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沫被他叫了一聲娘子,臉一紅,道:「你累了吧,先洗漱洗漱休息吧!」
「好!」陳子嵐答應著去洗漱,輕輕颳了一下風如沫的鼻子,道:「娘子等我啊!」
風如沫下意識的點點頭,走到屏風後面換了衣裳,靠著床帳無所事事,便對著青霄王送她的鐲子發呆。鐲子很漂亮,風如沫把玩著鐲子,都沒有注意到陳子嵐披著中衣回來,對著那精美的鐲子微微發愣。
風如沫一抬頭見陳子嵐一身簡潔的中衣,松松的系了衣帶,露出白玉一般的肌膚,竟有些冰肌玉骨的感覺。風如沫一笑,道:「洗好了?這鐲子是上回青霄王送我的,可我總覺得太過貴重,是不是該還給他才是?」
陳子嵐收回目光,道:「沒關係,既是送你的,你收著就是,將來有機會還上一份禮就是。」
「可是……」
「娘子,時候不早了,我們早些安歇吧!」陳子嵐隨手將鐲子收在梳妝盒裡,笑著將風如沫摟進懷裡。
風如沫原本半坐起身子同陳子嵐說話,被陳子嵐一摟,兩人一起跌進被窩裡,貼著陳子嵐溫熱的肌膚,風如沫心突然慌起來,伸手推陳子嵐道:「表哥——」
陳子嵐貼著風如沫的耳邊,低聲誘哄道:「娘子,叫夫君!」
風如沫身子一僵,臉立刻就紅了,聽陳子嵐低低的笑聲,伸手捶陳子嵐的肩膀。陳子嵐卻不肯鬆手,緊緊抱著風如沫的身子,道:「是你親口答應嫁給我的,這輩子你都別想跑……」
「你不會早就算計著娶我吧!可是,我們那時才第一次見面,你可別告訴我你對我一見鍾情……」風如沫沒有察覺到陳子嵐越來越不規矩的手,還在疑惑陳子嵐幾時看上她了,紅燭影動、紅綃帳暖風如沫下意識的抱著脖子久久痴纏。
風如沫一向早起,即便讓陳子嵐纏了一個晚上,天微微亮依然準時醒來了。一睜眼便是陳子嵐那張漂亮的臉蛋,此時人還睡著,少了平日裡刻意的低調,更有些粉妝玉砌的精緻絕倫。
「一個男人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呢?」風如沫拿手輕輕戳陳子嵐的臉頰。
「不長這麼好看怎麼配得上娘子呢?」陳子嵐伸手抓住風如沫在他臉上作怪的手指,笑著想將風如沫攬進懷裡。
風如沫趕忙往裡讓了一讓,渾身的酸痛叫她吸了口氣,瞪了陳子嵐一眼,沒好氣道:「禽獸,離我遠點!」
陳子嵐扯扯嘴角,似乎他昨晚確實過分了些,讓新媳婦罵一聲禽獸也就罵了,往裡移了一點,將風如沫摟進懷裡,道:「是我不好,時候還早,我抱著你再睡會兒。」
論武功風如沫不是陳子嵐的對手,論力氣男子更是天生的優勢,風如沫被陳子嵐摟在懷裡,到底還是安分的閉上眼睛睡了。聽著陳子嵐低低的輕笑,風如沫心裡其實並沒有惱他,蹭了蹭他的胸口,只覺得有他在便無比的心安。
陳子嵐雖說沒有脫離陳家,但也是分家出來的,陳子嵐的叔伯雖然是長輩,但也管不到陳子嵐身上,也就是過一遍禮節去敬一遍茶罷了。是以陳子嵐也不著急,天色大亮了才同風如沫一起起身,叫人請了伯父、小叔兩家人去正堂。
陳家人當初奪了陳子嵐他父親的財產,又不願意撫養陳子嵐這個年幼的孩子,兩家推諉之下,容氏便依著妹妹的意思將陳子嵐接到風家。陳家人這幾年沒有見過陳子嵐,此時聽說陳子嵐娶了大將軍家嫡親的小姐,便生了巴結的心思,自然不會難為夫妻兩個。是以敬茶十分順利,之後一同用了午膳,陳子嵐才打發兩家人回客院休息,陪著風如沫又回房休息。
風如沫早晨起得晚,倒沒什麼睡意,便擺了棋盤同陳子嵐下棋。下了兩盤,陳子嵐對著對他撒嬌耍賴的風如沫沒有法子,說不下了吧,風如沫又不肯依,非得贏過他一次才算,這般笑鬧著,便到了下晌,芸香來報,說是陳子嵐的兩個堂妹來找風如沫說話。
陳子嵐伯父家來了伯父伯母並一個堂妹,小叔家是小叔小嬸加上一個堂弟一個堂妹,聽說陳子嵐還有個堂兄,出門做生意沒能趕來。風如沫聽說兩個堂妹來了,才算放過陳子嵐,道:「我與堂妹們說話,你自去忙吧!」
陳子嵐自知不好留下來聽她們說話,便道:「好吧,你是嫂子,她們身為妹妹合該敬著你,別讓自己受委屈。」
風如沫點點頭,道:「我像是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嗎?再說那是你妹子,又不是洪水猛獸。」
陳子嵐搖搖頭,也沒有說什麼,便起身離開了,同跟著芸香進來的兩個堂妹擦肩而過,卻也沒有什麼話說。那兩姑娘也不過意思意思的福了福身,便徑自到了風如沫身邊,笑著道:「寄芸、寄蕭見過嫂子。」
風如沫笑著還了一禮,道:「兩位堂妹不必多禮,到京城可還住得習慣?」
「多謝嫂子關心,一切都好。」陳寄芸年長些有禮的笑道,「嫂子溫柔美麗,堂兄可真有福氣能娶堂嫂為妻。」
「堂妹今年也十六了吧,可說親了?」風如沫沒有接她的話,卻提起了陳寄芸的婚事,只見陳寄芸臉一紅,道:「娘說捨不得我,要再留兩年。」
風如沫點點頭,道:「伯母真疼堂妹,嫁了人可比不得未出閣時自在。」
風如沫一副贊同的樣子,叫陳寄芸眉頭微蹙,她的婚事一直沒定下來,不是不想定而是挑不到合意的人家,這回特地將她帶來京城,也是為了尋一個富貴人家。陳寄芸是陳家大伯的嫡長女,自小就瞧不起陳子嵐,只因陳子嵐母親早亡,父親又時時病歪歪的,如今特意來討好風如沫,就指望著風如沫的身份,能尋個好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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