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下雨了?
細小的雨點打在窗戶玻璃上, 陰了一下午的天,在天黑透前下起了小雨。筆硯閣 m.biyange.com
喬紗站在花園裡,像是被雨點打得激靈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天。
她的僕人呢?怎麼只有她一個人過來了?
塞西爾皺了皺眉, 就看見一道黑影從樓下跑了出去, 朝紗紗跑過去, 正是黑奇。
黑奇……穿了一身正式的西服, 還打了領結。
可獸人族本就比尋常人類高大強壯, 他將西服穿得緊繃繃的,看起來非常不合適, 侷促。
可紗紗卻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跑過來的黑奇說:「黑奇先生穿西服的樣子好帥啊。」
黑奇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自己西服的領口,抖了抖那對豹子耳朵,「我第一次穿西服, 公主殿下覺得好嗎?會不會有點奇怪?」
「好極了。」喬紗毫不吝嗇地誇讚他:「和我想像中的一模一樣。」
她對他笑, 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伸出來, 手中拿著一枝系了黑色緞帶的紅玫瑰,大大方方地遞給黑奇,「送給黑奇先生, 希望我們可以度過一個快樂的夜晚。」
紅色的玫瑰花在她的指間輕輕擺了擺。
黑奇看著玫瑰花,像個傻子一樣愣在那裡。
細蒙蒙的雨將喬紗的紅髮打得毛茸茸。
塞西爾到底是沒忍住,側過身李諾說:「請稍等我一下。」
李諾看著塞西爾從柜子中取了一把傘, 一件黑色斗篷,叫進來了門外的僕人。
「去給公主, 和她說不要淋雨。」塞西爾不放心地囑咐。
李諾看著僕人接過雨傘和斗篷,有那麼一瞬的衝動,想要替僕人去送傘,但他很快就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她拒絕他的約會, 故意來到這裡和他的「鄰居」黑奇約會,難道不是故意在戲弄他嗎?
他不能將她太放在心上。
李諾的目光又看向樓下,僕人很快跑到喬紗跟前,要為她撐傘,喬紗抬起頭朝他這扇窗看了過來。
他與她的目光隔著玻璃撞在一起,他心突地一跳,但她沒有絲毫停留就挪了開,看向了隔壁窗戶下的塞西爾。
她對塞西爾笑了一下,先問了身側的黑奇,「黑奇先生想和我一起淋雨走回去嗎?」
黑奇傻愣愣地說:「當然。」
她伸手拉住了黑奇寬大的手掌,故意一般地對塞西爾眨眨眼,躲開送傘的僕人快步跑過了小花園。
「紗紗!」塞西爾推開窗叫她,可她頭也不回。
細細的雨珠被風吹在他臉上,像冰涼的雨霧,塞西爾輕輕嘆了口氣,她總是愛不聽話。
雨霧中,她粉色的裙擺翻飛如蝴蝶,緊緊拉著黑奇的手,高大的獸人族頭領在她身側像個猛獸一般,顯得她格外纖細小巧,薔薇粉的裙擺被濕漉漉的地面弄髒。
黑奇不知道和她說了一句什麼,忽然伸手抱住她的腰,猛地將她抱了起來,她慌忙抱住了黑奇的脖子,笑了起來。
那笑聲像雨霧中的風鈴。
她是開心的,愉快的。
塞西爾心思卻全亂了,她真的喜歡黑奇嗎?可她不可以嫁給黑奇,獸人族是被奴役的種族,一個沒有辦法自保的種族,怎麼保護她?
雨霧中漸漸看不到紗紗的身影。
塞西爾收回目光,卻沒辦法再繼續剛才的談話,他腦子裡全是紗紗,他擔心紗紗淋了雨生病,擔心紗紗玩得太過真和黑奇發生什麼……
「很晚了,你也該用晚餐了。」塞西爾對李諾說。
李諾不知在想什麼,聽到他這樣說才收回目光。
塞西爾請李諾去用晚餐,獨自留在了議事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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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議事廳中,塞西爾坐在沙發中沉默地想了好一會兒,才將他口袋裡的懷表掏了出來,打開懷表裡面卻不是表,而是一枚火紅的紅寶石,這塊紅寶石和紗紗那枚玫瑰花戒指是同一塊材料——天然魔石。
他將一點魔力探進寶石里,就可以連接到紗紗的那枚戒指,只要紗紗戴著那枚戒指,他就能隨時聽到紗紗的動靜。
他原本只是為了紗紗緊急聯繫他用,為了確保紗紗的安危。
可現在……
他不想紗紗和黑奇發生什麼。
他知道竊聽很卑鄙,可他無法安下心,將魔力探入了寶石中。
紗紗戴著那枚戒指嗎?
