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瞬間無語。
好玩?!這種事也能拿來開玩笑嗎?害她還信以為真!
"等等,你現在不是在開玩笑吧?"腦中靈光一閃,她連忙問道。
"唔?"韓一諾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用手肘撞了她一下,"之前是跟你開玩笑,現在說的是認真的。說真的,我之前還覺得你挺聰明的,可現在看著,又蠻呆的!"
慢悠悠的喝著酒,他一臉的優哉游哉。
懶得理會他的調侃,如果他們根本不是那什麼的關係,她還有些事想問。
"如果你們不是那個,唐裕為什麼要不否認?"對了,除了他在誤導自己,唐裕根本也從來沒有否認過好嗎?
不然的話,自己怎麼會那麼認定呢。
想了想,韓一諾說,"不知道,可能,他也是在逗你吧!"
無所謂的態度終於讓夏以沫忍不住怒火中燒,"逗我就那麼好玩嗎?你們的樂趣還真的相同的低級!"
聲音變得冷冷的,面色也不好看了,韓一諾扭頭看了她一眼,發覺她是真的生氣了,這才收起調侃的口吻道,"那個,你別生氣。我不過就是覺得好玩,我跟你道歉,道歉還不行嗎?"
這個時候,她真的想說一句,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嗎!
不過,她忍了忍,"那你的意思是,唐裕是怎麼勸都沒用了?我們學校,他是告定了?"
"那也未必!"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韓一諾有點好奇,"我說,其實你們學校都這麼對你了,你還那麼費盡心思的想要幫他們幹嘛,再說了,如果你決定可以不回去上學了,就更沒必要去討好他們了。讓唐裕給你換個學校,要不去國外也行啊!"
他是不太理解的,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要幫忙?
"學校其實也是按照規章制度來,我其實有些事做的不夠妥當,也不能全怪學校!"
如果不是當初那幾日太忙了,不但沒跟唐裕說,也沒提前告訴校長請不來唐裕這件事,也不至於會鬧成後來那樣。
"你還真是夠偉大!"搖了搖頭,韓一諾頗有些感慨的說。
這個詞,仿佛觸到了她的神經,昨天晚上,唐裕也是這麼說她的,你還真是夠偉大!
現在聽起來,很有點無比諷刺的。
"不是我偉大,我只是做我覺得應該做的事。"她說,"算了,看來找你也幫不上什麼忙了,我先走了!"
喝完杯子裡的酒,她起身準備走。
"等等!"韓一諾叫住她,"其實你有沒有試過,自己好好跟他說說呢?"
"當然有!"就是沒有用才來找他的啊,不然以為她吃飽了撐著的。
搖了搖頭,他繼續說,"我的意思是,嘗試好好的了解他,跟他溝通。"
"怎麼了解,怎麼溝通?"她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夠好了,自己甚至都願意給他生個孩子了,可他那張臭臉。
忽然想到了,他跟韓一諾既然不是那層關係,那他也不是對女人沒有興趣,那昨天自己跟他說那話,他很生氣的樣子,果然只是因為那個對象是自己嗎?
面色黯淡下來,"我想,他可能只是,不喜歡我吧!"
"你就這麼確定?"至少,他都看得出來,唐裕是動了心的,不喜歡她?不喜歡她為她做了那麼多的事!
"我……"她不好意思說自己跟唐裕昨晚的話,只是含糊其辭的說,"他現在正跟我生氣呢,只怕我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你惹他了?"揚了揚眉,韓一諾要翹大拇指佩服她的勇氣了,"他為什麼跟你生氣?"
沉默,她沒有說話。
放下手裡的酒,韓一諾轉身面對她,一臉正色的說,"聽我說,唐裕為你做了多少事,你也是看得見的,也許,你是不是應該試著……多少對他付出點?"
她想啊,可是,"怎麼付出?"
"譬如……"想了想,他說,"你們沒想過再要一個孩子嗎?"
"……"就是因為這個問題才吵架的好麼?
沉寂了一會兒,看著她臉色不太對勁,韓一諾不解,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她不願意?
以沫嘆了口氣,"就算唐裕確實需要一個孩子,他也不會希望我是孩子的母親。"
這下,韓一諾又是大吃一驚,"為什麼?!"
"這個,得問他吧!"她如果知道為什麼,就不會那麼愁眉不展了。
"呃……"他總不能巴巴的跑去問唐裕,你喜歡讓誰給你生猴子啊?,啊不,孩子!
"韓大夫!"她突然抬起頭來,"你跟唐裕認識的時間比較久,你有沒有聽說過……黎宛兒?"
