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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頓考斯莊園。
那些紐約上流社會的紅男綠女們,都聚集在了這裡。
這是紐約大名鼎鼎的社交場所。
克林德·頓考斯先生,是紐約著名的金融家。
在摩根、洛克菲勒,或者別的什麼機構,你都可以看到股東名單里他的名字。
而今天的晚宴,是為美國加入戰爭進行的一次募捐。
這也同樣是由頓考斯先生發起的。
先是晚宴,然後是舞會。
舞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才會進行募捐。
頓考斯先生第一次見到彼得·林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的,
這麼年輕嗎?
「林先生,你好。」
「你好,頓考斯先生。」
田七操著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
「華盛頓那邊,和我說過了,我會盡全力協助你的。」頓考斯先生隨即說道:「一切,為了美國。在紐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協助的,我都會全力以赴。」
「謝謝,頓考斯先生。」
「還有,茱莉婭也和我說起過你,你是什麼時候認識茱莉婭的?」
茱莉婭?
我哪知道是誰?
不過,這些,孟紹原在國內的時候已經都交代過了,田七若無其事地說道:「在中國。」
「我就說,茱莉婭一定是和你在中國認識的。」
頓考斯先生正說著,看到外面走進了一個艷光四射的女人,立刻笑著說道:「剛說到茱莉婭,她就來了。」
很顯然,這位茱莉婭,也是一個中國人,最起碼,她的身上流淌的是中國的血液。
她和這裡的絕大多數人都認識,從她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停的有女人和她親熱的打招呼,有男人不斷的向她獻殷勤。
「茱莉婭,茱莉婭。」
頓考斯先生笑著說道:「為什麼到現在才來,我還擔心你不來了。」
「我的一個女傭生病了,我幫她叫了醫生。」茱莉婭同樣微笑著說道。
「您是一個又美麗又善良的女人啊。」
「彼得·林。」
茱莉婭一看到田七,似乎真的看到了老朋友一般。
她到底是誰啊?
田七一頭霧水,可還是熱情地說道:「能在這裡見到你真好。」
「茱莉婭。」頓考斯先生在一邊說道:「基金會剛進行一筆投資,戰爭的情況下這筆投資能讓我們獲得幾十倍的回報,明天的董事會……」
「你又說讓我心煩的事了。」
茱莉婭掏出了一個菸嘴,拿出一枝細長的煙接上。
頓考斯先生立刻掏出打火機,點著,湊近。
茱莉婭優雅的吸了一口煙:「我是一個女人,我不喜歡數字。既然我投資了你的基金會,那就代表我對你的信任,請放手去做吧,我不想參加董事會,不想聽那些枯燥的數字。」
「我喜歡這種信任。」
頓考斯當然清楚,這個女人絕對的不簡單。
她的投資,她從來不會去過問具體的事情。
但這不意味著有人可以欺騙她。
那一次,有個人,拿著她的投資跑了,結果沒幾天,在紐約某個骯髒的下水道里,就發現了這個騙子的屍體。
這個女人,和紐約的警察局、黑幫,都有著緊密的關係。
而且,據說,只是據說而已。
紐約布魯克林著名的「暗殺公司」,也得到了某個神秘人的資金資助。
尤其是負責全天候承攬業務,24小時不間斷營業的糖果店老闆娘,「午夜玫瑰」羅西·戈爾德,和這個神秘人還是很好的閨蜜。
也就是說,這個神秘人,可以隨時調動全紐約大批的頂級殺手。
而殺一個人的代價,根據這個人的身份地位,無非就是一千到五千美金而已。
頓考斯先生通過各方面可以斷定,這個神秘人即便不是茱莉婭,也一定和她有關係。
今天來的客人很多,頓考斯先生還要去招待別的客人。
茱莉婭看了一眼田七:「你吸菸嗎?」
「吸!」
「喜歡吸哪種牌子的煙?」
「都可以,但我最喜歡吸的,還是埃及煙。」
「為什麼?」
「口感好,而且上海我有個朋友,也喜歡吸埃及煙。」
暗號,完全正確。
「田七?」
「是的,不過田七死了。」
「彼得·林。」茱莉婭淡淡一笑:「我叫彭碧蘭!」
她是孟紹原的女人,因為「斯得哥爾摩綜合症」從而對孟紹原死心塌地的女人。
也是孟紹原最早派到國外的人!
「在美國,我叫茱莉婭·孟。我的丈夫,是遠東的一位巨富,擁有金礦和銅礦。」
當彭碧蘭說出這些,田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又是孟紹原幫著編造出來的。
彭碧蘭忽然問道:「他,還好嗎?」
田七當然知道她問的「他」是誰:「很好,雖然抗戰依舊在進行,但你知道他的本事。」
「我,很想他。」彭碧蘭說到這裡,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讓我帶到了美國大批的財富,通過投資,我又獲得了巨額的回報。剛才頓考斯說的沒錯,越是戰爭,越是能夠從中發財,天文數字一般的財富。所以,我現在就是你背後的金主。他來過電報,不管你需要多少錢,一律向你提供。」
「我暫時不需要什麼錢。」田七低聲說道:「不過,我需要儘快去菲律賓,而我給你帶來了你的任務。動用你在美國的關係,把駐菲美軍總司令道格拉斯·麥克阿瑟調離菲律賓。」
「我知道了。」
彭碧蘭隨即拿出了一張照片:「這個人,記仔細了。」
田七接過了照片。
上面,是一個年輕靚麗的美國女孩。
「這是?」田七疑惑的問道。
「芬妮·維特根斯坦,維特根斯坦家族的,今年十九歲。」彭碧蘭介紹道:「你要認識她,並且讓她對你產生好感。」
「為什麼?」
「維特根斯坦家族是歐洲最顯赫的家族,戰爭爆發之後,他們成為了希特勒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把家族的財產轉移到了英國,而芬妮,就是維特根斯坦家族在美國分支中的一員。我猜測,大概是他,要讓你追求到芬妮吧。」
「不是吧?」
田七心裡一寒。
家裡的兩個女人,自己已經擺不平了,現在再讓自己追求個外國娘們?
孟紹原,你真的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芬妮今天也會來這裡。」
彭碧蘭看了一眼賓客:「所以,請你做好認識她的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