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呢?我怎麼什麼都沒看見啊?」張乾皺著眉頭這兒捅咕捅咕那兒鼓搗鼓搗,絲毫沒注意自己離那紅色雙瞳越來越近了。
唰!
草叢中,一道漆黑的身影突然對著張乾撲來,措手不及之下他頓時被撲倒在地。
眼前這個傢伙是一匹通體灰色的巨狼,它齜著牙一臉兇相的盯著張乾,從它口中傳出的臭氣差點把他熏暈過去。
「嗷!」
悽厲的吼聲在耳畔響起,張乾被嚇的臉都白了。
「完了完了,後山半夜有狼,娘特地囑咐過我的!」
他現在無比悔恨,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劫,他今天說什麼也不上山來采野果!
「這可怎麼辦!」
巨狼張開大嘴就要咬張乾的脖子,慌亂之下張乾隨手揮出一拳。
砰!
巨狼的腦袋當場被他打出一個洞,旋即身體一歪,死了。
從狼頭中濺出來的腦漿崩了他一臉,他一臉問號的從地上坐起來狐疑的看著狼屍。
嗯?
什麼情況?
難不成這是假狼?
一連三問,可惜沒人能給他解答。
「哦!對了!我知道了!」張乾站起身來右手握拳在胸前擊左掌,一臉的恍然大悟。
「肯定是我變強了,所以這狼才這麼弱!大叔......師傅不是說我會很強麼!」
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晚,連繁星都掛滿了枝椏,張乾不敢再耽誤,在地上找到空間戒指和綠色的留音石後便扛著狼屍下山了。
沒有採到野果但有一頭狼當戰利品,張乾高興壞了,因為他們家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能吃到一次,平時是根本見不到葷腥的。
山下的窮苦的小鎮裡,張母正在家焦急的來回踱步。
「這孩子,不是說上山采野果嗎?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你找幾個族人我們一起上山去找找吧!」
張父嘴裡叼著菸捲抱著膀子坐在門口,雖然焦急但還算沉得住氣。
「天黑了,明天礦上還要上工,誰不休息?我怎麼拉的下臉去找族人幫忙!」
「我兒子的命重要還是你的面子重要!」張母怒氣沖沖。
「你吵什麼吵!那也是我兒子,我能不著急嗎!」張父將煙狠狠的摔在地上轉頭怒斥,旋即又可能是覺著自己態度太差了,支支吾吾一會兒後嘆了口氣,起身道:「我帶老大和老三上山去找他。」
「明天還上工呢,我還想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呢」張母嘀嘀咕咕的轉身去叫正在休息的兩個兒子。
就在父子三人都穿戴整齊拿著火把、獵叉和斧頭等物準備出門時,一陣難聽的歌聲突然從牆外傳來。
「啦啦啦~恐龍扛狼~~~」
屋內四人面面相覷,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
「好像是老二」
大哥張蒙皺著眉頭,有些不確定。
「就是二哥!只有他唱歌才這麼難聽!」老三張濤激動的手舞足蹈,「二哥回來啦!」說罷,他率先往門口衝去。
「哎!等等我!」一家人都跟著張濤跑了出去。
一到門口,他們就呆住了,只見張乾扛著一頭巨狼,神采飛揚。他身後還跟著許多好奇的鎮中孩童,不少吃過晚飯原本在樹下乘涼的街坊鄰居也在他身後探頭探腦的指指點點。
「二哥!這是什麼東西!」張濤興奮的兩眼放光,圍著張乾轉個不停。
他長這麼大,這種稀罕物可從來沒見過。
「這個啊,是我在山中撿的。」
張乾覺著自己變成強者這件事還是別讓家人知道為好,畢竟這件事玄之又玄,難免引起家人擔心。
「先進來!」
張父手提一把斧頭,掃視大街一圈後有些謹慎的道。
這年頭大家都窮的不得了,別看它僅僅是一匹狼,可若剝了皮拿到城裡,狼皮還值不少錢呢!
街坊鄰居自然是不怎麼擔心,可這個時辰了,誰知道大街有沒有梁上君子路過?
若是被他們看到,半夜來家中偷走狼皮是小事,若是傷了人那才是得不償失!
張乾挺起胸膛昂首闊步的將巨狼扛進院裡,一到院裡,他就將巨狼扔在地上,然後拄著身旁的柱子一副累壞了的樣子。
張母喜滋滋的摘下毛巾給他擦汗,嘴裡還不住的表揚著:「不愧是我兒子,真厲害啊!傷著哪沒有?」
張父又點了支煙,打量了幾眼狼屍後揚了揚下巴問道:「在哪弄的?」
「撿的!本來是上山摘野果,誰知道大樹底下死了匹狼!狼太重,我又怕別人撿走,就慢吞吞的搬一會兒歇一會兒,這才回來的這麼晚。」
「正常,我看這狼三五個壯漢都沒法制伏,你要是碰見了活的,指不定誰吃誰呢!」張父猛吸兩口煙,然後語氣嚴肅的道:「以後你們誰都不許上山了,現在後山也不太平了,不然哪來的狼呢!」
「知道了。」
三兄弟異口同聲,但張乾卻在心裡想著:我可不怕!要是能天天打獲野味,也算是為家裡做貢獻了!
「好了,他爹,你去把狼皮剝了,然後我燉肉給你們改善改善伙食!天天上工挖礦,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張母伸手拍拍張父的後背,然後喜滋滋的準備今晚讓大夥嘗嘗鮮。
「好。」
張父嘴角噙著笑意,從工具箱中找出一把尖刀,他拎著狼腿剛想剝皮就突然想起了什麼,旋即轉頭對看熱鬧的三兄弟道:
「哦,對了老二,你們仨都聽著,我教你們一個道理,叫財不露白。下次你們若是有好東西,揣兜里或藏起來,儘量不要讓別人看見。今天老二是沒辦法,若是有辦法,切記不可以拿出來顯擺。不然」
「鎖老弟!鎖老弟!」
梆梆梆,急促的叫門聲就像安排好了似的響起,張父剛聽到這個聲音就皺緊了眉頭。
「誰來了?」張母從屋內探出頭。
「街長。」
「王矮子?」
「嗯。」
張父打開大門,一個矮矮胖胖的身影頓時映入眾人眼中。此人白白胖胖油光滿面,和經常下礦的張父一比就好像老爺和下人的差距。
他提著燈杆,自打張父開了門,他一雙小眼睛就不住的往院裡瞄去,嘰里咕嚕,好生惹人厭。
「不知街長此番前來所謂何事?」張父神色淡漠。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