小心翼翼的問,婆婆說不許提,可是韓一諾不是唐家的人啊。
"你怎麼知道的?"他又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受驚不輕。
看到他的樣子,估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就她不知道。
溫舒雅也知道,婆婆知道,可是她,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所以唐裕才拒絕她的提議,只是為了等待那個女人?她在哪兒?
"她是聰聰的媽媽對不對?"她沒有回答韓一諾的問話,繼續追問,"那她為什麼會跟唐裕分開?也從來沒有來看過聰聰?她現在在哪?唐裕愛的一直都是她,對不對?"
一連串的問題差點沒把他給擊暈了,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
"不不,你別激動。其實……也不完全是那個女人的事。"擺著手,韓一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所以,你也知道對不對?"她忽然就緊張起來,"韓大夫,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好不好?"
"你別總韓大夫韓大夫的叫我,我彆扭!"感覺就好像被病人家屬抓著等待進手術室一樣,"你就叫我名字好了。"
"稱呼都無所謂,我只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撓了撓頭,韓一諾有點為難,不告訴她吧,看她的樣子真的蠻不忍心的,可是告訴她,唐裕會不會k他?會不會顯得太八婆了?
"你……怎麼知道這個人的?"他絕對不相信會是唐裕自己告訴她的,如果說了,那就會幹脆全說了,哪裡會輪到自己在這左右為難。
"聽人提起的。我婆婆也說讓我不要去問唐裕,所以,我只能問你了!"以沫看著他的眼睛,滿臉誠懇。
真是要命!
唐伯母還真是,乾脆就不要說,說又說一半,那不是存心吊起人的好奇心麼。
悶了一會兒,轉頭又叫了一瓶酒,然後才說,"其實呢,你也不用太往心裡去,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相信,唐裕那塊兒,也是過去了,所以再提起來,沒意思。"
"那她如果回來了呢?唐裕還會覺得是過去的事嗎?"她追問道。
甚至……如果她回來了,聰聰也會更加喜歡她吧,畢竟,她才是聰聰的親生母親啊。
不敢往下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就是她夏以沫掃地出門的一天。
"回來?"韓一諾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如果你是擔心這個,那就真的沒必要了,我想這輩子,她是沒有回來的可能了。當然,下輩子不好說!"
"什麼意思?"愣了愣,她有點沒太聽明白。
"簡單來說呢,就是你所說的這個人,已經死了,死了也……快一年了吧。你說,還可能回來嗎?"他笑著說。
"死了?!"她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難怪,難怪唐裕後來沒有跟她在一起,更難怪他可以隨便找一個人就結婚。
心頭摯愛已死,找誰,還不都是無所謂的事了?
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心裡有點苦澀,感慨,傷感,百味交集,複雜的很。
看著她眼神落寞的樣子,韓一諾又連忙說,"你也別想太多,反正這件事吧,你就知道是跟過去式就好,也不用問那麼多了,總之,唐裕現在是你的,我看的出來,他對你也是有心的,你們……"
打斷了他的話,以沫說,"謝謝你!不管怎麼說,很感謝你跟我說的這些話!"
這樣正兒八經誠懇的道謝,韓一諾還真有點不習慣,嘿嘿笑了一下,"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對了,你姐姐應該已經出院了吧?"
"不知道。"她搖搖頭,從夏明珠手術後,她就沒去看過。
除了自己太忙,也著實沒有去看的必要了,只怕去了,又是一場大戰,對誰都沒好處。
"哦,也是。"反應過來,韓一諾說,"要回去嗎?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你喝了這麼多,還能開車?"以眼神掃過桌子上那些空瓶子,可不少。
"這點不是個事兒!"他笑,揮了揮手,"開玩笑的,我叫車。"
"不用了,天色又不晚,我自己回去好了!你也別喝太多了,傷身體!"不忘叮嚀一句,然後這才離開了酒吧。
看著她的背影,韓一諾長嘆一聲,唐裕啊唐裕,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至於其他的,還是要看你自己啊。
…………………………
董事會。
唐裕的臉色不太好看,於是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都顯得很壓抑和凝重。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投影的ptt,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這個季度的業績下滑的這麼厲害?"用手指了下上面的表格圖,他冷聲道。
銷售部經理抹了抹汗,"總裁,最近市場不太景氣,加上一些中小型企業競爭的也厲害,然後最近公司的人員流動也有一定的影響,所以……"
"中小型企業?"唐裕冷笑一聲,"什麼時候,唐氏居然要忌憚起那些中小型企業了?"
"唐總,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聽聞最近一些中小型企業聯合起來要搞什麼反壟斷,雖然說螞蟻是小,可是數量多了,又都聯合在一起,我們畢竟也有些應對……"
"我不要聽藉口!"他一揚手,"還有,剛才說的人員流動是什麼意思,公司難道還缺人才嗎?"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