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的龍家只不過是外強中乾而已,真正的修士也就崑崙派弟子總數的一半而已,並且修為普遍不高,之所以現在的龍家被崑崙派視為大敵,一切皆因為龍家出現了一個龍國華!
龍國華在一朝之間突破了築基期,之後的十幾年內,整體實力更是再進一步,同宋時傑之間就如同日月爭輝一般。
而且,僅僅有很少數的人知道,在十年之前,龍國華同宋時傑之間有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那一場戰鬥戰鬥於沙漠之北,正場戰鬥持續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在那一天一夜之中,那整個沙漠區域,沙塵暴席捲,電閃雷鳴,轟鳴聲如同一個個導彈爆炸一般震耳欲聾。那一場戰鬥,整個沙漠都被打爆了,整體下陷了三米!
而在一天一夜後,兩人都是身受重傷,拖著殘軀各自而逃。
宋時傑不想同龍國華拼命,畢竟他是一派之祖,有著大好時光,一句話解釋就是怕死。而龍國華有著拼命的決心,在同宋時傑打鬥之中,更是用一種以傷換傷的打法!甚至是多次想著同宋時傑同歸於盡。
在這種龍國華不要命的打法之下,宋時傑受挫,甚至是受傷比龍國華還要嚴重些,不過,到最後,兩人都是很理智的收手啦。
因為,兩人已經對彼此的實力有了深刻的了解,再打下去也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宋時傑不想兩敗俱傷,龍國華擔憂一旦他不在了,整個華夏修真界沒有了龍家的威懾,會更加的糟糕。
在這之下,兩人都很默契的拖著一身傷勢默默的離開,不過,他們清楚,他們之間的戰鬥並沒有如此就完,以後還會再戰。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以後再戰,一直等到現在都沒有真正的再戰一場!
而他們龍家一直在找機會剷除這崑崙派毒瘤,但是一直以來卻是沒有找到機會,內部就像是一個鐵桶一般結實,令他們無計可施。而這個時候,陸寒出現了。
當陸寒出現之後,他和崑崙派之間的矛盾令龍國華看到了希望,既然內部穿不透的話,那就從外面穿透吧。
從那以後,關於陸寒的一切事情,龍家必定會在第一時間內知道,甚至是在暗中,龍家還做了不少的手腳來激化陸寒同宋時傑之間的矛盾。
當然,這事情做的十分的隱蔽,不論是崑崙派還是陸寒都不清楚,而隨後的一莊莊事情發生之下,直到現在,陸寒所經歷的事情,龍國華全部都是一清二楚,就如親眼所見一般。
得到這一切數據,全部都是為了能夠分析出如何指定計劃才能夠達到最終的效果。
而這一切到現在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只要陸寒現在不被宋時傑抓到,那麼計劃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這計劃能否成功就看陸寒能否逃脫掉了。
陸寒,你可千萬不要再這個時候失敗啊。龍國華看著屏幕的快速移動的紅點,內心不由的道。
這個時候,已經是最為關鍵時刻了,龍家也不敢伸出援助之手了。
「呼……。」
「總算煉化了!」陸寒吐出了一口濁氣,同時的內心之中亦是放心下來,這一放鬆陸寒甚至感覺著,整個身子都輕鬆了。
此刻,他已經煉化了後背上的神識之力,而這個時候,陸寒的修為亦是已經徹底穩固,在接下來,哪怕是宋時傑再追上,陸寒亦是確定,他定然不會再尋著氣息來找到他!
「現在,是時候下去了!」陸寒看向了周圍,平靜的道。
他特意選擇了一處山巔,這周圍山石嶙峋,草木蒼鬱,四野茫茫,甚至是連一顆星星都看不到。
這是一個很隱蔽的地方。
而現在,陸寒已經成功的煉化掉了神識之力,自然是要下山了。
此刻,夜色已經黑了下來,周圍一片寂靜,哪怕是一些野獸的吼叫聲亦是沒有。
忽然,黑暗中一道殘影忽然出現,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來,直接的撲向了陸寒。
陸寒腳步一搓,躲避過這一撲,這才看清楚,飛撲向他的是一隻花豹。
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樣,顯然,這花豹已經是飢腸轆轆的啦,不然的話,怎麼會不顧及陸寒身上散發出的威壓呢?