他閉上眼,凝住心神仔細聽,懷表中的寶石亮了起來——
他聽見細細的雨聲和紗紗的聲音。
「我不想回去,我們就在這裡躲會雨,好嗎黑奇先生?」紗紗聲音里是笑意。
「當然。」黑奇答得毫不猶豫,隨後又說:「可是公主淋濕了,我擔心你會生病。」
「你可以抱著我。」紗紗說:「脫掉你淋濕的外套,再抱著我,你裡面一定沒有淋濕。」
塞西爾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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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的細雨中,昏暗的玫瑰園裡。
喬紗坐在涼亭中的藤椅上,仰頭望著面前高大的黑奇,他毛茸茸的臉上看不出神色,可那對耳朵、那雙眼,非常清楚地透露著他的情緒。
原來黑豹的耳朵內側也會變得粉紅。
他的瞳孔映照著她,直勾勾地盯著她,感情赤|裸而熱烈。
喬紗抱了抱自己光著的潮濕手臂,望著他說:「真冷呀。」
黑奇眼神動了動,抬手將自己的西服解|開脫|下,裡面還有白色襯衫。
那襯衫緊緊包裹著他的手臂和身體,將他健壯的線條完美呈現。
他將淋濕的西服外套丟在圍欄上,到底是不好意思地低了低眼說:「公主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的襯衫沒有濕,我用襯衫替公主擦一擦,好嗎?」
「當然不介意。」喬紗仰頭望著他,獸人健壯的身體有一種粗暴原始的美感,每塊肌肉都是有力量的。
他只解|開|了襯衫的領口扣子,然後低著頭胡亂地將襯衫從頭上扯了下來。
喬紗才發現,原來獸人不是全身都是毛毛,他的腹部和手臂內側,是沒有那麼多毛的。
像狗狗的肚子,只有薄薄的一層絨毛,可以清晰看見他的皮膚和肌肉。
真新奇。
黑奇將襯衫攥在掌心裡,朝她伸手,又停了住,紅著耳朵問她:「我替公主擦,公主會介意嗎?」
喬紗沒有說話,而是將臉朝他手邊靠了靠。
黑奇望著她被雨水打濕的臉,那張臉可真漂亮,還沒有他的手掌大,小小的,嫩嫩的,因為奔跑變得粉紅粉紅,散發著令人心跳的香氣。
他抬起手用襯衫輕輕替她擦臉上的濕意,每擦過一個地方,就心跳加速一次,她的額頭那麼飽滿,鼻子那么小巧,嘴唇紅得像櫻桃……
她微微揚起下巴,他手中的襯衫就不由自主地擦向她纖細的脖子,平直的鎖骨,那麼薄的背……
她輕輕呼吸著,心口起起伏伏。
黑奇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自己的身體,他猛地抱住了喬紗纖細的雙肩,俯下身去親吻了她的脖子,沒忍住伸出了舌。(審核員好這裡只是舔了脖子,沒有後續)
喬紗第一次體驗那樣帶著倒刺的舌頭,雖然他很輕很輕,但那觸感令她過電一般。
她顫抖了一下,手指緊張地抓在了他的手臂上,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呼吸聲,在呼吸中叫了他一聲:「黑奇……」
他一下子失去了最後的防線,蹲下身將她拖進了懷裡,放坐在他的雙膝上。
她熱潮潮軟綿綿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像可愛的小貓一樣緊緊扒著他說:「我有點害怕,你太強壯了黑奇先生……」
她用濕漉漉的眼望他,這樣和他說,他的心他的魂兒全沒了,恨不能、恨不能……
「黑奇先生。」有人在背後叫了一聲他。
黑奇被從夢中叫醒一樣,抖了一下,手掌將喬紗緊緊護在懷裡,猛地回過頭去。
一雙豹子似的瞳孔在夜色里發出殺氣騰騰的綠光。
李諾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就站在涼亭外,冷冷淡淡地望著他。
這個角度李諾只能看見,搭在黑奇腿邊的腿,細細白白的腿,腳尖上掛著快要掉下去的粉色鞋子。
喬紗從黑奇寬闊的懷裡探出頭,看向了他。
她被黑奇襯得愈發的白、小,像一朵開在猛虎懷裡嬌怯怯的粉色薔薇花。
李諾望著她,明明心中滿是憤怒和厭惡,可這一刻,她身上交織著純潔和欲|望,美得令人悸動。
他厭惡她的放|盪,和魔人族所謂的「享受愛和欲|望的自由」。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她如此直接地勾著你,引誘著你,令你無法不靠近。
所以他憤怒。
「黑奇先生,塞西爾殿下請你過去。」李諾冷冷地對黑奇說:「現在就過去。」
黑奇愣了一下,「塞西爾殿下現在請我過去?」
