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2006年七月二十一號上午美國西雅圖。
「阿傑快下來看,我們終於等到它了。」周蕙在下面喊著。
我趕緊跑下樓去,只見管家老吳手裡拿著一份時報。看我下來老吳走近說道「少爺,老爺有救了。下面有人送來報紙說香港於20天後舉行的拍賣會上,將拍出『陰陽苦果』,三年了,我們等它三年了。」老吳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看著60多歲的老吳我不禁心酸,我們楊家欠他太多了。
我拿起報紙,映入眼帘的是下方大大的標題《拍賣神果--陰陽苦果》以及具體時間和地點。我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歡喜,於是拿起報紙一路飛奔到花園裡。
看著花園裡父親坐在輪椅上,雙眼呆呆的望著天空,身子不停地抖著,我不禁想起20年前那個冬天的夜晚。
那天我在中國湖北武漢的街上流浪。雪不停地下,慢慢的落在我的肩上和頭上。很快6歲的我就瑟瑟發抖了,這時我面前開來一輛小轎車,閃眼的車大燈照在我的臉上時我頭一暈便倒在地上。
再醒來時我的身邊就多出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筆挺的西裝。當我告訴他我逃出孤兒院的事後,他問我想不想跟他一起去美國生活。
那時候美國在我印象中就是很強大很富裕的國家,我點了點頭表示我願意聽他的。
這時身後一位體格魁梧的大漢說到「老闆,我們要不要給他點錢,或者替他找個人家什麼的,就不把他帶回美國了。」中年人開口說到「大師說了,此行中國我會收穫買不到的東西,我看這孩子與我有緣。
也許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就這樣二十年後我成了美籍華人珠寶商楊振天的兒子楊傑。
我蹲下身來對他說「爸,我們可以治好你的病了。第一顆陰陽苦果已經出現了,我明天一大早就動身去香港把它買回來。到時只要我們再齊心協力找到第二顆陰陽苦果您的漸凍症就可以治好了。」剛說完話,管家老吳,姨娘周蕙還有影兒都來了。
父親早已動彈不得,但他卻努力的說著「啊~什~~麼真的~啊?」我聽了半天才聽懂他那句「是真的嗎?」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父親又用眼光掃了掃大家,大家都對他點了點頭。
這時我仿佛已經從父親眼光中看到了他對生又有了新的希望。既然有希望那麼我就要盡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它。「老吳,給我定下明天到香港的航班」說罷我推著父親往別墅走。
我對老吳說到「老吳,馬上打電話讓多吉回來和我一起去香港。另外準備好錢,我這次既然去了就一定把它帶回來。」說到多吉我不免就要介紹一下這個大漢了。
兩年前我去西藏做買賣,看到多吉一個人持著他們的藏刀在與六個人對砍。我一看這小伙子足有1米9多的個子不下二百斤的體重,一把長柄藏刀在他手中舞的虎虎生風,雖然一對六可卻未落下風。我叫停了車和眾人下去幫多吉。
事後我才知道多吉母親身患重病所以多吉找這幫人借了高利貸給母親治病,可就因為晚了一星期這幫人將利息翻了一倍。多吉沒錢還於是與這幫要錢人打了起來。事後我詢問多吉他母親現在狀況怎麼樣,多吉用那蹩腳的不能再蹩腳的普通話告訴我他母親已經走了。
凡是干大的事業的人沒有幾個不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我有意收了多吉去幫我們做事,然後我問他是否願意以後跟著我。他隻身一人了無牽掛,看我又幫了他。於是就這樣上了車,之後跟著我來到了美利堅。此後便在我身邊做了頭號助理兼保鏢。
航班抵達香港後,一下飛機我就讓多吉去聯繫父親在香港的商業夥伴也是香港幾個著名珠寶商之一的李建國。讓他晚上來赴宴,我在香格里拉酒店等他。香港這個東西方結合的城市讓我感到很舒適,於是我便忙裡偷閒去看看了香港的風景和沿途各國的美女。
中午隨便吃了飯後,我便睡了一會,下午三點多吉叫醒我和我匯報上午的事。一下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夜幕開始籠罩下來,香港的夜生活也開始了。透過窗戶看到遠方的霓虹燈都亮了起來,遠遠望去一片燈紅酒綠。真是歌舞昇平的好地方,回歸中國以後香港還是老樣子。
忽然夜幕中一亮德產黑色奔馳出現在視野中,沒一會便停在了樓下。我趕緊起身和多吉去接人。車門打開後,迎面走下來一位五十多歲的瘦高中年人,鷹鉤鼻,尖腮還有一雙鷹一般敏銳的眼睛。「李叔,我們裡面說。」說罷還未等他回話我便拉著他走進了大包間。
入座後,諾達的圓桌就坐我們兩個人多吉站在我身後接近兩米的個子把李叔帶的保鏢壓得一點氣勢都沒有。
李叔倒也不注重這些,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到「楊侄莫不是為了陰陽苦果而來?」我答到「實不相瞞家父的病確實需要陰陽苦果來醫治,所以一聽到這邊的動靜我就趕緊來看看。」「可是你應該也知道這陰陽苦果分陰陽兩顆,只有一顆是治不好楊兄的病的。況且這陰陽苦果畢竟只是個傳說。」李叔搖著頭說道。
我想了想然後以不容置疑的口氣的說到「有了這一顆,我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搞到下一顆。也只有先用這顆保住父親的命了,也好給我們時間去尋找另外一顆陰陽苦果。」
李叔又點了點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一疊資料遞給我說「這是這次拍賣會上拍賣的陰陽苦果和他的主人的所有資料,我和你父親是患難之交。有什麼忙需要我幫的楊侄你儘管說只要我李建國能幫上的一定在所不辭。」
「那就有勞楊叔了。來,我代表楊家感謝你。我們幹了。」
送走楊叔後,由於時差還未倒過來我便拿起楊叔給的資料看了起來。當我看完第一組照片時,我的心裡已經知道這次拍賣的陰陽苦果是真的了。
歷史上關於陰陽苦果得記載很少,只有在明朝野史中有記載。其他一些記載的書籍資料早在清朝末年被八國聯軍給搶走了。
曾今在紐約一個侵華美軍將領後代的家中我看到了一本介紹陰陽苦果的書。描述和這次拍賣的非常相似。我又看了看拍賣者的資料,哦?原來家裡是干地下工作的啊(盜墓的)。
「多吉?」我喊道。「是,少爺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嗎?」多吉帶著西藏口音用蹩腳的普通話說到。
「去把他請來。」說完我把資料甩給了多吉。由於時差還沒倒過來所以我想現在就想見見這個拍賣主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