陸寒為了減少麻煩,當他來到這裡之後,便是有意的散發出了威壓來震懾這周圍的野生之物。可以說,在他周圍,此刻,這裡應該沒有野獸才對。
顯然,這花豹是餓極了眼,這才不顧威壓而來,畢竟在這周圍,已經沒有了其他動物的存在,一看到陸寒自然是不管不顧了。
這花豹身上沒有一兩的肉,哪怕是陸寒再有食慾,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一身骨頭上,一股更加強大的威壓在他的身上爆發而出,恢宏的氣勢直接臨近這花豹周圍。
此刻,整個空間就像是被擠壓了一般,發出咔咔的聲音來,顯然,陸寒的整體實力再次精進了不少!
花豹發出一聲低吼聲,驚恐的看著陸寒,眸子當中罕見的露出了似人的一絲驚懼,身軀顫抖著,趴在了地上。
再也沒有了一絲豹子的威嚴,反而就像是一隻聽話的貓咪一般。
看到這情況,陸寒不由的把威壓一收,周圍的空氣瞬間恢復正常,他本來是準備著把這野獸碾壓成血沫的,不過,再看到這花豹同他一般的可憐模樣,不由的內心沒有了一絲的殺念。
算了,放過你了。陸寒自嘲的搖了搖頭,轉身向著山下而去。不過,為了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此刻,陸寒已經釋放出了威壓,他相信,這一次不會再出現向之前的那般模樣了。
正當他向山下走著,忽然一股危機驟然臨近,這危機來的是如此的突然,令陸寒虛汗皆冒,在一剎那間,他的身軀扭轉過一個極其變態的曲度。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擦著他的身軀而過,凌厲的勁風令他的後背猛然一痛,就像是一層人皮被生生撕扯下來。
陸寒內心一驚,能夠令他產生危險的也只有那個人了!不過,陸寒想不明白,那神識烙印不是已經煉化了嗎?為何他還能夠找到?!陸寒不明白!
在躲避過這危險一擊之後,陸寒瞬間轉身,看向了那一道身影。
「沒想到,你竟然能夠躲過我的偷襲!」這身影轉過身來,一張熟悉的面容瞬間出現在陸寒面前,正是那宋時傑。
只聽他說道,「他們敗在你的手上不虧,早知道如此,一開始我就應該追殺你。」
此刻,宋時傑也不由的感嘆,不論哪個方面,陸寒都是他所見之人當中的最強,當然,他說的不是修為方面,是一些其他方面。
一位築基老祖搞偷襲,試問天下人又有多少能夠躲避的過去?哪怕是其他家族的築基老祖,在宋時傑的面前,他們也不敢保證,在宋時傑的偷襲之下,能夠全身而退!
同級之間都不敢如此保證,又何況是差距了一個大境界呢?哪怕是在偷襲之前,宋時傑亦是對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十分有信心,在他看來,對付一個練氣期的小子而已,而自己拉下臉面偷襲他,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他相信,接下來,這陸寒一定會在他的偷襲之下受重傷。可是,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在他親自出手的情況下,陸寒依然是躲避了過去!這令他震驚。
當陸寒躲避過之後,宋時傑對陸寒評價更高,一個練氣期的修士而已,竟然可以躲避過築基期修士的偷襲,這從一定程度上就可以說明,在一定程度上,陸寒已經比一些築基期的修士要更加的可怕!
