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麼說,上面姿勢之繁多,還是令費江東為之咋舌的,經過一番理論上的模仿,費江東自認,理論水平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層次,所缺的只是實踐了。
每每都是在自己的住處偷偷摸摸地進行靈與肉的交流,而這個交流都是通過身體的接觸來實現的,眼睛上卻從來沒有洗禮過,所以今晚在酒店,他要好好地實施第一步驟,讓一切魑魅魍魎在燈光下無所遁形。
只是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卓月骨子裡還是個很傳統的姑娘家,任你胡作非為,可以,但是在燈光下搞這個,還真不大好意思。
不過這一晚,卓月是異常滿足的。電影中所演的那些,都有表演的成份,畢竟誇張向來是藝術的一個彰顯方式。至於小說中所寫的,說女人第一次就能獲得無與倫比的歡愉,簡直就是他娘的扯蛋。反正費江東在跟卓月的第一次時,他就沒感覺到卓月有什麼無比暢快的感覺,甚至於後面的幾次,卓月基本都處於被動應戰的狀態,雖然也有哼哼嘰嘰的時候,但是根據費江東的判斷,那只是一種很自然的生理反應,並非什麼快樂。想想也是,一個還沒怎麼適應身體裡多根熱狗的狀態,除了不適感,又怎麼會舒服呢?就如同穿了一雙新靴子一樣,剛穿進來的時候還是比較磨腳的,無論是靴子還是腳,都會不自在,但是穿得多了,腳跟靴子都合適了,那才會有非一般的感覺。
但是這一晚,他卻感受到了卓月的另一面,就像是讀書突然開了竅一樣,一通百通,居然開始迎合著費江東的動作了,就像是挖鼻孔一樣,挖到了想挖的地方,那可不是一般的舒坦。這個意外的驚喜令費江東更加賣力,其結果是加劇了其崩潰的進程。這一次,理論與實際聯繫得很不理想,也直接讓費江東開始質疑起自己軟硬結合的理論來。
卓月的這個年齡還不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雖然對於費江東比早泄略好一點的表現頗有微詞,但是她也知道,男人在這個方面是最經受不起打擊的,所以初嘗甜頭的卓月也是溫柔得很,貓咪一般地伏在費江東的身上。
「卓月,你們科里的關係還好吧?」費江東側過頭,讓卓月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慢悠悠地問道。
「還好啊。」卓月沒太當一回事,只道是費江東關心自己,「科里除了老賈的年紀大了,其他的都是年輕人,黃科長也就三十多一點,很有活力。」
費江東笑了笑,道:「兩個大小伙子,就沒一個暗戀你的?」
「說什麼呢?」卓月推了費江東一把,裝作生氣的樣子不去理他。
費江東淡淡地笑了笑,沒怎麼說下去,打了個哈欠,道:「時候不早了,趕緊休息,不然明天被同事看到你一身疲倦,還不知會說什麼呢。」
費江東已經睡著了,卓月卻是睡不著。都說處於戀愛期間的女人智商是最低的,但是這個理論用在卓月身上顯然並不合適,恰恰相反,她顯得睿智得很。此時的她雖然已經閉起了眼睛,耳中聽著費江東輕微的鼾聲,但是整個心思卻是頗不寧靜。
費江東自從到康平來之後,每一次與他的見面,都感覺到他都有所不同,主要表現在說話變得含蓄了,心思也多了,表面上卻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卓月對此的理解是很正常,作為領導身邊的秘書,一定的城府是不夠的,必須要有非常深的城府,但是不久前費江東的嘎然而止,卻讓卓月聽出了一些其他不對味的地方。
對於自己來說,在城北,顯然不會再有哪個人還會對自己存有想法,相信明天區政府就會集體知道她男朋友是市政府第一大秘的事情,所以費江東不可能擔心她會被辦公室的帥哥猛男們騷擾的事情,那他到底想說什麼?有理由相信,費江東是知道了朱明揚對自己的一些動作的,不然以他的個性不可能這麼高調地殺到城北,可是……
卓月越想越糊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陸漸紅也沒有睡得著,他不是神人,更不是聖人,不可能保持高度韌性的神經。這一次的事件,對他的影響還是很大的,雖然在表面上他坦然無比,但是在內心,他同樣有焦慮有疑惑有茫然有無措,現在回想起來,那天召開的新聞發布會,如果不是那些記者蜂湧而至,他或許不會考慮這樣的一個媒體會議,而主動去找中*紀*委,在別人的眼裡,他是一種請求調查的坦然之舉,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件事僅僅依賴於本級的調查,恐怕會讓事情的走向發生偏差。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現在想起來,還是萬分僥倖,倘若不是秦臻留下了一套監聽設備,就不會記錄下來那個叫做吳天德的犯罪事實,如果不是那本日記,恐怕也洗刷不了自己蒙受的不白之冤,但是更令他疑惑的是,僅僅依賴於這些,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直到如今,他還有種做夢的感覺。是的,做夢一樣的感覺。這還不是此事最奇之處。奇特的地方是,作為當事人,他到現在也不明白那個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在秦臻的日記中,一直提到那個他,這個他很顯然,絕對不是吳天德。而官方宣布的事情中,也是提到了吳天德。
在陸漸紅的印象中,根本沒有吳天德這個人的印象,更別說什麼企業遭遇困難來提無理要求了,這裡的貓膩不為人知,或許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這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讓他產生了一種厭倦之感,忽然間,他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迷茫。
自從早年中了五百萬的巨獎之後,他一直是以享受的心態來開展工作的,哪怕是遭遇再困難的事情,哪怕是經歷了再多的冷淡,他也能坦然受之,所謂「天降大任,苦其心智」,陸漸紅看得很開,幹得不爽,大不了不去干那個勞什子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