「是。」李諾站在那裡沒有動,「塞西爾殿下有急事和你談,公主殿下我會安全送回去。」他的目光又落回喬紗的臉上,從她臉上非常清晰地看出了掃興的情緒。
黑奇僵在那裡,扭過頭去,垂眼看向了懷裡的喬紗。
喬紗從他懷裡站了起來,掃興地對他說:「黑奇先生去吧,我會在寢殿裡等你的。」
她垂眼看向黑奇,手指摸了摸他濕漉漉的腦袋,「希望今晚還能見到你。」
黑奇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吻了一下,撿起地上的襯衫和西服,隨意套上就出了涼亭。
他看了李諾一眼。
李諾卻沒有看他。
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李諾才撐著傘走進了涼亭,他看見喬紗發紅的脖子,心中湧起無名的厭煩,很難語氣平和地與她說話:「沒想到尊貴的公主殿下,喜歡這樣的物種。」
喬紗望著他,笑著低低說:「你嫉妒了?」
李諾皺眉看向了她,剛想反擊她,他有什麼好嫉妒的?嫉妒一隻獸性未退的豹子得到她的垂愛?
她卻已經轉身坐在了藤椅上,對他說:「我的鞋子壞了,走不了路。」
她抬了抬腳,那隻掛在腳上的鞋子確實鞋跟斷了。
「要麼你背我回去。」她像和僕人說話一樣,對他說:「要麼你抱我。」
李諾看著她,倒是被她氣笑了,這兩個選擇有什麼不同?
嬌貴的小公主還是一如既往的會使喚人。
「或者。」她靠在藤椅里,望著他笑,光潔的肩膀和手臂露在夜色里,粉色的裙擺簇擁著她,「你現在可以約我,我剛好有空了。」
多麼高傲,仿佛讓他做一個獸人的替補,是對他的賞賜。
可李諾始終無法挪開眼睛,她今夜真美,像一朵被淋濕的薔薇。
他走上前,俯下身對她說:「高貴的小公主,很抱歉,我沒空。」
她沒有生氣,抿嘴笑了,問他:「那你要背我還是抱我?」
她將柔軟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麼涼,她不冷嗎?
李諾望著她,到底是沒有辦法,彎腰將她從藤椅上抱了起來,手中還得撐著傘。
而喬紗在他懷裡笑了一下,仰起頭來問他:「李諾,你今天是不是都在想著我?」
李諾跨進雨中的腳步頓了一下,低頭撞上她濕漉漉的眼,心突突跳亂了兩下。
「你肯定都在想著我。」她得意洋洋地對他說:「想我想得心煩意亂,主動和塞西爾提出,你來送我回去。」
她怎麼知道?
李諾剛想否認,她冰冷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湊得那麼近看著他說:「你真的不要和我約會嗎?」
他的心一下子就跳亂了,她為什麼總是這樣,拒絕他又向他示好?
李諾沒有說話,一路沉默地將她抱回了她的寢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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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門口站著她的那位男僕,除此之外居然沒有其他人。
殿中也沒有點燈,只在長桌上點著銀色燈台里的蠟燭,蠟燭將高腳杯和玫瑰花照得朦朧浪漫。
這是原本她打算和黑奇一起享用的燭光晚餐嗎?
「公主。」她的男僕微笑著朝他行禮:「人皇殿下,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她的男僕仿佛不奇怪,來的不是黑奇,而是他。
李諾抱著她進了殿中,將她放在了長桌前的椅子裡,她像是冷得抖了一下,抬頭對他說:「太冷了,倒杯酒給我喝,好嗎?」
也許是燭光太朦朧,令她這一刻看起來又乖又憔悴。
李諾起身從沙發上拿了一條毯子裹在她肩膀上,卻沒有給她倒酒,而是說:「你該洗個熱水澡,喝一些熱湯。」
她抱著毯子問他:「那你會等我洗完澡嗎?」
李諾頓在了那裡,他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她明明不喜歡他,拒絕他,戲弄他,為何又要這樣留住他?
可她在燭光下,擁著毯子這樣望著他,問他,他還是「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人皇已經逐漸失去判斷,不敢斷言她到底對我有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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