當然,這不是說再修為上,而是在其他方面上,特別是在靈覺的反應程度上,陸寒已經超越了其他築基老祖,宋時傑相信,在剛才的那一偷襲之下,哪怕是其他家族哦老祖,也不可能會在他的偷襲之下毫髮無損。
陸寒目光注視著他,平靜的道,「是嗎?可惜的是,哪怕現在你後悔,這一切都晚了。」
「晚了嗎?這可未必。」宋時傑冷聲一笑,目中有著精光閃過,「只要能夠把你抓到,得到你所有的一切,失去的都可以補回來!」
話音剛落,宋時傑身軀驟然向前一衝,快如閃電,抓向了陸寒。
靈氣恢宏,浩瀚如海,使得周圍的空氣都是為之一緊,給人一種就好像掉進了沼澤之中,寸步難行。
陸寒只感覺著一股威壓籠罩而來,四面八方的空氣向著他擠壓而來,像是要把他的身軀給擠扁一般。陸寒眸子中精光一閃爍,身軀猛然一震,掙脫開這周圍的不適後,在那雙手來臨之前,身軀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扭轉,在剎那之間就躲避過了這宋時傑的偷襲。
渾身靈力澎湃,身軀驟然化作一道光,就要向山下而逃。
「想逃?!」
宋時傑大喝一聲,髮絲飛揚,雙目大睜,聲音震耳欲聾,到了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再讓陸寒逃跑,在一瞬間便是下了一個決定,陸寒的危險性太大了,絕不能再留手了。
在想明白後,宋時傑速度猛然激增,轟的一聲一拳而出,向著陸寒的後背轟去。
拳印恢宏磅礴,給人一種威嚴不可侵犯的感覺,這片天地整個都亮堂堂的啦。
身後的轟鳴聲臨近,陸寒面色不由的一變,他感受的出,這一擊宋時傑已經下了殺意,哪怕是他接下這一拳,不死也會是重傷,但是,現在,他又怎麼可以再受傷呢。
體內靈力在這一刻貫穿全身,自經脈當中向雙腿中奔騰而去,此刻,陸寒體內猶如萬千戰鼓在擂,隆隆做響。而就在拳印就要轟到陸寒之時,他雙膝一曲,腳下山石驟然崩塌,亂石激射,只聽見崩的一聲,陸寒縱身而起,一躍便是幾十米高。
與此同時,那拳印轟向了遠處的一片山林,一聲震動天地的聲音響起,數十米方圓之內,瞬間化作一片荒蕪。
「這次哪怕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逃脫!」宋時傑雙目之中綻放出奪目的光華,身軀化作一道殘影,向著陸寒再次追去。
此刻,兩人逃跑的方向正是上山的方向,而在山巔之上,那裡是一處絕地,前方是一處深淵,而深淵隔開了另外一座山脈,中間有著數十丈的距離,已經沒有路。
這陸寒自然是清楚的,但是,此刻他已經沒有退路。在前面,他已經感受到,不止有著宋時傑的追殺,甚至他還感受到了幾股強盛的氣息正在臨近。
很熟悉的氣息,是崑崙派之人趕來啦!在一瞬間,陸寒便是清楚,下山之路已經是龍潭虎穴,下去便是死,那麼只有上山搏一搏了!
之前,他畢竟在山巔修煉過,同樣清楚上山亦是一條死路,但是,對他來說,這死路,或許還就是他唯一的一條生路!
在修真界,他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必死之局中生生破開一條生路來,可以說,這樣的經驗他已經有很多了,他相信,這一次依然可以如此。
轉瞬之間,陸寒便是來到了山巔,而與此同時,宋時傑亦是看到了前面的斷壁深淵,心中驚喜,前面已經沒有路,陸寒逃到了一處絕地,自然的,他認為,這一次哪怕不束手就擒,他也可以抓住他啦,不由的大喝道。
「陸寒,放棄吧,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只要你放棄反抗,我們可以談談。」宋時目中閃爍著光芒,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蠢貨!」
陸寒冷笑一聲,哪怕是來到了山巔,面對著前面的懸崖,速度依然沒有一絲的停留,反而是在臨近懸崖之時,速度猛然激增,向著那懸崖奔去。
後面的宋時傑看到這,老臉在這一刻不由的面色巨變,剛才的那一副自信再也無法顯露在臉上,不由的驚呼起來,「你……。」
而不待宋時傑把話說出口,此刻,陸寒雙腿猛然發力,在炸裂的山石當中,陸寒的身軀已經飛身入了半空當中,而在他的身下,就是那不知有多少丈深的深淵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