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為了葉簡一事而來,最後竟然鬧到以葉芷香進醫院而收場,鼻樑骨被砸斷,腦部、額頭、下巴砸出幾道都需要縫針的重傷,手背砸到手骨開裂,……當結果出來的時候,葉志帆拿著單子的手都在發抖。
「這事不好交待了,盈盈闖大禍了。」他輕地自言自語,「送了一個把柄給孫耀祖,麻煩也來了。」
葉志帆有些疲憊的坐了下來,久久沒有動的他閉上眼睛,就雕像一般的就這麼靜靜坐著。
原本打算要養廢的葉簡成了人物,陪同國家領導登上城樓一起觀看大慶典,而精心培養,要成龍成鳳的女兒呢,成了一個逃跑者,一事無成。
他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麼走到了如此難堪的地步,怎麼想都想不通。
想問問葉簡,真想問問葉簡了,初二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突然間醒悟過來,怎麼一下子知道奮進了。
她奮進了,風光了,卻讓旁邊坐立難安。
螭龍玉佩、葉新帆、孫雪晴……腦海里過著往事的葉志帆最後雙手覆在臉上,深深的埋首,那一直挺直的背也彎了下來。
遠在千里之外的葉簡哪知道葉志帆的心事,她還枕著夏今淵的肩膀睡得正香呢,7與白鶴停車換崗都沒有發現。
凌晨兩點,夏今淵輕輕地扶著葉簡的肩膀,動作又慢又輕柔地讓她重新靠著車窗,並對坐到後面的白鶴道:「讓她往車窗邊枕著,左右換著枕,不會落枕。」
不知兩人事情的白鶴點點頭,並道:「我會注意調整她位置。」
前排閉眼的7眼睫輕地抖了抖,5、7經常說王不要臉,……果然不要臉!
枕著車窗的葉簡只覺好笑,他還真會找理由!
凌晨五點,葉簡準備與夏今淵換崗,由她一路開車前往湖州機場趕最早前往貴臨漁陽的飛機。
機票早已訂好,早上七點十五分一行四人準時登機。
鴿子那邊傳來消息,司長也會乘坐飛機前往貴臨,經過一夜審訊又從查理嘴裡撬出大量線索,以及那些沒有被查出來的罪惡,司長大怒!
「鴿子審訊的本事又見漲了。」刪除知道的夏今淵對白鶴笑道:「還說不經嚇,都沒有上大招便全招了。」
白鶴想到鴿子審訊手段,哂笑,「術業有專攻,好歹是個心理博士生。」
雪域大隊裡人才濟濟,隨便站了一個都要甩一般人幾條大街,每一個人身系好幾個頭銜。
坐在中間的葉簡嬌顏里有恬淡靜怡的笑,安安靜靜地看著兩人小聲說話,她的戰友都如此厲害,她又怎麼能落後呢?
與強者一起,你會一心一意地追逐他們的腳步,向他們學習,以此來激勵自己,讓自己不斷提高,不斷成長,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飛機於十點半降落,葉簡坐上一輛破舊中巴車前往遠在深山中的小山村時,已經到了中午一點。
車上嚴重超載,坐在最後面的葉簡推開窗戶,讓新鮮空氣吹散車內的沉悶,她的視線偶爾會往最前面一個婦人身上停留一下,繼又輕地挪開。
這是,她盯緊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