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六日,大將軍李靖率領三十萬大軍回歸關中,關中震動,長安城內萬城空巷,紛紛前來迎接大將軍李靖,按照皇帝陛下和禮部定下來的規矩,漢王李承宗代表天子迎接大將軍於十里之外,皇帝陛下親自在朱雀門迎接大軍入城。
「靖兄。」
李信等候在朱雀門下,望著騎在戰馬上的大將軍李靖,心情激動,迎了上去,李靖也趕緊滾鞍下馬,拜倒在地,山呼萬歲。背後進入城池的數十萬將軍也都紛紛拜倒在地,萬歲之聲響徹寰宇。可以說,這是大唐王朝最大的一場勝利,突厥上下被李靖一網打盡,頡利可汗被俘,阿史那思摩、契苾何力歸順大唐,突厥萬里疆土從此就被納入大唐的統治之中。
「諸位將軍,諸位將士,請起。」李信將李靖攙扶起來,然後才招呼眾將。
「我大唐終於擊敗了突厥,此皆賴三軍將士勇猛,沒有你們,就沒有今日的勝利,兵部、武英殿都已經記下了你們的功勞,朕不吝賞賜。」李信的聲音很大,然後被人傳之三軍。
「萬歲,萬歲!」三軍將士聽了更是一陣大呼,大家征戰疆場,為的不就是這些賞賜嗎?不像前朝,楊廣說話不算數,雖然說著有賞賜,實際上什麼也沒有,也只有李信,對將士們說話算話,一聲令下,國庫就被打開,無數賞賜都分發下來。
「傳旨,犒賞三軍。」李信望著那囚車之中頡利可汗,雖然身上有些骯髒,但是臉上卻沒有垂頭喪氣的模樣,就算是望著李信,也不像是一個失敗者,不過,李信無所謂,只是擺了擺手,命令犒賞三軍。已經是敗軍之將。難道還能翻了天不成?
「陛下有旨,犒賞三軍。」宋和聲音中也是充斥著興奮,大聲宣布著李信的聖旨,三軍為之鼓舞。整個長安城內也是一片歡呼聲,大唐最大的威脅終於在今日被消滅,最起碼長安城也不會出現,像當年突厥人兵入長安城下的局面了。
「靖兄,我可是等你等了好長時間了。」李信拉著李靖。上了龍輦,說道:「今天,你我可是不醉不歸!可不能跑掉了。」
「滅了突厥,老臣的一點心愿也實現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的擔心了,莫說是陪陛下喝幾杯,就是就這樣醉下去,老臣也心甘情願。」李靖哈哈大笑,他雖然很疲憊,但是精神卻很好。
「可惜的是裴世炬沒有這個福氣看到今天這一幕了。當年他和長孫晟兩人縱橫西域突厥,採取離間、暗殺、拉攏等手段,才維持草原和中原的平衡,如今到了朕這裡就不用了。」李信想起了裴世炬,微微有些感嘆。
「陛下,大唐正是因為有陛下的存在,才能取得如此成就,才能擊敗突厥。裴老大人雖然沒有機會看到今日,但是在他臨死的時候,相信也知道事情的結果。」李靖安慰道。
「對。對,走,今日你我不醉不歸。」李信哈哈大笑。
當天的長安城是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中,家家戶戶燃放炮竹。張燈結彩,整個長安城宛若像一個不夜城一樣,燈光籠罩,就是李信在大宴之後,也與眾多文武大臣一樣,登上了朱雀城樓。與長安城的百姓一起歡度勝利的夜晚。
「靖兄,也只有今日,才知道當皇帝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李信望著城下的一切,和李靖兩人推杯換盞,笑呵呵的說道。
「臣等躬逢盛世,為陛下效命,也不枉此生了。」李靖摸著鬍鬚,也是一臉的得意之色,這句話倒是實情,若不是李信,就算按照歷史上所寫的那樣,李世民也不得見會冊封李靖為郡王,更是不會如此的信任李靖,任由李靖發揮自己的軍事才能。在李世民的麾下,最受重用的不是別人,只有李家人,或者是與李世民有關係的人,還輪不到李靖頭上來。
「你我君臣萬年,何必說這樣的話。」李信已經微微露出一絲醉意,今天恐怕是他最高興的時候,就算當初自己登基稱帝,也沒有像今日這樣讓人開心。他拍著李靖的肩膀說道:「靖兄,你看,頡利可汗,恐怕在草原上是見不到這樣盛況的。」
李靖順著李信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卻間頡利可汗一臉落魄之色,在他身邊不遠處的地方,義成公主卻是面色平靜,看著眼前的盛況,好像這周圍的一切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陛下,這個義成公主!」李靖有些擔心的說道。沿途之上,他曾經去見過義成公主,只是這個端莊的義成公主對他的態度並不好,甚至還用仇視的眼神望著李靖,李靖頓時知道義成公主想的不是大唐,在她心中喜歡的還是大隋王朝。甚至在她看來,前隋之所以滅亡,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李信的緣故,所以她在心裡是仇視李信的。
李靖原本是想將她斬殺,可惜的是,她現在已經是俘虜,而且並沒有做過危難大唐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李靖知道李信肯定是很想見見,這個將自己的一生都獻給大隋的女子。所以才任由她回到中原。
「她是一個可憐人。算了吧!」李信也看見了人群之中的義成公主,這個前朝宗室女,為了大隋,將自己的一生都嫁給了突厥人,將自己奉獻給了大隋。她先後嫁給了四任可汗,第一任丈夫是啟明可汗,啟明可汗死後,嫁給了啟明可汗的兒子始畢可汗,可惜的是始畢可汗是一個短命鬼,然後先後嫁給處羅可汗和頡利可汗。
雖然大唐王朝民風比較開放,但是作為一個前朝公主,先後嫁給了四個丈夫,有父親,有兒子,有兄長,有弟弟,再怎麼強大的心理也承受不住這樣的變化。莫說是一個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公主殿下,就算是平常的普通人家,遇到這種事情,也是會和義成公主一樣,甚至這個時候,恐怕是生無可戀了。
「她對於中原王朝來說,是一個功臣,就算是仇視朕,朕也不能殺了她,反而還得尊敬她。」李信讓人給義成公主送了一杯酒,雙手舉起酒杯,在義成公主驚訝的眼神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未完待續。)