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駱賓王的辦公室里,景珊並沒有看到司常在的身影,反是駱賓王很是低調地給景珊泡了一杯茶。
景珊站著接過,放到了茶几上,道:「駱書記找我有什麼事嗎?」
駱賓王既然已經做出低頭的姿態來,那就將低頭進行到底,本來是想坐到景珊的身邊表示親近的,不過景珊是女同志,他便折到了景珊對面的沙發上,道:「鑑於司常在做出這種不知進退的惡劣之事,所以請景省長過來商討一下如何處理。」
景珊淡淡道:「這種行為不僅僅是不知進退吧。」
見景珊是不會善罷干休了,駱賓王道:「我已經讓辦公廳通知常委們,召開一個常委會,在常委會上宣布對司常在進行撤職處理,你看怎麼樣?」
景珊微微一怔,駱賓王這次倒是下了血本啊,開除司常在並不是最終目的,司常在目前也就是正處級別,處理這樣一個人倒不需要通過省委常委會,駱賓王這麼做完全是給足了景珊的面子,其用心只有一個,處理掉司常在之後,這件事到此結束。
不得不說,駱賓王這一次是給足了景現的顏面,在常委會上公開開除跟了自己多年的貼身秘書,這說明了什麼,本身就值得推敲,可謂是顏面盡失。下周n大就要召開了,景珊這個時候如果抓著這個問題不放,最大的可能性也就是對司常在進行審查,想藉此扳倒駱賓王,理由還不夠充分,所以駱賓王這麼做景珊從心底已經能夠接受了。再說了,在常委會上宣布這事,對於打擊對方的氣勢提高我方的信心是很大好處的,於是景珊道:「駱書記,司常在是您的秘書,怎麼處理您決定吧。」
駱賓王的心裡像是嚼了只綠頭蒼蠅一般噁心,現在好了,變成了自己主動要處理人了,你景珊倒是抽身事外,他還沒有想到,在這件事的處理方面,裡面還有陸漸紅的影子,當然,陸漸紅是不會讓人看出來的,否則昨晚去抓司常在就不是景珊到場,而是他了。
陸漸紅一早便接到省委辦公廳的電話,雖然沒有說什麼,只是說駱書記要求都在辦公室等著,但是他心裡有數得很,看來是駱賓王妥協了,不過還不知道景珊的態度,所以並沒有直接說是開常委會。在辦公室里坐了一小會兒,電話便又到了,說是十分鐘後召開常委會。
放下電話,陸漸紅的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冷笑,駱賓王倒是跟個j8一樣,能伸能縮,純粹的一個政客啊,不過想就此徹底把自己撇清,沒那麼容易。
常委會準時召開,大家的臉上都寫著疑惑,只有景珊和陸漸紅心知肚明,不過大家也看出了一絲端倪,那就是今天多了一個角色——駱賓王的秘書司常在。
在以外的常委會上,司常在偶爾也會露面,不過大多都是發發材料之類的,其他的就沒有他的份了,不過今天他一進來就垂手立在一邊,一臉的苦澀。今天一大早,駱賓王便跟他談過心了,提到了這件事的處理方案,司常在心裡還是很有意見的,畢竟他跟了駱賓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說踢開就一腳踢開了,這不免讓他有唇亡齒寒之感,不過駱賓王也很理解他的心理,說出了這件事的嚴重性,畢竟跟蹤省長的行為,說大了可是能提高到危害國家安全的行為,如果驚動了國安部,那問題就嚴重了。而後駱賓王又許下承諾,等n大結束之後,會想辦法把他弄到別的省去任職,級別上或許還能提一提,這才讓司常在安心了不少,這一點對於一個省委一把手來說,問題並不大,所以從大局出發,他只有接受這個條件。
駱賓王的臉上露出一副沉重的神色,將司常在的惡劣行徑進行了通報,然後道:「鑑於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我提議開除司常在,同志們有沒有意見?」
在駱賓王通報事件時,常委們個個都是震驚不已,當然包括韓青在內,每個人心中都有這麼一個想法,司常在這麼做肯定是受了駱賓王的指使的,現在駱賓王是在壯士斷腕,過河拆橋。
駱賓王也知道自己今天必須給景珊一個交待,他又何嘗想在常委會上宣布這樣的決定,這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啊,可是不這麼做,這件事捅到上面去,對自己的影響那是大了去了,尤其是自己在江東現在處於一個風雨飄搖的局面,只能不顧別人對自己的感覺而要考慮到支持者的原因了。
司常在一直垂著頭,雖然有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是在此時此刻他的心裡還是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過人生就是這樣,當你做出了一件事情,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況且他雖然表面上是為了駱賓王能夠取得在江東省的霸主位置,但究其目的還是為了能夠得到自己所想要的東西,所以,他並沒有什麼值得後悔的,如果說後悔,那就是後悔選錯了人,選錯了隊伍,選錯了立場。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腳步聲急促地傳了過來,越來越近,跟著門砰然一聲被打開了,來者一共三個人,駱賓王不由沉下了臉道:「你們是什麼人?」
陸漸紅的目光里卻閃過一絲笑意,這人正是在洪山的鐵男,只見鐵男沉聲道:「我是國家安全部的,這是我的證件。」
韓青雖然高調,但是作為省委秘書長,這個時候應該由他出頭,這是規矩,所以他起身道:「什麼事?」
鐵男將自己的證件拿出來亮了一下,然後道:「現在懷疑司常在危害國家公共安全,需要帶走調查,請各位領導配合。」
論起級別來,就是國安部部長親自到來,也就是跟駱賓王同級,可是國安部的職能決定了它的特權,所以當鐵男要帶走司常在的時候,誰也不好去阻攔,況且剛剛也提出了開除司常在公職的事情。
正文_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