗戶,想要過去。下床時,她被絆了一下,撞到了旁邊的東西,發出聲響。
鍾岷立即沖了進來,把她扶起:「沒事吧?有沒有摔傷?」
鄒笙搖搖欲墜,最後看了一眼窗戶,想起還有姐姐,絕了要尋死的心思。她推開他,往外走。
他再次將她抱住,在她耳邊狠狠吻了一下:「跟他分手,知道嗎?」
鄒笙眼一閉,兩行淚落了下來,滴在他手背上。他被燙得一震,將她抱得更緊,惶恐地喊道:「阿笙!」
鄒笙抓住他的手,使勁往兩邊拉。不大的力氣,有著無比堅定的決心,他不得不將她放開。
鄒笙走出房間,根本不知道往哪裡走,只能直覺地走向一個方向。
鍾岷跟上去:「餓了吧?我們到下面吃點東西。」
鄒笙不理他,徑直往前走。他一把抓住她,把她拖到電梯前,按了電梯。
鄒笙站著不動,就像一具行屍走肉。
電梯門開了,他拉著她進去,一路把她帶出了酒店。
「我送你——」鍾岷還沒說完,鄒笙甩開了他,沿著馬路往前走。
他追過去將她抓住:「阿笙,你別走,有點遠,你走不過去的,我送你好不好?」
鄒笙渾身發抖,激動地想要甩開他。
「好好好……我不送!」他急忙說,著急地看了看周圍,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把她塞進去,對司機說了學校的地址。突然想起什麼,他看著她,「你……你要不要休息兩天?」
「你滾!」鄒笙扭頭,聲嘶力竭地朝他吼了一聲。
他心臟一痛,好像骨頭都要碎裂開來。他顫抖著手放開了她,什麼都不敢說。直到汽車開走了,他才上了自己的車,追上去。
出租車停在校門口,鄒笙直接下車,司機喊道:「誒,你還沒給錢!」
鄒笙沒有停歇,司機急了,正要下車理論,鍾岷已經上來,把兩張百元鈔票給他:「麻煩你了。」
而前方,鄒笙又碰到了麻煩。她沒有出入證,被門衛攔下來了!
鍾岷急匆匆跑上去,辯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妹妹是住校生,昨天晚上她生病了,我就急著把她帶走了。」
門衛見鄒笙臉色蒼白,相信了她在生病的話,放她進去了。
鍾岷想跟上去,鄒笙突然推了他一把,他只能停了下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了,才給楚維打電話,整個聲音都是飄忽的:「幫我看著阿笙,她……她生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