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坤也是夠不客氣的,一腳就把那個女鬼踢飛,但就算是這樣,那個奄奄一息被剝皮的男人最終還是眼睛一閉升了天;但在他臨死前,我發現他看劉坤的眼神,似乎比看到女鬼還要恐慌……
劉坤一個勁的和我抱歉,說是這些女鬼當年是被他家將抓來並陪葬的,如今化成了厲鬼,鬼性難改,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剝皮砍頭的殘忍事情。
劉坤表情誠摯無比,但與此同時,我耳根子裡卻聽到了蕭凝雪不悅的冷哼聲。
同樣是女鬼出身,蕭凝雪看到劉坤一腳踢飛了女鬼,心裡自然是不樂意了;我連忙在心裡一陣勸導,說人家劉坤也算是對我們不錯,還送了我們不少好東西,可蕭凝雪聽到這些後,冷冷直笑了幾聲,卻什麼也不敢再多說了……
蕭凝雪的性格就是這樣,索性我也顧不上多問,我看著面前這個死去的可憐男人,嘆了口氣,便叫上傑克一起把他衣服穿好,然後打算帶出去。
劉坤一直把我們帶到了水池邊,道:「從水中出去即可,記住,天黑之前儘量離開牛背山。」
我點頭應好,傑克則一臉的感激,當場和劉坤勾肩搭背,兩個同樣高大無比的男人,此刻恍若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惺惺相惜,但唯一有點美中不足的是傑克這貨在聽到劉坤說如果可以把建文帝屍骨拿回來,就送個陪葬的女鬼給他;而傑克一聽當場就嚇得臉色發白,跟只猴子似的直搖頭擺手說不用這麼客氣……
等我們再從水池子游出河裡和上岸後,這個樸實巴交的砍柴夫臉色微微一喜,但在看到我和傑克還拉著一個被剝了一半皮死去的男人時,當場嚇了一跳。
十幾分鐘後,我和傑克將男人的屍體找個地方給埋了,並讓劉老頭給立了個碑…
劉老頭說,雖然卸嶺老人一向看不起摸金校尉這一派,但其實他也知道他們幹的事其實都一樣,而劉老頭在看到這幾個摸金校尉的慘死後,直擔心自己將來會不會也有一天,像他們這樣盜墓不成,反被墓里主人給剝了皮和砍頭,那時候別說是發財,就連命都保不住……
劉老頭的擔憂不無道理,古墓這種地方向來是財富和危險並存,而有時候一個不小心,往往就能讓你屍骨無存。
埋完了那伙盜墓賊,老洪重新帶著我們上路,半天后,在天黑之前我們安然返回到了鎮上。
大夥如釋重負,就連老洪也是開心得直咧嘴,在老洪臨離開前,我特意給他多付了一百塊,一百塊雖然不多,但對於老洪來說已經是他們家裡半個月的口糧了。
我心裡也清楚,這一次如果沒有老洪,我們不可能這麼安然無恙,所以這一百塊,我給得毫不猶豫,只是最後在摸著口袋裡僅剩的幾張毛票時,我還是不禁有點蛋疼。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真特麼是萬萬不能!」我揚著腦袋將自己離開村子後所體會到至上人生哲理告訴了所有人,當場引起了老美子的高度認同。
口袋雖然沒錢,但唐雅給我們請的司機還在,有了他,只要輪子能到的地方,我們就不用多花一毛錢路費。
按照約定,我們本是要再次返回唐家的,但在半路上,劉老頭和我臨時商量了下,決定先暫時不去唐家,而是直接改道去蘇市臨近的一個小漁村,那裡曾是唐家的發家之地,而當年唐雅的曾爺爺,也正是從這個小漁村出發,並在路上遇到了那古戰船的……
對於劉老頭的決定我說不出一個反對的理由,相反,我還挺贊成的,畢竟在臨離開前,我就告訴自己,下一次回來,一定要讓那對唐家姐妹對我刮目相看。
雖然顏值上已經無法改變,但要是能找到那古戰船甚至是朱允炆船隊當年藏寶的地方,那個時候,我再回去蘇市,首先就先把唐家姐妹花連同公司和人都買下來,然後讓她們穿上唐家的女僕裝每天給我買最貴的小米煮粥吃,嗯,還得是每天煮一鍋滿滿,吃不完就倒掉,我也做個奢侈的有錢人……
唐雅請來的司機還是挺不錯的,我們讓他去哪,他也不問什麼,直接就把我們帶了過去。
離蘇市不遠的那個小村子,其實就是一個百來戶的小漁村,由於很靠近蘇市這座現代化大都市,所以漁村裡的年輕人只要還能動的,基本都去蘇市了,用他們當地人的話來說,就是去蘇市當個服務員和洗碗的,也比在這裡當個破漁夫強……
我不知道這個小漁村是哪來的這種俗套思想,當漁夫有什麼不好?兩天打漁三天曬網,運氣好要是在海上弄上點珍珠什麼的,那錢這種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剛把我對於漁夫這一高貴職業的崇拜之意告訴了小漁村里幾個大樹下納涼的老大爺後,這幾個平均年紀能讓我爺爺喊他們哥的老傢伙頓時對我直搖頭大笑。
幾個老傢伙笑話完了我後,其中一個滿頭白髮,一看就是飽經風霜的白衣老頭這才不緊不慢道:「小傢伙,你是不知道這些年來,魚已經越來越不好打了,現在臨近海里的魚,大都比你褲襠里的那隻小鳥還要小,撒個網下去,那些魚還能從網洞裡鑽走,你說這漁夫還能當不?」
白衣老頭的話我只聽進去了一半,他前面和後面說的我還能理解,只是中間他說現在的魚比我褲襠里的小鳥還要小這話,我卻是不能認同,按我爺爺說過的話,楊家的男人生下來哪一個都不比人家差,就算是褲襠里的那玩意也得與眾不同,別人都是鳥,我們這可是鷹!
「老大爺,你怎知道我褲襠里的是小鳥呢?漁夫好不好當,小子也只是隨便說說,大爺可不要當真,我們來這裡,只是想找個有經驗的漁夫給我們開船,不知道大爺能不能給我介紹個靠譜的,錢不是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